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端木的挑釁
整整半個月了，李承允沉默寡言，無雙也不多話，每日裏不是逗南宮傲就是抱著林瑞不語，芸娘擔憂的眼神不時掠過二人，再和天絕老人的眼眸交匯，最終倆人都是無可奈何的各自搖頭，感情的問題，誰都無法插手，哪怕是親生的父母，和淳淳教導一路伴隨的師父。
而芷若在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強烈，受不了無雙馬車內的低氣壓，芷若向無雙提出要換乘馬車，無雙二話沒說，讓人給芷若重新布置了個馬車，奢華度不亞於自己的馬車，厚厚的純羊毛地毯，雪白的狐裘，入門處還燃著暖爐，又囑咐端王放棄騎馬和芷若同乘一輛馬車，小心照看著芷若。
前方不斷傳來報捷的喜訊，沒出無雙所料，納蘭燁接手南燕的兵隊後協同大秦韓雲飛，碰麵後研究了戰略，三國聯手，對北漠形成包圍圈，地毯式襲擊擴展土地。一步步逼近，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快打到北漠的首都了，那北漠原本建都就比較靠南，接近九穆和大秦。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無雙的注意力已不放在戰事上了，而是更加的關注青虎堂的舉動，南燕司馬雲來折，南燕境內，青虎堂已全數清理，人口已按無雙所說，全部登記在冊，包括驛站旅館，來往客人全部登錄造冊，無一遺漏。
依李承允所說，大秦境內也是如此，不過，前一段時間，有大批的青虎堂門眾從南燕和大秦撤離，進入烽火連天的北漠境內。
林驚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據無雙門回報，林世勳帶著年邁的母親也朝北漠邊境趕來，無雙無奈，隻得吩咐無雙門全力保障老人的安全。
無雙的三萬軍士又朝前挺進一百公裏，距北漠還有十五天路程的時候，無雙心頭一直不安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北漠首都傳出，南燕皇後林無雙的妹妹林驚華在他們手上，若是繼續進攻，一日砍林驚華一隻手指，手指砍完砍手臂，手臂砍完雙腿，一直到三軍攻破首都為止。
戰局一時陷入僵局，三軍本來一鼓作氣，士氣高昂，但是，那被挾持的人可是林無雙的妹妹啊，林無雙是誰？林無雙卻是聯係三軍的核心人物。
抱著南宮傲，無雙噙著一抹莫測的微笑：“很好，讓他們苟延殘喘些日子吧。格爾郎，很快我們就又見麵了。”
天絕老人站在窗前，白發飄逸，眼眸閃著精光。
無雙沒有下令，軍隊卻在無形中快了許多，馬車內，氣氛更加壓抑，除了南宮傲時而發出的歡叫聲，更多的就是馬車軲轆的聲音。
十五日時光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無雙的三萬官兵抵達北漠的時候，馬車內的每個人在這十五日內都發生了蛻變，李承允更加的沉默和內斂了，芸娘也比原來沉默了許多，就連天絕，也是少言起來。
姍姍來遲的林無雙還是受到了三軍的熱烈歡迎，大秦的軍隊將領先是對李承允行了君臣之禮後便圍繞到無雙的身邊，韓雲飛，周浩宇等人熱淚盈眶，望著林無雙，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無雙也是心情激動，當日一別，自己還是意氣奮發的紅衣少年，一年多的時光過去了，自己卻成了身著孝衣的寡婦。
白衣的無雙傾城傾國，女裝的無雙多了柔和，少了不羈，卻同樣的絕世蠱惑。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將林瑞遞給芸娘，無雙主動上前握住韓雲飛的手：“雲飛，大將軍了！”
一句話將韓雲飛的熱淚給引了出來：“少爺.....”
