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再見斯人
“不！”李承允不可置信的倒退一步：“怎麽會是這樣，怎麽可能這樣？”李承允喃喃自語。
“前輩，既然這樣，把那孩子打掉吧！”李承允痛苦又堅定的抬起頭。
一抹激賞從天絕眼中閃過，天絕並沒有告訴李承允是因為那胎兒特殊的原因。
“不行，若是滑胎，雙兒更危險！”天絕一口否絕。
“啊！”再退一步，李承允靠到樹上，久久沒有了反應。
“她現在精力匱乏，容易嗜睡，而且，最好讓她保持舒暢心情，別拂逆她!”警告的瞪了李承允一眼，天絕轉身走出了林子。
偏殿內，芸娘扶著無雙躺下：“睡吧，娘親在這裏守候著你！”柔和慈愛的一句話，讓無雙的心頭頓時溫暖起來。
“娘，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話嗎？”躺在床上，無雙拉著芸娘的手不放。
“睡吧，娘不走了，在這裏陪你，以後有的是聊天的機會。”芸娘安撫著無雙。
打了個哈欠，無雙將臉貼著芸娘的柔荑，沉沉睡去。
“你們都出去吧。”芸娘輕柔的聲音在偏殿內響起，秋鳳剛欲張嘴說些什麽，卻被子墨狠狠盯了一眼，秋鳳適時的住了嘴，跟在子軒子墨身後，走出偏殿。
摘了麵巾，芸娘精致如仙的麵容露了出來，和躺在床上的無雙有七分相似。
嗖的一聲，芸娘出手，對著無雙身體的連續發出幾道幽藍的光芒，頭一歪，無雙進入更深的睡眠中。
雙掌運力，丹田凝氣，一聲清吟發出，芸娘口中吐出一顆珍珠大小的圓潤珠子，芸娘依然閉目凝神，珠子閃著瑩白的光芒，在空中飛旋徐徐落下，落到無雙的唇邊……
天絕回到大殿，見子軒和子墨站在偏殿大門兩側，秋鳳也回到了芷若的身後站立，正要開口詢問無雙的狀況，忽聽一聲清叱從偏殿傳出，天絕身形一晃進了偏殿：“不要讓任何人進入。”
子軒子墨對視一眼，擋住了隨後走進的李承允：“對不起，少爺在休息，請勿打擾。”
李承允不舍的望了眼緊閉的厚厚帷幕，沉默的回到座位坐好，細細消化著天絕說出的信息。
偏殿內，珠子還在無雙的唇瓣打轉，無雙遲遲沒有張開嘴巴，再凝神手掌一推，無雙微微張開了嘴巴，珠子滑落到無雙的嘴裏，再推動雙手，珠子順著芸娘的手掌徐徐滾動，從咽喉到胸口再到腹部。
芸娘如推八卦般在無雙的腹部運轉，片刻後，芸娘收掌，忽然：“噗哧”一口，一大團鮮血噴出了櫻口，白玉地板渲染的異樣豔紅。
天絕及時運掌，抵在芸娘的後背上。
背後冒著白霧，天絕的內力源源不斷輸送到了芸娘的體內，
良久良久，天絕收回了手掌，芸娘隻來得及說聲：“謝謝。”便昏厥在天絕的懷中。
天絕抱起芸娘，將她放在無雙的身側，拉過錦被，將她蓋上，站在床邊，默然的注視良久良久。
太極殿內，南宮月揮書潑墨，正在用心的畫著一副畫，從已經展現的輪廓中可以看出，他畫的正是無雙。
“卑職參見皇上。”陳歲暮進入大殿後就向南宮月參見。
“怎麽樣？皇後和家人們相處開心嗎？”見陳歲暮進來，南宮月放下手中的毛筆，楷著手掌緊張的問到。
“啟稟皇上，皇後疲倦，已經睡下了，皇後的親娘陪著皇後去歇息的，其他人都在冷月宮大殿內。”陳歲暮一五一十的回答。
“雙兒……”南宮月難過的攥了下手掌，心中明白，無雙是身子支撐不下去了。
