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識破伎倆
“掌櫃的,他們兩個人是私闖進來的,可是抱著受傷的黃老板,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才那個大膽走上前的店小二說道。
“今今?”盼娘驚呼一聲,趕忙向前跑去。看到戴蓉受傷的模樣,心中頓時覺得十分開心。可她還是裝得很受傷,焦急地說道:“二位是今今的朋友吧?那快請上樓吧,是我們客棧的失誤。也不知道今今為何就被弄成這樣了……”
蕭進聽她這樣說,眉頭緊鎖,打斷了她說道:“帶我們去找青嵐他們,其他人我們不相信。”剛才城牆外發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調虎離山,還有待查證的。
“是啊,趕緊帶我們去!”付生聞言,神色也嚴肅了起來。蕭進平時說話做事都是考慮穩妥的,所以才會這樣受到青竹堂主的信任和抬舉,他們也自是欽佩蕭進的為人的。
盼娘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向樓上走去。走了兩步,她對下麵的人說道:“你們出來一個人,去隔壁的醫館請孫大夫過來。”
“是,掌櫃的。”其中一個人答應著跑出去了,剩下的人也全沒有了睡意,都在納悶剛才的人們是怎麽進來擄走黃今的。
盼娘向樓上走著的時候,心中反複地再考量,這兩個人究竟是誰?為何像是黃今以及她帶來的青嵐他們很熟悉似的?如果說他們看到了那兩個彪猛大漢,那剛才是不是也看到那個店夥計帶著真的黃今跑走了?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雙手在袖子裏緊緊地攥著,都能感覺出有些細汗了。到了黃今門前,門口大開著,她指向裏麵尷尬地說道:“這是今今的房間。”
“嗯。”蕭進抱著懷裏的人向裏走去,扔過來一句話,也沒有剛才那麽生硬了,“大夫來了叫他趕緊過來,謝謝。”
“好,剛才已經叫他們去請大夫了的。”盼娘站在門口禮貌地說完,轉身走到青嵐他們的房間門口,她禮貌地敲了敲門:“青嵐姑娘,請問你們在嗎?”
她知道,裏麵的人不會這麽快醒來的,卻裝作不知情一般,回過頭去對他們笑道:“可能是睡的太熟了,所以一時也叫不醒。”
付生眼尖地發現地上有迷香的斷根,撿起來對盼娘氣急敗壞地吼道:“什麽叫不醒?!根本就是中了迷香了!”說完,不顧她的錯愕表情,一腳踹開了房門。
奔至床前,隻見兩個和衣躺在床上的人神色安逸,根本就沒有被房門踹開後的巨大聲響驚醒。付生低低咒罵一聲,從懷裏掏出熏露湊到二人鼻前,他們便幽幽轉醒了。
付生咬牙切齒地衝徐仲元埋怨道:“仲元,你已經吃過一次迷藥的虧了,怎麽還這樣不長記性的?!”這次是今今受了一些傷害,下次要是黃今跟青嵐都被人拐跑了呢?付生很小胖兩個人從前一直都是喜歡青嵐的,可青嵐偏偏喜歡上了徐仲元,還珠胎暗結懷了他的孩子,他們也隻得作罷。可這個小師妹,他們還是一直都很掛念的。
徐仲元聞言,反應過來後“嗖”地一下起身,聞了聞空氣中還沒有散盡的迷香味道,竄起來就往黃今的房間裏衝去。
青嵐有些錯愕地看向付生,起身劈了件外衣問道:“師兄,我們不是前些日子才在洛城分別嗎?怎麽你會出現在這裏呢?”說著,她也向外麵走去。
付生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是舵主命令我跟蕭進悄悄保護你們的,怕路上有人傷害你們。我就說徐仲元那小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看看,現在今今也受了傷,這可……”
“你說什麽?!今今受了傷?!”青嵐不等他說完,也慌忙跑向了黃今的屋裏。急切地奔至床前,看著床上那個鼻青臉腫還陷入昏迷的人,她忍不住哭了出來:“是那個殺千刀的這樣害人,怎麽把今今給打成這樣了?”
蕭進回過頭來,拍了拍青嵐的肩膀說道:“好像是對過那個蓬萊酒家的錢老板找來的人吧,你們前幾天不是跟他和他夫人發生過爭吵嗎?估計是有些不滿,找人來打今今一頓。”
“這幫混蛋!”青嵐攥緊拳頭,起身就要向外衝去。蕭進連忙拉住了她,“現在人估計早就跑了,你上哪裏去找?倒是你們,這次怎麽這樣大意的?”
