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談判



蘭芙兒爬過來趴在左嘯塵的腿上可憐又無助地仰望著左嘯塵說:“左,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做這個無理的要求,害到你了。”

左嘯塵噴出濃濃的圓圈,苦笑著說:“場麵話就不要說了,我也曾經利用過你,咱們就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蘭芙兒愣住,左嘯塵接著說:“不過,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希望你不要再弄一些花花綠綠的事情出來。”左嘯塵剛開始的確沒有懷疑蘭芙兒,沒有往那方麵想。但後來,他身體的變化無法自控的時候,他再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他都不要在商界混了。但就如他所說的,他也曾經利用過蘭芙兒,把她當跳板去接觸奧尼斯。今天就算是他的報應吧。

左嘯塵準確地把煙蒂扔進煙灰缸裏,起身走人。

君若煙一直躺在車裏,把她送到醫院的是交警。

“孕婦肚子裏的胎兒狀況不好,需要盡快通知她的家屬來。”

送君若煙過來的交警聯係同事尋找聯係方式。他們找到的第一個聯係人是君褒義夫妻。

君褒義帶著妻子慌慌張張地感到醫院,在來的路上君褒義打電話通知了張一一。

氣喘籲籲的君褒義夫妻剛感到醫院就迎接了一個晴天霹靂。

“孩子情況不樂觀,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醫生嚴肅地叮囑。君褒義一頭霧水地問妻子:“不是說若煙出車禍了嗎?怎麽又說到孩子了?我們出來的時候孩子不是好好地在家裏呆著嗎?”

“對啊。”歐陽雅晴也很疑惑。

醫生頓時給他們額頭三條黑線:“我說的是孕婦肚子裏的孩子?”

君褒義依然不明白:“我是來找我女兒的,和什麽孕婦有什麽關係?”

醫生忍耐地問:“你女兒叫什麽名字?”

“君若煙。”

“我說的就是君若煙這位孕婦。”

“女兒懷孕了?!”君褒義和歐陽雅晴一起大叫。醫生皺了眉頭問:“她不能懷孕,還是不該懷孕?”

君褒義茫然地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真是冤孽啊,總是在這樣不好的時機裏有小孩。不過,聽說這次左嘯塵用了很大的氣力和誠心在追求女兒。也許他們這次會有不同的結果。

張一一滿頭大汗地趕到醫院,看到的就是兩個木頭人。

“伯父,伯母,若煙到底怎樣了?”不會是若煙已經生命垂危了吧?張一一的心立刻墜落萬丈深淵。額頭的熱汗也都變成了冷汗。

歐陽雅晴望著張一一機械地說:“若煙懷孕了。”

張一一頓時輕鬆得好想放下了千斤重擔,問話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她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吧?”

“沒。”君褒義回答,歐陽雅晴跟著搖頭。張一一走到病房裏,看到臉色蒼白,但神誌已經清醒的君若煙。他輕聲地問:“你懷孕的事情告訴左嘯塵了嗎?”他確定孩子是左嘯塵的。盡管君若煙和樓重陽做了五年的夫妻,但張一一知道君若煙不是那種可以隨便交付自己的女人。

君若煙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虛弱地搖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張一一批評君若煙說:“你怎麽可以不告訴左嘯塵呢?就算他是個不稱職的丈夫,你也應該告訴他孩子的事情,他有這個權利也有這個義務。”張一一還是希望君若煙能夠和左嘯塵和好,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生活。他是和樓樂樂站在一條戰線上,他們是一國的人。

君若煙的眼眶裏閃現了淚花,她哽咽著說:“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麽嗎?”君若煙望著天花板對張一一說:“我看到左嘯塵和蘭芙兒在床上——,而且是左嘯塵通知我去看的。我還以為他是為了幫我慶祝明天的生日。”

眼淚順著眼角“嘩啦嘩啦”地流在枕頭上。君若煙哭著說:“我不要告訴他關於孩子的事情,他沒有權利和義務知道。”

最後一個得到消息趕來的樓重陽,臉色陰沉得能下雨了。他站在病房門口,雙手握成拳頭,準備向某個人的頭上打去。

護士拿著吊瓶走進來說:“先掛消炎藥水,你要做好孩子不保的準備。”

君若煙像哭一樣地笑著說:“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已經厭倦了和那個男人糾纏不清。”

張一一沉下臉嚴肅地說:“不許你這麽說!總是一個小生命,而且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是當媽媽的人了,可不要說出這樣不負責任,造天譴的話。”

張一一的一番話讓君若煙徹底失控,痛哭失聲。她一邊哭一邊罵自己為什麽犯賤,為什麽總是那麽輕易地就原諒他,還對他存在著不切實際地幻想。

樓重陽悄悄地出了門。

左嘯塵下了車,準備往公司裏去的時候,一個左拐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差點把他的牙給打掉了。左嘯塵抬起臉準備看清襲擊他的人是誰,頭上就又挨了狠狠的一拳,正中眼角,打得他眼冒金星。但他也看清楚了來人是誰。

“樓重陽,你瘋了!”左嘯塵低聲吼叫著,敏捷地躲開第三次襲擊。

樓重陽再接再厲地出拳,冷笑著罵:“你才瘋了。你這個畜生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若煙,我怎麽就一時心軟,讓若煙回到了你的身邊。我他媽=的真是該死!”