“移駕冷月宮！”南宮月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親自出麵陪大秦送親團用膳。
“皇上。”司馬雲匆匆趕來，楷著頭上的汗珠，見到南宮月也沒下跪。
“什麽事讓你這麽急匆匆的？”南宮月狐疑的望向司馬雲。
“皇上，那九穆國君提前抵達了。”司馬雲快速回答。
南宮月不由心中一緊，那個男人就是無雙心儀的男人了吧，雖然沒有從無雙嘴裏證實，但是，以他對無雙的了解，能讓無雙親自下毒殺人，能讓無雙門傾其相助，甚至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卻依然不管不顧，除了那個男人，南宮月想不到還有何人能有此份量。
自己腿斷了已有兩個月有餘，消息自然是傳遍天下，望了眼自己空蕩蕩的下半身，南宮月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正好，就讓朕連同大秦送親團一起迎接九穆國君納蘭燁！”
無雙一頓好眠，醒來時殿內已經昏暗，感覺到身邊有人，無雙轉首望去，卻是自己的娘親。
轉過身子，無雙麵對著熟睡的芸娘，見芸娘的碎發落在臉頰上，抬起柔荑，輕輕的為芸娘撫去。
觸摸到芸娘的如玉的臉頰，無雙忽然感覺不對，倏的坐起身來。
左手搭到自己的右手的脈門上，無雙的魅眸忽然睜的圓圓的。
“哦，娘親，你怎麽可以這樣做，你讓雙兒情何以堪？”無雙輕輕的捧起芸娘的纖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淚珠瞬間滾落下來。
淚珠一滴一滴滴落到芸娘的手背上，睜開鳳眸，芸娘望著哭的更淚人樣的無雙，伸手撫摸著無雙消瘦的下巴，柔聲道：“都快做娘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哭鼻子，羞不羞啊。”
“哇！”無雙一下子鑽進芸娘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我不要做娘，不要做娘，我不要這個孩子了，嗚嗚嗚嗚……”
“說什麽傻話呢，我和你父親還等著含飴弄孫呢，你不要孩子，我們怎麽辦。”芸娘輕拍著無雙的後背，哄著無雙。
“可是，這個孩子還有雙兒卻要娘親用二十年的壽元來換，娘親，你讓雙兒如何能心安啊！”無雙扯著錦被，哭的泣不成聲。
“傻孩子，你爹爹整日擔心配不上娘親呢，這樣，我和他在一起，他才安心啊，不許再哭了，好好養胎，等你爹爹可是盼著抱孫子頭發都盼白了……”芸
娘調侃著安慰無雙。
“娘……”無雙抱著芸娘久久不放手。
“少爺，你醒了嗎？”殿外傳來子軒輕柔的詢問聲。
“進來”無雙從芸娘的懷中坐了起來，用衣袖楷了楷哭的紅腫的眼睛。
子軒走了進來，看了眼還在打嗝的無雙，默默的將懷裏的錦帕掏出遞給了無雙。
“夫人，少爺，伊朗到了！”子軒沒有稱呼納蘭燁皇上，而是繼續喊著伊朗。
擦眼淚的小手一頓，打嗝聲也戛然而止：“不是說明日才能到的嗎？”
“估計是加快了行程，中午就到了，皇上見少爺您一直酣睡，吩咐不要打擾您，皇上招待了伊朗和太子等人。”子軒描述的很詳細。
“現在什麽時辰了？”無雙問道。
“現在酉時末。”子軒如實回答。
“皇上讓你過來的？”無雙邊下床邊問到，另一邊，芸娘已經下了床。
