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五十六章 所謂慘烈
此時的慕容笑正靠近錦旗飄蕩，士兵林立的冀州牆頭，眼中透著嗜血的興奮。
“南燕的弓箭手們，準備好了嗎？”慕容笑的聲音中洋溢著歡愉。
“準備好了！”前排的神箭手們，拉滿弓，搭好箭，隻待將軍一聲令下，那催命的羽箭便飛向目標。
“射！”慕容笑大掌一揮，聲如響鑼。
漫天的箭矢如急雨般飛向冀州城頭，錦旗被穿破，守城的士兵們渾身如篩眼般插滿長長的羽箭……
射著射著，慕容笑雙目不眨地望著城頭：“停！”
司徒鋒也發現了異常，轉首望向慕容笑：“將軍，有些不對勁！”
慕容笑沒有回首，遙望著身中數箭，卻屹立不倒的城頭士兵，眸中閃著危險氣息。
“攻城門！”言簡意駭，慕容笑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冰冷氣息。
士兵們抱著圓圓的撞木，一下，兩下，重重地撞向城門，而城牆上守護的士兵們卻似聞所未聞，紋絲不動，任由敵寇肆意囂張地撞著冀州城門。
終於，城門開了，不，不是撞開的，而是撞破的，城門的後麵，屹然呈立的是一塊塊碩大的岩石……
慕容笑雙目冒火，一頓一字說道：“清理出城門道路，給我屠城，一個不留！！！！”
城門很快被清理幹淨，寬闊的道路延綿前方，如雷滾滾，聲音嘹亮：“殺啊，殺光膽小秦人！！！！！”
驅馬縱前的司徒鋒率領先鋒隊，快速上了城牆之上，望著渾身插滿羽箭，卻屹立不倒的“秦國士兵”火冒三丈。
伸手拔起幾位“秦國士兵”司徒鋒蹭蹭蹭蹭走下城牆。
慕容笑狠狠地踩著所謂的“秦國士兵”陡然而生的威懾讓周邊的士兵們膽寒欲裂，不由自主各退一步。
稻草紮成的人形，套上秦國的士兵戰袍，遠遠看去，好一位威嚴的大秦將士，慕容笑氣的肝膽都擰成一團，真是天大的笑話，無以倫比的恥辱，這場沒有對手的戰爭，將很快傳遍天下，可笑的是讓敵人聞名喪膽的慕容大將軍，昨晚居然小心翼翼的劈其所鋒，以至今日遭此恥辱，慕容笑仿若看到那布局這一幕的奸賊正在嗤笑自己。
“給我搜，搜遍每一個角落，隻要有一個活物，都要拉到我跟前！！！！！”
執行的統領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就被手下的士兵拉扯著戰袍衣角，搜索全城去了，太駭人了，從沒見過可敬的慕容大將軍發如此大的怒火，真怕一個躲閃不及，怒火沾身，那灼烈的火焰，絕對會將自己焚燒個屍骨不存。
慕容笑咬牙切齒望著被士兵們帶來的活物，被綁著豬掙紮著，蹄子亂蹬，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還有雞、鴨、鵝、狗等各種家禽牲畜。
戟指怒目，慕容笑一刀揮下站在最前麵，手拎兩隻鴨的士兵頭顱，戰刀上的血液滴答不停。
“放肆！不抓人抓這些牲畜做什麽？”司徒鋒一掌將一位士兵的門牙打落。
士兵踉蹌著跪倒在地：“啟稟將軍，搜遍全城，沒發現一個人影！”
慕容笑也不說話，翻身上馬，二話不說，向著西門急駛而去。
“上馬，上馬！快追！”司徒鋒慌忙上馬，指揮大軍快速向慕容笑追去。
……吱嘎……沉重的鉚鐵大門被眾多的士兵拉開，豁然出現在眼前的又是碩大的石塊，士兵們迅速將石塊搬開，清理出道路。
“哼，窮途末路，隻會用此雕蟲小技，有何作為！”慕容笑端坐在高頭大馬的背上，眯目看著片刻便清理幹淨的道路，憤憤喝道。
