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九十五章 磨人的等候
八絕被這個消息震的頭腦直炸，馬上聯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卻是無雙的安危，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天下莫不想得之，人人垂涎！
無雙一隻手腕貼著南宮月的唇，另一隻手卻按著南宮月的脈門，感受著南宮月身體的變化。她的身後卻是趙逸凡雙掌相對，為她輸送著內力。
一雙眸子緊緊鎖著無雙平靜蒼白的小臉，昨日此女人一杯毒酒，一首讚曲，於無形之中親手要了九穆戰神的命，今日，先是卑賤的宮女，再來一國之君，都讓她傾命相救。究竟該說她狠毒無情，還是該讚她俠骨柔腸？
鄙棄的掃了眼已鐵釘殘廢無疑的南宮月，格爾郎朝無雙跟前走近。
“三皇子請留步，少爺正在對南宮月施救，還請莫要驚擾。”黑衣子墨擋住了格爾郎的移動，陰霾的眸子看向麵無表情的子墨，更看到神通教百裏追，周天，還有南燕丞相司馬雲，都蓄勢待發的站在子墨身後，格爾郎隻好垂眸後退一步。
司馬雲暗忖，這格爾郎果然有異樣，在無雙向子墨子軒投遞眼神的時候，也向司馬雲發了個警告，要他密切關注格爾郎，不得破壞對南宮月的施救。
“轟隆……..”絕武的身子撞到了華清殿大門外的柱子上，柱子轟然倒塌。
無雙收回手腕，子軒快速為無雙點穴止血。
“將皇上抬到冷月宮！”無雙清冷的下令。
一個如冰塊的大掌忽然握著無雙剛欲從南宮月手腕抬離的小手。
無雙低頭望去，南宮月白若通明的大掌顫抖著握著無雙，好似抓著一顆柔弱的救命小草。
低頭俯首，同樣沒有血色的小唇湊近南宮月的耳瓣：“你先到冷月宮等我，我稍後就去。”
南宮月的眉睫輕顫，大掌虛弱的握了握無雙的小手，隨即放開。
無雙感受到南宮月內心的彷徨無助，那麽強大的一個男人，睥睨天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惜，這二十五年來的人生卻過的一直不盡如意！
冰涼的唇印到同樣冰冷的南宮月的唇上，無雙用力的握了下南宮月的手：“等我，我一定過去。”
站起身子，擺了擺手讓侍衛將南宮月抬向冷月宮。
慕容柔早已被抬著，南宮函留了下來，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裏，從無雙放血施救到親吻告別，一一看到眼裏。此刻，他跟隨南宮月的軟塌，一起走向冷月殿方向。人群一下子散了一半。
狂風依舊，大雪亂舞，無雙轉過身子，驀然入目的卻是靜靜仁立，一直瞧著她動作的李承允和胡勁鬆。
邁起虛化的步伐，無雙走近李承允，擦肩而過的檔口，李承允一把抓住無雙的手腕：“天絕前輩讓你趕緊離開這裏。”李承允的聲音聽起來那麽縹緲無力。
輕輕從李承允手中抽出手腕，無雙沉默著繼續前行。
子軒子墨還有趙逸凡一步亦跟，每一步都是那麽沉重。
侍衛依然遠遠站立，手持刀戟，卻無法上前，打鬥過於激烈，侍衛的屍體在增加…..
