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凡緋聞



這次的假麵舞會貫穿了楚楚後麵的所有假期，幾乎每天假麵都回來這裏邀請楚楚跳舞，有時候楚楚不願意出門，他就會帶楚楚去自己的別墅。他們之間的交流偶爾會用平板手寫來完成，不過很少，假麵似乎不僅僅是不會說話也不喜歡說話。楚楚也不介意這些，兩人有時候會安靜地帶上一整天。本來一個人看風景的時間變成兩個人看。

楚楚問他為什麽不是帶著假麵就是麵具，他隻是搖搖頭，她猜測有可能臉上也有傷痕。也不再追問。直到假期結束。兩人才分開，不過假麵時常會問她的情況，比如吃了什麽，睡眠好不好，心情如何之類的。不麵對麵的時候，假麵的話變得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楚楚對於這樣的問候並不反感，反而覺得很親切，她對他說的話也多了，有什麽小事也會找他抱怨，打電話的時候，他會用按鍵音來表示他的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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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大家都忙著實習與論文了。火星腦殘組裏的幾人則想著要一起開個偵訊社……

簡聽了之後抽了抽嘴角，也不發表什麽意見。

王冠倒是無所謂地笑笑說："有錢賺就好。這也算跟我的工作有點關係，搞不好還能幫上我的忙。"

強哥自然表示支持。

於是楚楚和火星腦殘組裏的吳奇，張可人，王千萬一起開了名叫"奇人千萬楚不凡"簡稱不凡偵訊社……

命名的時候幾人在千萬和楚之前要不要一個頓號的事情起了激烈的爭執，千萬覺得如果又頓號才能提示客人名字的停頓點，可人則覺得這種一目了然的事情加個頓號實在多此一舉。爭執未果之後抓鬮，事情才結束。

當楚楚跟張農等人說時，這個火星光芒閃耀的名字讓眾人暗地裏吐槽：重點根本不再那個頓號好不好！還有，那個叫王千萬的能解釋一下名字由來麽！

楚楚則利落的撇清關係："跟我沒關係，可人想的。大家同意的。"

偵訊社在網上開了個網站。目前還沒有具體辦公室，大家都覺得有了第一筆收入再考慮組辦公室的事。

令眾人吃驚的是沒過幾天第一筆生意就來了。

張可人："不會吧，這麽二的網站也有人相信……"

王千萬："你到底是想不想有生意……"

張可人："當然想啊，但是看著網站找來的，感覺會收不到錢的。"

吳奇："收不到錢能有聲譽就是很好的開始。"

楚楚："既然覺得網站二關了不就好了。"

眾人："……"

可人非常有氣氛地約了客人拿著一份折成正方形的報紙在廣場雕像下見麵。吳奇、楚楚留守，可人和千萬去和客人見麵了。回來的時候客人無精打彩地把一張照片往桌上一扔說："外遇。無聊。"

千萬神色不錯："雇主是個富太太，不錯，有錢賺。"

吳奇拿起照片看了看，背後寫了名字，工作單位，家庭住址。幾人商量了一下，吳奇和千萬輪流換班跟蹤需要幫助住的時候再視情況找可人或楚楚。然後吳奇就出門帶著單反蹲點去了。

楚楚看那人的工作單位是個大企業，職位也不低，搞不好經常去些像堂皇那樣的地方，於是拍下那人的照片用手機傳給張農讓他幫忙查查。結果在吳奇還沒有任何收獲的跟蹤結束後，張農就把那人情婦的照片發過來，還說昨天兩人還去了旁邊的酒店。

第二天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富太太，她當場給了吳奇三千塊，然後又說隻要拍到照片，再給7千。這可把不凡偵訊社的一幹人等樂壞了。幾人製定了一個計劃，一人跟蹤，發現要進旅館了就打電話，然後一男一女裝成情侶進去拍到他們進房間的照片。苦熬了幾天終於找到機會，千萬拍到兩人進旅館的照片，然後吳奇和可人裝情侶緊跟他們進去。輕鬆就拍到了偷情的兩人進房間的照片。

把照片交給了客人，收了尾款。幾人大請張農大吃了一頓。有了第一桶金，大家開始找合適的房子做辦公室，在張農的幫忙下托熟人找了個一個舊寫字樓的頂層，吳奇和千萬買了油漆自己粉刷，又從二手市場買了兩張桌子，一個茶幾，翻新了。可人和楚楚則去買了幾個軟的手指沙發配茶幾。置辦的簡單，沒花幾天，不凡偵訊社的網站上就多了辦公室的地址。