“追！”一聲令下，鐵騎錚錚，塵土翻滾，五十萬兵馬疾速奔出冀州空城。
沒人發現，翻落的塵土尚未落下，一隊如隱形般的人馬輕快的進入冀州，快速的將沉重的城門關上，再用橫木緊緊閉上。
近了，近了，林無雙靠在壕溝的土璧上，頭上帶著茅草帽，用土製的望遠鏡觀看著如黑雲翻騰的南燕大軍。
將士們蓄勢待發，架好弓弩，向敵寇瞄準。
子軒和大牛一左一右緊靠著無雙，滿身戒備。
敵寇終於駛進秦軍的埋伏圈，相隔隻有短短的二十丈，無雙含在嘴裏的特製口哨吹起，刺耳尖利的聲音從曠野中突兀的響起，刹那間尚未有反應的慕容大軍已倒地一片，士兵們驚慌失措，驚恐萬分地躲避著倒地的屍體。
被包圍了，這是慕容笑一閃而過的念想，還沒來及環顧四望，便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天昏地暗從四麵八方射來的是一種小小的鐵珠，剛勁有力地鑽進士兵們的身體，或者更甚者還有許多從士兵的身體穿過，這還不令慕容笑震驚的主要原因，最關鍵的是，不管是鑽進士兵身體的鐵珠，還是穿過身體再落地的鐵珠，都會在接觸身體或者地麵後瞬間爆炸，到處是血肉橫飛的渣沫……
到底是身經百戰，聞名天下的慕容將軍，震驚隻是刹那，
驚惶也隻是瞬間，慕容笑一抹臉上濺到的人肉血沫，大喝：“不要驚慌，不要停頓，衝出包圍圈！！！！！
司徒鋒率領一隊人馬，在人仰馬翻，鬼哭狼嚎，已亂陣腳的大軍內一遍遍高喊：“將軍有令，不要停頓，快速衝出包圍圈，衝出包圍圈就安全了…….”
周浩宇盯著那縱馬高喊的漢子，麵帶憨笑，拉起無雙稱為王中王的弓弩，瞄準，拉弓……
“將軍有令，不……
電閃雷鳴之間，一顆鐵珠嵌入司徒鋒的喉嚨，雙眸暴瞪，來不及做反應，“噗哧”一聲肉響，“砰….”鐵球爆炸，司徒鋒的頭離開了身軀……
“司徒!....慕容笑目眥盡裂，悲痛下令：”兵分四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殲殺秦賊！！！！
不愧是慕容笑的軍隊，靜默觀戰的林無雙喟歎。
那軍隊分成四隊，以血肉之軀頂著鐵球炸彈，前仆後繼，飛蛾撲火的精神衝向埋伏在壕溝裏的大秦士兵。
無雙瞄了眼每個士兵腳邊豎立的鋒利刺刀，再次吹響刺耳尖
利的口哨，鐵球血雨還在繼續，南燕士兵也在一茬一茬地倒下，但是，瘋狂的南燕士兵早已置生命以腦後，揮舞著明晃晃的戰刀逐步逼近了壕溝地帶。
太子和趙逸凡並沒有聽無雙的話安穩地坐在帳中，而是騎在馬背，與李雲一起遠遠觀戰。
見慕容笑不再忙著突圍，而是分隊衝向埋伏圈，李雲不待太子出聲，凜然下令：“出發！”
蓄勢待發的十五萬大軍就等著李雲這一聲令下，縱馬跑在最前方的卻是那被撤職的前車騎將軍馬芮。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這是一場慘烈悲涼畫麵，從一開始的鐵球彈雨，到後來的羽箭彌漫，再到最後的生死肉搏，殺的是天昏地暗，最後是橫屍遍野，鮮血染紅了金色的曠野……
冬日的夜幕總是降臨的很快，殘陽不忍看這悲涼的滄桑畫卷，早早掩上血顏，落到西山之後，藏匿起來。黑暗隨之來臨。
太子扶著無雙，站在血腥彌漫的曠野。默然而立。
士兵們舉著火把簇擁著李雲來到太子跟前，語氣沉重：“啟稟太子，侯爺。我軍損失兵馬五萬！”
“嗯，南燕方呢？”太子輕問。
“將士們簡單清點，南燕將士損隕將近四十萬！”李雲壓抑著內心的興奮，故作平靜回答，但輕顫的嗓音還是泄漏了李雲的情緒。
