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能再生
楚陵楓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小澈澈的不安，以及小雪的凝重和沉默。
本來想直接去陸雲舟家祝賀的楚陵楓直接將車子開回了古堡，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扶著小雪走路，深怕她扭到或是有個什麽閃失。
從頭到尾楚陵楓灼熱驚喜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小雪的身上，一直到小雪回到房，淡淡的說累了想要休息，楚陵楓這才覺察到小雪的沉默和冷淡。
心一驚，難道……小雪並不想要這個孩子？
一顆飛揚的心頓時一沉，看著身邊同樣耷拉著腦袋沉默的小澈澈，困惑的輕聲問道，“你媽咪怎麽了？”
小澈澈聽到楚陵楓終於把注意放到他身上了，可是問的問題還是因為小雪肚子裏的孩子，一顆心也就更加失衡，寂寥的搖頭，“我不知道。”
說完，小澈澈就默默的朝前走去，小小的背影非常的孤單和無助。
楚陵楓一愣，大步追上去，“小澈澈，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平時這個孩子一直是活力四射的，今天怎麽悶悶不樂的？
小澈澈看到楚陵楓終於關心起自己來了，不由的委屈的掉下眼淚來，“爸爸，你們是不是都不要小澈澈了？嗚嗚……”
小澈澈的眼淚跟小雪一樣，都能灼燙到他的心，楚陵楓不舍的抱起小澈澈，輕輕替他拭去眼淚，“傻瓜，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寶貝，爸爸怎麽舍得不要你呢？你就是爸爸跟媽咪的**啊。”
“可是媽咪馬上要生小弟弟了，連梧桐阿姨也要生一個小寶寶了，你們以後都不會再喜歡小澈澈了……”小澈澈眼淚撲漱撲漱的落下來，可憐的就像被丟棄的流浪小狗一樣。
“乖，不哭了……”楚陵楓心疼的替小澈澈擦著越落越凶的眼淚，溫柔且耐心道，“傻孩子，不管爸爸跟你媽咪再有幾個孩子，小澈澈也總是我們第一個最可愛最懂事的孩子，我們怎麽可能不喜歡，怎麽可能不愛你呢？別哭了……”心裏歎息著，這個孩子的心真是纖細敏感，跟小雪一樣，容易受傷。
“真的嗎？”小澈澈眼淚汪汪的，怔怔的看著楚陵楓問道。
“當然是真的，小澈澈永遠在爸爸媽咪心裏排第一位。”楚陵楓含著著保證道。
“還是爸爸最好了……”小澈澈破涕為笑，摟著楚陵楓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楚陵楓一震，心裏有一種酸酸的東西在膨脹，霎時彌漫整個心腔，蟄伏潛藏許久的淚水竟有要奪眶而出的衝動。
原來……這就是當父親的感覺！
真好……
“媽咪這段時間可能沒辦法照顧你了，以後就由爸爸來照顧你，陪你玩，接送你去學校好不好？”楚陵楓柔聲的跟小澈澈打著商量。
“為什麽？媽咪為什麽不能照顧我了？是不是媽咪生病了？”小澈澈問到最後一臉的惶恐，小小的臉上淚痕未幹，看起來非常的可憐和無辜。
“不是不是，小澈澈不要擔心，醫生阿姨說了，媽咪肚子裏有了小寶寶，但是小寶寶現在還太小，不能受到大的衝撞和震動，否則小寶寶就會很危險。”楚陵楓試著以小澈澈能接受和理解的方式給他解釋。
“哦，我知道了。”果然，小澈澈懂事的點頭。“我以後不會吵著媽咪休息的，也不會吵著小弟弟的。”
楚陵楓莞爾一笑，打趣道，“你怎麽就知道，你媽咪肚子裏的就一定是小弟弟呢？說不定是個小妹妹呢？”
“我喜歡小弟弟，等小弟弟生下來，就有人陪我玩了，我也會保護他不讓別人欺負的。”小澈澈可愛小巧的下巴一揚，帶著眼淚的眼睛頓時神采飛揚。
“好好好……是弟弟，是弟弟……”楚陵楓又開始陷入對孩子的憧憬和期待中，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隻是，心底總有那麽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和疑慮，但願……是他多想了。