左嘯塵一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下子他連躲閃的興趣和精力都沒有了,就靜靜地站著任樓重陽拳打腳踢。

樓重陽下手又準又狠,一點兒都不留情。他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又害死了若煙,她出車禍住院了你知不知道?嗯?!啊,你隻顧自己快活逍遙,怎麽會知道若煙出車禍的事?”

左嘯塵聽到君若煙出車禍了,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他的聲音都因為緊張害怕變了腔調:“什麽?若煙出車禍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參觀完你和蘭芙兒的表演,回來的路上!”樓重陽一提這個又是火冒三丈,他再次狠狠地踹了左嘯塵一腳。

左嘯塵羞愧難過到無法感覺疼痛了。

左嘯塵忽然大聲說:“我要去看若煙。”說完,轉身急匆匆地要走。樓

重陽吼住他:“不許去!若煙本來就不想要孩子了,你一去,刺激了她,說不定就算孩子能保住,她也會把孩子給墮掉。”

孩子?墮胎?左嘯塵仿佛石化了,半天沒有反應。好一會兒,他才醒悟過來,明白樓重陽說的什麽意思。

左嘯塵追在樓重陽的身後,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說若煙又有我的孩子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樓重陽頭也不回地說,態度非常冷淡。

左嘯塵一回到家裏就打電話向風憑闌請教:“若煙現在又有孩子了——”

“好啊。”風憑闌歡喜地說,“這是你和她和好的最好時機,那個孩子就是你的重要籌碼。”

左嘯塵沮喪地說:“可是她想墮胎。”

“為什麽?”風憑闌怪叫,“你一定阻止她,不隻是你們複婚需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他也是一條命啊。你又不是養不起。她要是敢墮胎,你就盡情地罵她,說不定,她看你這麽珍惜孩子就爽快地和你和好了。”

左嘯塵羞愧地低著頭小聲說:“今天,我被她捉奸在床,她生氣得因此出車禍了。”

那邊的風憑闌愣住,半天說出話。左嘯塵緊張得屏住呼吸。果然,片刻後,電話那邊爆發出驚天吼罵聲:“左嘯塵!你到底要怎麽樣?我不想管你了。你要斷交就斷交!咱們二十年的兄弟情分就這麽算了!”

左嘯塵聽出風憑闌要掛電話,趕緊組織他說:“我是有苦衷的——當然我也的確是一個混賬王八蛋。但是,兄弟,你千萬不要也拋棄我,一定要給我想辦法啊。雖然我有兩個孩子了,但真真正正地當父親,我這還是第一次,我舍不得這個孩子,我更舍不得和若煙離婚。”

“兄弟,求求你,幫我一把。”風憑闌聽到左嘯塵的哀求聲帶著哭腔,心霎時軟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左嘯塵這樣的硬漢。

風憑闌沉默了一會兒,軟下聲音說:“好,我幫你想辦法。但是你一定要照著我說的做,不許打折扣,不許耍性子。”

“好。”左嘯塵爽快地答應,一聽到他的婚姻和孩子都有救了,他的語氣頓時輕鬆不少。

風憑闌麵授機宜:“你硬著頭皮住進君家,當君若煙的貼身看護。就算君家人辱罵你,驅趕你,你也要厚著臉皮賴在君若煙的身邊不走。”

“還有啊,你對君若煙的態度要強硬。就說這孩子你也有份。想要墮胎必須征得你的同意。生下來想要撫養權,也得征得你的同意,不然你就和她打官司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你現在想要靠哀求來取得她的原諒是不大可能了。因為,她已經對你死心了。所以,你不能軟。你一軟,你就沒有活路了。”風憑闌這樣殷殷囑咐。

左嘯塵大模大樣地來到醫院,陪護在君若煙的身邊。並且霸道地對醫生說:“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孩子。”

君若煙生氣地吼:“你憑什麽指手畫腳?我就是不要這個孩子!”君若煙被氣急了,都沒有想一想,左嘯塵怎麽會知道她有孩子了,又怎麽知道她住院了。

“這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一個人做決定。”左嘯塵的態度很強硬,讓君若煙覺得關於孩子的一切真的必須和他商量。