無雙的魅眸眨呀眨，努力將欲墜的淚珠給眨回去，韓雲飛的話讓她回憶起當年恣意飛揚的少年生活，僅僅一年多的時光，無雙卻仿若過去千年，想起來那麽的遙遠...．
無雙的手伸向周浩宇，周浩宇雙眸含淚，卻不敢接無雙的小手，對著無雙單膝跪下，重重的行了個大禮，眾將士都明白，那是最崇高的禮節，由心而發。
隨著周浩宇的跪下，軍帳內嘩啦跪下一片，大秦的這些將士，從元帥韓雲飛到先鋒副將，有誰沒受過林無雙的指點和那種林氏的魔鬼訓練？她教的不僅是戰場上逃命的本領，更蘊含著文治武功，所以，眾人才能提升的這麽快！
環顧軍帳，無雙沒有見到那抹月牙身影，收回眸子，不意見卻和李承允深邃的眼眸撞到了一起，隔著眾人，倆人相互凝視了許。
“你們瞧瞧，小皇子和少爺是不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韓雲飛站在芸娘身邊，驚奇的望向林瑞，小心翼翼的向著林瑞伸出單掌。
無雙從李承允的眼眸中轉移出來，看向已經被韓雲飛周浩宇等包圍的林瑞，出乎芸娘和無雙的意料，就是李承允也大為吃驚，林瑞居然對著韓雲飛傾斜身子，意思是：韓大將軍，本皇子允許你抱抱我。
韓雲飛被林瑞的熱情給震驚了，呆滯下後，顫抖的聲音問向芸娘：“夫....夫人，我可以抱小少爺嗎？”
芸娘低頭看了林瑞一眼，主動將林瑞遞給了韓雲飛，韓雲飛似乎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擱，動作生澀，卻溫柔小心的接過了林瑞，林瑞眨巴著晶瑩無邪的烏眸，對著韓雲飛無齒一笑。
林瑞的笑感染了整個軍帳，南宮傲不甘寂寞，從莫歡懷裏掙脫著身子，朝著林瑞傾斜，子墨上前，接過南宮傲，將他抱到韓雲飛身邊，讓他能觸摸到林瑞。
這裏麵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韓雲飛的稱呼，但是，李承允注意到了，韓雲飛稱呼無雙少爺，稱呼林瑞小少爺，很好，大秦的兵馬大元帥心中認的是自己兒子為主子，而林瑞對韓雲飛的好感似乎也不一般，李承允感覺無比的欣慰，林瑞以後有一員武將精忠相待了。
聽到韓雲飛稱呼的何止李承允一人，無雙，芸娘和天絕也都聽到了，天絕和芸娘瞄了眼李承允，李承允臉上欣慰的表情代表他沒有吃醋，沒有疑心，而是很坦然並感動的接受了，這讓倆人放下心來。
眾人歡聚
一堂，中午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的吃了個午膳，膳後，韓雲飛將無雙等人領到一處氣勢磅礴卻精致剔透的府邸裏。
“這裏是原北漠守城將領藤宮嵐的住宿，我軍將收複後，納蘭國君親自策劃布置了一番，就等著少爺和小少爺的到來，哦，夫人的房子也是納蘭國君親自布置的呢。”韓雲飛介紹起來滔滔不絕。
走進內府，無雙和芸娘眼前一亮，遂即，倆人都雙眸濕潤，這裏就是一個西苑嘛，納蘭燁將府邸內院整理的和靖北侯府西苑的景致似乎無二，為芸娘安置的小院落依然叫清心閣而無雙的院落也依然是沁春園。
李承允沒有去過無雙在大秦的靖北侯府的閨房，不了解裏麵的布置，但是，見芸娘和無雙同時顯露的感動表情，李承允當即明白，意欲複雜的打量著園內的布置，沉聲問道：“韓將軍，怎麽不見九穆國君？”
“啟稟皇上，九穆皇後也於今日抵達，九穆國君前去迎接了！”韓雲飛對著李承允單腿下跪，恭敬有禮。李承允似乎沒有因韓雲飛對自己有著和對無雙同樣的恭敬而欣慰，聞言後緊鎖的卻是無雙神色。