小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沿上，窗外的陽光照在她嫵媚的臉上，充滿了哀傷和無奈的氣息。
伸手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
小腹，這裏……居然又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著長大。
可是……
小雪清冷的眉眼都浸透著哀傷和絕望，她竟然沒有這個能力將這個生命帶來這個世界。其實，她多麽想，再擁有一個楚陵楓的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
可是……自從五年前，她拚盡全力生下小澈澈後，子宮嚴重受損，當時還大出血了，醫生當時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她，以後再沒可能孕育孩子了，因為她的子宮壁再也承受不起一個超過五個月大的孩子的重量了。
如果，她強行要留下這個孩子，最多也隻能擁有五個月的時間而已。而到了那個時候，她肯定會比現在更加的不舍，五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成型了啊。
想到這兒，心強烈的抽痛翻攪，眼淚就這麽滾滾落了下來。
“啪嗒”一聲，落在自己青筋突顯的蒼白手背上。
楚陵楓在小雪房間門口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推門而進，轉身默默的離開。
這一晚，小雪沒有出房間，連晚飯都沒有吃。
楚陵楓已經適應是小澈澈父親這一身份了，每天都會陪他玩遊戲，睡前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回來後楚陵楓給小澈澈在三樓小雪的隔壁房間獨辟了一間稍小的房間做臥房，小澈澈現在已經適應一個人睡覺了，甚至半夜起來小便都不會因為沒人陪著而害怕大哭了。
楚陵楓放下手中的故事書，眼神憐愛的流連在小澈澈可愛的睡顏上，精致小巧的五官，配上白皙小巧的臉型，非常的可愛鬼馬。
這個孩子除了眼睛跟嘴巴，還有說話時偶爾流露出的那種桀驁不馴的神態像自己，其他都隨小雪，所以清雋中又有嫵媚清冷，比起自己的冷硬剛毅，這個孩子更柔和一些。
輕柔的替小澈澈掖好被角，楚陵楓的雙腳怎麽也舍不得離開，每天跟這個孩子相處，楚陵楓發現自己隻會一天天的更愛他。
血緣，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那種湧動在骨髓深處，靈魂深處的東西，居然可以碰撞出如此令人感動到潸然淚下的衝動。
略顯粗糙的指腹輕輕劃過小澈澈沁涼柔嫩的小臉，那種冰冰涼涼的柔膩感覺讓楚陵楓心中一片柔軟，進而滋生出無限的滿足。
忽然，身後的房門被打開了，等楚陵楓回頭，小雪已經麵無表情的走到楚陵楓身旁。
“怎麽……”
“楚陵楓……”楚陵楓話還沒說完，小雪就摟著楚陵楓的脖子跌進他的懷裏，輕聲呢喃。
隻要一想到她無力保全腹中的孩子就心情沉重，就感覺心頭壓了一塊巨石，讓她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嗯？”楚陵楓不明白小雪這是怎麽了，對她的主動投懷送抱有著受寵若驚的驚喜。
輕輕應著，楚陵楓抱起小雪走出小澈澈的房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陵楓……”小雪隻覺得渾身無力，倚在楚陵楓懷裏，又是一聲輕輕的呢喃，似乎隻要喊著楚陵楓的名字，就可以減輕她的罪惡感和痛心之感。
“嗯，我在。”邁開修長矯捷的雙腿，楚陵楓輕柔的應著，生怕嚇著懷中的人。
“楚陵楓……”小雪又呢喃了一聲，眼睛合上，長長的睫毛輕顫。
“小雪，你這是怎麽了？”已經走進房間，楚陵楓將小雪輕輕放在床上，可是小雪卻緊閉著眼緊緊的摟著楚陵楓的脖子怎麽也不願意放手。
沒辦法，楚陵楓隻能抱著小雪一起坐在床沿，今天的小雪的很反常。
“楚陵楓，我好累……”自始至終，小雪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她怕自己一旦睜開眼睛眼淚會忍不住落下。