“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徐仲元氣得一直敲打自己的頭,他真的像付生說的一樣,簡直是太不長記性了!
“我……”青嵐聞言,挫敗地低下頭,向徐仲元地身邊挪了挪,拉下他一直捶打著頭的手愧疚地對蕭進說道,“我們以為在今悅客棧裏麵,相對來說會比較安全的。前兩天都有仔細的,可白天實在是太累了,晚上就睡得死了一些。大師兄,你不要凶我們……”
蕭進沒好氣地歎了一聲,看向已經後悔得要死的徐仲元,安慰地說道:“仲元,你們也別內疚了,還好沒有發生什麽大錯。他們隻是想教訓今今一頓,我們開始可能是被人給用障眼法迷惑了,所以再趕回來時,今今已經受傷了。說起來也是我們的不是,應該看清楚哪些是敵人再決定跟蹤的。”
“障眼法?”青嵐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
盼娘聞言,心中一緊,他們果然是看到了,可是沒有多做注意。見大夫已經來了,趕忙走進來說道:“孫大夫來了,快讓他看看今今的傷勢吧。”
青嵐他們也是比較擔心黃今的情況,所以就沒有再繼續說話,隻專心地看著大夫為“黃今”診脈。期間,青嵐焦急地問著:“大夫,她看起來傷得很重,到底怎麽樣了?”
這孫大夫已經提前由盼娘打點過了,自然是早就有了定論的。他老神在在的診完脈,將戴蓉的手放好後,又像模像樣的摸了摸她的頭部一圈,對青嵐他們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姑娘傷得倒不是太重,但是頭部受得傷害挺多,腦子裏有了淤血,可能會對她的思維有所影響。”
青嵐一聽,徹底傻了眼了。她哭著搖頭說道
:“不可能的,那樣今今不就成了傻子了嗎?回去以後我怎麽跟太子爺交代呢?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出任何差錯的!嗚嗚嗚……”
孫大夫聞言,搖了搖手說道:“那倒不至於癡傻,隻是對她的記憶可能會有所影響。也許會記得一些事情,從而也有可能會忘卻許多事情。我先回去給她開些皮外傷的藥吧,內傷需要慢慢調養的。”
見大夫要走,徐仲元急忙攔住他,差點就要跪下去了。他懇求地說道:“大夫,你再給她檢查一下,她要是失去記憶了,那得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求求你了,一定得治好他。”
“這位爺,不是我不幫你,我也是力所能及的。”孫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要不你們帶她去京城裏麵看看,那裏有許多醫術高深的醫者,說不定可以為她治好的。也說不準,等過些時候她自己就會好了。”
“小劉,你去跟著大夫抓藥,記得早點回來。”見大夫要走,盼娘連忙叫上一個店小二跟著他去了。
她輕歎一聲,滿含愧疚地走上前,輕聲地安慰道“徐公子,對不起,都是我這裏安全沒有處理好,弄得今今成這幅模樣,我這心裏也是難受極了……”說著說著,眼淚依然流了下來。她將絹帕附在臉上,含淚委屈的臉龐讓人我見猶憐。
徐仲元已經痛苦地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青嵐卻是知道今今不會怪盼娘的,她扭過頭去看向盼娘,淡淡地安慰道:“大家都勞累了許久了,先回去休息吧。盼娘,今今這裏有我照顧就好。”
“那好吧,有需要的話,你隨時叫給我就可以的。”盼娘擦幹眼淚,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門以後,她的臉色又擔憂有竊喜。擔憂地是真正的黃今會不會出事,怕她會過得不好。不過她是六皇子簡向西心愛的女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所以盼娘才堅持地幫助主人完成了調換的任務。竊喜地是,那個戴蓉被打成那副德行,還真是大快人心呢。
她悄悄地歎了一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但願真正的黃今失憶以後會一切都安好,六皇子一心都為她,想來也是可以對她一生都好的。
而已經逃跑的兩個人,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便又悄悄潛回了蓬萊酒家找錢老板他們要剩下的銀兩。可到了以後才發現,錢老板夫婦早就已經跑了,哪裏還會真的付給他們另一半的錢?
“娘的!幸虧是要了一半的銀兩,要不然就什麽都撈不到了!”其中一個人憤恨地說道,“走,我們去找他們去,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剁了這兩隻老狐狸!竟然敢欺騙我們兄弟倆,他們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大哥,你說得對!反正此地也不能留了,走,我們去追他們!”另外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說完,二人便尋著錢氏夫婦可能逃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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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蓉醒來的時候,胸中一片怒火沒有地方發泄。她常年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活的,就怕有人從她背後給來一刀。可昨晚跟黃今成功調換以後,她便發現不對勁了,她中了盼娘那個女人的詭計!
