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萬福鎮和淩秋琴



斯萊克涉走出心語的房門,把房門拉上。走進西廂房,看見林瑩正在客廳接電話。

“找涉?難道是說斯萊克涉先生嗎?”林瑩對著電話,一臉疑惑和不確定。

“有誰找我嗎?”斯萊克涉走到電話旁問林瑩。

“嗯,一個叫於熏的小姐,是斯先生認識的人嗎?”林瑩把話筒握住捂著。

“哦,是啊,我在她店麵裏做兼職。”斯萊克涉從林瑩手裏拿過電話。“喂,餘小姐。”

“什麽餘小姐啊?不是就叫熏兒的嗎?剛才接電話的女人是誰啊?不太像和你合作的那個女人吧。”劈頭蓋臉的問。

“嗯,在商場嗎?需不需要臨時工啊?我現在就去吧。”斯萊克涉答非所問的說。

“哦,現在就來嗎?我等你。”於熏竟就這樣被含糊過去了。

“我現在要出去一會兒,晚飯我會回來做的,請你好好照顧小姐。”斯萊克涉掛了電話,對還站在一旁的林瑩說。

“嗯,是剛才那個小姐哪裏嗎?”林瑩大概覺得自己有敵人了。

“嗯,我家現在很需要錢,我趁空隙時間會去打零工賺外快。要遲到了,我走了。”斯萊克涉說著走了出去。林瑩看著他走,她現在還在實習中,不伸手向家裏要錢就已經很不錯了。況且就算她有錢,她也決不能說出要多少錢這樣的話吧。男人的自尊,是不允許這樣的吧。

斯萊克涉趕到商場,覺得到達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就在商場四處轉了一下,算好了時間出現在於熏麵前。

“熏,有什麽事嗎?

“你來了,去年不是說好的嗎?你會經常來我這裏做我產品的代言人,難道你忘了?”半撒嬌半委屈的說。

“沒忘,我怎麽會忘記呢。隻是還在過年期間,我和我的合作夥伴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一直就沒時間過來。”

“啊?”於熏突然想起了社麽重要的事,“接電話的那女人是誰啊?”

“接電話的嗎?哦,是跟我合作的那女人請來當保姆的。”

“難道,你的合作夥伴已經結了婚了?”於熏吃驚不小,也塞好了心中醋瓶的瓶蓋。

“有一個女兒。”

“我們不談她們了,去前麵的咖啡屋吧。”說著就拉著斯萊克涉往商場外跑。

“那你的專櫃?”

“不用管。”

也許有些人可以任性妄為,什麽事都沒有,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意誌生活就行了。可是有些人不能犯一點點的錯,也不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行。

“涉,我想讓你見見我爸爸,可以嗎?”於熏和斯萊克涉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喝著咖啡。

“誒?我們認識還隻有,”斯萊克涉作為惡魔也覺得很是驚訝。

“不願意嗎?現在不是流行閃婚嗎?何況我又不是要和你結婚,隻是讓你見見我爸爸。如果我爸爸滿意你了,我才會考慮你做我的男朋友,現在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於熏喝了一口咖啡,撇著嘴,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這也是一種生存姿態吧,或者說是她本身擁有的資本?

“不是,我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男朋友,不過見你的父親倒是可以的。”斯萊克涉慣有的微笑。

“啊?什麽意思?”於熏確實是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但總感覺有點別扭。

“正如熏自己說的,是需要你父親鑒定之後,我才有資格做你的男朋友吧。所以我願意見見伯父。”

“真的?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爸爸。”於熏一臉的喜出望外的神情,和之前不可一世的驕傲形成強烈的對比。

“伯父很忙的吧,這麽急會不會打擾到他?還是等我送你回家後,你親自和伯父說說,如果伯父願意了,我會親自上門的。”斯萊克涉握住於熏拿手機的手,帶著曖昧的笑容說。

“誰很急了?我才沒有,我隻是煩透了排著長隊追我的那些男人,想讓你做擋箭牌罷了。”於熏假裝想掙脫斯萊克涉握著的手,可是被斯萊克涉緊緊的抓著。

“嗯,我知道了。那麽我先送你回家吧。”斯萊克涉放開於熏的手,去結了帳。就送於熏回家了。

於熏現在所住的家,是前不久才建造的,在和花田村相隔不是很遠的萬福鎮,以前於熏住在市中心的高樓裏,可是於熏的媽媽厭煩了城市帶給她的感覺,是一種類似於不安全的感覺,整天感到煩躁和壓迫。她就想也許大自然會給她寧靜和安全感。