“晚宴已經準備好，嘉賓也都入席了，就等夫人和少爺了。”子軒邊說邊將夜明珠鑲入牆壁內，殿內頓時亮了起來。
“奴婢見過夫人見過主子。”秋鳳秋雲捧著無雙和芸娘的服裝走了進來。
無雙和芸娘坐到桌前，由著宮女們梳洗打扮。無雙的雙眸一直看著芸娘，精致的麵孔多了絲疲憊，啊！鬢角，在芸娘的鬢角出現了白發。
“娘！……”無雙的水眸頓時又變成了汪洋。
“別哭別哭，今晚，娘可等著去看女婿呢，還有伊朗在等著我們呢。”芸娘不顧秋雲正為她梳理著發髻，轉過身來輕拍著無雙。
散著發，無雙靠近芸娘，用柔荑描繪著芸娘的精致五官，摩挲著才出現的鬢白發絲。
“原來雙兒嫌棄娘老了，是不是娘現在醜的讓雙兒麵子不好看了？”芸娘轉身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左看右看：“嗯，還不錯吧，娘親還算是風韻猶存吧？邊說還邊睨著雙眸通紅的無雙，征求她的意見。
“哪裏是風韻猶存嘛，根本是風華正茂。”無雙終於破涕為笑，嗔昵道。
秋鳳和秋雲的手藝很好，半個時辰不到，兩位風姿卓越，明豔無儔絕色佳人出現在眾人眼前。一著豔麗紅服，一著月牙熒裙，若不是鬢角的白發銀絲，定會被人誤以為是墜落人間的姐妹仙子。
芸娘取起桌上的麵巾，無雙沉吟下：“不要戴了吧，吃飯都不方便。”
詫異的望向無雙，芸娘挑高了眉毛。
“伊朗已是一國之君，沒什麽好顧忌的了！”無雙的麵上帶著堅持，眼眸中透著：“我林無雙的母親，九穆鳳女，豈能遮麵做人一輩子！”
“走吧！”放下麵巾，芸娘微笑著抬起下巴，示意無雙帶路。
無雙挽起芸娘的手：“我們一起。”
皇後的依仗隊伍抵達太極殿的時候，無雙喊過子軒：“娘的身份就大秦靖北侯姬夫人吧。”
子軒會意，轉身向太極殿前的太監交代。
南宮月坐在主位，左上角與南宮月平齊的地方，設置的是天絕老人的座位，左下角，首位上，坐的是伊朗和皇後端木依蘭，在伊朗的下方，坐的是大秦送親團，右下角是天絕門八絕，然後格爾郎，無雙門，神通教….這是時隔三個月後，又一次四國使者聚會，不過，主題卻換成了南燕和大秦的聯姻。
“皇後駕到，大秦靖北侯姬夫人駕到！”殿前太監高聲唱喏。
大殿內，伊朗和皇後端木依蘭倏然站了起來，這讓其他人駭了一跳，中午大家已經在一起歡聚過一次，這伊朗雖然沉默寡言，卻是沉穩之人，難道僅因無雙的到來？知情的人猜測不已，不知情的人卻紛紛側目。
緊隨其後，天絕門的八絕恭敬的站了起來，無雙門恭敬的站了起來，神通教也不甘落後，這樣，整個右方除了格爾郎其他人都起身恭站，無雙門更是走出座位，上前恭迎。
左方伊朗和皇後端木依蘭站起後，大秦太子李承允，端王李承弼，睿王李承基也站了起來，芷若跟著端王自然是站起的，林夫人在聽到大秦靖北侯姬夫人的時候，心就亂了，這林無雙要做什麽，這個時候，若是將她的身母扶正了，那林驚華不是就成了庶女了？
林驚華遲疑了一下，扯了下母親的衣角，林夫人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走神了。
整個大殿內，坐立的隻有三人，北漠格爾郎，南燕南宮月，醫仙天絕掌門。
南宮月端坐在輪椅上，林夫人母女的怠慢讓他輕蹙眉頭。
