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謎團雲霧(九)



楚冬忍心裏慌張,又什麽都不知道,隻緊緊貼上男人,頭埋在他胸前,好似這樣能減輕一點莫名的苦楚。

男人輕拍她的背,軟聲安慰,待她好轉便用食物誘惑她,果然有用。

半上午,展鋒驅車到醫院旁邊。停下後就在車內打開收音機,抬手看了下手表,閉上眼睛休息。

不一會就見救護車呼嘯而來,他睜開眼,看著被推下車的人。

幾個醫護人員在一邊叫嚷著。不明原因休克……無外傷……

展鋒下車,悄悄隱進醫院。

某酒店會議廳。秘書焦急地在門口轉悠來轉悠去,遠遠看見白嶺山來了立刻鬆了口氣。原來總裁來開會,楚冬忍在公司突然暈倒休克剛被送進醫院,劉哲的手機因為回憶調成靜音沒有收到消息。秘書又不敢闖進回憶裏,隻能跟白嶺山求助。

白嶺山去醫院看了楚冬忍,確認脫險了才趕來酒店。半調戲地安慰了下秘書就敲開了會議廳的門……

中斷會議的劉哲停了白嶺山的話,冷聲道:醫生說不知道?

白嶺山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嗯……現在她已經醒過來了,不過休克原因不明。也檢查不出任何外力藥物的痕跡。不過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劉哲摸著手上的戒指沉默了一會:那展鋒有什麽動作?

跟蹤的人說今天他都在公司的休息室裏休息,沒出門。白嶺山頓了下又說:醫生說如果是藥物所致,應該跟早餐有關。不過你沒事,我想應該跟早餐無關。

劉哲想了想:展鋒曾經是士兵,戰爭裏總有些普通醫院調查不出來的東西。以防萬一,你還是調查一下食物。

嗯,好。

醫院裏,醒來的楚冬忍,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本來明明很害怕白色的,怎麽突然覺得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她回憶著僅有的一些記憶和畫麵,第一次蹙起思考的眉。

有什麽不對,很不對。她知道,卻無法解釋。她抿緊雙唇,慢慢起身,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可是大腦卻意外的很清醒,雖然依然不夠

清晰。

好像腦海深處有個什麽聲音,她努力想聽清楚那個聲音說什麽,可是一無所獲。她打開門,門口站著不認識的男人,她隱隱知道那是保鏢,隱隱覺得自己應該甩掉他。

之後--她也這麽做了。她明明茫然卻又有目標,悄然無聲地出了醫院……

當劉哲趕到醫院看到空空的病房時,男人的怒氣可想而知。白嶺山也涼了心。劉哲冷聲說:回公司,看看展鋒到底是不是在休息!

白嶺山點頭:再派人到周圍找找,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走出去了。

劉哲深吸一口氣:但願如此。

CC。保安室,展鋒正在監視器前,看到劉哲和白嶺山直接走進來,臉上不動聲色隻站起身打了個招呼。劉哲看著他良久才說:楚冬忍失蹤了,我要你把她找出來。

展鋒似是愣了下才說:好。

劉哲轉身跟白嶺山說:你跟他一起。晚一天,你的休息就少十天。少一根頭發,少100天。

……有口難言的白嶺山隻能哀怨地望著展鋒,展鋒扯了扯嘴角,目光移到別處。

公路上,展鋒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副駕駛的白嶺山問:楚小姐在哪裏不見的?

白嶺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醫院。

那先去醫院調出監控看看。

嗯,聽你的!

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展鋒似是不解地問:你覺得劉…先生對楚小姐是怎樣的想法?

白嶺山八卦地笑了笑:還能怎樣?又愛又恨唄!不過這種事通常都是當局者迷,反反複複做些矛盾的傻事!一目了然啊,怎麽!?你沒和女人戀愛過?

展鋒轉了轉方向盤,也笑著說:女人倒是有過,不過沒有交往。

白嶺山笑的壞壞:哦!!我懂。不過沒想到你這麽瀟灑啊,就沒一個能走進心裏的?

嗯……基本上就是工作,女人也是用來紓解一下壓力而已。

白嶺山擺出老學究的樣子:哈哈,我可是這方麵的專家,以後戀愛了歡迎來谘詢,五折優惠。

展鋒目不斜視,望著前方:看劉先生愛上一個女人愛的這麽辛苦,我還是算了吧。簡單點好。

白嶺山目光閃了下,隨即搖搖頭:愛可不光是辛苦的,而劉哲現在可不是辛苦,是痛苦啊!說著意味深長地頓住了。

展鋒心裏微微一沉,這個領域一向不是自己擅長的,能多了解一點也有幫助……想到這裏立刻開口道:“怎麽說?”

“劉哲母親的死跟姓楚的脫不了幹係,而劉哲又動心對她有意思。管的住自己的身體不接近,但是又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去想她。豈止是辛苦能形容的,當然是痛苦了。”白嶺山似是而非地解釋了兩句,隨即露出一個內涵笑:“況且,男人嘛想要的女人不能碰,你知道的吧,身體難受啊!”

展鋒腦中飛速掠過一些影像,心裏也認同了白嶺山的話。“嗯,的確是痛苦。那你覺得劉先生現在打算怎麽處理楚小姐?其實現在的楚小姐跟個孩子差不多……”

這番話充滿了試探。白嶺山一邊揣測展鋒的目的,一邊長歎一口氣:“可不是嘛!如果楚小姐正常的,劉哲肯定是飽受內心煎熬,現在整個穿回嬰孩時期,要怪要罵要折磨對於楚冬忍來說根本就沒作用。要是他能幹脆放下就算了,可看著也不像……這樣時間一長,牽腸掛肚的,搞不好就真的原諒她了。”

展鋒突然冒出一句:“這個腦子的問題本來就沒什麽根據,如果劉先生原諒了她,她卻突然恢複了……”

白嶺山搶白道:“那就悲劇了!”

展鋒笑了笑:”你太悲觀了,既然都能原諒了,楚小姐能恢複,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大結局了。”

白嶺山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說:“劉哲當然不能跟自己的殺母仇人在一起啦,可能原諒是基於已經不能報仇,她傻了所有事都是沒有意義的,可是她一旦恢複,一切都不會變,最倒黴的是劉哲的痛苦會是現在的好幾倍啊……”

車慢慢駛進停車場,兩人沒再說話,白嶺山用餘光掃了眼展鋒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拉開車門下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