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烏龍見麵
楚楚給簡到了個電話："喂，簡，你看到報紙了嗎？"
簡："嗬嗬，你是說你和科技新貴的緋聞嗎？看了，現在是沒什麽事，不過你可別小瞧狗仔，讓她挖出訂了婚就就悲劇了。傳到這邊也不好收拾。"
楚楚停頓了一下："已經被挖出來了，你那邊還沒收到消息吧……"
簡："什麽！？挖到什麽程度？"
楚楚："隻知道我訂婚了…其餘的應該還沒被挖出來…"其實是我自己說的……
簡思忖了一下，說："你暫時別做回應，那個CC的總裁你認識嗎？打電話一起商量一下如果情況惡化的對策，他們公司最近的股價一路飆升，他也會擔心適得其反。"
楚楚："嗯，那你幫我關照一下那邊的媒體，不要傳出什麽消息。"
簡："嗯，放心。"
楚楚想了想給假麵發了個短信說了下情況。假麵卻隻回她一句："你說過那個訂婚是出於不可抗拒的因素，那麽現在你想解除婚約嗎？"
楚楚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問，自己好像隻是無心說過幾句。他是什麽意思？借著這次的緋聞解除婚約嗎？這幾年周清慢慢滲透到佟氏企業，應該快到關鍵時刻了吧，這個時候怎麽可能解除婚約……而且解不解除現在還有什麽意義呢，意義的存在沒了，又何必做些麻煩的事情呢，等周清達到目的，佟氏沒落，自己自然可以一身輕鬆。沒必要現在浪費力氣。
她想了很久才發給他兩個字：不用。不是不想，而是不用。
假麵在這邊等了很久看到不用兩個字，身體微微顫抖，難道她喜歡上簡了？不…不可能，從跟她相處這麽久以來簡在她心裏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地位，那為什麽……？猶豫了一會，又問她：你愛上了當初因不可抗因素而成為你未婚夫的男人了？
楚楚看了，笑了下，回給他說：不是，隻是這場鬧劇的訂婚到最後反正也不可能成真的，我現在過的舒服自在，就懶得浪費自己的力氣了。當初會想著早點解脫出來，是因為在等…一個人……現在不需要了，所以不用。
假麵看了心隱隱作痛，想回點什麽，看著屏幕很久終究沒有動作。隻慢慢閉上眼，靠在座椅上。
第二天楚楚看到假麵的微薄新發的一條：當初我不知你的沉默、你的難過，如今我知，你不知，原來就是這番滋味……
看了微薄，楚楚心裏又湧起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第一次冒出這種渴望--很想很想看那張麵具下的臉。她不想追究這種渴望背後的意義，隻想單純滿足自己。
楚楚撥通電話："喂，我相見你。一聲是肯定，兩聲是否定。"回答是一聲。
楚楚又說："我要看你的臉。肯定還是否定？"很久，久到楚楚以為等不到回答了，電話那頭才給出了一聲。
這下，楚楚不知道是安心了還是更加不安了，有點慌亂的說："你既然答應了就不準後悔。這個…這個雙休你能回來嗎？"又是一聲。
她聽著機器的聲音，忍不住問："我能聽聽你的聲音嗎？"回答的是兩聲。
楚楚不知道是失落多一點還是放心更甚一籌。不是滋味地說了聲回見就掛了電話。
有些出神地走在路上，突然接到簡的電話。
簡："楚楚……兩家人都要求等你畢業就舉行婚禮。"
楚楚一驚："什麽！？為什麽這麽突然？因為緋聞的事？"
簡："緋聞不算什麽，可能是佟氏最近察覺出大哥想做什麽。而且還要求我必須持有一定分量的股份。"
楚楚皺眉："你大哥怎麽說？"
簡："他沒答應也沒同意，但是我父親……"
楚楚頓了頓，想這種大家族果然是非常非常麻煩啊……"簡…你覺得我們現在解除婚約有沒有可能？"
簡堅定的說："可以。這幾年我也不是什麽都沒做的。隻要楚楚你想就可以。"
楚楚呆住，沒想到簡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心裏又有點亂，隻說："那……我……"
簡："楚楚，你不用擔心，你的戶口本上還是在柳枚阿姨這邊的，就算以後發生什麽都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而且楚楚當初你是為了…他，為什麽現在對自己反而得過且過呢？真的不為自己努力一把？"
楚楚一震："為…為自己努力一把……？"
簡："是。為自己努力一把。"
楚楚鼻子一酸，悶悶地說："可是，會連累你。"
簡心裏暖暖澀澀的，說："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明著我雖然依然很低調，但是手中還是握著不少實際的東西。不然怎麽會這麽說呢。"
楚楚低下頭，埋在陽光下，聲音有些啞："嗯，簡，我想借著緋聞的事解除婚約……"
簡："嗬嗬 ，我們想到一起了。"
楚楚終於露出一個微笑，說："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
簡頓頓也笑著說："是啊，誰讓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楚楚語氣輕鬆了些："這個周末我要跟CC的總裁見麵，正好商量這事。對了，你幫我再去
之前從我家搬空的家具堆裏找找，我想媽媽在日記裏提到的那個東西也許也能發揮點作用，之前我都沒親自找找。"
簡："好。那先這麽說了。拜拜。"
楚楚："拜拜。簡……謝謝。"
簡："再說謝謝我就不解除婚約而是直接帶你你領證了！"
楚楚又笑了笑，掛了電話，重新給假麵發了短信：我要為我自己解除婚約。
假麵很快地回了個：好。