奇人千萬楚不凡偵訊社正式開張了，假麵在國外，便派人送了一個漂亮的花籃來。楚楚看著賀卡上的字不知道為什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工整有力的正楷，可是太工整，一筆一劃之間是重視嗎？可是她總覺得有什麽不對，被吳奇等人鬧著要叫外賣慶祝一下就也不再想了。

吳奇在電腦前處理著留言。可人在擺弄著不知道從哪裏搜刮來的各種變身素材：工人的衣服，電信工作人員的名片，坐台小姐的化妝盒……千萬在算賬。楚楚則在沙發上看電視，最近一個在國外很火爆的IT公司準備來國內拓展業務，一夜之間神秘崛起還和美國國防部帶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老板聽說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一時間這些非常具有民間反響的傳奇在各個媒體鬧得很火爆。楚楚三心二意地看著，時不時還用手機跟假麵發短信。

悠閑地在不凡偵訊社呆了一段日子之後，大家終於開始準備論文了，而自從第一筆錢進賬之後再沒任何正常的委托了，有個要找小貓的最後大家還沒出去找，委托人就說自己小貓

自己回來了，不了了之。有個要找走失兒童的，簡直如石沉大海，委托成了死托，除非天降奇運估計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最大的事不過是那個因為外遇離婚據說蒙受了巨大損失的丈夫來鬧了鬧最後在張農帶人來表示"關心"之後也不甘心地走了。

偵訊社的辦公室已經淪為幾人在校外的活動室了。而校內那個不大的小房間大家默認讓給新社員了。

楚楚跟假麵抱怨偵訊社沒生意，等大家論文準備完又沒事做了。假麵說他在國內的公司最近接到莫名恐嚇信，因為不方便報警剛好可以交給不凡做。楚楚樂了，等假麵把資料傳過來，並派人來偵訊社正式簽署了委托文件，她才知道假麵的那個公司就是新聞裏最近很火爆的那個IT公司，名字叫CC.World。大吃一驚，激動地說了一通，如果不凡偵訊社幫CC處理好這件事豈不是名聲大震，千萬幾人在一旁連連附和，等那邊傳來幾個按鍵音楚楚才冷靜下來，掛了電話改發短信。

假麵：沒問題，等事情解決了可以由公司出麵感謝偵訊社，你們以後還要做事，不方便路麵，名聲傳出去就可以了。再雇幾個專業的人做這個，畢竟你們幾個學生不適合在外麵跑。

楚楚：嗬嗬，謝謝你給的機會。我們一定不負眾望。

假麵：哪裏，我會讓公司全力配合，不過你們要注意安全。

楚楚：恩恩！

就這樣，不凡偵訊社第二個不可小覷的委托到手了。晚上，在楚楚動人，強哥聽了嘖嘖了兩聲，說："這種大公司，就算是恐嚇也不會是多小的事，注意點啊。"

楚楚點點頭，埋頭調酒。自從楚楚動人開張後楚楚都在這裏學調酒，強哥兩邊跑，慢慢脫手堂皇的事，交給幫會裏其他的人。張農則在這邊常駐。

張農跟楚楚商量著，讓笑笑去偵訊社幫忙，之前因為偵訊社沒什麽生意，他覺得那邊也不缺人，現在接了生意，笑笑畢竟是個有閱曆的，去那邊也挺合適。兩人確定了關係，他也不想讓她繼續做現在的工作。商量了一下就跟楚楚說了。

楚楚聽了，說："嗯，我跟其他人說下，不過應該沒什麽關係，隻是我估計這裏發工資也不穩定，笑笑不嫌棄就好。"

張農笑笑："不會，現在她有我呢。"

楚楚看他笑著露出了牙齒，心裏有點酸澀又很欣慰。點點頭，也不再說話。晚上張農送楚楚回家後再送笑笑。笑笑似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麻煩楚楚，臉上有點小心翼翼的，楚楚看了，說："來這邊可能比原來累呢，而且全都是不做正經事的，你算是第一個正式職員了，估計會很辛苦。"笑笑這才稍稍安心說："沒事，工作就是該辛苦的。"