“整頓軍隊，出發！我們到冀州過夜！”半響沒有說話的林無雙突然發出指令。
李雲雖然驚愕無雙的指令，但對無雙的話卻沒有任何置疑，雖然那慕容笑帶領有殘餘的十萬兵馬突出重圍，返回冀州，不過，既然林無雙說到冀州過夜，自然有他的道理，現在，李雲對林無雙可是百分之一百的折服。
無雙知道李雲的顧慮，以不屑的口氣解釋道：“那慕容笑能不能進得冀州城還難說呢，無雙門和神通教可都在冀州閑的發慌呢。
李雲眼前一亮，就知道林侯爺有所安排。果然。
趙逸凡和周浩宇走了過來，子軒大牛跟隨其後：“少爺，精兵共損失一百！”
周浩宇的聲音沉重，占大牛也聲音哽咽。林無雙心中一痛，這些士兵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可以以一當百的驍勇戰將。
周浩宇和占大牛他們更是從一個戰壕摸爬滾打一起並肩做戰到現在，那感情遠勝過親情。
林無雙歎息一聲：“記下名字，回去後厚恤家人，將他們都埋在作戰過的壕溝裏吧，與敵寇的屍體隔開！”
李雲再次一震，認識林無雙不久，所見識的都是林無雙嗜血無情一麵，聽到最多的就是林無雙口喊斬殺的話語，第一次看到林無雙如此柔情，如此重義的一麵，這讓李雲的心裏百感交集，感慨萬千。
嗜血那是對敵人，無情那是對小人，真正的英雄，侯爺還是敬重的。
半個時辰後，整理妥當的大軍跨上戰馬，向冀州方向行駛而去。
慕容笑狼狽地率領殘餘將士，突圍成功後快速奔回冀州，遠遠的，副將慕容謙突然勒馬，馬蹄高揚，馬聲長嘯。慕容謙於馬背上轉首：“將軍，有點不對！我們出來的時候，西門是敞開的，現在，卻城門緊閉！”
血染戰袍，滿目狼狽的慕容笑眯眼望向緊閉的城門，也感受到種種怪異，隻是，這冀州地勢卻是獨特，冀州城隻有東西兩個城門，南麵是一所大湖，堪比大江，北麵卻是絕壁大山，絕壁之後便是深淵。
勒馬放慢了速度，慕容笑沉思，按算那秦國後援還沒抵達，據密報所說，即使抵達，也隻有五萬兵馬，不足為懼，可是，今日的慘敗卻是被秦賊以少勝多而取勝，想到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爆炸鐵珠，慕容笑仍然感覺一陣陣膽寒。
雖然戰敗了，慕容笑仍然相信，這是自己帶領的軍隊，若換成其他軍隊，絕對是全軍覆沒，屍骨無存。
想到已抵達賀州的南燕國主，慕容笑又是一陣頭痛，必須趕緊穿過冀州，將消息傳達給南宮月。
心有計量的慕容笑抬頭對慕容謙說“傳令下去，大家小心行事，事有古怪，但本將相信，冀州城縱然有人操縱，也人數不多！小心點，應能避過！”
說話間，軍隊已抵達城牆之下，一隊士兵下馬，試探性的去推緊閉的城門。
事情又是所料不及，刹那間發生，不僅下馬推門的士兵倒下爆炸，就是驅馬靠前的將士們也倒下一片，馬匹慘烈嘶叫，一時間，其餘的馬匹受驚，四散五裂，不分方向地狂奔起來。
慕容笑再次目眥盡裂，感受錐心的疼痛，一日裏兩次見識了這鐵珠的威力，慕容笑應不應該感覺榮幸！！！！
黑暗中，李雲率領十萬騎兵不緩不急地向冀州駛去，跟在後麵的是太子無雙為首的五萬步兵，無雙太子趙逸凡各自坐在一匹已經失去原主人的戰馬上，跟隨著步兵的步伐，慢慢悠悠向冀州邁進。
前方哨兵轉回：“啟稟將軍，發現有慕容笑殘餘軍隊像是受到打擊，四分五裂，毫無章法的亂竄，已有不少的騎兵正朝我軍方向狂奔！！！”
