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夢幻城堡的婚禮



“姐夫,劉小北一直在紐約,這是她每個月給家裏打錢的賬號。”

劉宇辰遞過那張紙條,蔣軍沒看,

“智言還活著。”

劉宇辰幾乎驚呆了,“姐夫,你——這不可能。”

“她頭部受了傷,戰林濤玩兒了一出狸貓換太子,你們葬的是你剛剛查的劉小北。”

“這怎麽可能,這也太荒唐了。”

“我在紐約見過她,她是貨真價實的智言,但是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和幾個月以前的我一樣,隻不過她是真的海馬區創傷,永久性創傷。”

蔣軍將手中的報告扔到辦公桌上,劉宇辰拿起來,看了一眼,蔣軍又遞過那個小盒子,那個裝著他曾經收藏的智言頭發的小盒子,

“不信就拿這個頭發和雲默或者顥然的DNA比對一下吧,或者和那個真正的劉小北的比對。”

“怎麽可能。”劉宇辰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那你見到她,她真的不認識你了嗎?”

“潛意識裏,還是熟悉我的,她還是愛我。”

“那你怎麽不帶她回來?”

“戰林濤虐待她,我不能靠近她,她會更可憐。”

砰——拳頭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又是戰林濤。”

劉宇辰憤慨的說,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智言死的時候,他那麽決絕的離開,一刻都不停留,他是在演戲。而智言入殮的時候,又是重重把守,不讓任何人動她的遺體。

“姐夫,我們怎麽做?”

“先報警吧,找劉小北,我們有她的DNA,讓那個美國的劉小北回來吧。”

工作室裏畫著畫,竟然開始畫豹子,每一幅都有那雙熟悉的瞳子的豹子,整整一個房間的豹子,看得傭人都害怕。

“小姐,”傭人緊張的吞著口水,“這些畫真的要掛起來嗎?”滿屋子的黑豹,多瘮人。

智言沒回答,自己爬上梯子,開始釘釘子,傭人忙製止,

“小姐,您快下來,我來。”

從梯子上下來,遞過錘子,麵無表情的繼續畫畫,依舊是黑

色的豹子,戰林濤走進來,盯著那些畫作,你是忘記了他是誰,可你還是智言。

從身後抱住她,吻住她的臉頰,她僵硬的笑了一下,對麵的窗子上映著那笑容,她怕他。

“別再畫了,畫了半個月了,也生了半個月的氣了,該消氣了吧,原諒我吧。”

智言垂下頭,沒有說話,淺淺的笑,手中的筆沒有停下,那雙手撫著她的身體,能感覺到他的熱量,隨後被他抱起,放到旁邊的沙發上,傭人轉身離開,

“別在這裏。”她突然說,掙紮著坐起來,放好畫筆,匆匆上樓。

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不敢麵對那些豹子,那些有著他的眼睛一樣的豹子。

浴室的水聲響起來,戰林濤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這麽久,他沒敢碰她,因為那天的懲罰,估計也給她的心裏造成了一些陰影,所以一直等著她。

智言濕漉漉的走出來,在他麵前除去浴巾,幫他脫下浴袍,竟然將他的浴袍帶子解下來,蒙在了他的眼睛上,有點意外,也有種莫名的興奮,嘴角一抹邪笑。

智言的嘴唇和舌滑過他的全身,抑製不住的如火的欲望,終於翻身壓住她,盯著麵前這個沒有眼睛的男人,滾燙的欲望燒灼著,她嘴角是笑容,眼裏卻是淚水……

“姐夫,美國警方傳來的,我們動不了他。”

劉宇辰遞過那幾頁薄薄的傳真件,蔣軍瞟了一眼,想得太容易了,他是戰林濤,華爾街數一數二的人物,坐擁幾百億美元的資產,更別說他的博石集團在美國的意義,你要撼動他,連美國政要都要聯名幫助他。

蔣軍目光飄向窗外,難道就這樣放棄智言了嗎,讓她在那個畜生身邊生活。

他揮揮手,劉宇辰離開他的書房,胸口突然針刺一樣的疼痛,幾乎喘不上氣來,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秘書,訂了張去裏斯本的機票。

那個盛大的婚禮在奧比都斯巴洛克式教堂舉行,奢華至極,猶如國王與王後重現,雖然對外開放,但他們身邊卻是安保重重,很難靠近。遊客們舉著自己的DV、手機或相機盡量向前想要一睹這個

豪華婚禮。

那件鑲嵌著水晶碎片和鑽石的價值近百萬美元的婚紗在教堂的水晶燈下閃著灼灼的光芒,頭紗裏的麵孔看不清,但大家都想看看是誰能擁有這樣的婚禮,這個新娘到底是何等美人。

戰林濤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也是英氣逼人,看不出他已年屆五旬。

牧師依舊是那樣簡短的禱告,而後說了很長一段的話,智言覺得那些話好熟悉,好像從前聽過,他先說葡語,再用英語,所以戰林濤能適時的回答出“我願意”三個字,而智言卻在他剛剛講完葡語的時候,就吐出了那句“Euquero”。牧師一愣,也不再講英語,遞過他麵前擺著的兩枚戒指。

戰林濤拖著她的手,剛剛要套上,便傳來蔣軍的大吼聲,他拿著那張和智言結婚時候的相片,舉在手裏,拚命的向前擠著,智言扭過頭看了一眼,不禁曲起了手指,戰林濤捏痛她的手,她才回過神,僵硬的伸出手指。

“智言,你不要嫁給他,這是我們婚禮的照片,你看看——”

人們不知道他喊什麽,根本沒人懂中文,隻是看見他手中晃動的照片,是結婚照。

保安按住他,他再也不能向前走,哭求著讓她看看那副相片,但智言始終沒有回頭。

戰林濤的眼睛就那樣盯著她,她記得他說過一句話,再見他,下次要動他。不知道為什麽想要保護他,隻是心裏的一種強烈的願望。顫抖的拿起另一枚戒指,緩慢的套在他的無名指上,牧師簡單的禱告,蔣軍的大喊聲漸漸遠了,小了,好像消失了。

頭紗被掀開,眼裏的淚花已經無法掩飾,他先是一愣,隨後托著她的下巴,雙手抹去淚水,親吻了她。

這個新娘真的很美,但眼裏卻有著一抹憂傷,見到蔣軍以後,平添的一抹憂傷,化不開的憂傷。

醒在小城的醫院,胸口疼痛伴著憋悶,他掙紮著要起來,醫生忙按住他,不流利,但是他能聽得出大概意思的英文,他的肺出了問題,要立刻轉到裏斯本的醫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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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