“借我內力。”無雙輕語。
“少爺！”子軒和子墨不同意的阻攔。
微轉身，無雙眼神從二人麵上掃過，那眸子不可抗拒的威懾讓子軒子墨微垂下頭。
目光投向趙逸凡，趙逸凡青衫在狂風中獵獵做響，麵色平靜的望著無雙，眸子卻閃著對無雙堅定的支持。
無雙的眸子從百裏追，周天，司馬雲，慕容霖，司徒華，上官習等人麵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到格爾郎的麵上，兩人目光在飛沙走石，狂雪亂舞中交織，忽而，無雙莞爾一笑，綻放一抹絕世惑魅的燦笑，輕啟朱唇：“助我進入陣中！”
李承允心痛欲裂，剛無雙從每一位人的麵上掃過，唯獨沒有望向他。
“喝！”一聲暴喝，趙逸凡雙手抵到無雙的後背，不是助力讓她進陣，而是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無雙的體裏。
子軒和子墨心同一致的加入進來，二人手抵趙逸凡的後背，將自己的內力輸給趙逸凡，再由趙逸凡輸送給無雙。
李承允雙眸陰霾的比天氣還濃烈，傾身上前，一手抵到子墨後背，一手抵到子軒後背，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送了出去。
“死去吧！”天絕陣中，絕煞的身形暴起，掌聲雷動，對著天絕一掌推去。
饒是天絕內力深厚，身形疾速，這一掌還是讓天絕重重的撞到了華清殿的主幹柱子上：“轟隆隆……”倒塌聲不絕，奢華的華清殿已不複存在。
“嘎嘎嘎嘎嘎，祥雲大陸，誰於老夫爭鋒?.....”絕煞的桀驁的梟聲與狂舞的大雪融入一體，在昏暗的半空中盤旋。
無雙感覺到一股從全身骨髓深處湧出的一股內息，與背後趙逸凡輸送進來的內力所融匯，然後釋放出一股神奇的能量，這股能量迅速的在全身流轉，血液，骨髓乃至細胞，如同幹涸的土地得到了滋潤。
八絕東倒西歪躺在地上，掙紮半響卻爬不起來，天絕更是被埋到了瓦礫堆裏，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絕煞沒有遮擋的臉比骷髏還要駭然，膽小的侍衛早已昏厥倒地
“嘩啦啦……”天絕灰頭灰腦從瓦礫堆中站了起來，滿頭滿肩的碎瓦礫滾落下來。
“嘎嘎嘎嘎嘎……不錯，比一個月前長進多了！來來來，老匹夫，老夫再陪你玩兩招！”梟人刺耳的聲音和狂舞的大雪剜刮著眾人**在外的肌膚。
天絕沒有回答，睜著鬥大的眼睛瞪著絕煞，艱難的從瓦礫中抽出腿，一步一步走向絕煞！
在場的人都是武功高深之人，誰都明白，天絕若是再受絕煞一擊，後果會是什麽，但是，誰都無奈，在場的沒有一個的武力能和天絕相提媲美，若天絕無法受絕煞一擊，其他人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一聲清潤的長吟在場中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見無雙離開了趙逸凡的手掌，慢慢的升向了半空，張揚的豔紅衣裙在漫天飛舞的白雪中格外妖豔。
子墨子軒和李承允同時收掌，
眾人呆滯的望向無雙。
“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發送走黑發？”無雙清潤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在場的人士都深切感受到無雙聲音中的悲涼和無奈。
“嘎嘎嘎嘎嘎……老匹夫，聽聽，你徒弟說的多好,老夫今日就發發善心，就讓黑發先送白發！”話音落，身形暴，雙掌雷鳴電閃推動起來……