無雙和芸娘手挽手一起走進大殿。林無雙一身豔紅，蛾眉斂黛，靈動的水眸晶瑩澄澈，嫩臉勻紅，似乎娘親的到來，讓她心情大好，口角間淺笑盈盈，麗容無儔，又帶著三分天真爛漫，更增嬌媚，如純潔無暇的仙子，清麗絕俗。
姬芸娘一身月牙白裙，白玉般的臉上透出珊瑚之色，肌膚勝雪，眉目如畫，走動間裙擺搖曳，就似一枝白茶花在風中微微晃動；與無雙相似的麵龐透過一層紅玉般的微暈，真是豔如海棠、美勝白玉。
“叩見門主，叩見夫人。”無雙門趙逸凡領頭躬身行禮。
揮了下手，無雙挽著芸娘繼續朝前走，前方那一抹同樣的月牙色和大紅色恍惚了無雙的眼。
伊朗和端木依蘭走出座位，迎向無雙母女，伊朗的雙眸微不可見的掃過無雙尖削的下巴，和皇後端木伊朗對著芸娘深深躬身行禮：“九穆王攜王後拜見姬夫人！”
大殿忽然寂靜下來，靜的若掉一個針也能聽的分外清明。
姬夫人？南宮月腦中疾速的搜索著姬姓消息，難道是天下第一家姬家？這姬家最為神秘，從不與江湖以及皇室打交道，卻最為神秘莫測，九穆的祭天司鳳女皆出自姬家，百年前，祥雲大陸還是諸國爭鋒之時，侍奉祭天司的可是天下諸國，各國皇帝見了鳳女也要叩拜，不過，不同於平民世家的是，隻需躬身，不用下跪，而平民百姓卻是要對鳳女下跪的。
百年
前，祥雲大亂，戰火紛生，最終以四國鼎立之勢分割祥雲，而祭天司因在九穆境內，無形中就成了九穆的護國祭司，但諸國對九穆的祭天司依然敬畏不已，那是一個和天絕等同位置的所在。
在南宮月反應過來的同時，格爾郎和大秦太子等人均紛紛反應過來，離開所在位置，火速屈身上前，端王出列的時候沒忘拉了一把呆滯的芷若：“大秦李承允，李承弼，李承基叩拜姬夫人。先前不知姬夫人身份，有所怠慢，萬請原諒！”
格爾郎遲疑了下，也跪下：“北漠格爾郎叩拜姬夫人。”
“神通教叩拜姬夫人。”神通教跪了下來。
“天絕門叩拜姬夫人！”天絕八絕居然對芸娘也跪了下來。
“大家快起。”芸娘虛伸手掌，對著眾人做了個請起的姿勢。
現在，整個大殿，坐著沒動的除了天絕掌門就是林夫人和林驚華了，此時，不是她們無禮挑釁，而是完全被芸娘這個身份給驚呆了。
眾人紛紛起身，芸娘含笑讓大家回座，司馬雲推著南宮月的輪椅上前：“南燕王南宮月拜見姬夫人。”南宮月恭敬的對著芸娘抱拳。
芸娘望著這個身著紫金蟒袍的男人，雖坐在輪椅上，卻如鍾端坐，腰杆挺直，劍眉斜飛，雙眸妖嬈，挺直的鼻梁，殷紅的薄唇，極具魅惑，可以說顛覆眾生。
“我可以喊你月兒嘛？”芸娘輕柔的道。
南宮月大震，不可置信的望向芸娘，長相與無雙七分相似，但氣質和無雙卻截然相反的女人，如果說無雙是烈焰，那麽芸娘就是柔水，無雙若是精靈，芸娘就是天使。
“謝謝夫人。”南宮月聲音帶著不可抑製的顫抖。殿中數道豔羨的目光射向南宮月，恨不得將這個隻有半截身軀的男人剜上數道深洞，才可緩解心頭之恨。
猶豫了下，姬夫人的身份特殊，位置倒是不好安置，左上角還有天絕老人，屈上或屈下都不太合適：“來人，在左上角為姬夫人設立一席位。”南宮月隻好讓姬夫人坐到和天絕老人平齊的位置。
“不用了，我和端木皇後坐一起吧，我們分開三個月了，敘敘舊。”如果說殿內剛還有人懷疑姬夫人的身份，這一刻就完全打消了懷疑的火苗。
天下皆知，九穆新主納蘭燁除夕大婚之時，拜過天地之後再拜便是相傳早已香消玉殞與大火之中的鳳女，也就是說，這鳳女親自主持了新主納蘭燁的婚禮。
