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回去?!



譚柏霖的二哥譚億霖又打來電話了,這個星期的第三次,看著譚柏霖接聽電話神神秘秘的樣子,不免伸長了耳朵,假裝專心的打掃房間,其實卻一步一步向他靠進。

譚柏霖不自然的撓撓眉毛,嗯,啊的應和,有時也會幹澀的笑兩聲,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聽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我考慮考慮,沒那麽簡單”之類的敷衍的話。

不知何時沒了他的聲音,我抬頭,腦袋都快貼在譚柏霖身上了,他正握著電話低頭看著我,我忙挪開腦袋,向後一閃,很詫異的看著他。

“幹嘛?”

譚柏霖向我走了一步,“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你幹嘛?”

我忙低下頭,“我在吸地板。”我努力控製著手裏的吸塵器,東拉西扯一番。

譚柏霖將手機放到一邊,走到我身後彎下腰,“啪”的一聲按下開關鍵,“嗡——”我手中的喉管才震動起來,嚇得我差點扔地上。

“吸地板,我都不知道你用什麽吸地板。”

譚柏霖在身後大喊,然後大笑,我抬起那根不算長的喉管轉身對著他比劃了幾下,他躲閃著,最後抓住掃塵刷,我無聊的扔下吸塵器,一屁股坐沙發上。

吸塵器“嗡嗡嗡”的聲音終於停下了,譚柏霖拎著吸塵器放到儲物間,走到沙發邊坐下,抬起手臂攬住我的肩膀,微微歎了口氣。

“最近你二哥老打電話給你。”

我似無心的說,按著手中的遙控器,頻道一閃一閃,連停頓都不停頓一下,心思根本沒放在電視上。

譚柏霖拿開他的手臂,支在腿上,拿起桌上的橘子撥了起來,一股酸甜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嗯,”他點點頭,遞給我一瓣橘片,“沒事兒,谘詢谘詢。”

“怎麽了?誰心髒有問題了。”

譚柏霖快速的吞下口腔裏的橘子,眉頭擰在一起,“呸,我家人好著呢,你什麽思想啊。”

“那谘詢你什麽?”我推回他遞過來的橘瓣,躺在沙發上蜷起身體,難不成是讓他回去結婚?結婚倒是沒什麽,回去可是不行。

“你猜?”他拿濕紙巾擦擦手掌,也趴了過來,嬉皮笑臉的支著腦袋問我。

“你二哥給你打的電話,我能猜得到嗎?”

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不知哪兒來的怨氣,吵吵了一句,推開他,翻身衝著椅背。

譚柏霖的大手繞到我腰上,溫柔的貼上來,鼻息噴在耳畔,又熱又癢。

“他準備收購一家醫院,希望我回去幫他看看。”

果然是讓他回去,我握著他的手指,最後和我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背,嘟起嘴,“你又沒做過生意,收購醫院找你,不是開玩笑嗎,是個醫生都能去談判啊,就算你是國內比較優秀的心科醫生,坐在那裏比較有陣勢,但人家又不會看你的麵子,你二哥快把你當國家元首了。”

其實我是嫉妒,更害怕他離開,分別對我來說太殘酷了,一次一次,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

他的下巴蹭著我的脖子,悶悶的一聲“嗯”,手穿過我的脖子摟緊我,輕輕

的一吻,“我也這樣想的,我就是個專業人員,收購醫院那一家子人都比我在行,連我二嫂都有自己的珠寶店,根本不用我出麵,我又不是奧巴馬,還能扭轉乾坤不是?!”

聽著他這樣說,心裏舒坦下來,我翻翻身,放開和他交纏著的手指,摟著他的脖子,他低下頭頂著我的額頭,來回碰著鼻尖兒,我伸長嘴巴親了他一下,嘻嘻笑了。

“那是你家裏的事業,讓你出力的時候,就該出力,要不白養你了。”

你說我虛偽不虛偽啊,怎麽還能違心的說出這些話呢,明明就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譚柏霖眼裏頓時閃出一抹光芒,但很快被我用一個漫長無比又鉤心的吻製止了,我還是選擇自私吧。

看著心神不寧、心不在焉、心猿意馬、魂不守舍的譚大醫師,我還是選擇了讓步,給他整理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訂了張回國的機票,臨近十二月,不明說讓他回去談生意,就直說是讓他過年留下陪我,現在趕緊回去和父母負荊請罪。

譚柏霖有些感動,看著我準備的那幾件衣服,竟然翻到我的一條蕾絲小褲,手指頭挑起來轉了兩圈,邪邪的笑,“裝錯了吧。”

我搶過來又塞了進去,“本來是想疊成花瓣的形狀放你西裝口袋裏的,怕你真拿出來當手絹擦汗給我丟人,就委身在你的破衣爛衫中了。”我是開玩笑呢,隻想讓他記住他最愛的人。

“你讓我當變態啊,”譚柏霖扳著我的腦袋問,“要是機場安檢,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日本人呢,侮辱了我的國籍。”