不用斯萊克涉想象,就已經知道於熏大概會住什麽樣的房子。豪華別墅,有很大的花園,有很大的遊泳池,有獨立的停車場等等。有些人需要這些東西,但惡魔不需要這些東西,所以斯萊克涉沒把這些看在眼裏。

斯萊克涉把於熏送到大門外,準備轉身走,可是於熏一把抱住他,舍不得讓他走,但是被斯萊克涉輕輕的推開了。

“進去吧,現在有沒有男人排著長隊追你,堵你,我這擋箭牌暫時還是不用的好,用錯了反而成了矛了。”

“你說什麽啊?總是說些我不懂得話。”於熏對於斯萊克涉拒絕自己投懷送抱的舉動,感到麵子受損,而心裏不快。不過這些話她是確實不懂,因為斯萊克涉也不打算讓她懂。

“讓我有真正資格做你的盾的時候,再用,那樣會比較有說服力和作用。”斯萊克涉微笑著。

“啊?!雖然不太懂,可是,你現在確實還沒被授予那樣的資格,真是有自知之明。你走吧,我要進去了。”於熏應該是覺得斯萊克涉自卑的原因。

“嗯,我看著你進去了才走。”於熏轉身的那一刻,斯萊克涉也轉身。當於熏再次轉身的時候,斯萊克涉的影子都不留給她一個。

“混蛋,還說什麽看我進去才走。”於熏氣急敗壞的跺著腳。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斯萊克涉的手機,此時斯萊克涉已經站在墨色山四合院大門外了。

“被手機給耍了。”斯萊克涉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於熏的名字,不由得歎了口氣。這一幕恰好被正要出門的心語看見,見斯萊克涉又要走,就馬上叫住了他。

“站著,什麽呀這是?”心語走到斯萊克涉身邊,搶過了斯萊克涉的手機,看了看,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呀?sweet,這可是我的手機。”斯萊克涉不急不慢的說著,其實他自己也打算掛掉的吧,現在有人替他做了這件事,何樂而不為。

“帶我去見見這女人。”心語是一時興起才這樣,反正現在沒事幹,閑的無聊,讓斯萊克涉下不了台,也讓那個富家女嚐嚐不好受的滋味,這樣挺好玩。

“啊?為什麽?”這下斯萊克涉才覺得不妙。又要花時間去哄於熏了。

“我喜歡。”心語掂著又重新響動的手機在斯萊克涉麵前晃了晃,突然一鬆手。可是斯萊克涉更快,離地麵還有半米的距離的時候,手機躺倒斯萊克涉修長的手指間,又被心語搶在

手裏。

“yes。”斯萊克涉抱起心語,轉瞬間就到了於熏家的大門左外側,味的是不被於熏看到自己抱著心語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這樣不僅誤會難解,而且更會嚇到於熏。斯萊克涉放下心語,可是心語卻抱住斯萊克涉不肯鬆手,手機還在響,心語按下接聽鍵。

“王八蛋,你在哪兒?還敢掛我的電話。”一接通,於熏就開口大罵。

“喂,誰啊?”心語故作甜美的聲音。

“啊?你是誰?這不是斯萊克涉的號碼嗎?你在哪?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就在門外。”於熏帶著疑惑和不解,大步的走到門外,環視四周後,目光定格在大門左外側的擁抱著的斯萊克涉和心語身上。於熏貼在耳邊的手機驀地掉到地上,張著嘴巴,睜大了眼睛。是不敢相信,還是不願相信,抑或是根本就不信。可是眼前的事實,令這個自命不凡的想什麽就有什麽的女孩陷入尷尬和被踐踏的境地。

“狗男女!”於熏反應過來,衝到斯萊克涉和心語身邊,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心語環抱在斯萊克涉腰上的手掰開,狠狠的把心語推開,心語沒有料想到如此像棵豆芽菜的女人有這麽大的力氣,一時沒防備,竟連連往後退,斯萊克涉見狀,以迅不及雷耳之勢扶住心語,這一切於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對自己唯唯諾諾的男人,現在做出如此舉動,還不知悔改。

