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一盼來倆
她麵上突然淺淺一笑,晃了晃被他握緊的手“爺……還有……我…我己經將我們女兒許配給墨棋的兒子……興兒,你覺得……可好?”
“這事等你生完兒子,我們再議。”他的額頭上亮了許多,仿佛比她留的汗還有多,就連手心也不住的冒著汗。
眸中一絲淚而過,她灑淚搖頭,喘著口氣“不……你先答應我,我……我再給你生兒子。”
他沉了臉,眸光痛意更現“九兒,你聽好了,咱女兒現在在門外等著你替她生下個白白胖胖的弟弟,她將來嫁給興兒,還等著你替她梳妝,籌備嫁妝,你一定要好好的,絕對不能有事。”
“你答應就好……答應就好。”她反複著這一句話,唇片開始因為疼痛不住的顫抖,連聲音都己辯不清。
“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他不住的收緊握著她的手,她知道他在給她傳遞力量,他緊緊的握著,他惶恐,他害怕,他怕失去,怕失去這絲溫度。
“爺,您還是出去吧,這女人生孩子的地是血房,男人不得入內,是大忌,不吉利。”青鸞不停的催促。
他依舊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反而更緊了她的手。
她借著疼痛之餘最後一絲意識,半眯著眼,顫音道“聽青鸞的,快出去……你就放心吧,生瑤兒時……我也一個人挺過來了,這次有你在門外守著,我也一定會……挺過來的。”
隨著他的手不舍的鬆開,她也不知道他最後說了些什麽話,隻覺得自己的疼痛己混淆了她的意識。
在一陣撕碎般的疼痛下,她忍不住尖叫出了口,那叫聲是撕心碎肺的痛。
借著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狠狠一用力,隻覺得,耳邊一陣響亮的嬰兒的哭聲撞入了她的耳朵裏。
聚然間她隻覺得昏天暗地,耳邊嬰兒的哭聲漸行漸遠,意識開始模糊,她聽到有人在喚她,在掐她身體的某一處,她盡量的提著胸口的氣,令自己深深的呼吸,隻覺得這口氣有些提不上來,越來越不平靜。
她隻覺得好累,平生以來第一次這麽累,好想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這一覺她不知睡了多久,總覺得很長,不過醒來時竟回了府,到了自己的殿中。
睜開朦朧的雙眸望去時,一張熟悉的麵孔神色沉重的望著她,直到她唇片幾經**欲要說什麽的時候,他的臉上笑了。
“醒了,側王妃醒了……”
身體的虛弱讓她連這絲聲音都難以分清是何人?
口裏呢喃著“是……是兒子麽?”
他笑笑“是兒子。”
瞧他那一副笑臉,她欠了欠身子,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一定是兒子。”
他還哼了一聲,唇邊的笑更濃了些“而且還兩個。”
她麵上一愣“兩個?”
“你這一胎懷的可是雙胞胎,兩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生得像極了你。”他淡淡笑著,有著數不清的滿足和欣慰。
她抿了抿唇,倚著他半個身子,掙紮著要起身“真的,快……快讓我看看……”
她坐好後,顫抖著手尋著左右奶娘的手上望去,真的是一模一樣的倆兒子,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們倆誰是老大。”
他緊了緊她的手“你是他們的母妃,難道連你也分不出麽?”
她回眸白了他一眼,又迅速笑著望著倆兒子“我壓根就沒想過,我這肚子裏竟還藏著兩小家夥。”
“誰叫你整天盼著要個兒子,這一盼不就盼來倆!”他一邊打趣著她,一邊嘟嘴逗著倆孩子。
她忙接了他的話,擰著眉問道“到底誰是老大,快告訴我。”
“老大,跟你母妃打個招呼。”他嗔笑著,小心翼翼托著繈褓裏的小手握了握。
左邊的是老大,半眯著眼睛,好似想要睡覺,右邊的是老二,圓溜溜的兩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她。
她心裏一樂,伸手,一邊一個捏著他們的小手,笑著道“倆好小子,竟然偷偷的藏在母妃肚子裏,也不吱一聲,可把你母妃折騰死了,這一出來還倆,這節奏隻怕又要繼續折騰我。”
“母妃不是還有瑤兒麽?瑤兒一定會幫母妃好好教訓這兩小子的。”瑤兒笑著靠了過來,嘟著嘴小心翼翼的逗著兩個弟弟。
隨著瑤兒的話,她故意斂了笑“就你,可別把你倆弟弟帶壞了。”
瑤兒回眸定定的望著母妃,麵上有些不悅“那父王還不是經常說我是母妃帶壞的?”