“呀！…….”一聲嬌喝，卻見無雙疾速的俯衝而下，豔紅的玉帶如亂蛇在舞：“呯”絕煞的雙掌擊到無雙身上，無雙尚未落地的身子再次飛向高空。
“雙兒！…….”數道聲音暴喝的同時疾衝向天空，欲接住下落的無雙，可是，所有上衝的身影都快速的跌落在地，依然狂舞的飛雪空中卻如一道看不見的屏風，將無雙和眾人隔離開來。
眾人眼睜睜看著無雙如鮮豔楓葉旋轉著飄落下來，豔紅的鮮血順著唇角落了下來，如紅梅點點，分外妖嬈。
“怎麽回事？”李承允雖然心裏明白，卻不由還是想從天絕的嘴裏得到答案。
“雙兒擔心我們受到波及，已經布上了結界！”天絕盯著結界中那抹豔紅的身影，一瞬不瞬。
透過結界，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無雙跌落到地上，那絕煞似乎也不急於要無雙的命，而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無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
搖擺著站起身子，無雙倏然破袖而出，玉帶揮舞，腰肢扭動，如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隨著無雙不斷的旋轉，結界內原來越黑，越來越黑，最後，眾人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裏麵任何的場景。
“前輩，前輩！”李承允搖晃著天絕。
被李承允搖的發暈，天絕“咕咚”一聲倒落地上，原來，天絕和絕煞的對持中，已經用了全力，剛才隻是一股意念在支撐著天絕。
“前輩！”胡勁鬆忙上前一步，一掌擊向李承允，中了一掌後，李承允才稍稍清醒，彎腰扶起天絕，為其輸送內力。
“唉……”胡勁鬆一聲歎息，關心則亂啊，李承允過於擔心無雙的安危，剛差一點走火入魔，進入瘋癲狀態。
睿王意欲不明的掃了一眼李承允，快步上去扶起絕武，司馬雲也快步上前，眾人一起，紛紛將八絕都扶了起來。
以司馬雲的安排，是要將天絕送到殿內，接受太醫們的救治，遭到了八絕的拒絕，隻好依著八絕的意思，將八絕扶到還完好的亭子裏，由八絕打坐調息，自行恢複。
其實，在場的誰都明白，八絕這是要親眼看著結果。
眾人都在原地沒動，靜靜的等著，無奈的是，不僅看不到場景，連聲音都聽不到。
風漸漸小了，大雪卻毫無停止的意願，鵝毛般的雪花在飄飄灑灑，將杵著站在空地上的眾人掩蓋成臃腫的雪人。
陳歲暮趕來的時候，見雪人矗立，活人卻不見一個，嚇的腿都軟了，這回去怎麽向殷殷渴盼的皇上交代啊。
“陳統領，皇上那裏怎麽樣了？”一個雪人發出了聲音，陳歲暮倏地回頭，從聲音才辯是丞相司馬雲的聲音。
跌跌撞撞跑到司馬雲跟前，替他拍打去滿身的雪花：“皇上傷勢恢複良好，隻是，在期盼著無雙門主呢，她人呢？怎麽到現在也不過去。”陳歲暮壓低著聲音向司馬雲稟告。
司馬雲尷尬的望向其他雪人，在漫長的等待中，眾人的耐心都快殆盡，此刻，陳歲暮的到來，估計每個人都豎著耳朵探聽消息呢。
低低的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向陳歲暮描述了一遍，然後叮囑陳歲暮回去向皇上稟告時切記把握節奏。
陳歲暮擔憂的望了眼什麽也看不到的司馬雲指向的結界，抱拳向司馬雲告辭。
侍衛們“嘎吱嘎吱”踩著積雪走了過來，第三次送來膳食：“大家還用點膳吧，都一整天了！”司馬雲第三次招呼大家吃飯，不過，心中卻是暗暗歎息，估計侍衛們又要白跑一趟了。
果然，雪人們無動於衷，司馬雲心中暗歎，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丞相做的好像很不合格，連招待外賓都招待不好。