說什麽已經想好了自己假裝黃今失憶的方法,不會傷害到她。那現在她這樣渾身是傷痛的,又是因為什麽?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盼娘知道她要麵臨的折磨,卻故意瞞著她沒有說出來。
忽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暴揍了一番,她全身都已經痛得要命了。忍不住輕呼出聲,渾身一點力氣都吃不上。
青嵐趴在她的床邊,剛剛有些睡著了,聽到她的聲音立馬醒了過來,興奮地說道:“今今,你醒來啦?”
“今今?”戴蓉有些迷茫地看著她,假裝想不起來事情了,皺著眉說道,“你認識我?我叫‘今今’?”
“啊……天哪……”青嵐驚恐地看著已經有些破相的戴蓉,難掩悲傷地問道,“我是青嵐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難道……大夫說的失憶是真的……不對不對,今今,你還記得不記得宇文澈?”
“宇文澈?”戴蓉凝神想了一下,懵懂地點了點頭,“這個名字很熟悉,他是……我頭有點痛,想不起來了……”戴蓉裝得惟妙惟肖的,成功地騙過了青嵐。這樣時而記得、時而忘卻的戲碼她演得最逼真了。
“好好好,不要想了。”青嵐哭著搖了搖頭,上前抱著她的頭,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哽咽地說道,“等你不疼了再想,隻要你醒過來就好。”
戴蓉有些錯愕地看向她微微磕上的雙眸,青嵐表現出來的擔憂和心疼,讓她常年冷漠的心底有了一絲絲的撼動。她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先起來好嗎?壓得我好痛。”
青嵐聞言,連忙坐起身來擦著眼淚,點頭說道:“好,我不壓你了。你餓了沒有?我給你下碗麵吃怎麽樣?”
“唔……”戴蓉正猶豫著怎麽回答呢,眼角瞥見徐仲元走了進來。她扯開嘴說道,“仲元哥,你剛才幹嘛去了?”
徐仲元一見黃今醒過來很激動,跑上前去開心地說道:“今今,你醒來啦,好些了沒有?”
“那個……等等!”青嵐覺得有些汗噠噠的,指著徐仲元問向她,“你認識仲元,不認識我?咳咳……怎麽就把我給忘了呢?”
“……”戴蓉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居然忘了這茬了。不過她反應也是快,緊皺著眉頭想道,“我一看見仲元哥就下意識的喊出來了,喊得不對嗎?”
“沒……沒事……”青嵐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淩亂了,她想了想,對戴蓉說道,“今今,你看現在你也受傷了,我們過兩天啟程回京城好嗎?就別去雲都城了,一會兒我讓我師兄他們去跟舵主說一下好了,等他有機會來京城找你算了,好嗎?”
“師兄?舵主?什麽意思?”這下,戴蓉是真的聽不懂,一點都不用裝了。
“額,你先別問了,就這樣定了吧,我們趕緊啟程回京城,讓
皇宮裏的禦醫到太子府給你看看。”青嵐頭疼地扶額,她覺得還不如自己失憶了算了,這樣看著黃今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很別扭。
徐仲元看得雲裏來霧裏去的,他有些納悶地看向青嵐,又看了看戴蓉,“今今,你是有的記憶丟了,然後隻記得一部分?”
