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做皇帝
縱馬奔馳在已綠蔭遮日的官道上，離上京已有一段距離了，李承允的眼前不斷的閃過無雙那尖削的下巴，深陷的雙頰。心中一陣陣抽痛，又是在無雙最需要溫暖和幫助的時候，自己無奈的離開了。
還記得臨走之時，無雙淚眼婆娑又強裝笑顏的和大家告別致意的堅強模樣，李承允一直杵在那裏，等每一位或多或少的和無雙揮淚撒別，最後，待芸娘看了他一眼默默離開後，李承允大步衝到無雙的床榻前，逮住無雙骨瘦如柴的小手，放在唇邊：“雙兒，等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回來，保重身體.....”聲音有絲哽咽，李承允說不下去了。
“你的大婚快要到了，本宮很遺憾不能親自去祝賀.....”
“不要，雙兒，不要說這些，睜開你的眼睛，看一看我李承允，在你昏迷的日子裏，日日夜半驚醒的絕不止他一人....”李承允痛苦的低喊，打斷了無雙的道歉。
無雙的脊背挺直了許，麵色沉了下來。
“哦，對不起，我錯了，雙兒，我隻求你能偶爾的看我一眼，在你昏迷的日子裏，我不止一次的問自己，若是雙兒.....所有的答案隻有一個，我不能讓我的雙兒一人孤單.....雙兒，等我，我去解決掉必須解決的，然後回來陪伴保護你們娘倆....”李承允的眼光從無雙微凸的小腹上掠過，溫柔的似乎要滴下水來。想他李承允，大秦太子，名滿天下的神通教主，在愛情上卻如此的卑微，問上天，情究竟為何物！
最後再親一下無雙的小手，李承允站起身來，留戀的再望一眼尚未反應過來的無雙，大踏步的離去。
待無雙從驚愕中醒來的時候，李承允已經和眾人走出了皇宮。
不可置信的將眸光投向子軒：“他說什麽？他要回來？他不坐太子了？”
子軒點了點頭：“他若真的回來，倒是個可以讓子軒欽佩的真漢子！”
“瘋了，你們都瘋了，我一定產生了幻覺。”無雙喃喃道。
見主子因為李承允的話而從離別的悲苦中轉移了出來，子軒心中還是暗暗感激的。
莫歡端著一碗燕窩粥走了進來：“雙兒，趁熱喝點粥吧。”莫歡一直跟著芷若住在驛館裏，在無雙昏迷時期，眾人從驛館再次般到了宮中，這次，大家告別，芷若在征求莫歡的意見後，將莫歡留在了南燕。
茫然的抬起眼眸，見莫歡手中的粥碗在冒著熱氣，無雙才明白莫歡這是在和自己說話。
伸手接過莫歡手中的粥碗，無雙默默的喝著粥，見無雙意興闌珊的模樣，莫歡雖然心疼卻是無奈，這美麗如斯，心地善良卻又能力非凡的女子，為什麽命運卻如此的多桀呢。再聯想到自己走過的這二十多年曆程，莫歡也不禁恍惚起來。
日子又過去了半月，無雙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在子軒子墨莫歡等人的精心調理下，在天絕九位老人的陪伴哄勸下，無雙精神麵貌一天天好轉，臉色也增加了少許的紅潤。
“主子，今日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出去轉轉？”子軒笑的和煦，帶著討好的味份。子墨和秋雲還有莫歡都期待的望著無雙。
