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誰是好男人
印嘉麗決定還是去赴麥斯文的約會。風憑闌那型的男人不是她的菜,再說了她也沒那個本事駕馭那個男人。
晚餐浪漫極了,點著歐式的燭台,造型美麗的食物,中間還擺著一束香檳色的玫瑰花。
麥斯文點了很好的葡萄酒,也不管她是不是受得了,一直在替她倒酒。
“不要倒了,可以了。”印嘉麗把她的酒杯挪近一邊,免得他又倒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才喝了一杯。”麥斯文笑著說。
“算起來,我不隻喝一杯!你一直倒,我覺得我這杯酒好像永遠也喝不完。”
“你怕喝醉啊?這種葡萄酒的酒精濃度不高,我還沒聽過有人喝一兩杯就醉的。”
“可能我今晚會改寫這項紀錄吧。”
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她的心情稍稍好一點點了!沒必要答應人家吃飯,還給人家臉色看。
他們邊用餐邊交談,大部分時問是麥斯文說話,印嘉麗偶爾應幾句。
他今晚的話特別多,看來是心裏有高興的事。
她喝了太多酒,覺得有點頭昏。於是餐後,她叫了不加糖也不加奶的黑咖啡,希望這會使她清醒。
服務生端上咖啡。
她輕啜一口濃黑的咖啡,發覺麥斯文一反剛才的多話,安靜地喝著咖啡:“你怎麽安靜下來了?”
“我正在想,要怎麽開口說下麵的話。”他一臉嚴肅地說。
“看你正經八百的樣子,你要說什麽啊?”
“嘉麗,我沒帶鮮花,也沒準備鑽石,但是——”他突然站起來,然後跪在地上,雙手張開,“你願意嫁給我嗎?”
印嘉麗似乎嚇了一跳:“你快起來!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我像在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他回到座位,“嘉麗,你一定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
“可是我並沒有愛上你。”這個男人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剛剛才第一次約會就求婚,這也太閃電了一點吧。
“我知道。”麥斯文用感性的聲音說,“你相信直覺嗎?”
“有時候相信。”什麽啊?為什麽約會跑到求婚,求婚跑到直覺去了?這人都是這樣跳躍的生活?
“我對你有種直覺,從認識你,就有了。”他坐直了身子,並微微向前傾,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她,“我直覺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他的眼神和話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那今天下午跟你在房間的女人呢?”她想起風憑闌說的話,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麥斯文舔了嘴唇。“什麽女人?下午我不在飯店,回家去了一趟。”她知道多少?不管她知道什麽,先不承認就對了。
“你回家過了,怎麽沒換衣服?”麥斯文一向很注視外表,如果他有回家的話,大多會換套衣服再來。
“你似乎在懷疑我,我發誓我沒有!”他隻是發誓沒有,又沒發誓有的話絕子絕孫。
“沒有那麽嚴重,不用發誓。”印嘉麗嘴巴這麽說,但心裏卻已經認定麥斯文在隱瞞一些事。
麥斯文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是用假名登記住宿,而且賄賂了櫃台小姐,就算被人看見,到時對質起來也各說各話。
“你還沒回答要不要跟我結婚?”
“我以為我已經回答你了
。”印嘉麗慢慢地說,“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沒有愛上你,所以不會嫁給你。”
“我可以使你愛上我。”他停了一下,又說,“你覺得我哪裏不好?你說出來,我都會改。”
她在心裏對他說:你沒有不好,隻是你不是風憑闌。但,她開口時改掉後半句:“你沒有不好,隻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那我的直覺呢?”
她拿起咖啡杯,越過杯沿瞪住他:“你又不是女人,直覺當然就不準羅!”
哪有這樣,說什麽直覺她是他今生新娘,她就得嫁給他,要是有另一個男人也跑來這麽說,那她要嫁給誰啊?