這祭天司對鳳女的確定是極為嚴苛和神秘的，據說要闖過猶如天羅地網的八十一關，若是真正的鳳女會平安無恙，安然度過，不是鳳女體製，卻會魂飛魄散，連骨骸都不會存下。
大殿內各種勢力又內心裏尋思，這鳳女認了南燕這個殘疾的皇帝女婿，又毫不顧忌的在眾人麵前宣誓了與九穆的關係，而鳳女母女皆是大秦之人，三國之間以後會有什麽樣的聯係，北漠呢？北漠的武力是這四國中最為強悍的，可若是三國聯手呢，會怎樣？
端木依蘭聽芸娘如此一說，上前對著無雙微微一笑：“雙兒是吧？依蘭可是早就期盼著見你呢，果然與我心中的形象相差無幾。”
無雙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眼前的端木依蘭穿著與自己一樣的豔紅衣裙，隻是，自己是錦繡坊出品，古香古色卻增添了自己設計，袖子不再那麽寬大，裙擺也不再曳地。而端木依蘭卻是九穆的宮裝，隻是這麽豔紅卻為何那麽刺目。
無雙的耳邊猶響起伊朗醇潤的聲音：“這天下隻有我的雙兒才配的上這抹豔紅，其他女人若是穿上，卻是俗不可耐。”
為了這句話，無雙獨愛豔紅這麽多年，其他顏色從未放在眼裏。
此刻呢，他身邊的女人是配的上這豔紅還是俗不可耐？
無雙嘴角噙著惑魅的笑：“不知端木皇後心中的林無雙是何樣的？”
端木依蘭的眸子暗了一暗，任誰都能聽出端木之前是示好的，而林無雙的回話卻是挑釁的。
“雙兒，別來無恙否？”清音溫潤孤傲，似浩雪冰弦，飛過玉盞，在空中斬落芳菲風雅，含著提醒卻依舊雪落無痕。
脊背瞬間僵硬，顫抖的指尖狠狠掐進掌心，撕咬著唇瓣逼回了哽在喉間的呼喚…..淚眼摩挲的抬首望向從進入大殿便刻意不去觀望的男人。
寒梅清骨，月衣如霜，清雅的立於浮塵中，玉般的光華籠了一殿的芳華。
無雙的異樣自然引來了殿內眾人的側目，數道目光重新打量著九穆新主。
眉目清雅如畫，薄唇如雪似水，饒是李承允李承基這般自渝風雅的人也在這樣謫仙般的人麵前也會覺得矮他半分，更何況南宮月身有殘疾。
無雙深凝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新婚燕爾，初登大典，眉目間竟然縈繞著一種憂鬱，那種拂之不去淡淡如縷的愁思在這樣清絕的風雅裏是一種明媚的憂傷。
“無雙恭喜九穆王和王後新婚大喜…..”一句話沒說完，無雙對著納蘭燁身子微微一屈，行了個禮。
“都入座吧，改日再敘。”芸娘及時的拉住了無雙的小手，將她遞給了南宮月。
南宮月倏然握緊了無雙的小手，向芸娘投去感激的一瞥。
怔了一怔，無雙用口型對南宮月說了聲：“對不起。”
握著無雙的小手，南宮月在司馬雲的推動下，三人緩步走向主桌。
納蘭燁的目光在無雙和南宮月交握的雙手上交織了下閃開，對著芸娘恭敬道：“請。”
芸娘向端木依蘭伸出手，倆人挽著手走向座位，納蘭燁隨後也落了座。
芸娘落座後，眾人才紛紛座下，一直坐在座位上沒有動靜的林驚華和林夫人也才反應過來，倆人對視一眼，時辰已過，隻好不動聲色的繼續端坐。
南宮月端起麵前的酒杯，對著滿殿嘉賓誠懇道：“朕感激大家舟車勞頓，不遠萬裏來參加朕和皇後三日後的婚禮大典，敬大家一杯，略表心意，朕先幹為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