感動眾人的貼心，不忍駁回眾人的好意，無雙輕輕頷首。
秋雲上前小心的扶著無雙，子軒和子墨緊隨在後，宮女們攜帶著遮陽傘，精致的點心，養生的茶盅等物浩浩蕩蕩的走出冷月宮，而莫歡卻含笑著望著無雙等人的背影，虔誠的祈禱無雙以後的生活能一帆風順。
時光如梭，站在綠蔭蔽日的宮道上，無雙微微歎息，還記得那日和芷若等人去杏園觀光，結果，沒去成杏園，半道上就和端王打了起來。無雙嘴角噙著笑，眸光投向杏園方向。忽然，無雙蹙起眉頭，這好久沒有收到杏棠宮消息了。
“子軒子墨跟我到杏棠宮，其他人先回去吧。”無雙忽然道。
“喏”秋雲率領著宮女行禮告退。
無奈的將無雙扶上一直跟著後麵緩慢行走的鳳鑾，子軒子墨隨著無雙朝杏棠宮駛去。
“殺人了，那個妖後殺人了....”“太後，太後，你幫我保住你的皇孫好不好，好不好？....”無雙站杏棠宮殿門前，揮退上前行禮的暗衛，蹙眉聽著內裏紛繁的聲音，一步步跨入殿門。
“啊！妖後，你這個妖後，你想殺本宮，本宮和你拚了！....”“哧”指甲入肉的聲音，無雙心中一凝，抬眸望去，原來秋鳳見無雙無聲息的進了殿門，一時激動失神，被司徒嵐抓了個滿麵，鮮血頓時滴落到宮服上。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歲萬歲萬歲歲。”殿內宮女還有秋鳳一起對無雙行跪拜禮。
“起來吧，沒有人通知你們，宮中取消了叩拜禮？”無雙的眉頭蹙的更緊，雙眸從那個頭發散亂，雙眸呆滯的女人凸顯的腹部掠過。
“啊！妖後來了，妖後又要殺人了，快來人啊....”司徒嵐忽然衝上前，對著無雙的小臉抓了過去。
秋鳳快子軒子墨更快，一個閃電點擊，司徒嵐軟軟的倒了下去....．
“快扶住她，不要讓她受傷了！”無雙慌忙伸手.....秋鳳先於無雙抱起了司徒嵐。
“蕭玉郎呢？”無雙的眸中凝聚起怒氣。
“回娘娘，蕭太醫剛去太醫院取藥，馬上就會回來。”一宮女上前行禮。
“快將皇貴妃抱到軟塌上去！”無雙下令。
秋鳳也不遲疑，抱著司徒嵐就朝內殿走去，無雙沒有考慮的跟在其後。
“微臣，微臣見過皇後娘娘....”剛回來的蕭玉郎看到殿外的鳳鑾，自然明白是誰到來，慌忙馬不停蹄的跑了進來，話說完還在喘著粗氣。
“蕭太醫能否詳細告訴本宮這是怎麽回事?"無雙停住了腳步，轉眸淩厲的望向喘著粗氣的蕭玉郎。
“噗通”蕭玉郎跪了下來：“
啟稟皇後娘娘，那日您走了後，一直躺在床上的皇貴妃先是喃喃自語些大逆不道的話，也是微臣疏忽，就沒有放在心上，就給她開了點安神養胎的藥，讓皇貴妃睡個好覺，誰知道，第二日一早醒來，皇貴妃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瘋癲，無奈之時，微臣又喚來太醫院資深太醫，共同會診後得出結論，皇貴妃得了癔症！”
“什麽？”無雙大怒。子軒和子墨慌忙上前，一左一右站到了無雙身後，子軒遞上一顆藥丸：“主子，不可動怒啊。”
