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紅泥小火爐（二）
“可是，那一年你為什麽要去當別人的妻子？”舒歌閉著眼睛，忽然開口喃喃的問。
雖然，到現在，已經過去多年，但是，他咋一提起來，發覺聲音中依舊是含著無限的傷心意——原來自己多年來，心裏麵一直無法釋懷。
無論是被師傅時常以佛法來開解勸說，還是這五年來，每當自己在寒冰床上昏迷時，在睡夢中看著往日他們的種種事情，體味著那些如夢若幻的般永遠也無法抓住、無法彌補的一切，時不時的自我安慰。
不過，除了...那一年，她下嫁到名將城，拋棄當時她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義無反顧的，嫁入白家，給白亦然當...妻子。
她真的從未離開過他，一次也沒有。
“我...”夜長歡心中一怔，剛要開口回答。不過，隻說了一個字就被他吞噬，緊接著，天旋地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他溫柔的放到了雪地上。
“舒歌...你...這是要...”她看著伏在她的身體上方，伸出手開始快速的解開她大裘，又一把拉開她腰帶的男子，有點發呆。
其實，她隻是想親他一下而已，也僅此而已。可是，沒想到居然變成這樣...
驚覺身上的皮膚一冷，夜長歡回過神來，很羞恥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一絲不掛。
看著在細嫩的脖間、肩膀、胸口不停的啃咬的人，感覺不對，急忙伸出手去用力的推他。
“舒歌...那個...你快起來...我...嗯...”她的話斷斷續續的說著，也隻能這樣。因為，舒歌在她不該咬的地方重重的咬了一口，那是她的敏感區...因此，她的反抗的雙手，立刻就軟下來了，連帶著身體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怎麽了？嗯？”舒歌頭埋在她的發間輕輕的嗅著，不住的吮吸著她的耳垂，時而還輕輕的咬一下。
“你個...混蛋？”她忽然低喘一聲，抑製不住的低吟脫口而出。
這個人...居然用牙齒輕輕的磨著她的耳垂上的肉，真是的，什麽時候學會這些壞招的。
“不喜歡？嗯？那你是要我這個壞人停下來了？”舒歌沉沉的悶笑道，又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脖頸處那一片敏感的地帶，發覺身下的人兒頓時渾身一顫，然後，軟成一團水。又不懷好意的笑道：“你不說話，就算是默認了哦？那我停了了哦？！”
她氣急，瞪著對麵的這個人，看著他那不為所動的模樣，最後，索性把眼睛一閉，一副認命姿態，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你快點，這冰天雪地的...”
“放心吧，我可是不會讓你冷的！保證你一整夜都不會冷。”舒歌臉上露出壞事得成的神情，眼中卻是濃烈的快要迸發出來的深情。
“快別說這種話了...”她這個隻是做聽眾的，聽到這樣的話都要臉紅了。
真是的，你也不害臊，真虧你能沒臉沒皮的說出口。
他伸出手指，動作優雅卻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脫下，然後，輕輕的伏在，像初出生的嬰兒一般，靜靜躺在在雪地上鋪開的豔紅大裘中的夜長歡身上。
“這就受不了了，嗯？雖然，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但是夜還很長，還有很多讓你受不了的事情要做呢？”邪魅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沙啞的充滿了說不出的性感和誘惑。
“閉嘴...你能不能別說這些廢話？哦...你是壞人...”本來惱羞成怒的話，被中途的一聲低叫打斷。
夜長歡立刻羞的閉上嘴，隻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斷。自己...怎麽能...怎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實在是太...都怪舒歌，他居然在碰那裏...那裏...他是壞人，大壞蛋！
這時候，這個大壞蛋還在她耳邊不斷的誘導，說出讓人忍不住陷入欲海，充滿了哄騙的話語：“乖...別閉上嘴，這樣才是正常的...隻有這樣...你才會變得更加漂亮更加有魅力...更加讓人著迷...”
騙人...我才不信...
