118赫連爵,我便答應你



也就是說……赫連爵之前一直在尋找的這個女人是鳳傾城,而且還是之前死掉的鳳傾城,多麽奇怪的緣分,多麽怪異的世界,又是多麽讓人覺得氣憤的巧合。

“原來……”赫連爵也帶著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的心裏有些什麽奇怪的感覺充斥在自己的心間。

鳳傾城此刻的腦子裏盤旋著的就隻有赫連爵原來一直喜歡的和想念的都是這個死去的鳳傾城這樣的念頭,她有些無法從這樣的夢魘中回過神來。

“既然一切都是說清楚了,那麽,你可以走了。”她暗暗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回過神來,抬起頭來對視上赫連爵,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掃視著他。

赫連爵被她的聲音驚回神來,看著她那瞬間被冰霜所覆蓋的臉,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傾城……”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鳳傾城,哦不,那個婷婷,所以,別希冀著我能夠給你什麽回答。”鳳傾城邊說邊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臉淡然。她的心在慢慢冷卻,有些東西,她無法說出口,更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赫連爵在她的最後一根手指就要抽離的一刹那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是這樣的。”有些話居然急著想要解釋,可是到最後,解釋地變得有些多餘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多餘了。

他越是急於解釋,她就越是不想聽,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不用解釋,你是你,我是我,她是她,別把我當做她的替身就好,還有,我們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縱使她真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清楚,可是到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赫連爵微微歎口氣,見她轉身,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其實……”鳳傾城的身後驀地響起了赫連爵的聲音,她的腳步頓了頓,便聽到他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想到你是婷婷,因為……按照小時候想象出來的模樣,原來是這樣的……”

鳳傾城不說話,也沒有再向前邁出一步。

“不過我需要告訴你的一點就是……”他的聲音漸漸靠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靠在了鳳傾城的背後。

這樣的靠近,讓鳳傾城有些僵硬住了身子,她無法告訴自己去從容麵對,甚至更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去轉身。

一雙手,驀地從她的腋下穿過,那人微涼的胸膛貼上了她的背脊,她將背脊挺得筆直,不敢大意。

“鳳傾城,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任何多餘的雜質,沒有替身的想法,沒有別的想法。”他的下巴忽然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引得她的心狂亂地跳。

鳳傾城半天發不出聲音,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又能夠說什麽,甚至都不知道此時此刻該作何反應。很多的東西說出口,就會變得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了。

她……這份感情究竟敢不敢要?能不能要?

每當這種時候,她都在這樣的徘徊和糾結中不斷地自我反省,可是到最後還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什麽都沒有。

“我……”鳳傾城半天都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剛出口竟然帶著些微的嘶啞。

赫連爵的臉就靠在她的耳旁,他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際,帶起一陣陣酥麻感,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想說什麽呢?”他靠在她的耳邊,隨著他嘴唇的一張一合,柔軟的東西便時不時擦過她的耳際。

“你……別靠這麽近,我受不了。”鳳傾城有些慌了,這樣的時刻,屋內彌漫著格外強烈曖昧的氣息,她沒法這麽淡然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她忙伸手想要掰開腰際的手,可是發現她越是反抗,對方卻摟得越緊,似乎不打算放開。

赫連爵聽見她那略微慌亂的聲音,他的嘴角一勾,側首,忽然就吮/吸了一下她的耳/垂。

鳳傾城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仿佛是被一股電流從頭到尾給貫穿了一般,她竟然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反應。

“鳳傾城,你想回去你的世界?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你可聽好了,你要找的人,我可以告訴你絕對不是月寒天,至於是誰,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他的聲音從剛開始的微啞到現在的冷然,這突然的差距讓鳳傾城都沒法反應過來。

聽到他這麽說,鳳傾城心中大震,猛地轉過身來,“你說什麽?”總感覺他說的話格外……讓自己感到懷疑。

什麽叫他知道是誰,但是絕對不是月寒天?

“想要找肩膀上有桃花印記的男人?想找那有‘鳳凰’玉佩的男人?是不是?”本來也是沒有想通這一切的,可是現在,回頭想想她要找的男人的特征,實在是非常……讓他心慌。因為她要找的人竟然就是……

當然,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告訴她!

鳳傾城心中微微有些震顫,他居然都能夠知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鳳傾城喃喃道,竟是無法從這其中的話語中回過神來,很多時候,她都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他有時候深沉地可怕,有時候又格外地幼稚,可是更多的是讓她捉摸不透。

“很簡單,將你之前找的人的特征結合一下,就能夠猜測得出。”赫連爵聳聳肩,“我可以告訴你,你所找的人絕對不是月寒天,如果想要讓我證明給你看,也完全可以。”

鳳傾城咬了咬下嘴唇,有些惱怒地推開了還抓著自己的腰際的男人的手臂,“赫連爵,原來你都知道?原來是故意看著我在這裏忙活的是不是?”