無雙噙著一抹笑：“端木皇後也來了，北漠熱鬧了。”
不知是對無雙的反應感到失望還是欣慰，李承允輕輕鬆了一口氣，伸出大掌，親手扶起韓雲飛：“韓將軍快快請起。"
無雙和芸娘休頓下來，天絕也被帶到了為他安置的住宿，望著熟悉的景致，天絕不得不歎，納蘭燁確實費了一番心思，將天絕的院落都布置的和天絕峰相差無幾。
大家剛安頓好，北漠皇室便差使者送來皇上的親筆書，邀請南燕皇後林無雙到北漠的皇宮小住幾日，三皇子也附信思念舊人，邀請林無雙帶著兩位皇子到皇宮敘舊情。
在場的王傑韓雲飛周浩宇等人義憤填膺，這話說的曖昧不清，好像和林無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下暗情。
不等義憤填膺的眾人發飆，無雙冷笑著先發言道：“北漠皇上和三皇子的好意本宮心領，一路奔波，待本宮稍做歇息後自會前去拜訪！"
沒待使者繼續下文，無雙站起身子：“送使者出門，讓將士們注意點，莫要傷了使者。”
“不是，無雙皇後難道也不想.....”使者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身側的王傑給點了啞穴，張目四望，哪裏還有林無雙的身影。
瞪著憤怒的銅目，你們居然敢不聽從皇後的指令。
冷笑一聲，韓雲飛出口：“留你一條小命，回去告訴你那夠皇帝和那卑鄙無恥的三皇子，老實點待著，莫要再做什麽陰謀詭計，或許我們少爺一時心善，會給你們皇室留下一子嗣也不一定。”
王傑含笑看著韓雲飛拍打著使者的臉頰，那陰森森的話語多麽像當年的某人。
“帶出去。”嫌惡的收回自己的大掌，韓雲飛沉聲下令。
使者很快被帶走，韓非欣慰的看著自己威風凜凜的兒子，一年的時間，兒子迅速的成熟了許多，內斂了許多。
終於不再馬車內顛簸，無雙帶著林瑞睡了一個踏實的午覺，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時分，秋雲秋鳳幫著無雙更衣洗漱完畢，子軒來報：“主子，晚宴已備好，夫人和天絕前輩已經入席，就等主子一人了。”
“哦，端木皇後已經到了？”挑高了眉毛，無雙避開了那個令人心悸的名字，問的卻是端木皇後。
“主子您剛午睡的時候，端木皇後就到了，伊朗少爺吩咐不要打擾您休息。”子軒詳細的回答。
從秋鳳手中接過穿戴一新的林瑞，無雙邁步走向府邸的大廳。
大廳內，眾人熱切寒暄著，端木依蘭拉著芸娘的手，親親熱熱的喊著：“姐姐。”而芸娘則是詢問著端木依蘭婚後的生活。
男士們則聚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話題無疑是這場北漠之戰，已經占據了北漠的三分之一江山，剩下的也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似乎隨時可索取宰割。
無雙抱著林瑞，莫歡抱著南宮傲，秋雲秋鳳跟隨，子軒子墨斷後，一行人剛走到大廳的門口，門內的談話聲戛然而止，數道眼眸投向眾人，不，是投向走在最前端，抱著小娃，身著白衣的林無雙。
雖然除夕早已過去，路途中行駛了兩個多月，早已過了立春的季節，可是，身處祥雲最北端的北漠還是寒冷異常，無雙不喜冗繁的衣服，僅著一件上好白色狐裘薄襖，衣身是裘皮所製，領口和袖口是無一根雜毛的雪狐毛領，素白的衣服將無雙玲瓏有致的嬌軀凸顯無遺，纖細的腰肢，豐滿挺拔的前胸，修長的雙腿.....