楚楚默默看著張農和笑笑手牽手的樣子很久，直到看不到了才上樓，在門口竟然看到一個禮盒，打開發現裏麵是各種精致的蛋糕和點心，有自己喜歡吃的拿破侖，還有朗姆酒味提子味的，還有經典黑森林和馬卡龍。看了看卡片是假麵一筆一劃的字跡。忍不住抬頭四處看看，又笑笑：怎麽可能，他人在國外呢，

楚楚開了門，把蛋糕放到桌上就打電話給假麵："喂，假麵，是你派人把好吃的放到我門口的嗎？肯定就就按一下，否定就按兩下。"電話那頭傳來一下。

她笑笑說："當你的下屬也太可憐了。"那邊又傳來一下聲音，她忍不住說："我好想聽你的聲音，一定很溫柔。"那邊一片安靜，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忙急急地解釋，那邊卻傳來三聲。她愣愣地問："沒關係的意思？"回答是肯定的一聲。她輕笑出聲，開玩笑道："不能聽見你的聲音能見見你也好啊，回來再辦個假麵舞會吧。"又是一個肯定的回答。楚楚沒當真，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洗完澡上床，楚楚嘴裏除了薄荷的味道就是滿滿蛋糕的香甜味，這一夜她睡得很好，還流口水了。

接下來幾天忙著假麵公司的事情，意外的很順利，楚楚覺得明明他們自己就可以處理的，卻把這個便宜讓給了自己的偵訊社。有點過意不去。千萬等人賺了名聲也不在乎這錢，眾人一致決定這次委托分文不取。假麵也沒有勉強，發短信來說要辦個商務舞會，一來偵訊社的人可以多認識些人，二來就是對楚楚上次要求的回答。她樂了，沒拒絕。

等舞會迫在眉睫，不凡偵訊社的各位才發現沒有名片，於是火急火燎的印了吳奇和笑笑的名片，他們二人是幾人裏麵最適合推去這種社交場合的。其餘幾人樂得在幕後吃喝玩樂。吳奇是偵訊社的社長，笑笑是總務兼公關，其餘是都是掛著副社長的名號……

這場舞會隻需要男士佩戴麵具，楚楚覺得這都是為了假麵一個人才訂的規矩吧……

旁邊有人說："怎麽就光我們男人戴啊。"另一人說："女人戴了我們看什麽。"有人又說："那我們戴了女人又看不到。"那人又語重心長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女人心裏總有那麽點夢幻心理，都覺得麵具下麵的都是長相英俊的王子，但是英俊的資源又缺稀，所以我們在這樣的舞會才有機會掉到不一般的女人納！所以這個舞會才這麽深得人心。"

楚楚在旁邊嘴角抽搐，可人則當做什麽都沒聽到。笑笑和吳奇則在假麵指派的助理帶領下在舞會上忙個不停。楚楚看到現在大家還在各自交際，司儀也沒有宣布開場舞。忍不住掏出手機發短息給假麵：舞會都開始了，你怎麽還不出現。再不來，我就回

家休息去了。

假麵：到遊泳旁邊的亭子裏來。

楚楚有點疑惑去亭子幹什麽，但還是跟可人打了個招呼，找了個服務生問了下遊泳池在哪就出去了。一路走到亭子，才發現滿庭星光，假麵男人一身時尚的貼身西服，紳士地走上前來，朝著楚楚伸出手。楚楚忍不住恍惚了下交出手，音樂響起，優雅起舞。是楚楚一早跳過的華爾茲。

在點點星光下，楚楚覺得自己像是做夢，甚至覺得這個麵具下的人可能就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劉哲，現在仔細看看除了眼睛不是，不能說話，戴著麵具，奇怪的香水味，規矩的字跡，哪都像他，隻是好像比映像中高大了許多。但是自己很久沒見他了，唯一一次也根本沒有仔細看過。

她帶著迷茫探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曲終了都不能回身。男人的眼裏似乎泛著笑意，擺擺手看她沒反應，突然抱起她轉了幾個圈。楚楚終於驚叫著回了神，忙喊著停。男人才眼睛笑得彎彎地把她放下，這種俏皮的眼神和小動作讓她的心莫名跳的飛快，臉也變得燙燙的。尷尬又羞澀地低下頭假裝咳嗽了幾聲咬住下唇。