“啪!”青嵐衝他腦瓜拍了一下,拉著他就往外走,對戴蓉說道,“今今,我帶他出去有點事情,你別擔心,大師兄他們在外麵守著呢,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戴蓉目光一沉,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她現在要打的是持久的心理戰術,必須要拿捏好各種各樣的表情。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可以,但是黃今本來的性情不能有太大的變動。
正在想著,門口又傳來了響動。她微微側過頭去一看,門縫裏露出了盼娘溫柔婉轉地模樣。她心中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看著床頂不說話。
“二位公子,我給今今送來了一些可以入口的流食,進去親自喂喂她。你們也站了半天了,趕緊去下麵吃一些飯菜,然後快點上來再接著守著吧。現在這裏有我呢,再有兩個人在門口看著。青天白日的,不會再有其他的閃失了。”盼娘溫柔款款地說道。
付生本身對他們這個客棧就不太滿意,聞言冷哼一聲,不予作答。蕭進捅了捅他的腰側,示意他別這麽沒禮貌的。他看了看四周一直人來人往的,又有店小二們在看著,點了點頭說道:“有勞盼娘了,我們去去就來。”
盼娘笑著目送他們走了以後,對兩個站崗的人說道:“你們仔細看好了,有人來記得大聲通報一下。”
“是。”他們是盼娘的心腹,都是簡向東安排來的人。看他們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盼娘也就放心地走了進去。
見戴蓉一臉不耐煩又厭惡痛恨的表情,笑著走了過去,將手裏拎著的飯菜取了取來,走到她麵前說道:“今今,來,吃點清淡地小米粥吧。”
“滾!卑鄙地女人!”戴蓉冷嗤一聲,瞪了她一眼。
盼娘聞言,不怒反笑,將碗放在矮凳上,坐在她床邊淺笑道:“今今,你剛醒來,身上又帶著傷,不能這麽大脾性的……”
“少裝蒜!”戴蓉忍不住低吼出聲,咬牙切齒地說道,“盼娘,你這賤人究竟打了什麽主意別打量我不知道!我現在會一身傷痛躺在這裏,別跟我說你不清楚!”
“嗯?今今,你平時說話可不是這麽個語氣的呢?莫不是你這副模樣是黃今的,人卻是假冒的?”盼娘嬌笑一聲,眼眸瞬間轉冷,冷冰冰地說道,“我說了幫你來跟今今調換,你總得犧牲一下子吧。不然睡一覺醒來就失憶了,騙鬼的嗎?再說,我看你也不能瞞得天衣無縫的。剛才我上來的時候聽到青嵐他們在議論了,你不認得就都不認得,忽然還喊出個‘仲元哥’來套近乎,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幸好一開始我就讓孫大夫跟他們說好了,也跟你提前打過招呼。”
“哼,少來這套,我就不應該相信你!”戴蓉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你趕緊出去,我不願意再見到你!”
“那怎麽行?我們關係一下子生分了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你還是安分守己一些吧。就算失憶了,黃今也不會是這樣麵露憎恨的表情的。”盼娘說完,端起那碗小米粥,笑著說道,“來,盼兒姐喂你喝些粥……”
“你……”
“喝吧,少說些話。”盼娘趁著她張嘴的時候,將一勺小米粥塞到了她嘴裏,一點也沒有溫柔的。
這時,一直悄悄躲在窗戶外麵偷聽的蕭進,聽到她們這一段對話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他就說這個叫盼娘都有些問題,沒想到這個“黃今”也有問題,根本就是別人假冒的,隻是她們不曾想被他識破了伎倆!
那麽,也就是說,他們在城牆外看到那個人扛著一個什麽重重的東西,就是扛著真正的黃今走了?蕭進氣惱地一捶拳,真是太大意了!
他是跟付生說去趟茅房,才偷溜到樓上窗外去聽的。蕭進臉色陰沉地進了茅廁,左思右想地考慮了起來。首先想到的便是不能告訴青嵐和付生他們,青嵐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對這個假黃今大發雷霆的,到時候真的黃今也許會有危險的。
要知道,黃今不止是太子妃,更是他們暗門真正的主人,連舵主都得是黃今的部下,聽從她的差遣。現在還不清楚黃今究竟落在了誰的手裏,他一定不能輕舉妄動的。
蕭進想了又想,最後決定,先去跟舵主匯報,由他老人家來裁奪。至於這個假黃今,目前還有傷在身,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的陣仗,他提醒青嵐他們小心一些便是……
“啪啪!”忽然,茅廁門口傳來了拍門聲,緊接著付生不耐煩地聲音從外麵傳來,“我說,大師兄,你吃了巴豆不成?怎麽進去就出不來了呢?我飯都快吃完了!”
“唔,來了來了。”話說蕭進進來半天,也木有行方便的。出去以後才覺得自己已經尿急很久了,可也隻能硬憋著。他沉著臉對付生嗔道,“我是你大師兄,你這說話是什麽態度的?你還管我上茅廁多上時間了?”
“額,我不是也等著進去的嗎?”付生點頭哈腰地道歉,然後走了進去。
蕭進看著他關上門都覺得眼紅了,他都快憋不住了好不好?迅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地解決了一回。
正好有一個店裏的夥計路過這裏,有些木訥地看著他。嘿,這位公子不去茅廁,倒隨地小便起來了,真沒教養。蕭進提完褲子一回頭,見他眼神怪異,黑著一張臉吼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去!”
付生出來時,正好看見夥計離開,走上前問道:“大師兄,人家得罪你了?你衝他吼個什麽勁兒。”
“關你屁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