懷中的林瑞也是一身白袍，同樣的質量，雪狐領襯托著粉嫩剔透的小臉，高貴不凡又粉嫩可愛。
無雙腳步微不可見的停滯一下，穩了穩身子，眼眸卻無法從那張清潤絕塵的容顏上轉移開去，一眼千年，分開一年有餘，為什麽還是那般消瘦，眼眸的滄桑遮擋不住。
清潤的笑容不變，眼眸鎖定白色的嬌軀，天地間隻剩下這麽一人，雪裘夾襖，曳地長裙，淩波微步，如仙子下凡，似白狐轉世。
旁若無人，無雙眼中確實也看不到他人，一步步像跨越千山萬水一般，漫長而艱難，忽然，一身紅衣，如火如焰，端木依蘭站到了納蘭燁的前麵。
“雙兒，你好美，這是你的兒子林瑞吧，和你長的真像，讓我抱抱好嗎？”端木依蘭親熱的向無雙打著招呼，伸出雙臂，欲接過林瑞。
無雙一陣恍惚，那紅豔的身軀擋在了她和伊朗之間，如星際銀河，難以跨越。
林瑞將小身軀一扭，趴向無雙的肩頭，用小屁股對著端木依蘭。
“真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無雙的眼神毫無歉意，語氣也飄渺，道歉的毫無誠意。
芸娘走向前，對著端木誠意的笑道：“小孩子這個時候，正是人生
的時候，黏人的很呐，整日就纏著雙兒，連我也不喜多抱。”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來，來，來，雙兒，累了吧，快坐下。”端木依蘭一副女主人之態，親手拉開身邊的椅子，讓無雙坐上去。
宴會開始，天絕和芸娘拗不過三國皇帝皇後的推崇，坐到了首席之位，依次的排序是，天絕，芸娘，納蘭燁和端木依蘭坐在天絕的下首，另一邊，無雙坐在芸娘的下首，李承允卻坐到了無雙的身邊，並伸出手去，將林瑞抱到自己的懷中。
端木依蘭好奇的看著拒絕自己，卻安靜的依偎在李承允懷裏的林瑞，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莫歡坐在李承允的下首，懷裏抱著的是南宮傲，南宮傲伸出友情的小手，捏著李瑞的小手，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滴滴，滴滴....”
“兩位皇子真可愛，這南宮傲和南宮月一個模樣，林瑞長的卻像無雙，不過，神色和大秦皇帝卻十分相似呢。”端木依蘭忽然出聲，似有心，又似無意，隨口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李承允低頭看了眼林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林瑞像自己呢，雖然隻是神態而已，李承允的虛榮心還是得到極大的滿意。
“民間有傳說，兒子像娘親有福，瑞兒這般和無雙相像，長大定然福祿無疆。”李承允寒暄著回答端木依蘭的話，很順口的喊著無雙的閨名和南燕小皇子的名諱。
李承允毫不掩飾的親昵讓在座的各位神色各異，端木依蘭狀似調侃：“是啊，本宮也聽說過，不過，現在林瑞在大秦皇上的懷裏，看起來倒更像是父子！”
對端木依蘭的話恍然未聞，靜默的抄起筷子，扒著麵前已經盛好的大米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眸底波瀾未起半絲，端木依蘭此話，既有探尋又有挑釁，卻聽起來似出自無心。
天絕和芸娘都了解內情，自己不會怪無雙先行吃飯的無禮行為，納蘭燁依然一副清淡模樣，若要細察，手中的玉箸已隱隱出現裂痕。
端起麵前的白玉酒杯，納蘭燁清潤說道：“天絕前輩一路奔波，姬夫人舟車勞頓，還有大秦皇上，讓我們一起幹了這一杯。”