我知道他逗我,做了個鬼臉,合上他的行李箱。

“知道了,睹物思人,放心吧,小魚,為了你我能放棄所有,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兒,你要是不信,我發毒誓,如果我說的有一點兒違背良心,就讓我墜機。”

“呸、呸、呸——”我憤怒的扭頭看著他,抬起拳頭打在他肩膀上,“說什麽呢,混蛋,混蛋……”

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混蛋,竟讓我操心,我還敢讓他坐飛機嗎,我信他,幹嘛隨便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譚柏霖撥開行李箱把我向床頭抱了抱,緊緊摟著,多少有些傷感,我哭,他隻是撫著我的後背,“要不,我不回去了。”

我在他懷裏搖頭,眼淚鼻涕一通抹到他胸口,“好不容易用上你,還不為家族出力,以後一分財產也分不到,咱們倆就得去住紙箱子。”

我們終於都笑了,他半壓上來,吻住我臉上未幹的淚痕,咋咋舌,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鹹,鼻涕眼淚一堆,惡心吧你。”

我用手胡亂的抹了一把,反正濕漉漉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想著是挺惡心,便要翻身下床去洗臉,譚柏霖卻壓著不放,“我的小魚不管什麽樣兒,我都喜歡,你摸摸這心跳的,都快跑你身上去了。”

我死死揪著他的衣領,“柏霖,我等你。”

……

“你真的要回去?”我看著譚柏霖整理好的行李,大包小包足足六個包裹,竟然還用了我的皮箱。

“二哥收購了錫洲中心醫院,我當然要回去主持大局,那個

地方你生活了十幾年又不是不了解,心血管病人看病最近都要去海城,我回去要把錫洲中心醫院打造成專科醫院,讓全國的人到錫洲看病。”

“那——”那我呢,竟然不要我了,混蛋,你曾經的花言巧語都是騙我上床用的嗎,算我眼睛瞎了。

譚柏霖依舊收拾著手邊的東西,回去半個多月,回來竟然是收拾東西來了,虧我半個月前還聽信了他的信誓旦旦,男人,都是混蛋。

我拎起我的皮箱,砰的扔到床上,打開鎖倒出裏麵的衣服,

“不要用我的皮箱——”話還沒說完就傻眼了,裏麵全是我的衣物,譚柏霖看著滿床的衣服,歎了口氣重重的坐到床上。

“姑奶奶,我收拾了一天,連你的那幾條專門對付我的T-back小東西都放進去了,還要怎麽樣。”

“你幹嘛動我的東西?”我有些心虛,似乎預感到什麽。

“你畢業了,布魯斯和Tang雖然想讓你留下,但我需要你,錫洲中心醫院心血管專科更需要你,你曾經發誓救死扶傷,我怕你臨陣脫逃,當然要提前收拾好東西,再說你那粥樣硬化的腦袋還不得在飛機上哇哇大叫,準備跳飛機拿忘記的東西啊。”

回國?!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譚柏霖見我呆住了,輕輕歎了口氣,“對不起,沒和你商量。”

我的手磨蹭著大腿,慢慢坐到了電腦桌前,低頭看著滿床的衣服,我不能回去,那裏的人都認識,要笑掉大牙。何況離唐成那麽近,會見到他,我不能見他。譚柏霖也會被人笑話,撿唐成的破鞋,他會在那個圈子永遠抬不起頭。

譚柏霖沒言語,將我的衣物又重新疊放整齊擺進皮箱,我看著一點一點變整齊的床鋪,心裏更加煩亂,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將皮箱拉到地上,東西又散亂成一堆。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的手臂卻纏著他的脖子,半掛在他身上,“想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抓著他的一隻手放到我屁股上,“穿了你最愛的白色,蕾絲的。”

湊過去親他,他別過頭,手掐著我的腰,用了點力氣推我,我摟著他沒放,死皮賴臉的硬是湊上去咬住他的嘴唇,濕滑的舌頭塞進他的齒縫,輕輕的撥著他的舌頭。

譚柏霖的呼吸慢慢粗重起來,推我的手變成了拉我的力量,捏著我的屁股緊緊貼著他的小腹,深深的親我,和我一起倒在床上。

“白色蕾絲?”他邊解著紐扣邊問,我齜牙搖頭,“不想回國?!”這才是他想問的,也是我要逃避的。

我鬆開牛仔褲的扣子,抓著他的手順著牛仔褲的腰圍滑了下去,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任憑他的挑逗,褪下全部的衣服,兩人完全的貼合為一體,摟得他更緊,

“我需要你。”輕輕在他耳邊說,譚柏霖像隻勤奮的耕牛,更加賣力,耳畔他的喘息越來越重,動作也越來越勇猛,我笑著向上竄著,嬌媚的亂叫,指甲快刺進他的皮肉裏了,被他狠狠的摟進懷裏,直到巔峰過後的飄飄欲墜,粗重的喘息變成了幾聲低吼,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滴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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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