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她的選擇
黃今整整一天沒有下得床來,她被宇文澈從內到外都給吃了個遍。
如果說,**是讓人很歡愉的調味劑。她很想跟著說一句:調味這麽多次,是不是太鹹了啊啊啊啊啊。
悲催的她現在是手也痛,腳也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了。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她的頭最痛了!
宇文澈做完愛做的事情後,就到書房裏忙公務去了。
秋菊和冬梅打來了洗澡水想要幫她沐浴,她一起身,立馬癱倒在地上了。簡直就丟死人了,她想幹脆就變成土行孫鑽到地底下去算了。
再度起身的時候,看到床上那早已幹涸的血跡,她的臉迅速漲紅。剛進到浴桶裏,就見她們小心地斂起床單向外走去。她疑惑地問道:“你們拿著那個幹嘛去?”
怎麽她們還折疊整齊的出去呢?就算是拿去洗,卷吧卷吧就可以了吧?
黃今的腦子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硬著頭皮問道:“你們不要跟我說,是他讓你們取走的吧?”
冬梅掩嘴輕笑一聲,笑嘻嘻的說道:“主子,您真是聰明呢,爺說要送到他那裏。”
“……”黃今風中淩亂了。
再一看到她們倆人曖昧不明的眼神,黃今火速將自己塞進了浴桶裏。
娘的,宇文澈,你不要臉,不是人,你流氓,你無賴,你讓我丟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洗完澡後,她們早就已經為她準備好了飯菜。她撫著周圍任何可以倚靠的東西,終於做到了軟榻上。看著桌子上有那麽多菜,卻隻有一碗米飯,皺眉說道:“冬梅,去給我再準備幾萬碗米飯來,有饅頭最好了。”
說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娘的,她實在是太餓了有木有啊,現在就是要拚命地猛吃一頓,否則都對不起她陣亡的守宮砂。
“啊?”冬梅錯愕地看了她一眼,連忙點頭答道,“哦,好。主子,奴婢這就去給您端來。”
冬梅走出去後,秋菊笑著對黃今說道:“主子,您慢一點吃,別噎著。”
“唔,慢不了了,餓死了都。”黃今含糊不清的說道,又多加了一些菜吃了起來。
宇文澈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黃今在猛吃第四碗米飯。看著她那樣胡吃海喝的,宇文澈忍不住嗤笑出聲。走上前坐在軟榻上小腳桌地另一邊,柔聲說道:“你這吃飯的能力是跟徐仲元學的?”
黃今停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果斷地低下頭繼續吃飯,不鳥他。
見狀,他也不動氣。一抬手,示意他們下去了。他注視著她不雅的吃飯動作,忽然學著黃今的聲音呻吟出聲:“嗯——啊——”
“噗……咳咳咳……”黃今嗆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拍了半天胸脯,嗓子裏讀者的飯菜才下去。看著臉上已經有些飯菜的宇文澈,鄙夷地說道,“人家在吃飯呢,你怎麽這麽惡心呢。嗯啊什麽!”
可是,剛一說完,就發現他的臉上滑稽死了,忍不住捧腹大笑,渾身都跟著顫抖了。一顫抖起來,身上的酸痛又加劇了起來。
宇文澈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一點一點地撥拉掉臉上的菜渣。他隻是看她不高興,想逗她笑一笑。好嘛,噴了他一臉,真沒教養。
“好了?不生氣了?”
“我氣死了你就樂意了是吧。”黃今嘟囔了一句,也吃得差不多了,對他說道,“你什麽時候找父皇去要我墊付的銀兩?本來昨天就該找你要的,被你一打岔一那什麽,就給忘了。”
“……”宇文澈嘴角一抽,她除了錢還能知道什麽?他掩鼻輕咳一聲,“明天我們一同進宮,父皇設宴款待三軍,為我北宇國戰勝西軒國慶功。本來早就該舉行的,但是你有傷在身,怕不能玩得盡興。”
“不去。”她渾身都要痛死了,要多睡幾天再說。
“在慶功宴結束後,可以找父皇要你說的銀兩。若是實在不能去,也可以不要了的……”宇文澈沒有理會她,繼續說下去。
“慢著慢著,我剛才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不去怎麽可能呢?”黃今趕緊抬手阻攔了他接著往下說,連連點頭答應了。
“你沒別的事情說了吧,那請回吧,我要睡覺了。”她起身下了軟榻,又迅速上了床躺下。
宇文澈隨即也起身,脫了外衣鑽進了被子裏。
“唔,你怎麽不走呢?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黃今見他已經湊到了身前,不耐煩地推搡了他幾下。
他徑自攬上她的腰際,淡淡地說道:“我在這裏跟你一起躺著睡得更踏實些。”
“咦——”她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對他感到一陣陣的惡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感性了?”
“別廢話。”宇文澈也很疲憊了,連日來工作忙到深夜,再加上他們大戰那些回合。此時此刻,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你才廢話咧。”黃今輕哼一聲,捅捅他,“哎,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要什麽禮物?”
