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婷婷和鳳傾城?



“誰?”見沒有人回答出聲,月寒天再次出聲問道。

可是漸漸的,從角落裏走出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他居然出現在了鳳傾城的屋子裏。

鳳傾城也有些詫異,以為赫連爵已經離開了,沒想到……他還在這裏?

“你……你怎麽……”鳳傾城詫異萬分地看著他。

赫連爵很淡定,並沒有覺得被人抓住多麽丟人,他淡淡一笑,“我在這裏很奇怪嗎?娘娘?”

總覺得他的笑容有幾分嘲諷的意思,可是自己應該沒做什麽事情讓他覺得嘲諷吧?最重要的是……現在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鳳傾城站起身來,迎視著他的目光,“赫連爵,你……”

“太子殿下,有時候,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赫連爵那充滿冷意和銳利的目光緊緊定在月寒天的身上,這樣的眼睛,看上去是那麽的鋒利,就像是一把刀一般生生割在月寒天的身上。

這屋子裏莫名出現的火光,讓鳳傾城感覺到了一絲絲不解和好奇。

“你是……”月寒天靜靜地回望向他,在他冷靜的表麵下,有一顆狂亂不已的心在跳動。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雙紫眸,竟是那麽地熟悉……熟悉地讓他感覺到了窒息。

赫連爵收回目光,看向鳳傾城,嘴角微微一勾,“這個嘛,娘娘該介紹介紹對不對?”

鳳傾城總感覺這樣的戰火是無辜地燃燒到自己的身上,倒是有些不能明白究竟是為什麽要燃燒到自己的身上,“太子殿下,這是我天鸞帝國當朝一品右相,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早有聽說過吧?”

“嗬嗬,原來是右相大人,真是早有耳聞,一直想要見見到底是怎樣的人。”月寒天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們鳳羽國最忌憚的角色,竟然就是這個人,那父皇做事屢屢受阻。這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麽能力,竟然是可以讓父皇都無能為力!

赫連爵微微一笑,“是嗎?真是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會關心我這樣的無名小卒。”

“怎麽會是無名小卒,右相大人名動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月寒天笑的有些假,禁不住地再次多看了赫連爵的眼睛幾眼,“不過……右相大人這雙眼睛,真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鳳傾城也不自覺地看向他,總覺得兩人之間有著詭異的氣氛在流動,可是卻又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這樣詭異的氣氛到底是什麽。

“哦?是嗎?不知道是誰呢?”赫連爵淡淡回以一笑,覺得他說的這話既可笑又有些讓他微微期待幾分。他倒是非常期待接下來這個男人會給出怎樣的答案來呢?

月寒天聳聳肩,“雖然時隔了十多年了,不過我還是記得我曾經失去了一位弟弟,而且這位弟弟讓父皇到現如今都還依然惦記著的。”

“哦?”鳳傾城也來了興趣,禁不住多看了赫連爵一眼,其實她也一直在好奇赫連爵的身世和背景,隻是總覺得有哪裏沒有連成串,她無法找到那樣的答案。

“你們可曾聽說過,當初羽鳳國名動一時的少年天才,那就是我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月寒天輕歎了一口氣,卻又止不住地再次多看了赫連爵一眼,“我的那位弟弟,是在皇家排行老三,隻要對外說三皇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鳳傾城此刻因為聽得太入神,一時也無法去注意到赫連爵的表情,忙問道:“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你的弟弟的名字是……”

“我的弟弟和你一樣,有著讓人沉醉的紫眸。”月寒天忽然扯開了話題,竟是沒有正麵回答鳳傾城的問題,而是轉過臉來麵對著赫連爵。仿佛是想要透過他看到的靈魂深處,以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鳳傾城聽到這裏,一怔,轉過頭來看向赫連爵,總覺得這兩個男人呢之間的氣氛格外詭異,可是又說不清楚到底是詭異在哪裏,紫眸的人這麽多,又不止赫連爵一個,救她認識的,就有好多個。

赫連無霜不算,那赫連尊,還有那個什麽夙夜,不都是紫眸嗎?

“太子殿下,紫眸的男人本宮見得也不少了,至少本宮認識的,就不下三個了,不知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指的什麽呢?”鳳傾城一把截住了月寒天的話語,她知道月寒天想說的意思。

他是在懷疑赫連爵的身份嗎?赫連爵是赫連無霜的兒子,這絕對是毋庸置疑的,隻是赫連無霜和誰的兒子卻讓人匪夷所思。

月寒天沒想到鳳傾城會偏向赫連爵說話,小小地有些詫異了幾分,“哦,是啊,是我太過想念弟弟才會這樣懷疑,還請右相大人不要介意。”