他心情有點激動，有點寂寞，但是隻要能幫她解除婚約就是好的開始。突然又發起愁了，本來想跟她見麵然後告訴她真相的，現在她突然改變主意要解除婚約，見了自己會不會又出什麽意外……？一時間又懊惱自己不該答應，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死黨兼合夥人："喂，我要你幫我個忙，跟個女孩子見麵。嗯……對，不過你要當個不愛說話的抑鬱症患者。你敢不好好做，我就把你感恩節和那個美女擦槍走火的事情告訴你的寶貝！嗯……有自知之明就好。掛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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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楚楚終於見到假麵了，‘他’當著她的麵取下麵具，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她心一沉，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期望著他會是劉哲！自嘲地笑了笑，忽略了“假麵”那探究的眼神，如果她能再仔細一點就能發現眼神跟原來的假麵完全不一樣。
楚楚勉強地笑笑看著‘他’，想說點什麽可是又什麽都說不出來，她忘了自己是要來請‘他’幫忙的。就那麽匆匆地離開了。
“假麵”嗤笑了一聲打電話給自己的指派任務的死黨：“喂，你的寶貝看到我的臉，落荒而逃啊。不敢說我有多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是絕對不至於人見人逃吧。嘖嘖…”
假麵一聽焦急地吼出來：“什麽？白嶺天！她看了你的臉就逃了？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麽！？”
白嶺山：“天地良心，我還沒來得及裝結巴，裝抑鬱呢，她就一臉失望匆匆忙忙地走了。”
假麵愣愣：“你說她失望……？”
白嶺山：“是啊，看著表情是從期待到失望然後很痛心。”
假麵怒了：“你還說你沒做什麽！你是不是用下流的眼神看著她，讓她發覺了！”
白嶺山：“啊！朋友妻不可戲！我當我缺女人缺到這份上了！需要調戲你的女人！”
假麵稍稍安心：“……對不起，我激動了，隻是想不通怎麽突然會這樣。”
白嶺山：“切，有什麽想不通的，我懷疑她八成已經猜到你的真麵目了，今天看到麵具下不是你，所以很失望吧。”
假麵一聽，驚喜地問：“真的！？那她是不是……原諒我了……？
白嶺山聽他失去冷靜的聲音，不屑道：“看你那點出息，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交給我，我能讓你知道她是不是原諒你了。”
假麵先是一喜，後來又懷疑：“你……有辦法？”
白嶺山得意地笑笑：“交給我。等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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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當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期待這個假麵是劉哲時，她好不容易堅強起來的心又崩塌了。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想到高中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上下學逗貓，一個人看星星，一個人在家做作業。然後突然多了一個咧開嘴笑露出一口白牙的劉哲，等她放學，陪她喂貓，偶爾在各自的房間隔著電話說天上的星星，教她不拿手的課業，一起去簡那裏念英文……最後想到那天晚上殘忍的一幕幕。
她捂住胸口，頓覺呼吸困難。路人漠視著她，也無人上前詢問。她扶著電線杆站了好一會，先緩過來。有點顫抖的手拿出電話找來張農接她。
坐上張農的車就閉著眼不說話，張農看著她緊鎖眉頭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你還喜歡國外那個人嗎？”
楚楚睜開眼，不解地看著他。張農定定心還是說：“你喜歡他吧，那個你為了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的人。”
楚楚慢慢垂下眼，有些無力的說：“沒有。”
張農歎口氣：“你每次想他都會發病，我們都知道。簡說你們之間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我不懂，但是我覺得卻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你喜歡他這麽久，就算那次出國發生了什麽事，你現在還記著他就證明你根本沒發下他。放不下就證明他再糟糕你還是可以原諒他，以你的個性如果他不可原諒，你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既然能原諒就去找他，給他機會讓他爭取你的原諒。如果他在那邊早就不在乎你，你也可以清楚知道再這樣也毫無意義。”
楚楚抬起眼眸，充溢著水汽：“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能原諒他，我也無法想象站在他麵前會是怎樣的情況。真的……不知道……”
張農：“不知道就試試。總比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強，一點都不像你，隻要扯上那個人的事你就不像你。我真是好奇。一場戀愛這麽痛苦，還是我家笑笑好。”