“嗯?生日?”宇文澈納悶地想了一下,啞然失笑,“我還笑話你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原來我也竟忘了自己的了。我已經得到最好的禮物了,這樣就夠了。”他已經得到了她,她便是上天賜給他的最好的禮物了。不是嗎?
“最好的禮物?”黃今大惑不解了,偏過頭去看向他,“是什麽啊?你說出來我聽聽看。”
“……”宇文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幹脆就將她那充滿疑問的腦袋瓜埋進懷裏,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黃今也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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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黃今的生活也變得忙碌起來。她在京城裏的店鋪個個都生意紅火,太子府的一切都還要打點,偶爾還要去皇宮裏陪皇後娘娘說說話聊聊天,嚴重的睡眠不足了。
表示忙碌了一天後,晚上也是不消停的。宇文澈那廝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表示:一回生,二回熟。所以他們嘿咻嘿咻的次數與日俱增,雷得黃今外焦裏嫩的。
最讓她無語的是,自己原來也是個十足十的女色狼,竟然對**是這樣的……額,感受到了樂趣,就會有著那啥的向往,好吧。她無比的唾棄自己的丟人現眼,卻又不得不臣服於他的威武之軀下。
宇文澈也沉迷於黃今的溫柔鄉裏了。古人雲:有妻不享受,傻也。他秉承著聖人的學說,在床上也變得索求無度起來。黃今總是很扭捏,可是最後妥協的很徹底。這一點讓宇文澈頗感欣慰,他也終於向她證明了自己到底是舉還是不舉。
不過他也沒有忘卻正事,跟狂風寨想要招安的事情,是徹底談不攏了。由於年關將近,隻得加派人手在下麵守著,以免土匪再進犯路過的無辜百姓。他準備在年後進宮蒼茫山的狂風寨,但是至今沒有想到更合適的方式。與諸將經常想辦法,可是至今無果。
皇後也是已經知曉了他們圓房的消息,迫切地希望黃今能夠給她生個小皇孫,所以日日是牽掛著,有兩天見不到黃今,便十分想念。
把劉側妃和佟側妃嫉妒的啊,那是真的恨得牙根裏都癢癢了。她們倆人哭著跑到皇後娘娘麵前去告狀,哭著說道:“皇後娘娘,太子妃她獨霸我們爺的寵愛,我們兩姐妹在太子府中真真是無法立足了!求皇後娘娘為妾身做主,在太子妃麵前跟我們說說話哪怕分得一杯羹也行的。”
皇後聞言,大發雷霆,斥責她們道:“你們若不來,本宮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現在既然來了,本宮倒要與你們說道說道了。你們比太子妃早侍候澈兒幾年,怎麽倒乖起她來了呢?人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又是成天的做了些什麽事情呢?除了相互間爭風吃醋,就是鬧得太子府雞犬不寧的,你們都當本宮是睜眼瞎是嗎?別以為本宮在皇宮裏就看不到你們做了什麽說了什麽,都給本宮仔細著點,若是敢動太子妃的什麽腦筋,小心你們的身家性命!”
“皇後娘娘……嗚嗚嗚……您這樣說就冤枉妾身了,是我們爺一直不肯讓我們靠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佟側妃哭得梨花帶雨的,她自己也覺得很無辜的好不好?
劉側妃隻是嚶嚶地哭泣,並沒有說些什麽。有佟側妃在前麵為她開辟山路,她也樂得隻在後麵跟風。
“別哭了!”皇後撫了撫太陽穴,指著在地上跪著的兩個人不耐煩地說道,“那是你們沒本事,你們看黃今,她從前跟澈兒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為何最後還是能走到一起了?你們眼巴巴地嫉妒著別人,怎麽不找找自己的原因?我若是你們,就幹脆整天足不出戶算了!若是都受不了了,那就各回各家吧,別在太子府攪得烏煙瘴氣地了!”
“啊……娘娘,我們已經是太子爺的人了,街坊四鄰的人盡皆知。嗚嗚嗚……我們若是都回了家裏,爹娘的麵子該往哪裏擱呢?”佟側妃聞言,不敢大聲地哭了,隻是抽泣著說道,“妾身錯了,再也不爭風吃醋了。”
劉側妃擦幹了眼淚,溫婉的低頭說道:“皇後娘娘,妾身也知錯了,回去定當麵壁思過,好好反悔。還請娘娘不要怪罪,是妾身們年幼無知。”
“知道就好,去吧。”皇後也懶得再跟她們說些什麽,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自行離去。
她們走了以後,點翠上前輕聲對她說道:“娘娘,剛才皇上差劉公公過來,讓奴婢轉告您,關於除夕的筵席要加緊安排妥當,過幾日其他兩國的使者便會到達。”
“知道了,你去叫內務府的總管過來,本宮有事問他。”皇後娘娘微微垂眸,向她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點翠微微褔身後,躬身退下了。
這些天陪著黃今一直到處奔波的是徐仲元,他大略已經從黃慕皓那裏知道了黃今和慕容雙偷偷身著男裝到妓院裏去的事情,隻當她是一時興起而已。可是這幾次陪著她來到春宵閣後院後,他終於知道,黃今跟春宵閣的頭牌姑娘——上官義舞做上了朋友。
在後院蹲著給黃今盯梢的時候,他都是捂著自己的臉的。萬一被
熟人發現了那可怎麽辦,回去青嵐還不敲斷了他的雙腿麽?