“準備戰鬥，向後方太子爺傳訊，將情況詳細說明！情況好似馬匹受驚，將士們將道路讓開，拉弓搭箭，待馬匹靠近後給我狠狠的射擊！！”李雲毫不含糊的果斷下令。
後方的太子等人得到消息後，不由輕笑，趙逸凡和太子在黑暗的夜幕中閃著晶亮的眼睛，投向無雙所在方向，看來慕容笑已遭到埋伏在冀州城裏的王傑部隊鐵球爆炸。
無雙淡淡道：“將道路讓開，站到官道兩側的曠野中吧，受驚的馬兒最大，得給它們讓路，傳爺命令，多傷人，少傷馬，咱們還有這麽多的將士沒有馬騎呢。”
“噗哧”一聲，失笑的居然是一向淡定的趙逸凡，側首望著夜色中朦朧的麵龐，趙逸凡兀沒發覺，自己的嘴角正揚起一抹勾起的寵溺。
太子也於黑暗中一眼鎖定那囂張的小臉，心中暗歎，從什麽時候，這嬌小的身軀已在自己的心中占據這麽大的份量了，僅僅在他的身邊，自己就無比的安心，濃烈的滿足，甚至二十
年來，唯一的目標，那高高的位置也不是那麽重要了。真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有龍陽之好，這麽多年，世人都說太子重情重義，為死去的前未婚妻守節，可誰人知道，太子是煩膩女人，不想成親而找的借口。對現在父皇所封賜的準太子妃劉鶯，太子依然沒有任何感覺，當時，即使皇上封賜阿狗阿貓，太子也會無異議的接納下來，女人嘛，誰都一樣。
可是，想到劉鶯，太子的心卻無故的煩惱起來，這是一個大麻煩，該如何解決，投向無雙的眼神越發的溫柔，自己隻希望和這精靈古怪的小東西在一起，不管他是男是女，都甘之若飴。
無雙可不知道這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都在心裏做著不同的激戰，專心的傾聽激烈又無章的馬蹄聲。
“拿起繩子，穿過官道，交錯多拉幾根！”無雙突兀的下令：“可以用弓弩羽箭，不過，爺要你們保證馬匹的安全！”
這次失笑的可不是趙逸凡一人了，周浩宇和占大牛帶領一支小分隊，歡愉地執行起無雙下達的任務。”
太子搖頭，有這麽下令的嘛，就不能多少斟酌下用詞，聽聽，那話擺明了就是說，敵寇隨你們怎麽廝殺，隻要將馬匹給我保護好就行。
不過，這麽可愛的話也隻有林無雙才能說出口，太子爺則要命的喜歡。
後方的命令快速傳達到前方，李雲雙目晶亮，是啊，馬匹可是好東西，馬芮則摩拳擦掌，定要多多手刃敵人。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半個時辰便戰爭結束，將士們一起清點戰利品：“南燕將士共殲滅三萬兩千餘人，繳獲馬匹三萬兩千餘匹，哈哈，大獲全勝呢。”
軍隊再次開拔，繼續駛向冀州城。
李雲率先抵達冀州城的時候，遍地的橫屍斷骸嚇了李雲一跳，那遍地疊起的敵寇殘肢說明了戰爭的激烈，可是，四周的寂靜又讓人生疑。望著大開的城門，李雲嘴角含笑，回來了，正在逐步向賀州靠近。
而身側的馬芮卻眼角含淚。若是能看著賀州收複，將南燕敵寇驅逐出大秦，縱然立即死去，也是心甘。
隨步兵而行的太子等人慢李雲半個時辰抵達冀州城下，城門前，已經被李雲的部隊整理出一條幹淨的大道，敵寇的殘骸被遠遠地堆放到曠野裏，隻是空氣中仍然飄蕩著濃鬱的血腥味。
城門上燈火通明，李雲的士兵揮動這錦旗，歡迎太子等人的到來。
占大牛走到無雙的身側，低聲說著什麽，無雙轉身，對著黑暗的一方，展開一抹妖魅的蠱笑。
隱藏在暗處的慕容笑心中一緊，趕緊下令：“快撤！”
