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是需要,還是愛



蛋糕滿天飛,張璐璐故意將蛋糕扔到智言頭上,盡管戰鬆濤摟住智言,用手擋了一下,還是弄到了她烏黑的長發上,大家都在笑,智言也無奈的笑了,她轉身走出雅間,向衛生間走去,雅間裏有衛生間,可是她隻想討個安靜。

水很涼,她輕輕沾濕頭發,揉搓頭發上的奶油,戰鬆濤站在她身後,欣賞她柔美的身姿。

“我來。”他幫她整理著頭發,智言離他很近,這竟讓她想起了穆柯。

“不用。”她抽出他手中的發絲,撥到自己那邊,慢慢的洗著……

“我說,你會愛上我嗎?”戰鬆濤點著一支煙,靠著牆問她。

智言搖搖頭,“不會。”

戰鬆濤很意外,連猶豫都不猶豫,這麽堅決。

“你至少考慮一下答複我,這樣太傷人了吧。”

智言笑了,“磨磨唧唧的,耗著你有什麽意思,不喜歡就不喜歡,喜歡就喜歡,你問我就答,幹嘛還遮遮掩掩的。”

戰鬆濤苦笑,點點頭,“還真服你,好在和兄弟們說你是我同學,要不非笑話我。”

他扔了煙蒂,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頭發,扭身回了雅間。

穆柯也是跟著智言出來的,見鬆濤在,就閃到角落裏,聽見智言的話,嘴角竟然掛上了笑容,他轉身進了洗手間,智言看見他,笑了,繼續梳理頭發,沒有毛巾,頭發就被她用手抖開,晃著上麵的水珠。

穆柯沒說話,走到她麵前,摟住她,智言看著穆柯,他的手撫著她的臉頰,眼神閃過一絲柔情。

智言微笑,輕輕脫離他的懷抱,然後走回雅間,不想曖昧,也承受不了他的柔情。

穆柯和智言回到工作室時,時鍾才到九點,因為太熱鬧,兩個人趁亂逃出來。

智言一回來,就跑到洗手間洗頭,剛才沒有洗發水,現在可以好好洗一洗。穆柯坐在沙發上看著微微半開的洗手間的門,智言彎腰在洗手台上洗著頭發,很優美的曲線,黑色的擴口低領毛衣露出她右邊雪白的肩膀,黑色的肩帶露在外麵,別樣的性感,一種衝動,他推開洗手間的門,智言正抓起毛巾擦頭發,看見他,向後退了退。

“你洗吧,我洗完了。”她要向外走,穆柯擋在門口,智言定在那裏。

“我想吻你,可以嗎?”

智言以為聽錯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還在反應到底是什麽問題。

穆柯摟住她的腰,手撫摸她的臉頰,“可以嗎?”

那聲音在耳邊旋轉,像催眠曲,好舒服的聲音,智言鬆開毛巾,濕漉漉的頭發散了下來,胡亂的垂在臉上,穆柯的吻就那樣落下,狠狠的蹂躪她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糾纏她的舌,她的眼前又一次模糊了,身體又像一片羽毛一樣跌落在他寬闊的懷抱裏,好像窒息了。

悠長一吻,再次吸幹了她的力氣,穆柯的吻從她的嘴唇劃過,落在臉頰上,耳垂上,雪白的脖頸上,她覺得身體麻酥酥的,像小螞蟻在撕咬自己的心,一陣天旋地轉。她無力的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任由他的吻啄著她,腦袋一片空白,手穿過毛衣,落在她光滑的背上,撫摸著。

“我喜歡你。”智言喃喃的說。

卻讓穆柯退卻了,遲疑了一下,他倏地鬆開智言,趴到洗手台邊用冷水洗了洗臉,是愛上她,還是需要她,不知道。

智言看著他的表現,心裏透出一絲寒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她拿起沙發上的包和大衣走出工作室,她覺得眼角有溫熱的東西滑過,夜風吹過,涼涼的……