蕭玉郎以頭觸地，雖然沒敢抬眸，但是，無雙的怒氣卻讓他感受如寒刀淩骨，渾身被剜了無數個窟窿。
吃下了子軒遞上的藥丸，無雙的臉色稍稍緩和了許：“這麽久的事情了，為什麽本宮一直都不知道？”
“這....”蕭玉郎猶豫了。
“有什麽本宮不能知道的隱情？”無雙聲音聽不出什麽意欲。
“當時就想向皇後娘娘稟告的，隻是那時.....”蕭玉郎又一停頓，心一狠，又繼續說道：“那時候皇貴妃已經傷了根本，隻能在床上靜躺，可是，這瘋癲之狀卻讓她在床上躺不住，為保胎兒，微臣隻得，隻得.....”無雙到現在才聽明白，原來發生事情的時候，正是自己陷入昏迷之時，蕭玉郎和司馬雲權衡之下，選擇了保胎兒，隻是，當時的皇貴妃不僅無法配合，而且會傷了胎兒和自己，所以蕭玉郎應該是用了凶猛之藥，這樣會更傷母體，卻保住了胎兒。
無雙沉吟，這兩相權衡，選擇保胎兒的舉措甚得人心，讚許的看了蕭玉郎一眼，無雙口吻緩和了許多：“倒是本宮冤枉你了，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蕭玉郎拘謹的磕頭起身。悄悄的楷了一把汗，押對了寶，才能保全人生。
無雙轉身朝內殿走去，蕭玉郎跟隨其後，內殿裏，被點穴道的司徒嵐睜著眼睛，躺在軟塌上，此時顯得十分安靜乖巧。
無雙打量著司徒嵐，麵色紅潤，下巴豐潤，看來秋鳳照顧的不錯。
“這樣會不會傷了她？”無雙沒有回頭，出聲詢問蕭玉郎。
“請娘娘安心，皇貴妃安靜點對胎兒是有好處的。”無雙沒再啃聲，看來他們是經常用此舉措。
轉首望向秋鳳，滿臉的血痕很是嚇人：“讓你受委屈了，蕭玉郎，為秋鳳姑姑看看，不可留下傷疤。”
“主子，您還好嗎？”秋鳳的聲音有著絲絲的顫抖，一直聽說無雙昏迷不醒，今日看來，一身孝衣素縞，下巴尖削，麵容清瘦，看得秋鳳心疼不已。
“放心好了，你主子我福大命大。”無雙含笑調侃。
“是的，主子福大命大，以後定會福壽無疆的。”秋鳳頓時雙眸濕潤，對著無雙屈身道賀。
“好了，快去讓蕭玉郎看看，這裏有本宮呢。”無雙揮了揮，秋鳳和蕭玉郎彎腰行禮後退下。
繼續望向用好奇目光打量著無雙的司徒嵐，無雙微微一歎：“司徒嵐，莫怪本宮心狠，南宮月唯一的子嗣本宮是一定要保下來的。”
“主子，她以後再也治不好了？”子軒狐疑。
“誰知道呢，蕭玉郎一直用的是保胎兒的藥物，她隻要亂動，應該就會被秋鳳給點穴吧，唉.....期待孩子生下後，她能有所改善吧。”無雙的聲音有些飄渺，子軒明白了，這司徒嵐想恢複正常是不太可能了。
秋鳳和蕭玉郎很快轉了回來，臉上的鮮血已不見了，隻是那手指的抓痕還是那麽醒目。
“皇貴妃帶上，到冷月宮居住，以後和本宮相伴吧，。”再一歎息，無雙下了個出乎大家意料的命令。
“娘娘不可啊，娘娘自己也是有身孕之人，這皇貴妃瘋瘋癲癲的，沒有個輕重，萬一....”蕭玉郎極力相勸。
“無妨，本宮那裏人多。”無雙一句話打斷了蕭玉郎接下來的言辭。
秋鳳等人開始收拾東西，看得出，雖然擔心，但是，能回到無雙身邊，還是讓秋鳳和其他的宮女們興奮雀躍的。