麥斯文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笑著,好像自我安慰的說:“第二次失敗,沒關係,還有九次努力的空問。”
他若以為他們之間的劇本會是烈女怕纏郎的話,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她一點也不會怕他來糾纏,對他沒有感覺,更沒有感情怎麽會有動搖妥協:“我要走了。”
“我送你上樓。”他馬上站起來,為她拉開椅子。
印嘉麗打開包間的房門,“晚安——”麥斯文伸手擋住房門,不讓她離開。
“你這是要幹什麽?現在很晚了,我要回家。”印嘉麗吃驚地看著他。
“我想再告訴你一次,我愛你,嘉麗,我從來沒有對另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他低聲道,手指愛撫似地撫著她的肩膀。
印嘉麗退出他伸手所及的範圍內。
“學長,”大聲歎氣不在意麥斯文會聽見,搖搖頭,“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我們可以就從今晚開始有什麽。”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把她用力推往牆壁。
她的後腦撞到牆壁,她叫了一聲。
他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隻想要得到她。他把她的身體緊緊地壓在牆壁上,猛烈地吻她,彷佛想將她生吞下肚一般。
她瘋狂地掙紮著,但是她的雙手被他死死按在牆上。她感覺到他急速的呼吸和明顯的亢奮。
冷靜下來!她告訴自己,掙紮隻會讓男人更興奮,於是她不再掙紮,假裝迷失在他的吻裏。
“學長,我們去床上。”她在他耳邊吹氣,其實心裏氣得要死。早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東西就不該試著和他交往。
麥斯文聽了欣喜若狂,馬上放開她,同時開始解開皮帶。
印嘉麗見機不可失,兩手往麥斯文臉上亂抓一通。這時候,她又尖又長的指甲變成了她的自衛武器。
麥斯文一邊拿手去擋,一邊大聲叫著:“不要抓了,很痛呢。”
印嘉麗停止抓人,但是依然對他擺出潑婦打架的架式。瞧他那副怕痛沒用的樣子,還想要她嫁他?!
“你是不是把我的臉抓破了?”他感覺到他的臉又熱又痛。
“是啊,你現在看起來就像隻大花貓。”印嘉麗齜牙咧嘴地說,覺得心裏痛快極了。
“這樣我明天怎麽上班?”麥斯文驚慌地說,“我一定會被同事笑的。”
“你活該!”她指著門口。“趁我沒殺了你以前,給我滾出去!”
“嘉麗,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我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麥斯文假裝愧疚地低頭認錯,就怕印嘉麗一氣之下攛掇總經理把飯店買非了別人
,他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得到她的人,也沒買下飯店,他在家族企業裏會更抬不起頭。
“我下次不會了。我們還是最好朋友,你說是不是?”
印嘉麗撇撇嘴,輕蔑地說:“我實在不想跟你做朋友。”
“不要這樣絕情啦!我這隻是第一次,法律都會看在初犯上,從輕量刑,不會判死刑。你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就一棍子把我打死。再說了,這也證明你有女性魅力啊。”麥斯文討好地說。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這次我原諒你,下次你如果再犯,我們就切八段。”印嘉麗瞪住他說,這個男人還算識相,既然他給了梯子,那她就順著梯子下來好了。
“謝謝,謝謝。”麥斯文狡猾的笑了,“就知道你人最好了。”
“你還不走?要我拿掃帚趕你是不是?”
“你有沒有口罩?我怕出去萬一給狗仔隊拍到。我會成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笑話。”他苦著臉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不那樣,不就什麽事都沒有。”印嘉麗走向門口,她明白公司和麥家的公司有很多業務往來,沒有必要撕破臉,“誰身上會隨時帶著口罩啊,你等著,我去樓下買。”
當她打開門時,對麵的總統套房門也正好打開,風憑闌探頭出來。
“買大一點的。”麥斯文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在她背後響起。
風憑闌瞪著她,臉色陰沉有如風雪交加,片刻功夫他把頭縮回去,關上門。很明顯地,風憑闌心裏一定認為麥斯文說的是保險套。印嘉麗歎口氣,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電梯。
風憑闌這晚根本無法入睡,站在漆黑的房中,佇立在冷冷的窗前。窗外的微風漸急,連月色都被薄雲掩蓋。
他雙臂交握,告訴自己,他現在需要喝一杯,於是他下樓到酒吧喝酒發泄鬱悶。
酒吧裏人群擁擠,吧台前的高腳椅都已客滿。他找了張空桌坐下。
嬌俏的女服務生走過來,他點了一杯白蘭地,女服務生記下後,待在他桌邊逗留不去。
風憑闌抬頭,心不在焉地看著她:“你還有什麽事?”
女服務生對他展開自認最美的笑容:“先生是住在飯店總統套房對不對?”
“沒錯。”他客氣的回以微笑。
“我兩點鍾下班,去套房找你?”女服務生大膽又熱情地發出邀請……
風憑闌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我對你沒興趣。”
女服務生大概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呆愣了幾秒,失望地走開了。
該死!他沒辦法控製自己不去想。他倒不是真的在意印嘉麗不是處女,但是隻要一想到她正和麥斯文辦事。他的世界彷佛被汽車碾壓的雞蛋四分五裂。
如果麥斯文是好男人,或許他會祝福他們,但麥斯文根本不是好東西,他同時和她們姐妹兩個來往,那個印嘉麗居然還執迷不悟,氣死他了!
印嘉麗怎麽能嫁給這種男人!他要阻止她,但問題是,印嘉麗一點也不信任他,他們本來就沒有很深的交情,再加上那晚的誤會——風憑闌緊抿雙唇,眉頭緊皺。到底他要怎麽做,她才會清醒過來?
這時女服務生把酒送過來。
他立刻一口喝完:“再來一杯,不,兩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