赫連爵淡淡點頭,“不介意,情有可原。”他淡漠地說著,心裏卻是無止境地嘲諷之意。

“我弟弟啊……說實話,這名字說出來一定會讓很多人覺得耳熟,其實我也一直想要知道現在叫這個名字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月寒天一邊說著一邊歎氣,有些難過的樣子。

鳳傾城忍不住地

好奇問道:“哦?那您弟弟的名字是……”

“月……”月寒天想說出口,卻恰巧這時赫連爵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打斷了他的話語。他有些不解地轉過頭去看向赫連爵。

“你沒事吧?”鳳傾城詫異萬分地看著他,忙伸手拍打他的背脊,“這怎麽好好的咳嗽起來了呢?”這樣的動作和關切的語氣,完全是出於她的關心,根本沒有別的多餘的想法。

赫連爵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在意的樣子,剛開始還真的以為自己也許是有些出現幻覺了,可是再仔細看時發現鳳傾城也真的就是這麽關切地看著自己。

“我沒事……”他撫了撫胸口,“可能最近感染了風寒還沒好。”

“哦。”鳳傾城才不信他的解釋,這咳嗽有些假啊,想他一個習武之人,身體絕對要比常人要健康許多,更加別說是什麽風寒了。

月寒天也頗為關切地問道:“不知道右相大人感染了風寒嚴不嚴重,我這次帶來了我們羽鳳國最有名的大夫,本來也是要給皇上看病的,現在也順便幫右相大人看看如何?”他的眼睛閃著狡黠而詭譎的光芒。

赫連爵迎視著他的目光,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他顯然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所以……

“不必了,我這身體自己清楚也無什麽大礙。”他回答地很淡然,表情也非常疏遠,雖然這麽刻意的用冷漠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厭惡,可是心中一直有一種排斥的想法。

鳳傾城很顯然是能夠讀出他心中厭惡的神色,稍稍有些詫異,他怎麽就厭惡月寒天了?瞧著月寒天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見過赫連爵,兩人應該是第一天認識的吧,怎麽會有厭惡之說?她懷疑是自己讀錯了,可是再讀的時候,依然還是這樣的情感。

雖然讀不出此刻赫連爵的想法,卻能夠呢讀出他內心的情感。她有時候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天下人都可以讀他們的想法,唯獨眼前的赫連爵,每當關鍵時刻,她的讀心異能就不能用成功,也許這是他們赤炎族特有的功能也說不定。

“嗬嗬……天色不早了,兩位還請回吧。”鳳傾城現在有了新的懷疑和想法,但是她需要一個人冷靜地思考一下,而不能再見到赫連爵來打擾到自己的思緒。

兩人非常懂鳳傾城的意思,紛紛點點頭,離開。

臨出門,兩人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赫連爵的表情很奇怪,月寒天看著赫連爵的表情也非常奇怪……

兩人之間的關係讓鳳傾城開始產生了懷疑……

……

走出了鳳傾城的寢宮,走在前麵的月寒天驀地頓住了腳步。

赫連爵也非常配合地頓住了腳步,倒是也不急著提問。

“右相大人是不是也知道這個人?”前麵的月寒天驀地出聲問道。

赫連爵不解他的話語,“什麽?”

“月夙夜……是不是呢?”月寒天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驀地反過身來,用一種詭譎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赫連爵。

這個名字,讓赫連爵的紫眸裏劃過了一抹鋒利的冷芒,很快就消散不見,“夙夜?當今天焰門尊主嗎?”

他的表情掩飾地非常好,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來。

月寒天也稍稍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過荒唐了?

“我懷疑我的弟弟沒死,正是這天焰門的尊主,夙夜,你說,這有可能嗎?”

“這讓我如何去猜測呢?”赫連爵忽然笑了,笑的一派自然,“我還真的好奇,這夙夜既然是您的弟弟,怎麽您不去找他。”

“嗬嗬,我找了他整整十年,可是沒想到他總是能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現,又在我快要找到他的時候消失不見!”月寒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提到這個人,“如果不是他,又在時間上怎麽可以這麽地湊巧呢?你說是不是呢?”

赫連爵並不想和他多做討論,畢竟這樣的討論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多餘而浪費時間的。

“既然想知道,就該太子殿下親自去尋求答案,我先告辭了,明早還要去上早朝。”赫連爵淡淡行禮,轉身就走。

月寒天看著遠去地身影,嘴裏喃喃著赫連爵的名字,一種怪異的想法充斥著他的整顆心,讓他無法平靜。

十年前的事情,本來被淹沒在了他的記憶深處,此刻卻又因為這樣熟悉的紫色眼眸而讓那些本該忘卻的記憶洶湧地襲來,甚至是……讓他隱約地覺得非常不安。

鳳傾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之前那兩個男人的種種神情,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就是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猛地坐起身來,忽然喚來了羞花,這個八卦女王,也許會知道一些事情。

羞花本來是半醒半睡中,被自家娘娘給叫醒了後,迷迷糊糊地揉著自己的眼眸,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家娘娘,“娘娘,怎麽了嗎?”