為了維護自己高高站在別人頭上的自尊,走到斯萊克涉麵前給了他一巴掌,又抬起手給心語一巴掌,可是打著的斯萊克涉的臉。這下於熏是完全氣壞了,全身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隻是瘋狂的大叫著,一個勁的要去抓心語的頭發,還配合著腳踢的動作。可是這一切全是被斯萊克涉受著。

斯萊克涉一直不說話,他了解心語,越是跟她對著幹,她就會越興奮,越會折磨人,所以隻有等心語一個人玩累了,覺得無趣了,自然會停。可是這一次,先覺得累的是於熏,她把力氣都用完了,沒力氣再打了,揣著粗氣,終於能說出話來了。

“下賤的狗男女,等著瞧,你們會不得好死的。”惡狠狠的語氣。可是心語卻在笑。

“sweet,玩夠了嗎?該回去了吧?”斯萊克涉終於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怎麽回事?”從大門內走出一個雍容貴氣的中年女人,後麵跟著一群男人,類似於保鏢之類的。大概是於熏的大叫驚到她了。她就是於熏的媽媽,淩秋琴。

“媽,這對狗男女侮辱我。”於熏跑到淩秋琴身邊,撲到她懷裏哭著說。於熏覺得斯萊克涉和心語親熱是對她的侮辱。

可是心語完全不理會淩秋琴和於熏,看都沒看一眼背對著她們,自顧自的和斯萊克涉說話。“哦,是啊,出來有一段時間了,電影的精彩部分也看了,可以了,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準備走。可是心語沒走幾步就被幾個彪形大漢給圍住了。心語想從其中兩個人的中間穿過去,可是被堵住了。斯萊克涉則微笑的看著。

“把這個賤女人抓起來。”於熏指著心語。

而淩秋琴則走近心語,兩個大漢讓開一條道。她看著心語的背,覺得有點熟悉的恍惚。於是走到心語前麵,看著心語的臉,可是眼睛被遮住了,她竟不由自主的要去掃開心語遮在眼睛上的劉海,可是被心語狠狠的推掉了。

“幹什麽?我和我男人幹些什麽還能關你們這些臭女人什麽事嗎?讓開。”心語冷冷的說。

淩秋琴顫抖著,差點倒下,幸好被身後的大漢扶住。這樣的字眼,這樣的語句,這樣的語氣,很多年前,她聽過,並且到現在還刻骨銘心的記得。那個的背影,就像是惡魔的影子時刻縈繞在自己周圍。她片刻都沒有忘記過。那張臉即使不看眼睛,也能想象出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媽?怎麽啦?頭又暈了嗎?”於熏見自己的媽媽站不穩,連忙跑過去扶住媽媽。“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們還不快點把她抓住。”於熏氣的快發瘋了。

“慢著。”淩秋琴推開於熏的手,自己站穩。這女人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將近崩潰的邊緣恢複過來,還真是不簡單。“你叫什麽名字?”

“我有權利不告訴你。我站累了,請你讓你的狗讓開一點路吧,我要回家了。”心語竟然還居高臨下的說話。

“哼,不怕我殺了你嗎?我能做到,殺了你別人還毫無知覺。”這算是一種威脅吧,她以前就用過這一招,想嚇跑一個和她爭東西的女人。可是那個女人說出的話,讓她覺得非殺了她不可。那個女人的話,她還能一字不落的說出來:不怕啊,我男人不是在這兒保護這我嗎?我和他可是連為一體的,呐,於蘇?

“不怕啊,我男人不是在這兒保護這我嗎?和他可是連為一體的,呐,斯萊克涉?”當心語看著斯萊克涉完整的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淩秋琴竟從包包裏拿出一把手槍,對著心語的後腦勺。

“媽?這是?”於熏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被嚇到了。

“熏兒,回房間去,快點。”

