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都是舍不得
穆母隻見兒子回來，沒看見智言，有些吃驚，前陣子還挺好的，怎麽……她看出兒子不高興，知道肯定是為了智言，偷偷走回房間打電話。
戰鬆濤、未未和智言剛坐下，智言的電話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穆家的，猶豫的接了起來。
“阿姨您好，不是，感冒了，就沒過去。”她站起身，離開桌子，向樓梯口走去，戰鬆濤感覺是穆家的電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不了，還沒好，現在感冒挺厲害的，別傳染給你們。”智言柔聲推辭，“嗯，那還是算了，別來回跑了，我過去吧，沒事，我打車。”
智言合上電話回來，拿起背包，“我得出去吃飯，你們吃吧。”
“我送你。”戰鬆濤站起身，
“不用，我打個車。”智言忙推辭，戰鬆濤也不聽，徑直往外走。
車停在穆柯家樓下，智言下了車，“回去吧，明天見。”
“我等你。”戰鬆濤的話讓智言愣了，想讓他回去，他已經關上車窗，開進停車場。
穆柯開的門，看見智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智言竟然會來，但馬上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可以說那對他來說是一個驚喜，忙讓進屋。
“穆姨，生日快樂，我來的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買什麽。”
穆母拉過智言坐到身邊，“你來，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你看他，回來一臉苦瓜像，我生日，還給我臉色。”
穆柯坐到沙發上，無聊的翻看電視，智言看了他一眼，低頭笑了，穆父將近8點才回來，飯吃的也算其樂融融。吃過飯，智言看看時間，快十一點了，想到戰鬆濤可能還在樓下等自己，有點不安。
她急忙告別，穆柯拿起鑰匙，“我送你。”
他跟她出來，電梯裏，智言告訴他，戰鬆濤在等她，不用他專門跑一趟。
“他等你？”穆柯突然按停了電梯，皺著眉頭盯著智言，“他來了？”智言不敢看他，點點頭。“你要我怎麽樣？你是故意的嗎？”
智言心想，是我故意，還是你故意，每次都是你誘/惑我，然後又冷漠的對待我，我又不是玩偶，我也有自己的感情，如果陷進去，就出不來了，還不如早點全身而退。
智言見電梯不走了，慌亂的按下所有的按鈕，穆柯抓住她的手，將她逼到角落，“那你為什麽還來？”
智言眼神閃爍，“阿姨打電話，我不能推辭。”
穆柯生氣的鬆開手，拳頭砸在電梯門上，他以為她是自願來的，沒想到是媽媽叫來的。
“以後別來我的工作室了。”
他啟動電梯，自己在下一層下了，智言眼角滾出熱淚，這話好殘忍，隻是想伴在他身邊，默默看著他，現在竟然這機會也被剝奪了，電梯門開了，上來幾個人，她忙抹去臉上的淚痕，那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都扭過身對著電梯門，都不再說話……
戰鬆濤終於看見智言出來了，他啟動車子，來到她麵前，車門打開，一股濃烈刺鼻的煙味兒，智言皺起眉，坐進去。
“抽多少煙，嗆死了。”
戰鬆濤笑了，“這還開窗戶呢，要不你直接中毒了。”
智言看到他們麵前的煙缸，果然，裏麵滿滿的，都是煙蒂，快溢出來了。路過小區大門的垃圾桶，她叫停車，抽出煙缸，倒掉。
智言上車擺好煙缸，戰鬆濤準備啟動車子，又停下了，他扭過身輕輕吻了一下智言，那吻就像蜻蜓點水，智言愣了一下，斜眼看他，鬆濤也不多說，直接啟動車子。
穆柯的車躲在黑暗的地方，剛剛的一幕正好撞個正著，心裏絞痛了一下，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盤上。
智言果然不再來他的工作室，他覺得自己連創作欲望都沒了，工作室很亂，煙蒂，啤酒罐，沒洗的咖啡杯，灰塵，揉成團的圖紙，甚至是畫筆。即便再亂，旁邊的工作台上依舊整齊的放著智言那天沒畫完的圖，尺子和筆都擺在那裏，就像智言還在，還能感受到她的餘溫一樣。
穆柯再次將手邊的圖紙丟到地上，然後拿起手機，
“把你的東西拿走。”短短幾個字。
智言收到短信，第一節課還沒上完，但也沒什麽心情，她向老師告假，直接來到工作室。
推門進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滿地狼藉，穆柯又瘋了。她放下包，開始整理房間裏的東西，穆柯看見她在收拾東西，也沒說話。收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房間才多少像點樣子，她上樓卷起自己的圖紙，裝起工具，拎著下樓。
穆柯看著她的背影心揪痛著，就完了嗎，她就這樣走了嗎，不告別嗎，一個字都不想說？他衝下樓梯從後麵抱住她，
“別走。”
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說出這兩個字，她的心
猛的跳了幾下，久違的溫暖襲來，有點不舍，手中的東西掉到地上，她輕輕掰開他的手，蹲下撿散落的東西。
穆柯捋捋頭發，走到她麵前，抓著她的雙臂拉起她，“我說了別走，別走，求求你了。”
智言頭扭向一邊不看他，還要這樣糾纏下去嗎，不要了，就像未未說的，愛上穆柯傷的肯定是自己。何況他都從來沒承認過喜歡自己。
“你別這樣，我們還是朋友，我會經常來看你。”
“朋友？”穆柯聽見這兩個字怎麽覺得那麽可笑，“像鬆濤一樣的朋友？”他質問，“可以不經過你同意就吻你的朋友？”
智言猛的抬頭看著他，他看見了？戰鬆濤隻吻過她一次，就是上次在車裏的蜻蜓點水一樣的吻，他看見了嗎？她扔下手裏的東西向門口走去，卻被穆柯拉回來，死死抱住，壓倒在沙發上，然後狠狠吻住她。
“喜歡你，我喜歡上你了，行了嗎？我承認我喜歡你！”穆柯撫著她的臉頰，心疼的說。
智言的眼淚滑落，穆柯用手擦去，再次吻住她……
戰鬆濤覺得今天心裏很亂，下了第二節課就跑到智言上課的教室，看見她不在，便開始撥打她的電話，沒接，哪去了？給未未打電話，也不知道，他滿校園找她，恨不能把校園翻過來。
跑到北門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鳴工作室，心裏突然很不安，猶豫的走過去。透明的玻璃大門，一眼便可以看到沙發，穆柯和一個女孩兒在親吻，而那個女孩兒，正是自己心儀的智言。他覺得胸口有團東西在燒灼他，是怒火還是妒火，他不知道。
猶豫了一下，他沒有衝進去，現在進去，就是撞破了，以後他沒辦法在穆柯麵前追求智言，背靠著牆壁握緊拳頭，我的女孩兒，穆柯，她是我的女孩兒！他的拳頭重重砸到牆壁上，心裏在呐喊……
等了很長時間，聽見裏麵有人走動了，他又等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智言，在這兒呢。”智言笑了，蹲下撿地上散落的東西。“收拾東西呢，怎麽沒叫我幫忙。”他和智言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然後放到樓上，戰鬆濤明白，智言又一次留下了，她還是放不下穆柯。
三個人將工作室裏裏外外打掃的很幹淨，甚至還擦了玻璃，工作室裏再次恢複了平靜，三個人的平靜，戰鬆濤不想讓智言和穆柯單獨相處，他放不開，舍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