左嘯塵就這麽賴了下來。他把工作交給劉特助,自己在醫院一心一意地照顧君若煙。在他的爭取下和醫生的努力下,孩子總算保住了,隻是君若煙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左嘯塵二話不說又跟著住進了君家。

君若煙被逼無奈,整理好行李準備一個人偷偷溜走,被左嘯塵抓了個正著。

“真是太過分了!孩子怎麽能讓你一個人獨占?那我呢?我是孩子的爸爸,你把我放在哪裏?”他氣得從沙發上彈起來,抓狂地團團轉。

會有這個寶寶,是他很努力耕耘的結果的好不好?

她一推四五六,就想簡簡單單帶著孩子跟他撇清關係?門兒都沒有!

“你什麽意思?”她仰頭望他,滿眼迷惑,現在她真的搞不懂左嘯塵的心思了。明明是他出軌,還殘忍地打電話讓她去親眼目睹。現在,他卻又千方百計地糾纏著她,他到底要幹什麽?

“你想一個人留住孩子,可以,但是我有條件。”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露出笑意,頗有笑麵虎的味道。

她驀地愣住,以為他要跟她搶孩子,心一慌、鼻一酸,眼淚馬上流下來,撲跪到他麵前抱住他的雙膝,嚇了他一大跳。

“左嘯塵,我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但是,你將來結婚後,可以跟其他的女人生很多很多的小孩,要幾個有幾個!我求求你,不要跟我搶小孩,好不好?”

左嘯塵翻白眼,很受不了地向後仰躺進沙發裏。

媽媽的!女人都是這樣沉迷於八點檔連續劇,每晚總愛手拿遙控器,好幾台輪著轉,看到最後,現在幹脆自己演起來嗎?人家都在迷日劇、韓劇,她卻最愛看更狗血的泰國電視劇。

“哭什麽?起來啦!我又還沒開口說出我的條件。”他不耐煩地晃了晃膝蓋。

“嗚嗚——我求你,不要搶走我的孩子!”她死命抱住他的膝頭不放,使用了哀兵之計。

“你先問問我的條件是什麽再哀號好不好?”他俯瞪她,簡直快抓狂。

“不要,不要!你不要搶走我的孩子。”她拚命在他的褲子上抹鼻涕跟淚水。左嘯塵嚴重懷疑她是故意想要弄髒他這條昂貴的西褲。

可惡!這女人想用眼淚淹死他嗎?

膝頭上濕熱的水氣讓他的心頭煩躁,冷硬麵具終於忍不住軟化了下來。

“笨女人!你給我起來。”他重重地歎一口氣,伸出雙臂,彎腰將她從地上提抱到他身邊坐好。

“嗚嗚——”她窩在他肩頸抽泣不已。人家說孕婦情緒變化莫測,果然不假。他覺得她根本就沉浸在她自導自演的親情倫理悲喜劇的劇情中了,而他則成了劇情中要拆散她和孩子的大壞蛋。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我又沒有要跟你搶孩子,瞧你嚇的。”他無奈又心疼地輕輕拍撫她的背部。

“我想

帶著孩子離開,是不願意耽誤你的前途嘛。”她抽抽噎噎地抹眼淚。

“關我的前途什麽事?”他呆了呆,這女人在說啥?

“你和蘭芙兒結婚,得到奧尼斯的支援,公司壯大的速度會更快啊。”君若煙理所當然地說,一幅通情達理的樣子。

左嘯塵捧著君若煙的臉,逼著她正視他。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說實話,當初我找蘭芙兒的確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和目的。但是,現在,我把你看得比暖陽集團更重要。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撒謊。——那天你看到的是一場意外,我被蘭芙兒下藥了。當然,我有著不可推卸的過錯。但是,我敢指天發誓,我愛你。而且,我沒有打算讓你當地下情婦或者小三受委屈,我要重新娶你,和你舉行盛大的婚禮。”

“咦?你騙人的吧?”左嘯塵的真誠和慎重的表情讓君若煙動容,她微弱的抵抗力又開始動搖了。

“我騙你幹麽?”

“噢——”她傻傻地笑。

“噢什麽?下回有疑問給我張開嘴巴問,不要在心裏亂猜。”

“噢。”

“還噢!”他鐵青著臉低吼。

君若煙依舊嗬嗬傻笑。

這女人,他真會被她給氣死!