她一聽麵上一緊,轉眸望向他,半眯著眼睛問道“你真這麽跟孩子說?”
他餘光稍稍看了她一眼,一門心思都在倆孩子身上,低低呢喃應聲道“好像……是,是這樣說過。”
她白了他一眼,用手狠狠的撞了他一下“行啊,在女兒麵前說我是非,改明兒,咱兒子能說話了,我一定要補回來。”
“你可別再帶壞我倆兒子。”己經許久沒見他如此開懷了,這緊繃著的臉,在此時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而她卻生生的咽了口氣“你……”
這怒還沒出口,就被進來送藥的青鸞給攔住了“側王妃這剛生完孩子,可不宜動怒,先將藥喝了吧。”
見青鸞端著湯藥而來,他從青鸞的手裏接過湯藥,轉眸麵向她,笑了笑。
“見我遭罪,你就幸災樂禍,出了月子,我再好好與你把這筆帳算算。”
瑤兒與奶娘帶著倆兒子下去了,外室還一屋子人等著看這倆孩子。
整個房裏就剩下他和她,他一勺一勺小心的喂著。
“我給咱兒子取了名,老大端木涵,老二端木毅,你覺得可好?”
憋著口裏的苦藥,皺著眉應道“兒子我生,名你來取,很公平。”
他輕輕的攪了湯匙“我們是不是還得找個人來養這倆兒子啊?”
她咧了咧嘴“你若是想將你倆兒子賣了,隻要你舍得,我倒不介意。”
他淡淡一笑“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失了兒子,一失三,這生意做不得。”
她努了努嘴,又張嘴接了他一口湯藥,生生咽下後,抿唇接著噎他“反正是妾室的兒子,你讓你嫡世替你生一個嫡世子唄!”
他手上一僵,抬眸,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眼裏一片沉寂,她轉了轉了眸,閑著口裏滿是苦澀之味“得了,還當真跟我動怒了,爺請息怒,我說錯話了。”
她的心底是顫著的,這倆兒子落地,也是庶出,今日她落下這句話,她似乎也在心底為這倆兒子在爭取些什麽?不知為何,方才見著他眸中滿是沉寂,她又改變了主意。
他突然伸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側臉“嫡世之位是我苦了你,苦了三孩子,我說過,這樣的苦不會太久。”
她也伸手握上了他的手,深深吸了口氣“嗯,我信你,快喂我喝藥吧,呆會兒涼了……更苦。”
她目光灼灼的留在了他陰沉滿是傷痕的臉,有些話,很想問,但終是不忍心問出口,也許他的心裏也不知道答案。
這四爺府內添丁,一下添倆,道喜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而九兒苦於坐月子,哪也不能去,每天都窩在殿中,身邊青鸞是第二個陽春,除了藥膳,每天她還要按照青鸞的意思,念各種各樣關於育兒哺乳期的一些相關的書卷。
玉馨公主來過,隻是看了兩眼孩子,沉重著臉匆匆的離去了。
這些天他都留在她的房裏,每天除了陪她一起逗孩子,再也沒有談及地些敏感的話題。
每天喜兒與葉紫嫣都會來陪她,不過就一小會兒,因為她們也必須聽從青鸞的意思辦事。
今日喜兒剛走,這端木辰軒又竄了來。
搖籃裏的倆兒子可是越來越可愛了,這還不到一個月,竟又沉了不少,端木辰軒圍著搖籃轉了好幾躺圈,連眼睛都快掉搖籃裏了。
“再看,你再看我兒子也不會成你兒子。”她抿著口茶坐在桌前淡笑著。
端木辰軒一聽,這話有些別扭,轉了身“可別說,九兒我怎麽瞅著你兒子長得有些隨我呢?要不……”
端木辰軒的話還未完,她連忙起身打住“你可別,三哥你可千萬別打我兒子的主意,想兒子,自己生去。”
她一板一眼的攔在端木辰軒的麵前,不讓他再看她倆孩子。
端木辰軒左晃晃,右晃晃,一雙眼睛溜著搖籃裏的動靜“你看,你現在都有女兒,兩兒子,咱們商量商量,可好?”