“沒錯!”赫連爵完全承認。

鳳傾城差點要吐血,“為什麽?就為了不讓我離開?你不覺得你這麽做太過幼稚了嗎?”她當初有過想讓他拜倒在自己的腳邊的想法,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還能夠成為自己回去的絆腳石。

都是自己當初的自大,而讓自己現在被這樣的自大所阻撓。

“沒錯。幼稚又如何,我要讓你留下來的方法很多,我可以為了讓你留下來不擇手段,這樣的事情並不難。”他淡淡說道,絲毫不會因為她臉上微帶的怒火而動容。

鳳傾城覺得自己是被他給逼瘋的,恨不得在他那張普通的臉上甩上好幾個巴掌印才滿意,“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她有些生氣,是因為什麽生氣,她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赫連爵無奈歎口氣,張口想說話,可是看著她的臉陰沉地很,便再也不說話了,轉身就走。

門被他帶起了一陣巨響,她很明白不止自己火氣大,他的火氣也很大。

……

今日右相府的氣氛很奇怪。

明宇和明軒以及所有的下人都深刻地感覺到這樣奇怪的感覺。

“你說主子這是怎麽了,從昨晚上回來開始就這樣了。”明軒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便伸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明宇。

明宇當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是傻子啊,看不出來主子這是為情所困啊!”說著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明軒。

明軒被明宇的話語給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還真的是無法說清楚這樣奇怪的感覺。

“哎,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我偷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原來這個婷婷就是我們當今的皇後娘娘!”明宇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湊到了明軒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明軒瞪圓了眼睛,嘴巴微張,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換做是誰都不敢相信。雖然這小時候的姑娘長大以後,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樣,但是總歸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更何況他們娘娘也的確是個大美人好不好,完全沒錯啊!

“原來是這樣啊……這下主子有什麽好困擾的,明明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啊!”

“解決了什麽啊,你這個笨蛋!”明宇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明軒一眼。

恰巧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赫連爵緩緩走了出來,瞧見兩個人你推我我弄你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你們在做什麽?”他記得以前這兩小

子都是很嚴肅的。

明宇和明軒當即露出了格外嚴肅的表情,表示他們什麽都沒有做。

“走,去‘春香樓’,聽聞今日有花魁選舉。”赫連爵淡淡說出自己的決定,率先往前走。

明宇和明軒兩人對視一眼,當即一愣,忙追上了他的腳步。

“主子,這春香樓可是花樓啊,你怎麽……”怎麽會去那樣的地方呢?但是看著主子那一臉不悅的樣子,明宇後麵的話最後沒有完全說出口。

明軒踢了明宇一腳,表示這種話也是隨便問的?

赫連爵心情有些抑鬱,如果不找地方發泄,真是會憋出病來了吧?想起昨晚上鳳傾城那女人一臉怒火的樣子,看來因為不能回去讓她格外惱火!到底是要怎樣,才能把她給徹底留下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此刻的春香樓裏人滿為患,要說這天鸞帝國的帝都裏什麽最出名,那便是這些萬千貴公子出入的煙花之地。在帝都的春樓都是隻供這些官宦子弟出入的,平常老百姓從來不會進入這些煙花之地。

整座帝都裏,就春樓就有上百家,各式各樣的美人都有,吸引著無數的男人來此。

而今日,剛好是一年一度選舉花魁的日子,向來這花魁的選舉都是在春香樓選舉,因此每到這時候就格外熱鬧。

明宇和明軒帶著一絲忐忑的心情跟著他們家主子走入,周圍的女人盯著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一頭餓狼盯著獵物般恐怖。

“喲,這不是右相大人嗎?”木均遙遙的就瞧見了走入的赫連爵,雙眼發亮。

聽到右相大人,無數人都看了過去,乍然一看,不是因為他的臉所吸引,而是因為他渾身散發的氣質,實在太耀眼,想讓人忽視都沒有辦法。

赫連爵在眾人視線的洗禮下,絲毫沒有多餘的反應,微笑地向前走去,最後落座在了木均的身邊,“如此熱鬧的地方,本相難道不該來觀摩觀摩?”