可是遲了，如雨的箭矢疾射而來，這次有羽箭，有鐵球，慕容謙率隨從護著慕容笑疾奔，身後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慕容笑邊逃命邊懊悔，好不容易勒住受驚的馬匹，轉回頭的時候，發現遠遠的有軍隊正進入冀州城，慕容笑借著夜幕的掩飾，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何人之手，現在看來，這次的對手就是那端坐在馬背上，一身紅衣的小少年，雖然他身邊還有兩位器宇軒昂，高貴不凡的男子，不過，以慕容笑的眼力，還是斷定，那紅衣少年才是這場戰爭的真正謀劃者。
想到自己戎馬一生，居然輸在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少年手中，慕容笑的麵部肌肉不斷的抽搐，心中的炙熱火焰燒個不停。
“籲！”慕容謙及時勒住馬頭，馬蹄高揚，馬聲長嘶。前麵明亮亮的湖麵如寒冷的冰鏡，映入眼底。
悲涼的仰天長嘯：“難道天要絕我慕容笑於異國他鄉了嗎？？
想到那莫名詭異，卻摧毀力極大的鐵球彈珠，慕容笑一咬牙：“脫了衣服，跳河！”
慕容謙驚愕的望想慕容笑，卻見將軍正堅定地脫著自己的戰袍，略一沉思，慕容謙也開始脫起沾滿鮮血的戰袍。身後一個又一個，沉默不語地解開身上的戰袍……
望著冰涼的湖水，慕容笑不由感歎，好在南燕士兵熟識水性……也許這湖能救自己一命。
想到國主南宮月，現在已經到賀州冀州的中途了吧，慕容笑加快了動作，必須要快，繞過冀州，為國主傳訊，不能讓南燕之君，莫名送命於一顆從未聽聞的詭異鐵球之上……
無雙阻攔了欲追敵的眾人：“窮寇莫追，大秦的將士性命遠勝南燕侵賊，夜色黑暗，不做無謂犧牲！”
說完率先揚起馬鞭，駛進冀州城門……
……
冀州太守府裏，太子和無雙各占據一張太師椅，不同的是，太子是麵帶溫笑，端坐如斯，而無雙半臥在太師椅裏，還毫無形象的將腿耽在一張小凳上。
趙逸凡坐在太子下首，輕啜著李雲奉上的熱茶。
大廳裏除了這三位，還有站在無雙太師椅後的子軒，步兵統領周浩宇，車騎將軍李雲，和無雙門王傑。眾人齊聚一堂，商議的是下一場戰役。
“慕容笑也算是全軍覆沒了，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殺到賀州？”說話的是李雲。
“不可！收到消息，南宮月率三十萬大軍正在趕往冀州的途中！”答話的是無雙門王傑。
李雲望向王傑，那天下消息最靈通的也就無雙門和神通教了，既然王傑這麽說，那就是真的了。
不過，李雲可不擔心南宮月的三十萬大軍，那麽有名的慕容笑五十萬大軍都覆沒在林無雙的鐵球彈珠之下，南宮月的三十萬大軍又有何懼。
無雙慵懶的聲音響起，即刻打破了李雲的希望：“今日所用的鐵球彈珠全部用光了，一時間還真沒法補充這小東西。”
“李將軍的軍隊和步兵加在一起，剛好十五萬，也不是沒有一點戰勝的把握。”說話的是豪氣的周浩宇，通過今日一戰，他細心地摸探了南燕士兵的實力，雖然覺得已經相當不錯，應該算個勁敵，但是，比起自己訓練有素的將士們，還是差上那麽一籌。
林無雙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嗬欠連天：“記住了，驕兵做不得……”
周浩宇身形一凝，低下頭不再做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