擺了擺手，第三次讓侍衛們將膳食給撤了下去，司馬雲呆呆望向那看不見的結界。
夜幕來臨，亭子裏，天絕第一個恢複，站起身來，天絕邁步走到結界處。
天絕這一動身，呼啦啦，雪人全都動了起來，疾速的走到天絕身邊：“前輩……”李承允說不下去了，這一整天都過去了，時間越久，眾人的心越沉。
伸出手掌，天絕試探著用內息感受結界，強大的反噬力讓他迅速的收回手掌。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怎麽樣？”急切詢問的有李承允，子軒，子墨，睿王，司馬雲。
趙逸凡沒有出聲詢問，但是，卻屏氣凝神關注天絕的神色變化。
還有一個人眼眸緊鎖天絕的神色，那就是北漠三皇子格爾郎。
“目前而言，無雙無事！”簡單的拋下一句話，天絕酷酷的回到亭子中，開始為絕武療傷。
天絕的話頓時讓在場人的情緒都升騰起來。
陳歲暮又走了過來，司馬雲趕緊將天絕的話告訴了他。陳歲暮轉瞬離去。
大雪整整下了一整夜，曙光升起時，雪住了，亭子裏的八絕在醫仙天絕老人的調治下，皆全數恢複。
天絕邁出亭子，再次走向結局，伸出手掌，轉瞬收回，再次回到亭子裏。
眾人沒在天絕的臉上看到笑容，但也沒看到其他的異樣，百思不得其解。
結界處，睿王伸出自己的手掌，用內息感覺著前方，遠遠的，感覺不到任何阻攔。
心忽然下沉，睿王舉步走向結局處，一步步跨過，轉了個彎又回到遠處。
倏地轉頭望向亭子裏，雙手背後，對著太陽方向沉思的天絕，睿王的不由驚慌起來。
“怎麽啦？”睿王的異樣的麵色引來端王的詢問。
“你試試！”睿王抓起端王的手掌，讓他運功嚐試。
端王的嚐試效果和睿王一模一
樣，兩個人呆滯在結界旁。
“怎麽回事？”李承允，子軒子墨還有趙逸凡都圍了上來。
“你試試。”端王舉起手掌，比劃著讓李承允嚐試。
李承允，子軒子墨還有趙逸凡同時舉起手掌，對著結界出發出探視的掌風。
李承允的麵色倏地變白，子軒子墨更是朝著結界跑了過去，一圈又一圈，倆人回到眾人的身邊。
“前輩！”李承允失控的大叫起來。眾人皆驚慌的圍了上來。
“怎麽回事？”天絕身上著的依然是大秦太子服裝，紫金蟒袍在積雪和曙光的輝映下，閃著晶光。
“前輩，你試試，你試試！”李承允抓起天絕的手掌，對著結界處。
胡勁鬆第一次見到李承允如此失控，好像隻要涉及到林無雙，一向沉穩的李承允就失去了理智。
疑惑的對著結界處，天絕伸掌細細體會，結界比昨日的反彈弱了許多，卻依然密不可破。
轉頭疑惑的望向眾位青年才俊，不明白一個個都驚慌個什麽。
伸出手掌，李承允再次試探，可是，結果相同。
“前輩，你沒感覺到嗎，結界出沒有阻攔！”李承允一邊做給天絕看，一邊走進天絕說的結界處，轉了一圈，又回到原處。
“哦，這樣啊。”天絕微垂雙眸，放鬆的將手背向身後。
這是無雙布的陣法，對懂陣法的人來說，會有阻擋，對不懂陣法的來說，此陣法如同虛設，你看不見摸不著，更無法進入，同時，無論裏麵發生了什麽，你也不會受其傷害！”天絕淡淡的解釋。
眾人汗顏，可是，趙逸凡的麵色卻倏然蒼白：“前輩！”下麵的話，趙逸凡張了張口，說不下去。
了解的對趙逸凡點了點頭，天絕淡淡說道：“此陣法應是無雙新創，所謂相由心生，此陣已達到最高境界，莫說你們，就是天絕門人，轉學奇門遁甲之徒，能感受到的也無幾人。”
眾人駭然，林無雙的奇門之術居然已到如此境地。趙逸凡卻鬆了口氣，他也是懂陣法的，卻讓也如進入無人之境，原來，自己的陣法和無雙根本天壤之別！
一陣繁雜的腳步聲起，“嘎吱嘎吱”腳踩積雪的聲音不絕於耳，眾人轉身望去，卻見眾多的侍衛，還有南燕的高官，抬著躺在軟塌上的南宮月過來了。
見天絕迎了上去，侍衛們放下軟塌，為天絕讓出一條道路。