木均有些難以相信這話是從赫連爵的嘴裏說出來的,想想在他的印象中,赫連爵是絕對不會踏入這樣的煙花之地的,更別說看什麽花魁了,難不成這小子是轉性了嗎?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赫連爵的出場給吸引了,但是很快就被出場的美人所轉移了視線。

此刻,正踏入門內的女子,真的叫一個天姿國色,格外養眼,那高傲的貴氣讓人禁不住心生了幾分敬畏之情。

瞧見了從門外走入的女人,赫連爵微微皺了皺眉,“這是誰?”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他可以確定自己完全沒見過。

木均見他這麽盯著人家姑娘家看,便好心地湊過來解釋道:“這位姑娘啊,是我們皇上新認的郡主,這姑娘聽說是當初的流月族的孤裔,畢竟流月族當初對天鸞帝國有恩,必須要好好對待。”

這個消息對赫連爵來說挺意外,這流月族早就消失了,早就在五十年前就消滅地幹幹淨淨了,沒想到還有幸存者,最重要的是,李君浩把她封為郡主的用意又是什麽呢?難道這個女人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地方?

女子一身白裙,高傲地走入,忽然目光一頓,落在了此刻正在台上表演的女子,稍嫌惡地說道:“救她這樣的本事還敢來奪花魁,恐怕連本郡主都不如!”語氣帶著幾絲嘲諷。

在場的男人都被她的容貌吸引去了幾分注意力,哪裏回去關注台上的女子。

“哎呀,這不是木老板嗎?”這女子忽然轉過臉,剛好對上了木均的視線,當即叫了一聲,小跑著走了過來,“木老板,好久不見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赫連爵的錯覺,總覺得這個女人看著木均地眼神炯亮,而且格外……讓人看著心驚。

“哎,你們都忙啊,別看著我啊,我這不是看見了老朋友嘛!”這位郡主揮了揮手,隨即硬是擠在了木均和赫連爵中間的位置。

木均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纏人,他竟然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回答了。

赫連爵挪了挪身子,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她,給他們好好充分了解一番,心思有些煩亂,心裏其實一直都還在纏繞著昨晚上的事情無法回過神來。

此刻的門外。

“娘娘,郡主進了裏麵了。”羞花捂住被那個刁蠻的郡主撞著的腦袋,有些憤恨地說道。

鳳傾城心裏也非常惱火,這個什麽鬼郡主,是太後莫名其妙地弄給她的一個大麻煩,說什麽這個郡主身份很特殊,是流月族族長唯一的後裔,並且還是對他們天鸞帝國有大恩的人。並且指明了要讓自己伺候。

她冷冷勾唇一笑,“走,進去瞧瞧!”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敢反抗!

春香樓裏實在人滿為患,可是隨著鳳傾城的踏入,無數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直至她走到了最裏麵,全場的男性沒有一個不看她的。

赫連爵的眉心微蹙,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會在這裏。昨晚上的事情就是他們兩人中間的一根刺,她若是一直不願意麵對,可能這份感情她就一直不敢接受和承認。越是這樣,他越是要逼迫她去承認!

“她怎麽也進來了?”身邊的郡主小聲地埋怨了一聲,卻就是和鳳傾城的目光撞上了正著。

鳳傾城顯然是瞧見了他們,並且也非常清楚地看見了赫連爵,此刻他的目光也正看著自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瞧著自己。她微微挺直了腰板,想要忽略昨晚上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是剪不清理還亂。

“喲,右相大人也在啊,本宮素來聽聞右相大人從不入煙花之地,原來都是假的啊?”她懷疑地看著赫連爵,上下掃視了一眼赫連爵,總覺得這小子的出現很詭異。

赫連爵淡淡點頭,“自然都是假的,謠言怎麽可以隨便信?”他微微一笑,語氣雲淡風輕。

這樣的氣質實在太吸引人,讓台上的女子紛紛看了過來。

“是嗎?”鳳傾城勾唇淡笑,卻是在他的身邊坐下了,兩人之間卻是沒有任何一句話。

赫連爵也不想和她說話,到嘴邊的話語最後還是被他給收回了。他問再多都是多餘的。

半天沒聽到身邊的男人說話,鳳傾城轉過臉來,發現這個男人盯著前方,沒有任何的反應。她輕哼了一聲,“我剛剛想過了,你昨晚上說的話。”

赫連爵沒反應。

鳳傾城清了清嗓子,“既然你真的這麽喜歡我,那我便就為了你留下來如何?”她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其實這樣的話語,她自己知道是在說謊。

她這麽做,完全是緩兵之計。她明明是如此渴望著能夠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中,所以此時此刻,她絕對是不會為了他的威脅而妥協。