楚楚苦笑一下，看著車窗飛馳向後的人與物，忍不住跟張農講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似乎被封存了好久好久，從未對人說過的過往全部傾囊而出。張農放慢了車速，靜靜聆聽。偶爾也跟著她喜怒哀樂。
車停在公寓樓下好久，楚楚說了許多許多，不知道多久才長歎一口氣結束了回憶，本來以為會很痛苦，說完之後意外地發現沒有，比起痛苦，更多的是懷念。張農也沒再說話，隻幫他打開車門說：“回去睡一覺，然後再想想自己想要什麽，想做什麽。”楚楚點點頭，上了樓。走到門口，門上又掛了蛋糕，翻了翻沒看到留言條，想到今天匆匆離開才覺得自己有點失禮。拿了手機發了一通短信給假麵：對不起，今天我不太舒服，走的匆忙。門上的蛋糕又是你送的嗎？
假麵：沒事，我正好有事現在已經回了美國。蛋糕喜歡嗎？
楚楚吃了一口沒有上次的好吃，可是卻意外的像很久以前跟劉哲一起吃的訂婚蛋糕……想到這裏忍不住苦笑著搖搖頭，自己真是要中了毒了…吃了蛋糕都會覺得懷念。邊吃邊回了條短息：很好吃，有種懷念的味道。
假麵一聽心一顫，她竟然還記得那個蛋糕的味道，這個蛋糕正是在那家店買的，因為換了蛋糕師傅，假麵幾經周折才找到那天給楚楚做蛋糕的師傅，讓他再做了個蛋糕讓白嶺山悄悄帶給她。假麵看著她的短信，有種衝動想緊緊抱住她，告訴她他是劉哲！想請求她的原諒！想告訴她就如同那個蛋糕的味道他也沒有變！
他——假麵也就是劉哲，一步步靠近她的生活，聽著她日常的點點滴滴，天知道，當抱著她跳舞的時候他費了多大的力氣也忍住沒有越矩，才沒有把她緊緊擁在懷裏再也不分開。
跳探戈的時候他甚至想什麽也不顧隻把她剝光壓在身下溫習那曾經的日日夜夜，想彌補那天對她的傷害，步步為營，步步驚心，想靠近她又害怕被拒絕。老天不負有情人，他感覺的出她還愛著他，所以才會總是不經意裏流露一份痛苦和憂鬱。
當白嶺山說她看到麵具下的臉失望又心痛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她已經原諒了他，甚至期盼著他的出現。看到她的短信這種再也掩蓋不住的情緒就這樣噴發了。他立刻打電話給白嶺山：“我不等了，我現在就要告訴她我是誰。”
白嶺山：“嘖嘖，也虧你忍了這麽久，終於爆發了。我不是說了交給我了嗎。你下個星期回國，我給你安排的好好的，保準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劉哲遲疑了一會：“我直接去就好了，你還想安排什麽。”
白嶺山：“拜托，你直接去要是她根本不原諒你還更加生氣，氣你騙她怎麽辦！”
劉哲心裏一慌：“你不是說她想見我嗎？”
白嶺山翻了個白眼：“女人是那種想見就會去見的溫順動物嗎！？不要就是要，心裏想要要實際卻可能寧願不要。你這多年真是白活了。”
劉哲急急地問：“那怎麽辦？”
白嶺山：“你等我喊你回國就行了。這點事我都辦不成也不枉我空手套白狼這麽多年了。”
劉哲：“……好吧。不過你可不準嚇到她，不然你以後別說白狼了，狼崽子都可能沒機會碰了。”
白嶺山：“嘶，這麽惡毒！我是在幫你耶！真是的……好啦好啦，放一百二十萬個心。我要睡覺了，也不看看我這邊幾點了。”
劉哲掛了電話生出無限的期待。
過了幾天白嶺山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星期六回國直接去自己的別墅。劉哲想問的詳細一點被白嶺山不耐的打斷，最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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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尺寸的大床上，楚楚隻穿了一件白色吊帶睡衣，貼身再無一物，下身因為睡衣很短腿一動就春光乍泄。她的臉通紅，在床上難受的扭動著。劉哲一看，各種火氣湧上腦門，暗自壓下欲火，拿起電話就把怒火甩向電話那頭：“你***說的辦法就是給她下藥！？”
白嶺山撓撓快被震聾的耳朵：“我知道你現在冷靜不下來，不過對象不應該是我啊。”
劉哲氣的青筋爆出：“不是你是誰！你給她下藥放到我的房子裏，她醒來難道會感謝我給她下藥並且原諒我嗎！？”
白嶺山歎口氣：“小哲子，給她下藥是要她說真話，就算她心裏原諒你了，麵上也不可能會妥協的，你要先下手，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原諒你了，隻要確認了，再死纏爛打，最後絕對是功德圓滿。你相信我，這可是頂級**，她是有意識的，你在床上問她的話，絕對是實話。有了實話，你隻要不放棄，她還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嗎！？”
劉哲簡直被這火燒的說不出話來：“你！”
白嶺山：“唉……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等她原諒你，然後再一步一步邁向婚姻的禮堂，但是我跟你說，你那樣不知道要耗上多少年，我給你的絕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劉哲深吸了口氣，沉默了一會，突然陰測測的說：“她的衣服是誰換的？”
白嶺山：“啊？當然是我請的阿姨換的啦！我可不敢碰你的女人。”
劉哲吐了口氣，也不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白嶺山嘟噥著：“真是不知好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