她白了他一眼,伸手向前把他推了一把,將他推至桌前坐下“沒得商量,一句話,想兒子,自己回家生去,又不是沒有女人替你生孩子。”
端木辰軒無奈一歎,轉移了目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中。
見他沒所表示,又不說話,隻是無奈的歎了歎,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還別說,我倒想起來了,這喜兒也嫁你有幾月了吧,我這兒子都生下來了,你府上喜兒肚子怎麽還沒一點動靜啊!”
他小抿了口茶水,重重的放下杯子,眸光一瞬一瞬的望著她“九兒,今兒個我可告訴你,你可不帶這般逼人的啊,這逼婚,我認了,我也如了你的願,這完了,你這是又要逼我生兒子啊?”
她緩緩吐了口氣“這結婚生子乃人之常情,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是堂堂的三王爺,現在也老大不小了,府裏抬了妾,也有幾月了,這若是妾室不見肚子動靜,這讓人還以為你這三爺那方麵……”
“少胡說,我端木辰軒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哪都不缺。”端木辰軒突然白了臉,出言捍衛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瞅著他那一副窘態,她掩嘴偷笑半響,故意打趣他“既然哪都不缺,那咱找太醫瞧瞧可好?”
端木辰軒提了手邊的茶壺“收起你這些心思,我端木辰軒若是想要生孩子,也得找自己喜歡的人生。”
這話一出,她可是聽著上了火,伸手從他手裏奪過正在添茶水的茶壺,目光灼灼的絞著他“三哥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啊,說給九兒聽的麽?你到現在告訴我你要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生孩子,早些年你幹嗎去了,人家完完整整的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給了你,你……”
話到一半,她又退了回去,似乎己經注意到自己的出言過快,微微轉了眸。
端木辰軒一臉莫名的望著她“你方才說什麽來著?誰把清白身子給了我?”
她咽了咽胸口的一絲氣,擰緊了雙手回眸“今兒個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把這事我得給你說個清楚,三哥可還記得大戰漠北那年在皇宮中的慶功宴,你喝了個爛醉,你留宿在宮中,是誰伺候了你一晚,那晚你又究竟對人家做了什麽?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麽?”
思緒仿佛隨著她的話,令他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晚他喝醉了,記憶中是有一個女子的出現,當年年青氣盛,是做過一件這樣的事,可是在他醒來之跡,身邊己經沒有了人。
雖是年少,但是男女之事,他還是知根知底,當他那天掀開被子之時,床單之上刺眼的落紅,讓他明白了那晚一定發生了什麽?問了殿中的守夜奴婢,奴婢搖頭應付了他。
後來他也試圖打探過,隻是根本就沒人知道那晚到底是誰留在了他的殿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事便就淡了,今日如若不是九兒提起,他想必早己埋藏在了深底。
“那晚……那晚……”他邊琢磨著,邊呢喃著,卻完整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心下一歎,瞪了眼“那晚伺候你一晚的是喜兒,她還搭上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從此你這個流氓便成了她心目中的君子,她喜歡了你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如願嫁給了你,你卻這般對她,她還不如守活寡得了。”
是喜兒,是他抬入府中的妾室,他有些難以接受,突然想到了什麽?
“這怎麽可能?這喜兒入宮不到二年?她又怎麽會是……”
她接著他的話應聲道“喜兒是入宮未到兩年,可她真實的身份不是喜兒,而是陽春。”
“陽春?”他不敢相信的咀嚼著她的話。
陽春是有可能,陽春當年跟隨在端木辰曦的身邊,那晚不隻他醉酒,就連端木辰曦也醉著了,陽春自然也會留在宮中照顧,難道真的是她……
她見他似乎在回想著什麽?又似乎在置疑什麽?