於是，司徒嵐被抱上了鳳鑾，和無雙坐到了一起，徐徐的初夏之風輕撫倆人的麵，司徒嵐興奮起來，雖然身子不能動，那眼神卻是晶亮璀璨，好像好久好久沒有出來了呢，這外麵真是好看。
有些心酸，無雙抓住司徒嵐的小手：“本宮帶你到本宮那裏，本宮陪你玩，陪你曬太陽好不好？”
不能說話，司徒嵐隻得點頭，興奮開心的咧嘴笑著。
子軒和子墨見到無雙眼中閃過的溫柔，不由歎息，主子經曆了那麽多，還是這麽的善良和心軟。
當無雙一行回到冷月宮的時候，秋雲忙迎了上來：“參見娘娘，太上皇駕到，在殿內等娘娘呢。”
點了點頭，無雙指揮秋鳳為司徒嵐的穴道給點開，然後秋鳳和秋雲扶著司徒嵐走下了鳳鑾。
司徒嵐這次倒是安靜，好奇的打量著和平時不一樣的宮殿。
“兒臣見過父皇，一直沒去給父皇請安，兒臣心中甚為不安。”無雙恭敬的對著身形體瘦的南宮函行禮致敬。
“趕緊起身，坐下，你有身孕呢”南宮函慌忙伸手欲扶起無雙，顫抖的手臂骨瘦如柴。無雙沒有避嫌，站起身來先扶著南宮函坐了下來。
“父皇，您身子不舒服，本該兒臣去探視您的。”無雙內疚道。
“無妨，無妨，孤家知道你的身子骨一直也沒好，今日天氣不錯，孤家感覺精神也不錯，就想到冷月宮來溜達溜達。”南宮函一邊回應著無雙的話，一邊狐疑的望著一直杵在無雙身後，沒有給他行禮，也沒有發言的司徒嵐。
“啊.....妖怪，妖怪...快來抓妖怪....”一直呆滯的司徒嵐一下子衝了過來，對著南宮函就撲了上去，一直在她身後靜立的秋鳳和子軒迅速上前，隨手一點，司徒嵐又軟軟的倒在了秋鳳的懷裏，那
一幕讓人感覺似乎演練了很多次，連動作姿勢都那麽的嫻熟優美。
無雙暗忖，這司徒嵐見到南宮函的時候就反常，大概因為皇宮內皆穿著白衣，而南宮函卻穿的紫色衣衫，一時間讓她不適應了吧。
南宮函被駭了一跳，手指著被秋鳳抱走的司徒嵐，顫抖著問：“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
無雙對著南宮函微微施禮：“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這就向您坦白。”
不可置信的轉首望向無雙：“你？....”
“事情是這樣的....”無雙扶南宮函再次坐好，然後，坐在他的下首，將司馬嵐如何擔心無雙位高權重，會出手謀害皇兒和司徒世家，就想討好無雙，殺子嗣向無雙明誌，司徒家沒有和無雙想爭權的動機和用心，誰料，無雙竟然會保胎兒，選擇的卻是威脅司徒家，若是皇兒有個差池，定讓他司徒這個姓氏從南燕徹底消失，可憐的司徒嵐在連驚帶嚇，身體又因墜胎而極其羸弱，一時想不開居然癲瘋了...．
從無雙的描述中，南宮函了解到，那時候的司徒嵐隻能躺在床上靜養，為了保住胎兒，太醫院隻得整日為她施針用藥，讓她安靜，這樣一來，胎兒保住了，司徒嵐卻是更加的瘋癲了。
南宮函雖然心慈，卻是皇家帝王，皇家重子嗣，更何況，南宮月都沒有了，隻留下兩個遺腹子，怎麽能再出半絲差池。
一時激動感慨，南宮函一把抓住無雙的小手，顫抖著說：“孤家聽了都覺得後怕，雙兒，你讓孤家如何感激你啊.....”