“羽鳳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鳳傾城湊近了她幾分問。此刻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心會跳的飛快,讓她非常迫切地想要知

道答案。

“羽鳳國?”羞花眨了眨眼睛,隨即搖晃了一下頭,一掃之前的睡意,忙點頭,“知道知道,娘娘,為何問起這個呢?”

“那你知道十多年前,那羽鳳國三皇子的事情嗎?”總感覺有這麽一根線纏繞在其中,她似乎就要抓住了,可是卻又很難抓住。

就像是月寒天說的婷婷,以及赫連爵在當初昏迷時喚著的婷婷,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們如果真的沒有見過麵,又怎麽喜歡上同一個人?

就像是月寒天見到赫連爵的紫眸,為什麽說如此眼熟,而赫連爵後來假意的咳嗽又是代表著什麽,他顯然是在故意打斷月寒天的話語。

也就是說……赫連爵故意在掩蓋真相!

“啊,那個三皇子,天才三皇子啊,娘娘怎麽會問起他來了啊?”羞花沒想到鳳傾城問的居然是這個,一臉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麽了,不過聽說十年前那位皇子死了,死的格外蹊蹺,有人說是因為他的父皇不喜歡他,也有人說可能是其他皇子太過嫉妒而把他給害死的。”

十年前……好巧的時間。

鳳傾城繼續追問,“那……結果呢?那個三皇子的名字叫什麽?”

瞧著自家娘娘那般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的樣子,羞花也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其實也一直不知道這三皇子的名字呢。”她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仿佛有什麽八卦問題不是她能夠回答出來是她的巨大罪過似的。

鳳傾城有些失望地不再追問了,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赫連爵和月寒天顯然有些不能說清楚的關係。

……

天色尚早,可是此刻的鳳傾城睡意非常淺,直到有人踏入了自己的屋子裏,她的警惕性猛地驚醒了她的睡夢。

“誰?”她猛地坐起身來,卻是被來人一把用食指按在了嘴唇上。

“你很驚訝?”熟悉的男人聲音。

鳳傾城聞到了赫連爵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她一頓,一把拿開了他的手,“你做什麽?”這天還沒亮,就來吵著自己的睡夢,真是可惡。

赫連爵嘴角微勾,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裏,“沒什麽,就是想看看你。”仿佛是隻有這樣看著她,才能夠感覺到一種堅定的力量,拿捏天下在手掌心的力量。

他又開始反常了,一般來說,這小子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說甜言蜜語的,一般說出口的時候就代表了他的反常。

“哦,你想要說什麽呢?”

“想說什麽呢?”赫連爵微微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問道,“你想問什麽呢?”

“我問什麽你都會照實回答嗎?”鳳傾城覺得這小子一定是還沒有睡醒,否則就不會跟自己說這麽傻兮兮的話來,她甚至有想過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呢。

“嗯,這倒是難說。”赫連爵嘴角一勾,卻是淡淡說道,“不過也許到了一定時候我會忍不住告訴你,但是至少不是現在。”很多事情,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他無法和她坦然。

她……也許會在自己哪天夢醒時分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因為不屬於他的世界,所以讓他感到了恐慌。感情這樣的東西,果然是讓人既恨又愛著。

“鳳傾城,那枚玉佩……”赫連爵頓了頓,忽然說道,“你怎麽會有另一半的?”

鳳傾城知道他既然都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也知道自己是個異世界的人,也不想隱瞞,便照實說道:“既然你這麽問,我便跟你說實話。”

也許是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吻,所以她不願意去躲躲閃閃,很多的時候,跟著自己的心走才是最正確的,至少不能讓自己後悔。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找這枚玉佩的主人,而這半枚玉佩,卻一直在這鳳傾城的手中,即使她死了,她還一直留著這枚玉佩。”

赫連爵猛地抬頭,“你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是這個意思。”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這麽激動,鳳傾城有些沒明白過來他這副表情是為什麽,有些被嚇了一跳。

“也就是說……這個婷婷是鳳傾城的假名?”赫連爵喃喃道,目光忽然定在了鳳傾城的臉上,手漸漸加重了力道,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蠻力和憤恨感。

鳳傾城被他的大力捏住了手腕,有些生疼,“你做什麽?”等等……他剛剛說什麽?婷婷?和鳳傾城?

“等等……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這話聽著有些匪夷所思了。

赫連爵鬆開了她的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原來我找了這麽久的人就在眼前,我竟然都不知道?”原來,當初那個女人為了不嫁給李君浩求助於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如此無情地把她推到了一個無情的深淵裏無法自拔。要說真正害死她的……恐怕是自己了吧?

“也就是說……”鳳傾城的聲音忽然發不出來了,她瞪大了眼睛,似乎無法從現在此刻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