她伸手托著側顏,一字一句開了口“不管三哥你信不信,陽春化身為喜兒,她這些年一直戴著麵具過活,是我的責任。在我離去的三年裏,陌璃那個賤人成了府裏的夫人,還將瑤兒困在了她的身邊,陽春早就發現了陌璃的蛇蠍心腸,可她又不敢將陌璃的惡行告訴四爺,因為陌璃利用我身邊王嬤嬤母女的性命還有瑤兒體內的毒來威脅她,陽春一直不敢說,隻能默默的苦守在瑤兒的身邊,直到玉馨公主中毒的那晚,四爺似乎懷疑陌璃,陌璃一怒之下以為是陽春在泄露她的秘密,她讓人將陽春扔至後山喂狗,還好我當時身邊的冰衣救了她,隻因我當時身份是婉靈公主,一切都在複仇之中,我的身邊亦不能多一個陽春,而後,陌璃又在府中散播謠言說陽春為人不檢點,我為了護住陽春,便讓冰衣給她易了容,讓她成為了喜兒,成為了我的隨嫁丫頭再入四王府,待這些事情結束後,陽春亦沒有恢複自己的身份,一是防著陌璃,二是陽春在府中名聲己壞,若是再出現,府裏亦不能容納她,所以她一直戴著喜兒的麵具伺候在我的身邊,直到如願嫁給你,她這幾年為了我受了很多苦,我這一輩子隻怕是都還不了她。
端木辰軒眼波有了一絲波動,甚至滿是慌亂“為何這麽多年她一直不將這些事說出來。”
我回了眸,也斂回了思緒,歎息的望著他“這個問題,你留著回去自己問她吧。”
端木辰軒一臉沉重的離開了,她反而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這件事伴著她太久,她也深心覺得自己對不住陽春,若不是因為她的離開,陽春也不用受這般的苦。
她一心隻期盼著三哥能待陽春好。
這三哥前腳離了殿,端木辰曦瞅著端木辰軒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邁入了殿。
“這三哥急急忙忙跑什麽啊?”入殿第一句話就帶著莫名一問。
她坐在桌前隨著他一問斂回了思緒,站起了身“你回了啊,三哥這不是妒忌你兒子長得好,想兒子了,跑回家急著生兒子唄!”
“大白天的瞎扯什麽?能不能正經說話。”他斜了她一眼,躍過她的身軀直徑瞅著倆兒子方向而去。
“三哥真是瞄上你兒子,想讓你送一個兒子給他,我正愁著問你意見呢?”她一邊掰著手裏的蜜桔,一邊打趣道。
他抬眸狠絞了她一眼,低斥道“這可是咱兒子,豈有給他的道理,再說了,他不是府裏抬了妾室麽,這若是想生兒子,那還不簡單?”
“說得簡單,要不你生個試試。”她起身將手裏的桔片送入他的唇邊,尋著搖籃裏的倆兒子笑著,逗著。
殿中的青鸞與紫絮也偷著掩笑在一旁笑著,介於爺在此,聲音不能放得太大。
他咀嚼著口裏的桔片,抿了抿唇,眸光依舊不離倆兒子“我不是己經有兒子了麽?”
見他一邊逗著孩子,一邊笑著,那眉宇間似乎有一絲她猜不透的心思。
她挑著兒子的小臉蛋問道“你可知玉馨公主不能再生育一事?”
明顯他的手上一愣,稍即縱逝,伸了腰朝桌前走去“她與你說的?”
她也伸直了腰,緊跟他其後,笑笑“就算我不告訴你,想必你也己經知道了,這太醫入了府給你的女人探病,不都要向你匯報的麽?”
他尋著位置坐了下來,伸手也拉過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輕輕一歎“上次的流產對她的身體打擊很大,太醫說再生育的機率很小。”
“爺這聲歎息是覺得可惜麽?”說完這句話,隨著他的反應,她一愣,沒有回頭看他,尋著他剛剛說出這句話時的歎息,她揪心的開
了口“你現在是不是在心裏琢磨著,要將我兒子送人”
他扳過她的肩膀,眸光深遂“你不同意?”