“瞧你，真是粗心，怎麽將雙兒給忘記了呢。”端木依蘭聲音如鶯出穀，嗔怪著納蘭燁，遂即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對著無雙道：“雙兒，來，一路奔波，還要帶孩子，辛苦了，舅母敬你一杯！”
眾人皆是一震。
芸娘率先看向端木依蘭，眼眸中閃著不可置信，當初真的看錯了人？
李承允也怔怔的望向端木依蘭，一直都知道，無雙心中的那人是納蘭燁，隻是，始終讓他不明白的是，無什麽納蘭燁會舍棄無雙，而娶了端木依蘭，難道納蘭燁是無雙的親舅舅？
“啪嗒”納蘭燁手中的玉杯成了粉末，瓊漿摻合著粉末一起落到了地上：“依蘭，你今日不舒服，還是先回房去歇息吧。”
端木依蘭不看納蘭燁，手執酒杯，依然含笑看著無雙，等著無雙的回應。
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米飯，無雙將碗朝裏麵推了一推：“端木皇後，真不好意思，無雙要給林瑞喂奶，不能飲酒，恐辜負你的好意了。”
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端木柔柔的說道：“舅母沒做過母親，不知道身為皇後的無雙還親自喂奶，是舅母的疏忽，舅母自罰一杯。”
“不用了，本宮想端木皇後是不是哪裏有誤會，本宮母親在家是獨女，而本宮也是母親唯一的傳承，端木皇後何來舅母一說？”微垂著眸，看也不看向端木，無雙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卻清晰。
“雙兒太過謹慎了，這屋裏沒有外人，九穆皇上是姬夫人的同母兄弟，本宮托大，自然成了雙兒的舅母，真是無比的榮幸呢。”端木的聲音聽不出是自嘲還是怨恨。
納蘭燁和李承允的麵色都倏地變青，端木依蘭這是要做什麽，很明顯，這是刻意說出納蘭燁和無雙的血緣關係。
“端木皇後，請慎言，今日我們共聚一堂，雖說都不是外人，卻代表著三方勢力，還是不聊家事為妥。”李承允冷冷的開口，意圖打破這冰凍的僵局。
端木依蘭感受到身邊納蘭燁冰冷如刀的寒光，也看到了芸娘極大的不滿，而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也已全數表達，李承允既然給了個台階，自己就順著台階走下吧，再繼續，事情會不可收拾，雖然並不怕，也能出口鬱悶在心中一年多的鬱氣，但徹底惹惱了納蘭燁的話卻得不償失。
“大秦皇帝說的是，是本宮疏忽了，本宮賠罪，自罰三杯，哦，無雙皇後，請不要介意。”端木依蘭將酒杯對著無雙，也不等無雙發話，自斟自飲連喝三杯。
天絕瞄了眼始終垂眸不語的無雙，也出言轉移話題：“雙兒，今日老夫聽說北漠那狗皇帝和那所謂的三皇子拍使臣來了，你打算怎麽做？”
“先拖幾日吧，父親快要到北漠了，等他老人家到了再說。”無雙淡淡的回答完後，站起身來：“大家慢用，本宮吃好了。”
拍了拍手，無雙從李承允懷中接過林瑞，又示意秋鳳從莫歡的懷裏抱過南宮傲，對著眾人微一頷首，徑直離開了餐廳，留下神色各異的眾人。
“這，本宮今日多言了，讓雙兒惱了。”端木依蘭訕訕道，眾人卻沒有從她的眸中看到任何的內疚和不安。
“算了，依蘭你坐下吧。”芸娘出言安慰著端木皇後。
“謝謝姬夫人。”端木對著芸娘還是很恭敬的微行個禮：“本宮也從九穆馬不停蹄的走了一個月才來到這裏，有些累了，大家慢用，本宮先行告退了。”
在座的人也隻有芸娘站起了身，微笑著對端木依蘭道：“既然如此，依蘭早些歇息吧。”
失望的看一眼始終沒有看自己一眼的納蘭燁，端木依蘭對芸娘微笑下，退出大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