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皇宮



偌大的皇宮內金碧輝煌,雕欄玉瓦,錦簾羅柱,氳香微彌,甚是奢華,正宮內塑有一騰雲駕霧的蛟龍,盡顯皇家氣象,令人望而生畏。

葉紙鳶緊跟在領路的宮女東阿之偌大的皇宮內金碧輝煌,雕欄玉瓦,錦簾羅柱,氳香微彌,甚是奢華,正宮內後,生怕踏錯了一步,看漏了一處。若不是從小生在這樣的帝王之家,怕是見過這皇宮的人都會驚歎這般鬼斧神工的建築物。

“到了。”領路的宮女停下了腳步,素手指了指一紅牆堆砌而成的院落,隻見門楣上赫然刻著三個金色的字跡——碧落居。

看這牌匾似乎飽受摧殘,“碧”字因常年雨水腐蝕,漸漸將下邊的“石”字隱匿了,但依稀還能分辨出字的輪廓。冗廊上的磚瓦因常年**在外又無人打理而出現了明顯的裂痕。看來,這西君司徒非揚並不怎麽受寵。要不這些日常棲居之地怎會無人打理,如若不是上頭的命令,即便西君天性不敏,那些宮女太監們也斷不敢如此對待堂堂一國之主的兒子。

“蘇公公,這位是紙鳶姑娘。國主有令,將她遣與西君,負責西君日常起居。她可是西君的救命恩人,你可得小心伺候著。不然,西君可饒不了你。”宮女東阿怪聲笑了笑,聽得葉紙鳶頓覺毛骨瑟瑟。

此話一出,譏諷之意表露無遺。東阿抬手撫了撫耳畔掉落的發絲,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葉紙鳶,又抬手拍了拍自己錦衣上的灰土,調笑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窮鄉僻壤出來的丫頭,哪能穿的慣我們這般的錦衣華緞,吃得慣我們這般的銀羹瓊露。到時候可別折煞了自己,別以為救了西君,便可一飛衝天。”

一口一句的“我們,我們”,這口氣倒像是皇宮是屬於他們家的。葉紙鳶算是明白了她此中意味,

無奈地搖頭淺笑,隻是覺得眼前女子太過可悲。深宮後院的生活竟讓她變得如此膚淺,即便日日與這錦衣玉食相對,也不過是滾滾紅塵中的一可憐人而已。

“你敢笑我?”宮女東阿見她發笑氣得抬手便要扇她一巴掌。

葉紙鳶眼疾手快,不待東阿反應過來,纖手便淩空擒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宮女東阿被她突如其來的力道勒得直叫喚。

“還不住手。”不知何時,一道身影悄至她們的身後。

宮女東阿連忙掙脫葉紙鳶的手,跪倒在地便向來者告狀,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東王,此女子肆意妄為,竟在西宮對奴婢動手,還請東王為奴婢做主,治她的罪。”

被喚作東王的男人背手而立,緩緩踱步走向葉紙鳶。

葉紙鳶看到他,竟一時晃了神。

他玄色麒麟錦袍加身,腰間束著白綾長穗宮絛,上係一塊凝血朱玉,高挺鼻梁,鬢若刀裁,眉若墨畫,乍看卻不似這宮裏的人,竟有些神乎仙人,高貴清幽的氣質,隻是配上那陰鷙的眼神卻讓她惴惴不安,就在此時,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上官律溫潤如水的眼神,和眼前的男子相比,可謂是天南地北。

正在晃神的葉紙鳶感覺有人正向下拽拉著自己的手臂,讓她順勢跪了下去,正是被那宮女東阿稱作蘇公公的人。此刻他將頭壓得很低,哆嗦著說著語無倫次的話,“東王,請你……寬恕……她……”

受到他的情緒感染,葉紙鳶緊攥著的手竟也捏出了冷汗,雖然有句話說的好,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初進宮的女人是隻狼,可葉紙鳶心裏卻不由得害怕他,她自己也道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你就是救了我弟弟的女人麽?”寒唇微啟,

卻不帶任何感情。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審問。

葉紙鳶微微頷首。

被叫做東王的男子卻未再進一步探究,隻是轉過身,悠然離去。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眼神望向滿樹盛開的梨花,幽幽地說:“東阿,如若再讓我看到你惹事生端,那麽,以後你就不必再回東宮了。”

隻不過漫不經心地一句,卻讓跪著的宮女差點沒背過氣去。

待東王走後,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蘇公公趕緊將葉紙鳶拉至碧落居內,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數落。

“以後在這宮內少說多做,稍有差池,你連累的可是整個西宮。”

葉紙鳶故作無辜地眨眨眼,不過剛才蘇公公那被嚇得屁股尿流的緊張模樣實在讓她忍俊不禁。

“還笑,”蘇公公嗔怪一聲,隨手拍了葉紙鳶一掌,那羞憤的樣子像足了一個深閨裏的姑娘,讓葉紙鳶更是忍不住捂著肚子爆笑起來。

“咳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葉紙鳶清了清嗓子,努力憋住不讓自己再笑出來。

“剛才那男人……”還未等葉紙鳶問完,蘇公公便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緊張地四處觀望。

“什麽那男人!你真是大逆不道,那可是東王司徒非凡。國主最寵愛的兒子。”蘇公公在她耳旁壓低聲音吼道。

葉紙鳶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手,對著地麵狂吐口水,也不知蘇公公手裏抹的什麽胭脂香粉,腥氣膩人,聞得直叫她頭暈目眩,胃裏翻騰。記得上次在客棧時,那綠衣女子身上所抹的香藥也讓葉紙鳶直犯惡心。難道自己對香料過敏麽?葉紙鳶搖搖頭,不願再去細想。當下對她來說,首當其衝的,便是盡快摸清這皇宮的門路,利用時間多去各宮各院踩踩道才是正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