“累就好好休息。”楚陵楓隻道是小雪因為懷孕，再加上一路上疲憊，所以才覺得累。
“我……心累。”小雪終於睜開眼，哀戚的看著楚陵楓，眼淚毫無預警的就這麽落下來。
這一下把楚陵楓驚得差點跳起來，心急慌忙的伸手替小雪將眼淚拭去，可是小雪的眼淚越落
越凶，怎麽擦都擦不幹淨。
“小雪，你怎麽了？你別哭啊，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商量一起解決。”楚陵楓心疼的吻上小雪冰涼光潔的額頭。
額頭上的溫熱令小雪有一瞬間的眩暈，這是她貪戀了二十年的溫暖。
恍惚間，衝動的仰頭湊上紅唇，狠狠封住楚陵楓的口。
這麽多年，第一次這樣瘋狂的主動去親吻楚陵楓，身體裏的血液帶著暢意的速度逆轉倒流著，渾身燥熱起來。
“雲……唔……”楚陵楓被弄暈了，小雪的力氣大的驚人，氣勢上覺得自己像一隻待宰的小綿羊，被殺之前還要被強X。
小雪死死的拽著楚陵楓胸前的衣服，垂死掙紮般的狠狠吻著楚陵楓，學著楚陵楓的樣子用舌尖撬開楚陵楓的牙齒，丁香小蛇靈巧的鑽進楚陵楓的口中，與之勾纏嬉戲。
那種強烈衝擊讓楚陵楓的小腹頓時升起一股熱氣，身體的某個地方變的腫脹疼痛，需要盡快得到釋放。
大掌鉗住小雪纖瘦的雙肩，反被動為主動，吻從唇開始轉移，遊移到頸部，鎖骨……
直到胸前一涼，小雪睜開迷離的雙眼，微微露出一絲清明，不過很快就消失在朦朧迷離之中。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嬌媚的呻吟，此起彼伏。
小雪被楚陵楓按在床上，雙手被抬高按在床上，楚陵楓騰出一隻手撫過小雪嬌弱顫抖的身體，衣服很快被褪去。
迷離間，小雪朝著楚陵楓弓起身子，嬌吟喘氣間，熱情如火的主動吻上楚陵楓的耳垂，側頸……
“小雪，你……等，等一下……”倒抽一口氣，楚陵楓被小雪今晚異常的熱情弄的有些迷糊了。
“楚陵楓……別停……”小雪收緊摟著楚陵楓脖子的雙臂，嬌軟的喘氣開口。
她知道，楚陵楓是有反應的，她能清晰的感覺的他抵在自己小腹的灼熱堅硬，燙的她全身的肌膚幾乎要燒起來了。
“你，是怎麽了？”楚陵楓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喘息，他的膝蓋已經不自覺的頂開小雪的雙腿了。
下一秒，他腫脹的灼熱就可以深埋小雪的體內。
下一刻，他隱忍的痛苦就可以得到徹底的釋放了。
可是，不行。
醫生說了，他們的孩子……還剛剛著床成功，不能衝動，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萬分之一的潛在危險而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楓……”小雪隻覺得心裏那股虛妄的空虛感折磨的她又難受又煩躁。
“不行，孩子。”楚陵楓拉回遊離的意誌，堅定的拒絕，並且一個翻身從小雪身上翻下來側躺在她身邊，大口的喘氣，胸口急劇的起伏著。
楚陵楓的話，無意是一盆冷水兜頭兜臉的朝小雪澆下，將她的虛火全部澆滅，潮紅的臉瞬間煞白一片，整個人不可思議的顫抖起來。
楚陵楓見小雪煞白著臉瑟瑟發抖，就緊摟住她，想用自己灼燙的體溫溫暖小雪，“冷嗎？”
為什麽小雪會覺得冷，而他覺得好熱，好熱好熱。
小雪搖頭，卻不說話，隻躲在楚陵楓懷裏瑟瑟發抖，即便他那樣灼燙的體溫，仍不能溫暖她冰冷徹骨的心。
“小雪，我該拿你怎麽辦？”楚陵楓輕歎，話語中竟包含著深深的無力。
即便重新將小雪擁在懷中，他還是覺得那樣的不真實，那樣深沉的無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雪的身體不再像最初那樣冰冷了，也不顫抖了。
楚陵楓昏昏沉沉，昏昏欲睡之間，忽然聽得小雪幽幽開口，那聲音輕柔似嗚咽，風一吹就消散了。
“楚陵楓，我們的孩子……保不住了。”
下一瞬，楚陵楓迅速清醒過來，震驚的瞪大雙眸，騰身一躍而起，抓緊小雪的手臂厲聲問道，“你說什麽？”
“孩子……”小雪顫著音調啜泣，眼淚自指間汩汩落下，聲音極力忍耐，“醫生說，我生完小澈澈之後，已經沒能力再孕育一個孩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