吵死人的鬧鍾又回到她的床頭了。

君若煙睜開眼,怔怔地望著床頭那個造型好笑的鬧鍾。隻見一臉賤賤的濃眉頑童正在扭著屁股,發出一聲又一聲刺耳的響聲……

在昨天以前,她一直以為就要跟他分別了。沒想到整個狀況峰回路轉,他又回來了,而且沒有得到她這個屋主的同意,就像個舒服的大老爺一樣,休息時間一到就熟門熟路地窩進她臥室的床上過夜,仿佛他們不曾爭執分手過。

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她內心是安心多過於不悅,十分矛盾。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獨自生活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一下子就又被打散了。心裏設想過千萬遍的情景,很容易就因為他放棄。她必須承認自己的確是被人唾棄的犯賤女人。

身後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按掉鬧鍾後,懶懶地順著床頭滑下來,順勢摟住她的肩頭。

君若煙沿著光裸結實的長臂,轉頭望向身後,看到手臂主人輪廓分明的俊臉。

“早啊!”左嘯塵愛困地眯著眼睛親了她一記,然後摟著她倒回枕頭繼續睡。

她還是不敢相信,她盯著他的臉用力地看,認真地看,仿佛下一秒,或者眨個眼他的臉就會消失。

想著想著,她的臉蛋紅了起來,馬上逼自己清醒過來。他就算回到她身邊,也不一定就能長久,她在高興什麽呀?

輕歎一口氣,又轉身背對他側躺,呆呆地望著鬧鍾發呆。但一個人發呆真的很無聊。

“喂,七點了。”她用手肘向後推了一下提醒他。

“嗯哼。”他閉著眼,順勢翻躺成仰睡的姿勢。

“你設定七點的鬧鍾卻又不起床?”她翻過身皺眉瞪他。

“我是幫你設定的。”他聲音沙啞地回答,眼皮怎麽也不肯再張開。

“幹麽?叫我起床幫你做早餐啊?”她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吧!

“醫生不是囑咐你要多做輕鬆的運動,增強胎兒的體質,以後生產也不會痛苦?我怕你會睡過頭。”

“我很好,我不想運動!”君若煙生氣地說,“我原來有歡歡,樂樂的時候也沒有運動不是好好地把他們生下來了嗎?”

左嘯塵毫無聲息的躺著,讓她幾乎要以為他又睡著了,誰知,下一秒他倏然翻身而起,臉色不豫地瞧著她,嚇了她一跳。

“怎,怎麽了?”她撫著胸口,不安地縮了縮。

他此刻已經趕走了瞌睡蟲,看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一提到孩子,馬上勾起他所有的記憶。

她昨天還想帶著小孩偷偷落跑,又像五年前那樣,讓他怎麽也找不到她。他怎麽想就怎麽不甘心。

昨天本來要跟她談條件的,沒想到被她一哭一鬧給打斷,然後忙著安慰她,最後還怕她身體不舒服勸她早點上床休息,結果就被轉移了怒氣,完全忘了跟她交換條件這回事。

“有關孩子的事,我還沒提出我的條件。”他板起臉來,嗓音也刻意壓低。

“你不是說不跟我搶孩子?”她慌張地瞪大眼。

“我是說過不會搶孩子,但我也說過,孩子你可以留下,不過有條件。”

“什麽條件?”她忍不住皺起眉。

“你必須證明你有撫養及照顧孩子的能力,否則我不放心將我的孩子交到你的手上。”左嘯塵的表情在告訴君若煙他不是在開玩笑,請她也要慎重對待。

聽見他的話,君若煙有一點火了。

“你什麽意思?質疑我沒有當媽媽的能力嗎?難道你就有當爸爸的資格?你可別忘了我已經帶大了一對雙胞胎。”她氣得爬起來伸指戳他的肩膀。

“單親媽媽很辛苦的,雖然你現在非常執意要當單親媽媽,但我怎麽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孩子養一養就不想要了?”

“我是孩子的媽,我才不會棄寶寶於不顧!”

“我請了好幾個律師,所以我很清楚要如何爭取身為孩子的爸爸在法律上的某些優勢。你答不答應隨你,但我有絕對的把握要回孩子的監護權跟撫養權。”

“你,你真惡劣!你明明說不跟我搶孩子的!”她憤怒得抓枕頭扔他,眼眶紅了,眼淚又要掉落下來。

“我說了,我有條件,而且我都還沒說出要如何證明,你的反應也未免太快了。”左嘯塵心疼她的傷心,但是為了長久之計,他必須硬起心腸。

“想也知道一定很不合理!你真不人道!”她委屈又生氣地重重對他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不看他。

“我們相處了幾年了,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他也有些生氣了。

“你曾經做了那麽多讓人不信任的事情,你說你還能不能讓人信任?”

“……”靠!他被判死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