軟塌上的南宮月麵色依然蒼白，精神卻比昨日好了許多。
天絕二話不說，伸手為南宮月搭脈，強勁有力的脈搏向天絕說明，南宮月的內傷已完全複原，即使是外傷也結疤痊愈，隻可惜那斷掉的兩條腿，按天絕和無雙的醫術，還無法為他接上。
“雙兒她？”南宮月望向天絕的眼神意欲不明，混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內疚和懺愧。
“暫時還有生命跡象！”天絕忽然在南宮月麵前說出了實話。
閉上眼睛，兩滴清淚從南宮月的眼角滑落。
天絕似有些不忍，忽而出聲勸慰：“還記得當年天絕峰的事嗎？”
南宮月倏地睜開雙眸，這是天絕第一次提起自己心中埋藏多年的結。
“唉……”一聲長歎，天絕道：“這是你的劫難，也是雙兒必經之難，度過此劫，你身上的魔咒就會被打破了！”瞟了眼隻有半截身子的南宮月，天絕繼續說：“你的此劫用你的雙腿換來了你的性命，魔咒已破。至於雙兒能不能度過，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不可置信的望向天絕，見天絕眸中的坦蕩後，南宮月發出長嘯：“啊！……….”
抬手握住天絕蒼老的大手，南宮月淚流滿麵：“外祖父，是月錯了，怨恨您多年，為自己，為雙兒招來這麽大的劫難，還讓外祖父差點喪命，我錯了，我錯了！”
南宮月悲痛的懺悔引來眾多人的側目，隻有南宮月和天絕還有八絕老人明白，這真誠的懺悔是用多大的代價換來的。
此刻，南宮月才明白，當初為什麽天絕老人執意要他的命，或者讓他去念經文，祛除心中的怨念，因為，他會直接或間接的要了青龍主子的命，而天絕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才會下了那麽嚴苛的命令，若不是天絕徇私，自己怎麽也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
天絕以為自己嚴格要求，淳淳教導，會讓南宮月祛除怨念，解除這場磨難，卻沒有想到，那絕煞居然會趴上天絕峰，而僅僅八歲的南宮月卻又是那麽的懂得隱忍，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這才招來今日大劫。
南宮月也是學奇門遁甲，星象命術，自然明白天命不可違的道理，昨日自己沒死，被無雙逆天給救了回來，那麽無雙呢，無雙逆天的結果會是什麽，南宮月不敢想象。
躺在軟塌上，頭下墊著高高軟軟的枕頭，南宮月向無雙結界的地方望去，卻和仁立在那裏，依然身著天絕的緋紅錦袍的李承允對視到了一起。
南宮月望向李承允的目光深不可測，李承允回應的是平靜和堅持，兩個人的目光如跨越時空般交織纏繞。
“你還是回去吧，有消息了會馬上派人通知你。”天絕擋到了二人之間，隔開了兩人交織糾纏的綿綿眸光。
“不，讓我在這裏和你們一起等吧，回冷月宮中我也無法安寧。”南宮月對天絕說話的態度像孫子在撒嬌。讓天絕的老目有些濕潤。
天絕讓開了身子，侍衛將南宮月抬到曠地上，然後，快速的紮了個隻有頂的帳篷，擺上了桌椅，讓所有人都坐了進去。
司馬雲又安排一頓膳食為大家奉上，在天絕的帶頭下令下，眾人如同嚼蠟的吃下兩天來的第一頓早膳。
就這樣，等候的人中加入了已殘疾的南宮月，和不放心南宮月的太上皇南宮函，還有在宮中久等端王不回的趙芷若和莫歡嬤嬤也加入進來。
秋凰和秋蘭和眾多喪命的侍衛都已經安妥處理，秋鳳也一直站在等候的隊伍中不願離去，現在，芷若和莫歡過來了，秋鳳就靜靜的站著她們身邊仁立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