“媽?放下槍,我們不需要打死她,隻要羞辱一下她就可以了。媽?”於熏害怕到眼前一片漆黑。她是可以任性妄為,可以高高在上,可是沒有想殺人。

“夫人,把槍從我的sweet的頭上移到我的太陽穴吧。”一直沒說話的斯萊克涉開口朝心語身邊走來。

“斯萊克涉?你個混蛋。”於熏見斯萊克涉願意替心語受死,心中既害怕又怨恨。

“於熏,還不快進去。”淩秋琴再一次向於熏下達命令。

可是於熏就是不肯聽話,她害怕媽媽把斯萊克涉殺掉,害怕媽媽坐牢。

“阿金,把小姐抱回房間鎖起來。”其中一個蓄有胡子的男人,抱起於熏就往大門內走。任由於熏拳打腳踢。

“你,站著別動,否則她就馬上歸西了。”淩秋琴用槍頂著心語的後腦勺,推了推心語的腦袋。離斯萊克涉最近的大漢走到斯萊克涉的麵前,把斯萊克涉的手反靠在後麵,緊緊抓住。心語微笑著看著斯萊克涉。這下斯萊克涉該急了吧,為了自己還未得到的靈魂。

“夫人,我送您女兒於熏來到這裏,可是竟被我的sweet跟蹤,您可能不知道,我的sweet腦袋有些問題,她是我舅舅的女兒,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總愛粘著我,讓我抱她。卻沒想到被熏兒發現了。就產生了誤會。夫人該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殺了她吧。”斯萊克涉站在原地。而心語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即使再有錢,一個女人包包裏放把手槍,這也太可疑了。而且她為什麽針對的是自己,斯萊克涉不是更應該受到威脅嗎?於是她也就任由斯萊克涉瞎編,她想從中了解一些什麽,隻要等著看結局就好。

“你舅舅?是你舅舅的親生女兒嗎?”淩秋琴不知道為什麽竟因為這些話而有些動搖,可是當她的眼睛落到心語的背上的時候,又馬上堅定了非殺心語的念頭。“哼,王

八蛋,你就編吧。”

“那要怎麽樣您才會相信?要不您先把我們抓起來,先查明了我們的一切,再殺我們也不晚啊。這樣也可以為你們省去很多麻煩。如果你殺了我們,你應該要進行一係列的消滅證據的行動吧,如果我們是無辜的,不是你要殺的人,你豈不是白做了。”斯萊克涉一臉為淩秋琴著想的表情。

“你覺得我會嫌麻煩嗎?”淩秋琴冷笑著反問,完全不像是那種成功男人後麵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倒像個黑幫大佬。“竟然已經被你們看見我拿槍的樣子,我也就不打算讓你們活著的。”手慢慢的扣動著扳機。

“等一下,我可以抱著sweet一起死嗎?她最害怕孤單了。”斯萊克涉一臉憂傷的哀求著。淩秋琴的手慢慢地鬆了下來。

“害怕孤單嗎?真的嗎?哈哈哈,這可有點不太像她。”淩秋琴大笑起來。

“像她?”斯萊克涉一臉迷惑。

“你真的害怕孤單嗎?”淩秋琴移動到心語的麵前,槍口也移動到心語的太陽穴。“你不是覺得隻要那個男人還愛著你,即使你的軀殼破難腐爛,消失,可是你的心和靈魂會永遠存活在那個男人身上,永不會死去,不會孤單,直到那個男人死去,不是嗎?怎麽害怕孤單了?”淩秋琴有點胡言亂語的感覺,她把回憶中的人強加給一無所知的心語了。

“能說些聽得懂的嗎?”心語一頭霧水,可是越就覺得這裏麵的故事有有關自己的情節,那麽真應該好好期待一下後續的發展。斯萊克涉也並不著急,他知道如果心語不想在糾纏下去一定會命令自己把她帶走或如果她不嫌麻煩,殺掉這些人就好了,沒必要這樣還和那女人囉嗦。

“聽不懂嗎?也對,早已經被野狗吃掉的人,怎麽還會懂這些呢。哼哼,還說什麽心和靈魂會活著,全是你可憐的**罷了。”這些話不是對心語說的,是對她記憶中的人。

“你不殺我,那我就走了,沒這個閑工夫和你玩。”心語打算移動腳步,雖然她也擔心還沒完成自己的心願就死掉,但是有人會比她更著急,她也就沒怎麽擔心自己的生死。

“會殺你的,急什麽。”淩秋琴盯著心語幽幽的說,“把那個男人帶過來。”她回到現實中了。

斯萊克涉被帶到到心語麵前。

“我不會讓你們一起死的,可是可以讓你們作一個臨終的告別。有什麽話就說吧。”淩秋琴看看斯萊克涉又看看心語,一臉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心語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而斯萊克涉微笑著看著心語說:“還玩嗎,sweet?”

