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又見黑豹
蔣軍和她一起下機,卻找了個借口,沒有一起走出來,很簡單,那個接她的人不知道是什麽人,如果認識他,那他便不可能再接近她了。跟著智言到了那家酒店,然後自己也找了個葡萄牙導遊,隻為了打聽她的行蹤。
第二天啟程去奧比都斯,已經有策劃公司在安排他們的婚禮了,智言有點意外,看著遞過來的婚禮程序表,有點失望,她想要給戰林濤的驚喜,已經變成他給她的驚喜。
小鎮裏遊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擺脫了導遊,手機響了,導遊焦急的問她的去向,
“一會兒就回酒店,不用等我。”
掛斷電話,走進旁邊一家酒吧,雖然是下午,酒吧的遊客卻很多,走向吧台,然後看見了蔣軍,有點意外。
“您怎麽在這裏?”
“我把導遊丟了,你呢?”
智言咧嘴笑了,“一樣。”
喝著波爾圖酒,“你家是哪裏的?”
“哦,中國北方的一個小鎮,不過十六歲就出來了,一直在國外,家裏人也不在了,就沒回去。”
“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支離破碎的碎片吧,沒有過去也很好。”
她淡淡的說,自己是個物質女,曾經放棄學業,跟著戰林濤,過去想必也烏七八糟,還是不要想起。
“對某些人來講,可能要痛苦一輩子。”
智言扭頭看著蔣軍,他眼裏有淡淡的憂傷,也許是想起了他的妻子吧。不想自作聰明安慰他,便不再說話。
悠揚的吉他響起,身披黑紗的歌者走出來,婉約的歌聲驟然響起,如泣如訴,或激昂或高亢,那種震撼人心的感覺,讓每個人都幾乎屏住了呼吸……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片刻之後,爆發出熱烈而莊重的掌聲。
智言的眼裏竟然泛著淚花,“你知道嗎,法多也叫悲歌,是命運之曲。”
蔣軍點點頭,“送你回去。”
忙擦擦眼底,“好啊,”勉強的笑容,“回裏斯本嗎?”
蔣軍一愣,看看腕上的手表,“隻要你想回。”
站起身先向外走,看著他的背影,智言愣了一下,好熟悉。
沿著石子鋪的小路一直走
到車站,忘記了自己還跛著的腿,緊緊跟著她,剛好趕上那趟回裏斯本的車,車廂裏人很多,這個時候應該都是旅行團的人回去,他們在最後麵的地方坐下,智言的頭就那樣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也不自覺的握緊她的手,沒有什麽話語,很難想象他們竟是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下車的時候,她才抽出手,那種被他握著的感覺很好,他身上的味道也很舒服,可是自己馬上要結婚了。
一前一後走進酒店,一同走進電梯,看著他按下了那個樓層數,比她高一層,她想伸手按她的那個數字,他卻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緊緊握住,鬼使神差的竟然跟著他到了他的房間。
貝兒,原來你真的是這樣的人,骨子裏就透著這樣的迷亂,改不掉。
擁吻著跌進大床裏,幾乎是顫抖的解開他的紐扣,即便知道他是個陌生人,還是想要和他親近。一條猙獰的疤痕出現在她眼前,愣了一下。
我的智言,這些是我永遠不想展現在你眼前的。
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柔軟的手撫過,翻身壓在他身上,親吻那道疤痕,你曾經經曆過什麽?不管你曾經經曆了什麽,此時,我要讓你幸福。
蔣軍的眼裏泛起淚花,你還是我的智言,那個愛我的智言。
感受著她柔軟的嘴唇和滑膩的舌尖掠過胸口,火熱的欲望撩撥著,捧起她的臉,看著她那雙黑夜一樣的眼睛,目光交纏片刻,深深吻在了一起。輕輕褪下多餘的衣物,看著對方的身體,智言的眼裏竟然沒有一絲的畏懼和羞澀,麵前的男人好像如此的熟悉,她感受著他的灼熱,那種恰到好處的溫柔和力量,即便戰林濤再怎麽討好她,也給不了她這樣的滿足。
眼角竟然有淚水不自覺的流下來,他輕輕的舔吻,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愛你,你記得嗎?”
竟然點頭,“我們曾經相愛過吧,相擁的感覺好熟悉。”
手指穿過她的黑發,散亂的頭發下果然有道弧形的疤痕,你曾經受過傷,所以你真的忘記我了。
陽光打進房間,他蜜色的肌膚和黑色的頭發被鑲上了金邊,好像曾經夢裏的豹子。
……
清晨回到房間,戰林濤竟然來了,半躺在床上喝著
紅酒,看見她,眼裏閃過一絲怒意,
“向導找不到你,電話也不接,去哪兒了?”
智言眼神閃爍,“在酒吧聽歌。”
“聽了一晚上?”
沒有回答,脫下衣服走進浴室,酒杯清脆的碎裂的聲音,她一個激靈,慌忙衝洗著身體,一夜的激情,從來沒有過的瘋狂,清晨他朦朧的睡去,她才匆匆離開,手指劃過之處,都有他親吻的痕跡,此時竟對那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有種深深的不舍。
浴室的門被推開,戰林濤看著慌亂的她雙手交叉在胸前,蒼白的臉色和黑眼圈,向前又走了兩步,
“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不要再胡鬧了?”
果然她是這樣的人。
眼睛一熱,鼻子一酸,不知道是不是眼淚滑下來了,真的對不起他,他知道她是這樣的人,還在想著改變她,要給她安定,她怎麽能這樣對他,他是愛她的啊。
被他推到角落,狠狠的吻住,抱起來,架在腰上,除了那個吻,沒有其他的前戲,懲罰性的進入了。
“唔,”指甲摳進了他的肩膀,身體緊繃著向後仰去,雪白的脖子上,一朵紫色的小花,清晰的綻放在戰林濤眼裏。
你又認識了什麽人?
幾乎氣瘋了,猛烈的撞擊著,心痛蔓延到整個身體,狠狠掐住她的腰,那種灼熱的痛楚,智言再也無法忍受,拚命推著他,
“放開我,不要了。”
開始哀求他,可是怎麽能平息他的怒火,隻來了這裏一天,你就跑出去鬼混,你讓我怎麽能不懲罰你。
“他是誰?”戰栗了,不再掙紮,他知道了,“他是誰?”
咬緊嘴唇,不再吭聲,不能說。
酥軟的伏在他身上,任憑他粗暴的對待自己,眼淚混著霧氣,沾濕他的肩膀,和汗水混在一起,直到他精疲力竭,慢慢將她放下,她腳下一軟,滑進浴缸。
戰林濤在花灑下衝洗著自己,“該回去了,收拾東西吧。”
冷冰冰的聲音,是啊,不能對不起他,本來不該和那個人有什麽。門重重的關上,浴缸的水慢慢漫出來,就那樣靠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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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