男人看著她咬著下唇的動作，有一瞬突然舉得情難自禁，慢慢慢慢地低下頭，楚楚感到不對，抬頭正好撞上麵具。男人也才發覺自己戴著麵具，懊惱萬分，嫉恨這麵具竟然吻到佳人。忙起身。

楚楚覺得又尷尬又好笑，忍不住笑出聲。假麵看了，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憋著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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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公司的舞會舉辦沒多久，媒體對這位神秘的科技新貴充滿的好奇，可惜什麽都挖不出來。隻能捕風捉影般的弄出幾個經不住追究的緋聞，楚楚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是很值得推敲的一個。於是在假麵身上挖不出點什麽，就把目標轉移到不凡偵訊社的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年輕副社長身上。

楚楚在學校本身就是個吸引關注度的存在，狗仔到學校一挖就把這個有著楚楚'凍'人封號的校花的各種'不凡'趣事拿出來湊版麵：《CC神秘總裁'不凡'女友的'不凡'趣聞》。

楚楚看著報紙大皺眉頭的同時，笑笑有點擔憂地看著她，千萬則一臉算盤響當當的表情說："不錯，我們不凡偵訊社有了你這個緋聞主角，提高關注度簡直比CC公司的新聞感謝發言還要有效果。"

可人邊吃著桔子說："是啊，你真是我們的功臣，這幾天就在家休息吧，省的被記者煩。"

吳奇："這種經營策略雖然有點拿不出手，但是為了我們偵訊社的未來真是委屈你了。"

楚楚放下報紙，也不解釋，瞄了一眼可人，然後涼涼地對吳奇說："吳奇，舞會那天你和那個通訊公司的張小姐相談甚歡啊，笑笑還跟我說張小姐不停追問你近況。據說那個張小姐是某個CEO的地下情婦，加入你這個鐵三角，相信你做出的貢獻一定比我大。"

吳奇慌張地看了看可人，忙說："不可能，我麵上還是社長呢，這種事情不適合我出麵！"

楚楚暗笑："那也是，那社長你可要好好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讓人知道了。"

吳奇這才知道中計了，亡羊補牢道："不是，不是，沒什麽好保密的，根本就沒秘密。都是那個張小姐一廂情願的。我可什麽暗示都沒給她。"

楚楚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看著可人麵上毫無表情，但是手下的一地桔子皮，以及堆成小山高的剝好的桔子。吳奇走動送上門給人蹂躪，吞下苦水，佯裝驚喜道："誒？可人，你剝好這麽多桔子啦，我幫你吃吧，你們可不準搶。"說完就帶著無聲乞求的眼神看著可人，默默吃桔子。

楚楚舒暢了，把報紙扔進垃圾箱。

在大家都以為緋聞炒作的事就這麽過去的時候，又爆出了一個驚人聽聞的頭版頭條：《CC總裁'不凡'女友親口承認已訂婚，未婚夫另有他人！神秘總裁，神秘三角！》。當千萬大聲在辦公室讀出標題時，楚楚正喝咖啡，於是一口噴向正坐在對麵的吳奇，好在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擋去一部分……

楚楚連忙搶去報紙一看爆料的是在校的某個同學，皺眉道："現在的報道真是連萬分之一的真實性也舍棄不要了，一點節操都沒有！"

可人愣了愣說："你不記得了？當初有個男生捧著玫瑰花到我們活動室表白，你跟他說你已經訂婚了，那報紙上寫的人估計就是那個人…你拒絕那男生，但是他的玫瑰花倒是溫馨了我們活動室一段時間呢。"

楚楚："……"好像是有這麽個人，但是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訂婚的事……

吳奇皮笑肉不笑的說："想當初你用訂婚拒絕別人表白的事瞬間成為了火星生命基地發生的又一個傳奇。現在你去哪弄個未婚夫啊？"

楚楚沉默良久說："我的確訂婚了。"

眾人："什麽！？"

楚楚淡定地說："不然你們以為我是為了拒絕別人瞎說的麽？我不是那樣的人。"

眾人囧："未婚夫是誰？"

楚楚把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所謂訂婚就是訂下婚姻，但是結不結婚要看天意。"

眾人囧：訂婚就是為了結婚了！不結婚你訂個妹啊！話說，重點是怎麽那麽早就訂婚了！

楚楚不顧眾人被雷的體無完膚，拿出電話，邊說："我先走了。不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