“你說呢?”心語提起兩邊的嘴角。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我們家的老鼠就要搬家了,前些日子他們才好不容易搬到我們家的,還真是辛苦了那些小家夥啊!”斯萊克涉不由得感歎道。

“啊,是啊,就連廁所裏的小強也要搬家呢,那些家夥才更是可憐呢。”心語放下嘴角也感歎著接過話題。

“日本的老鼠很少吧。”斯萊克涉若有所思的說。

“為什麽?”心語一動不動,隻是嘴巴微微扇動了兩下。

“因為貓很多吧。”斯萊克涉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抬頭看著天空。

“誒?為什麽?”語氣淡淡的,毫無漣漪。

“難道sweet不知道日本的魚很多?還真是孤陋寡聞啊。”斯萊克涉一臉發現新大陸時的驚奇表情。

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好像各自在思考著什麽。

“哼哼,就這樣算告別完了嗎?真有意思,魚很多?看來那些被你們眷戀的魚可以有一頓飽餐了。”淩秋琴分別看了心語和斯萊克涉一眼。可是手卻有些顫動,這兩個人,不怕死。被搶指著都沒有一絲害怕,還能悠閑的開玩笑,難道不是人,難道是那個女人變成了鬼來找自己了?不,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可是眼前這個與她極其相似的女人又是誰?那麽開槍吧,如果中了槍不死的話。

近些年,淩秋琴總是在冬天的時候,老是覺得頭痛欲裂,還經常產生幻覺,神經衰弱到令她有時候無法自理自己的生活。此次搬到這郊區就是為了讓大自然的懷抱令她得到一絲解脫。可是竟讓她遇見了心語。

“把他帶走,讓他遠遠的看著這個女人是如何在痛苦中掙紮而死的。”淩秋琴說著要扣動扳機。

“夫人,夫人。”突然一個年男人急衝衝的跑到淩秋琴身邊,俯在淩秋琴耳邊說了些什麽。

心語透過劉海看了看,這個男人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和斯萊克涉一樣的頭發,有點冷酷的臉,棱角分明。一身黑色到底。

淩秋琴聽完馬上收起手槍放進包裏,然後對一直站在一邊的幾個大漢說:“把他們帶去地下室。”然後急忙和剛才來的那個男人往停車場走去。而心語和斯萊克涉則被帶去了黑暗的地下室,開了燈,被綁在椅子上。留下心語和斯萊克涉,之後門就啪的一聲給關了。這繩子對於斯萊克涉來說如同虛設,不一會兒繩子在他手上融化了,心語一直沒出聲,像是在想些什麽的樣子。斯萊克涉幫心語解開繩子。

“sweet,累了嗎?我送你回家吧。”

“混蛋,剛才是想看著我死嗎?”心語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的問。

“沒有,我就剛才一愣神想到為什麽日本會有那麽多的魚,不過慶幸sweet沒事。”斯萊克涉站在心語的後麵。

“那你知道為什麽魚很多嗎?”心語轉過身,梳理著自己的劉海。

“啊?難道sweet已經想到答案了?”一臉的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你不如跑去日本去問問海裏的魚好了。”

“這是命令嗎?”

“嗯。”心語像是在想什麽,“剛才那個女人有點奇怪,給我查一查。”

“那我是先去日本問魚,還是先去查那個女人?”

“隨你喜歡。”心語在椅子上坐下,把頭靠在椅背上,應該是累了吧。

“我先送sweet回家吧。”

“你先消失,走之前把燈給關了,我喜歡這裏。”有種類似於悲傷的東西。可是斯萊克涉感受不到,因為沒有那半顆心。

“yes。”說著就消失不見了,房間也隨之變得黑暗,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心語一直在回憶淩秋琴說的話。“那些話不是對我說的,所說的那個女人?難道和我會很像嗎?是我刺激了她吧?到了非要殺我的地步,會是什麽事呢?”無數的疑問懸掛在心語的腦袋上。突然的房間的燈亮了,心語雖然是閉著眼睛的,可是因為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緣故,眼睛突然覺得刺痛,就像是烈日下突然張開的眼睛想要流淚的感覺。

“誰?”心語驚了一下,自己太大意了,進來人了都不知道。但她知道不是斯萊克涉,因為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可是還沒等心語張開眼睛,她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