赫連爵也有些疑惑地轉頭來看向湊得格外近的她,此刻的她臉上嫩白的肌膚完全撞入了他的瞳孔裏,那樣白皙地臉龐上被小小的粉色所渲染,竟然是帶著一絲絲的誘/惑之感。

鳳傾城雙眸有些期待地看著他,現在所有人都在注意台上的花魁,沒人會注意到他們之間的過分靠近的姿勢。

倒是身邊的這位郡主,也完完全全沒有去在意,她全身心地都在木均的身上,可沒空去管別人的事情。

鳳傾城的話,很無疑在動搖著赫連爵的心,雖然明明知道她說的也許是謊話,可是就是無法告訴自己不點頭。

“好,既然你說的,最好說話算話!”他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

對於他這讓人費解的笑容,鳳傾城實在無法理解,也想不清楚這樣的笑容是為什麽。她以為……他會說,娘娘,這是在開玩笑嗎?可是卻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而是直接就說“好”。

“我既然說了,必定是能夠做到。”能夠做到嗎?當然不可能,這不過是為了讓他放鬆戒備,讓自己好弄清楚自己想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月寒天真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嗎?心裏一次又一次地問著自己,畢竟這可能是赫連爵隨便亂說的呢,這玉佩的

事情又是怎麽回事?

想不通想不通,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清楚了。

……

“太子殿下,我們天鸞帝國如何?”鳳傾城這幾日非常忙,陪完郡主緊接著還要陪同這位太子。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外交不應該由她一個皇後來做……

不過月寒天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才行。

“很好,非常好,江山秀麗,能夠把天下打理地如此好,皇上真是不錯。”月寒天邊說邊轉過臉來,用一種格外熾熱的雙眸看著鳳傾城,那眼神有些怪異。

鳳傾城對視上他那雙熾熱的眼眸,竟然覺得有那麽幾分眼熟,就像是當初赫連爵知道自己就是婷婷時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是這麽的熾熱……

“嗬嗬,那和羽鳳國比起來呢?”鳳傾城淡淡問道,努力壓抑住心裏那怪異的感覺。赫連爵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為了補償當初對鳳傾城的愧疚和自責?

月寒天非常高興她如此主動地和自己說話,說話都格外熱情,“各有各的好處啊,你想知道那枚玉佩的事情嗎?”

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問出口,他就先回答了。

“那玉佩代表了一個很大的秘密,至於是什麽樣的秘密,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認識婷婷的時候,對她真的是一見鍾情,問她的名字時,她說她叫婷婷,我便從此記住了這樣的名字。”月寒天雙眸發亮,仿佛是陷入了無止境地回憶中,“可惜的是,她死得太奇怪又太快了,我隻能沒沒看著她的畫像發呆。”

鳳傾城又一次想起了赫連爵,到底是為什麽讓自己屢屢想起那個男人!

“那枚玉佩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有它,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婷婷,可是沒想到她死了!”月寒天閉上雙眸,試圖遮蓋自己心中的苦澀和難過。

鳳傾城仔細揣摩著他的表情,以確定他真的不是在和自己說謊。

“既然如此,那她也答應嫁給你嗎?”

“自然是的,我們是相愛的啊!”月寒天說到最後激動地站起身來,周圍的人都因為這邊的動靜看了過來。

此刻她們身處在皇宮中一座極大的亭子裏,周圍雖然人不多,可是至少依然還是有些人的,時不時地關注著這邊。

鳳傾城知道自己不能過分地靠近這個男人,否則讓那昏君知道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事情來,鬧出什麽事情她倒是不怕,就怕有人造反,搶走自己想要的皇位。

“哦,好吧,那麽可以告訴我一些你弟弟的事情嗎?”他說的這麽真切,隻能說他是個說謊的高手,並且因為一枚玉佩就如此明顯的表現實在有些不太好。

可是這個男人也是桃花眼,三個特征中占據了兩個,這麽明顯,她還要不要繼續追究下去?

“這個啊……弟弟都死了,有什麽好說的。”提到他的弟弟,他雙眸閃躲,似乎並不打算說出什麽弟弟的真相。

鳳傾城也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了,問出來也沒有意思。

“太子殿下原來在這裏啊,我們皇帝陛下找您找的真的好辛苦啊!”一個太監遠遠地就瞧見了月寒天,忙追了上來,知道這個事情是耽擱不得。

雖然不明白這麽著急找月寒天,李君浩是不是別有用心?