“父皇不用多想了，南宮月是兒臣的夫君，為夫君保住血脈，無雙義不容辭....”無雙眼眸閃著堅定。
子軒在旁邊看的分明，自己的主子自己還是了解的，為了所愛之人，哪怕負盡天下，也在所不惜，當初為了伊朗能親手下毒殺了納蘭弘，今日為了南宮月，也能置司徒家於不顧，若說無雙對南宮月一點感情沒有，善良的無雙又怎能做到這一步。
南宮函也不禁動容，這些日子以來，南宮函不是不懷疑無雙的用心，不是不心疼南宮月的結局，隻是，一切都成了定局，南宮函已無力回天，今日無雙的舉動，倒是讓南宮函寬慰了心。
“雙兒，孤家想，你也是有身孕的人，還有那麽多的國家大事需要你操持，孤家在紫宸宮倒也無事，司徒嵐就讓孤家來照看？”南宮函斟酌著開口，擔心無雙會多心。
略一沉吟，無雙心想南宮函一個人在紫宸宮倒是孤獨寂寞，自己剛進殿的時候，已經巡視過，估計莫歡在得知南宮函進殿之時就已經躲了開去，這麽看來，那莫歡絕無再接納南宮函的念頭，而且，南宮函的身子，所剩時日已無幾，讓他在最後的時光中，找點事情，也許對他有好處。
點了點頭：“那父皇就辛苦點了，兒臣讓秋鳳等人跟過去，另外再多增派點手腳輕盈的宮女。”
南宮函沒有料到無雙會答應的這麽幹脆，稍呆滯了下，再握著無雙的小手，激動卻不知如何表示，無雙淡笑，卻也沒有表示。
倆人繼續閑聊家常，無雙主動說了些朝廷的改製，已經會帶來的後果，南宮函默默的聽著，不時，已渾濁的雙目會散發些晶亮的光芒。待無雙說完後，南宮函激動道：“雙兒，你真是曠古奇才，有了你，南燕有望了....”
“父皇過譽了。”無雙淡笑。
陪著南宮函又用了餐，兩個時辰之後，無雙站在冷月宮前的白玉台階上，目送著南宮函帶著被點穴而安靜的司徒嵐一行，浩浩蕩蕩的離去，可憐的秋鳳，回到冷月宮隻待了兩個多時辰，就不得不跟著司徒嵐離開。
無雙又為紫宸宮撥了一支二十人的隱士，另增派了十六位做事麻利手腳輕盈的宮女，還讓蕭玉郎從太醫院裏帶上兩位醫術高超的太醫，一同住進紫宸宮，這司徒嵐隨時需要診治，南宮函同樣也需要。
直到南宮函一行完全不見了蹤影，子軒和子墨扶著無雙回殿內，折騰了這麽幾個時辰，主子該累壞了。
“大秦有沒有什麽消息？”躺在床上的無雙一句話阻止了子軒子墨欲離開的腳步。
倆人對視一眼，表示無奈，本打算讓主子歇息好了再稟告的，現在看了，不說主子不能安心歇息了。
“無雙門情報部回話，大秦倒沒有什麽大的動靜，那大秦的皇上好像病倒了，老爺整日在皇宮中陪著皇帝。”子軒對無雙回稟著剛收到的消息。
“哦，怎麽病的，厲害嗎？”無雙蹙眉。
“身體本就有小恙，太子回宮後，第一件事就是麵君，要求解除和劉禦史家的親事，主子您也知道，一月後就是太子和那劉小姐的大婚之日，太子這麽一鬧，皇帝大怒之下就躺倒了。”
“他，他這麽快就到大秦了？”無雙有點不信，這按速度，即使再快，也要再來半個月之後吧。
“回主子，那日太子出了冷月宮，就向夫人和其他皇子辭行，說自己要先走一步，應該是一路上快馬加鞭，日夜不息，於今日淩晨時分抵達大秦皇宮。”子軒詳細的和無雙解說。
無雙眼前閃過那種同樣憔悴消瘦的俊顏，心中暗暗歎息，究竟誰愛上了誰，誰有負了誰。
“太子用的是自己的太子位相換自己的自由身，那皇帝怒氣攻心，這一病還不知會不會痊愈。”見無雙不動聲色，子軒下了一記猛藥。
“你說什麽，太子用自己的太子位換自由身？”無雙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是的，太子要求，隻要不和劉禦史的千金大婚，寧願不繼承皇位。”子軒說的很肯定。
無雙不可置信的眸光盯子軒很久很久，那麵上的神色沒有半分的遲疑，這麽說，這個消息是真實確切的了，李承允布置多年，又困難重重的建立了神通教，他舍得就此放棄？為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