她甩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揚了揚手,身後的青鸞與紫絮連忙將兩孩子帶了下去。
待孩子走後,她眸光越來越沉“我當然不同意,兒子是我差點丟了性命生的,憑什麽,你一句話,我就把我兒子送給她做兒子。”
“你不是一向大度麽?”他低沉一語。
她竟一絲冷笑掛在唇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大度將自己的男人送入她的房中,但是我不能大度,將自己懷胎十月,差點丟了性命的兒子送給她。”
“他同樣會是你的兒子。”他起了身欲要將她拉入懷中。
她一個閃躲,轉了身,走到了桌子的對麵,壓著胸口的一絲怒“對我來說,這份母子情有旁人的介入,就會不完整。”
“王府要一個嫡世子。”他邁步向她靠近。
她也挪著步子,不想與他有任何的親近動作“不是王府需要,是你需要一個嫡世子來靠攏朝陽國,隻要有朝陽國的幫助,皇叔就不敢輕舉妄動,你趁著這大好時機,便可出謀劃策,待萬事具備,你便可將皇叔,將南靖國一舉殲滅。玉馨公主不能生育,隻怕在玉馨公主流產的當晚你就己得知,玉馨公主生不出孩子,你遲遲不肯立嫡世之位,你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現在可好了,我生了兒子正如你所願,你把心思動到了我兒子的身上,隻要我答應將兒子繼於玉馨公主門下,你不僅有了嫡世,你還有了嫡世子,朝陽國便是你最頑強的後盾,我沒有想到,你千算萬算,算計了這麽多人,竟還要算計我和我兒子。”
“你為何一定要這樣想?”他止住了腳,聲音帶著滿身的倦意。
“是你的做法不得不讓我這樣想,涵兒,毅兒他們隻是個孩子,毫無力量的孩子,你為何要在他們身上施加壓力,讓他們從小就陷入謀權之中,我有時候真想我的孩子隻是生在平凡的人家,有爹,有娘,有一個溫暖的家,遠離京城,遠離皇室,遠離這些算計,遠離權術,這一生過著平平凡凡的生活,我看著他們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就足矣,這些榮華富貴,頭銜,虛榮,權勢,甚至天下,對我而言,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有個溫暖平凡完整的家。”她含了淚,極力的不讓淚水掉下。
沒等他說話,她又接著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對我說的這樣的苦,不會苦太久?”
她覺著這一刻她的胸口好心千斤石壓著,呼吸困難,窒息般的難受,她一直盼著這樣的苦不會太久,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讓她苦,現在還要苦到,要將自己的兒子送給別人當兒子,心己是如刀割。
他伸手上前理著她淩亂的鬢角說“你不信我。”
她甩開了他的手,仔細的盯著他,想看盡他每分神采“你不值得我信,今兒個我把話放這了,想把我兒子送人,我絕不答應,嫡世的位子我可以不要,這王府的榮華富貴我可以不要,就連你……我也可以不要,但是……我絕不能沒了這三個孩子,不管你迫於何壓力,是朝陽國也好,長公主也罷,哪怕是這整個東晉國,你若是想動我兒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推門離開了,沉重的步子響在耳邊,她兩側的清淚又再一次隨風而下,寒風襲麵,帶走她沒有一絲溫度的淚。
三王府
行色匆匆而歸,府裏上下奴才忙著行禮,端木辰軒毫不理會,直入陽春的殿中,將門狠狠的推開。
陽春身子一震,連忙起身“爺回了,用過膳了麽?妾身讓人去備膳。”
端木辰軒揚了揚手,殿中奴婢全全退下。
陽春也欲隨著這些奴婢退下,沒想到剛邁出一步,身後傳來了一絲低喚“陽春”
她腳下一頓,心重重的一擊,好似漏跳了幾拍。
端木辰軒看著她的變化,雖然她沒有轉身,他依舊能夠猜到陽春此時的麵部表情。
他慢慢的靠近她,直至來到她的麵前,他伸手高抬起她的下頜,令她直視他“你果然是陽春。”
隨著下頜傳來的生疼,陽春蒼白了臉“爺……”
他指尖微微收緊,伸手至她的耳後,將她麵上那層麵皮生生的撕下來,一怒之下,扔至地上。
“你還要戴著這張假麵具到何時?”