月韓天的身影消失在前方,臨走時他隻是回過頭來看了自己一眼,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羞花,閉月,今晚上我們要行動了!”鳳傾城忽然站起身來,滿臉認真和嚴肅。

閉月和羞花被她點到名,一聽是晚上要行動,真是讓人覺得丟人,上次在赫連尊的屋子裏都沒有查出什麽證據,更別說此時此刻的她們再次準備闖入別人的屋子裏。

雖然是在皇宮中……可是總歸還是不太好。

鳳傾城瞪了這兩人一眼,真是恨鐵不成鋼!

“娘娘,這樣做不太好吧,萬一……”羞花閉上嘴巴,其實她想說的是……

“萬一什麽?”鳳傾城還未說話,另一道男音忽然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赫連爵的聲音對鳳傾城格外熟悉,一聽到這個聲音,她的心就開始亂跳,讓她有些慌亂,卻又無法阻止。

“參見右相大人。”羞花和閉月聽見聲音,一轉過身來忙行禮。

赫連爵揮了揮手,這動作地意思非常明顯,讓兩個丫鬟立刻就明白地退下了。

“怎麽?有事?”鳳傾城摸著下巴,難得見他會大白天正大光明地進入皇宮裏,最近這麽些日子,她幾乎很少見到李君浩,那小子也很少來打擾自己了,而且也正在調養身子,並不會隨便和自己鬥了。

能夠在皇宮裏與人交流的機會很少,也隻有出外才能夠感覺到外麵的世界多麽的熱鬧。

“嗯,有事。”赫連爵點了點頭,表情上帶著一絲嚴肅的意思,忽然靠向了她,細細地聞著她身上淡淡傳來的香氣,有些讓他欲罷不能。

鳳傾城對於他過分靠近的臉,微微挪了挪身子,“這裏是皇宮裏,你想幹什麽?”這小子大白天的想要非禮自己不成?

赫連爵想笑,瞧著現在的她真是覺得格外有意思了。

“鳳傾城,你想要做什麽呢?你希望我要對你做什麽呢?”

“唔,也沒什麽了,除非你想像皇帝一樣也來個不舉,哦不,你本來就是不舉之身吧?”鳳傾城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可是說出口的話語沒法收回來了。

這一句話出口,讓鳳傾城後悔極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悔不當初。

赫連爵驀地抬眸看向她,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掃視著她,“我不舉?”還一直不舉?該死的!是誰對鳳傾城說這樣的話的,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把那人給撕爛了嘴!

男人對這一塊是最敏感的,而且一旦觸及到他的這一點,是在挑戰他的尊嚴和蔑視他的能力……額,那方麵的能力。

鳳傾城咽了咽口水,“額……”

“看來需要我親自證明給你看?”他忽然湊近了她幾分,聲音壓低了幾分,微熱的氣息噴灑在了鳳傾城的臉頰上,帶著一絲絲的曖/昧之感。

鳳傾城猛地後退了幾步,卻是驀地被他給環住了腰際,“喂,幹什麽,這裏可是皇宮!”最重要的是,雖然人不多,但是總會有人經過,總會有人瞧見的啊!

赫連爵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逗弄的心思更加強烈了,“那好,今天晚上……”他的臉越湊越近,帶著蠱惑之意。

鳳傾城猛地推開了他,“赫連爵!”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給逼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真的非常討厭自己,為什麽總是會這麽慌亂,一點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嗯?”赫連爵淡淡應了一聲,“要我證明給你看,月寒天不是你找的人嗎?”

鳳傾城挑眉,點點頭,“好,那你證明給我看!”

“那麽今夜……”他忽然嘴角一勾,眼裏帶著幾絲促狹的笑容。

鳳傾城很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可是最後卻沒有這麽做。

“赫連爵,我既然都答應過你不會走,那你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告訴我,到底是誰吧!”

她的狐狸尾巴居然這麽早就露了出來,赫連爵略帶笑意地掃視了她一眼,“傾城,知道墨將軍三日後要回帝都了嗎?”

墨將軍?是那個掌握了兵權的年輕將軍嗎?

鳳傾城心中有些懷疑,帶著一絲不解地看著他,“你跟我提這個是……”

“他是我的好友,不過他總是嚴肅著幾分,如果他歸來,我們便提前我們的計劃。”赫連爵也非常大膽,在這裏,李君浩的地盤裏,和自己商量如何謀反的事情。

鳳傾城點了點頭,其實她早就想要把計劃提前了,可是奈何這小子遲遲和自己鬧別扭。這麽說來,這墨將軍回來,他們的計劃就會開始了嗎?

“不過……赫連爵,我們何時有過計劃?”她怎麽不知道這什麽計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