智言幾天沒來工作室,穆柯這幾天也心神不寧,什麽也做不下去,隻是坐在沙發上看書,但根本不知道書上寫的什麽內容,放佛自己就是坐在那裏等她一樣。

智言一身休閑,戴著一頂棒球帽,和戰鬆濤邊說邊笑向這裏走過來,今天風很大,有點揚沙,戰鬆濤就用身體給她擋吹過的風,穆柯看著他們如此簡單的動作,心裏竟然有些醋意。

他扔下雜誌,走上樓上的工作區。手機響了,是母親。

“嗯,在工作室,”他應答,“不回去了,有事兒,……算了,嗯,好吧,我問問她。”

剛掛電話,智言和戰鬆濤就進來了。

“沒請假,好幾天沒來。”他有些酸酸的說。

智言沒說話,看著髒亂的工作室,開始收拾。

“她感冒了,就沒過來。”戰鬆濤替她解釋,穆柯心裏更不是滋味,為什麽他都知道你感冒了,我不知道。他想起那天晚上她濕著頭發,匆匆離開的背影,是自己造成的。

“那多休息兩天再來。”

“沒事了。”智言看了他一眼,簡單的吐出三個字。但那聲音,明明還是沙啞的。

“感冒了就輸液,要不好好休息兩天。”

“嗯,那天發燒快39度了,我帶她在校醫院輸了兩天液,現在沒事了,吃點藥就行。”戰鬆濤並不是無心這樣說的,他知道穆柯對智言有點兒意思,不想他們曖昧不清。

穆柯手中的畫筆是在不停的畫,可是自己都不知道畫點什麽。智言也不說話,用抹布擦著台上的塵土,這兩天總是揚沙,屋子裏灰塵很大。

“別收拾了,我讓李姨過來收拾,你回去休息吧。”

“沒事兒,她又得跑那麽遠,我這是舉手之勞。”穆柯有點心疼她,但是礙於戰鬆濤的麵子,也不再多說什麽,拿起手機,發了短信給她。

“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智言掏出手機,看了短信猶豫了一下,“沒什麽大事兒,吃點藥好了。”

“你告訴他也不告訴我?”

智言愣了一下,戰鬆濤有她的課程表,每天在樓下等她一起上課,她有事,當然他最先知道。她還記得那天發燒,自己迷迷糊糊的,和戰鬆濤走了一段,突然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戰鬆濤才發現她病了,開車送她去了校醫院。

“他是朋友,你是師傅,不能讓師傅擔心,就是忘記請假了。”

穆柯看了這條信息,手機竟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戰鬆濤抬頭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神經。

“我媽今天過生日,叫你去家裏吃飯。”他又拿起手機發過信息。

智言猶豫了,師傅帶徒弟回家吃飯,還是給媽媽過生日,笑話,不行。

“不了,你們家裏人好好過生日,你晚上也不用特意送我,好好陪陪家裏人。”

穆柯再次扔下手機,戰鬆濤聽見兩個人的手機來回的響,這時候好像明白了。

“一會兒吃什麽?叫上未未吧。”

“嗯,她下課給咱們打電話。”

穆柯聽見這句話,覺得“咱們”兩個字格外刺耳,拎起外套,拿著車鑰匙下樓,“今天有事兒,回趟家,走時候把門鎖好。”他轉身離開。

戰鬆濤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兒得意,吃幹醋的家夥。智言雖然心裏有點不舒服,還是沒表現出什麽。

她到樓上收拾,看見工作台上他畫的圖,描的亂七八糟,看不出什麽,知道他生氣了。為什麽生氣,憑什麽生氣。

收拾差不多了,她開始畫圖,戰鬆濤躺在沙發上看著她專注的樣子,心裏總是軟軟的。

未未的電話打來,智言夾著電話應答,手裏還不停的用尺子畫圖,問吃什麽。

“問你吃什麽?”

戰鬆濤想了一下,“食堂也沒什麽好吃的,要不出去吧?”

智言搖頭,“圖沒畫完,你就來北二食堂,吃套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