“不過，好像...我忘了應該和你說什麽...”夜長歡被舒歌在渾身挑弄的很是舒服，下意識的，腦中閃過一絲快的抓不住思緒，迷迷糊糊的說道。
“乖，現在你先別說話，你要認認真真的聽我說——我要你，今天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你是我的！無論過去怎麽樣，從今天起，一直到永遠，你都會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再次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我會保護你，愛護你，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我用我的生命對天起誓，有一天，我要是做不到今日我在這裏說的這些事情，就讓我立刻從天地間消失，經受天雷所劈，灰飛煙滅，魂飛魄散，永世不能夠入輪回之路，小夜，你要相信我...”舒歌雙手撐在她的頭邊，突然開口，不打嗝的一口氣霸道說完這些話。
夜長歡心中大震，睜開眼睛，正要從大裘上坐起身來，卻又被舒歌伸出手推回去躺好。她南海中的情欲早已經被衝散的一幹二淨，愣神的瞬間，來不及阻止，他已經許下了，對於他來說最毒的誓言。
“舒歌，你怎麽這麽傻，要是萬一呢，萬一我們——”最後，夜長歡歎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我們能做的隻有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其他的，命運的齒輪到底會如何旋轉，誰又能知道呢。
況且，像他們這種身處江湖，整日裏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呢。
“要是將來，我們...”
“我堅信，現在沒有萬一，將來也不會有。還有，不準再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是的，還和以前一樣話多，也不知道你腦海裏哪有那麽多設想...不過，等你老了保準是一個嘮嘮叨叨的沒牙的老太婆。”舒歌直起身體，拉開她的雙腿，猛的朝前一刺。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身下這個永遠前怕狼後怕虎的女人，磨磨唧唧的煩死了。
難道她不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獨處的時候，更何況此刻還是深更半夜，兩人彼此赤裸，又兩情相悅，不是應該天雷勾動地火，幹柴烈火一番嗎？
她忽然覺得身下劇烈的一痛。
“啊——”夜長歡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臉上強忍痛苦，咬牙切齒的罵道：“快滾出去，你出去...”
她終於想起，自己忘了告訴他什麽了？自己的腦袋裏整天到底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偏偏就把把這件緊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不過，這個混蛋可真夠性急的...
“怎麽...怎麽可能？”舒歌看著夜長歡渾身痛的顫抖的模樣，著好不容易抽身退出去，鼻尖卻意料之外的聞到了血腥味。
“好痛...臭舒歌，你給我等著，等會我一定要剝了你的皮...”夜長歡狠狠的瞪著他，破口大罵，痛的並攏腿，想蜷縮起來。
可是，這時候，舒歌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腿固定，不讓她動作。
“混蛋，你在幹什麽？啊...你快走開...小心...小心等會，我挖了你的那一雙狗眼！喂...你還看...”夜長歡驚訝的看著，舒歌接下來做的動作...頓時，有想把眼前這個人暴打一頓，不，是最好抽幾根筋的衝動。
隻見舒歌俯下身，雙眼直直的盯著她的私密處，細細的觀察研究了半響。
“爛舒歌，臭舒歌...我一定要...打的你躺在床上，半個月，一年不也起不來身！你個登徒子、下流胚子，不要臉，厚臉皮...”夜長歡臉色通紅，不住的朝他大罵。
他仿佛沒有聽見。那裏果然是出血了，那種擁有豔紅顏色的**，還在不住的朝同樣色澤的大裘上滴落，瞬間，便滲透道寸長的皮毛中，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一情形，他的腦中頓時空白，心中卻疑團重重。
她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當年他和白亦然打過一段交道，也曾經結交過。因此，他比任何人明白和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白亦然——他絕對不是什麽聖人君子，更不是那個不行的柳下惠。
那麽，當初她下嫁給白亦然，先不說洞房花燭那一關，隻說之後又過了那麽多年，她到底是怎麽過得，是怎麽保護自己一直保持的清白之身的？
“隨便你打，你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我保證我絕對不還手，並且心甘情願的挨你的揍！”
不過，不管過去的日子怎麽樣，以前的種種事情如何，現在她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絲毫不差的都屬於他了。
他傾身一挺，將自己埋於她的體內，又伏下身去，緊緊的抱緊她，不知怎麽的，他覺得自己似乎比這個正在他身下，哭的撕心裂肺、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女人還痛，幾滴晶瑩的眼淚，忽然就從角猝不及防的滑落在她的發間，瞬間不見了。
“我愛你。”他在她的耳邊低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