陽春身子一震,哽咽道“爺恕罪,妾身不是有意要瞞著爺的,妾身……”
他鬆開了她,目光灼灼的絞著她“你的苦衷本王都知道了,今日你隻需回答本王一個問題?”
“是,爺請問”隨著他的放開,陽春輕輕的揉著被他捏疼了的下頜,微微垂眸。
“本王大戰北漠那晚慶功宴,伺候了本王一整晚的女子是不是你?”他的眸光依舊不離她,盡數將她的表情變化收在眼底。
隨著他的話,她猛的抬眸,他高大的身軀籠罩下一團陰暗,就仿若他此時給她的感覺,讓她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她己然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去。想要開口跟他說明真相,卻不知從何說起。
小挪著步子,突然腰上了一緊,卻被他的手臂緊緊固定了身子,絲毫動彈不得“爺,這是要做什麽?”
“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麽?”他的眸中除了狠唳似乎還帶著一絲難以猜透的情感,是怒,還是一種被欺騙的羞辱。
他俯身將她橫抱在懷,直徑入了內室,將她狠狠的丟棄在床榻之上,伸手撕扯著她的衣賞。
陽春兩則淚水渾然落下,那一刻,她腦子裏己分不清往後會發生什麽,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領口,不肯放開。
突然一聲撕扯的聲音響起,身子上一涼,陽春閉上了眸,淚水濕了麵“不……”
端木辰軒也愣在了原地,雙眸直直的絞著她的右臂“本王記得從來沒有碰過你,你的守宮沙卻不見了”
陽春猛的睜眸這才意識到他方才的做法,她連忙挽上了衣服,顫抖著身子想要解釋“妾身……”
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她實在是不知如何向他解釋,她失貞一事。
端木辰軒冷哼了一聲,死死的抓著她的手,低吼道“你可知道不潔嫁入皇家,本王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腦袋。”
陽春身子一震,灑淚搖頭“妾身沒有不潔……沒有……妾身的清白身子是給了爺……給了爺。”
此時的端木辰軒骨子裏透著寒氣,他突然淡淡的勾起了雙唇抬眸望向她“真的是你。”
陽春含淚抬眸,與他四目相接時,她的心猛的一顫,她此時的所有情緒己混亂。
他眸光漸深“那晚為何要走,難不成你以為本王也是那種吃了不認,做了不負責任的人麽?”
陽春聞言,止不住的搖頭“不,不是,妾身從來沒有認為爺是這種人,隻是妾身身份卑賤,打心裏覺著配不上爺,若不是那日醉酒,被側王妃看出了心思,妾身可能這輩子也不會說出這個秘密,更不會來打擾爺,爺請放心,就算爺不愛妾身,妾身隻要能守在爺的身邊伺候爺,妾身甘願淪為奴婢。”
他冷笑緩聲開口“你淪為奴婢,九兒還不廢了本王,讓本王得知這一切,你還想淪為奴婢,你是想陷本王於無情無義之人麽?”
陽春低了眸,哽咽道“那請爺賜妾身一死,這輩子能夠嫁給爺,成為爺的女人,妾身己足矣。”
“就想這麽死了,你倒還幹脆,不過,本王方才說過,本王不想成為無情無義之人,你想死,本王不允。”他微眯了雙眸散發著濃濃的警告。
陽春微微抬起了眸,話隻落出一個字“爺……”
其他的話己被他咽入了他的柔情之下,他輕輕覆上她的唇,緩緩輾轉溫柔之至,她的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難以置信的愣忡之中。
他那隻攬住她身子的手臂在不停地收緊,如同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子。
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隨著床縵的落下,兩人己深陷柔情纏綿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