立在徐仲元肩膀上的黑毛鄙夷地看著他,有這麽熊嗎?那麽怕媳婦。
忽然,從院子裏傳來了黃今說話的聲音,徐仲元開心地站起身來。終於可以走了,呼。
“義舞,改天我再來看你,你別送了,外麵有人等著我呢。”黃今笑著跟執意要送出來的上官義舞說道。
她淡然一笑,在院門口站定,溫聲說道:“行,那我不送了,多注意身體。”
“唔,知道的,嘻嘻。”黃今朝她調皮地一眨眼,對她承諾,“接下來這些天我不能來看你啦,過年你記得吃餃子啊。我會差人來給你送紅包的,嘻嘻。等過完年,我親自給你唱歌,讓你為我的歌聲伴舞,可好?”
“好,那我等著今今的到來。”上官義舞掩嘴輕笑,收下她濃濃的情意了。
如果說,她們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便相見恨晚,現在便是超越生死的至交。黃今很珍惜跟上官義舞之間的情意,她也很感激黃今一直記掛著自己。目送黃今離開後,她也笑著回房去了。
黃今見徐仲元等得都著急了,上前笑著說道:“仲元哥,你也忒不給力了吧,每次我一出來都看到你站過的地方磨出了個大坑。你就那麽不願意等著我嗎?”
“哎呀,今今,你可饒了我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來往路過的隨時有可能碰到熟人呢。”徐仲元苦著一張臉坐上馬車的前麵,看向她問道,“我們要回太子府嗎?”
“不介。咱們先去銀鋪,我要取一點東西。然後去白虎堂看看,找白大哥和圓圓姐玩會兒去,順帶看看我的小侄子。”黃今一臉笑容地上了馬車,最近心情超級愉快。
徐仲元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向裏麵問道:“今今,我發現你最近特別有魅力,言談舉止都有那麽一種讓人驚豔的感覺。真的,就那麽一笑都感覺要迷倒眾生了似的。”
“額,我以前不漂亮嗎?”
“漂亮啊,但是跟現在不同的。”徐仲元笑嗬嗬地解釋道,“你要是讓我硬說吧,我還真的說不上來呢。總之現在才是韻味十足呢,以前就覺得少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黃今嘴角一抽,他這是說的什麽跟什麽?
馬車在銀鋪停留了一小下,黃今就出來了,上了馬車,徐仲元又讓馬兒奔了起來。
行了有一會兒,白虎鏢局的門前停了下來。
黃今一下馬車,看著門口兩側栩栩如生的大老虎,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嘖嘖歎道,“每回來我都特別稀罕這兩隻打老虎,它們就這樣佇立在門前不聲不吭地,也特別的威風凜凜。”
嗷嗷,它們是死物!我才最威風!黑毛不樂意了,在黃今的肩膀處跳上跳下的,嚴肅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你也最能吃!”黃今嫣然一笑,拍了拍它,就進去了。
白天鷺正在大廳裏整理著這次貨運的箱數,聽見下人來報,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就迎了出去。笑著對黃今說道:“今今,你來我這裏怎麽也提前不告訴一聲呢,那樣我也好安排一下是不是?”
“唔,安排啥?我是來看圓圓姐和我的小侄子的。”黃今歪著腦袋調笑道,看見他如今榮光滿麵的也很開心,對他眨眨眼,打趣道,“怎麽樣?聽說你跟圓圓姐兩個人如膠似漆的,特別恩愛呢。當初我給你做的這個媒不錯吧?”
“你看你,問我就問我唄,怎麽還用這麽個表情的呢?”白天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她和徐仲元說道,“快請進去吧,正好舵主這幾天也來這裏了,在後院的賬房裏呢。”
“咦?老頭來了?”黃今聞言,那是雙眼晶晶亮啊。
她一直都知道,呂不卓經常私底下幫助她,卻是不敢跟她露麵。偶爾見到了,他總是搪塞著別的話題,然後悄悄地溜走了。其實黃今也不是那麽需要他非得說明白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麽用處了,她隻是愛逗逗他。再說,她在他那裏也得到的夠多了。即使他真的有什麽需要,單憑他們師徒的情意,她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更何況,他還給她帶來了那麽多的便利和財富。您說是吧?是吧?
“……”白天鷺看著她忽然變得奸詐的表情,沒來由地嘴角一抽。他嘴又禿嚕了不是,才剛想起來,舵主說不讓告訴黃今他來過的事情的。咳咳,他輕咳一聲,尷尬地說道,“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圓圓和我兒子?”這樣他也好讓下人跟呂不卓通報一聲,該躲就躲,該跑就跑。
“不介,先去找老頭。”黃今說完,“哧溜”一聲,向後院竄去。
徐仲元沉痛地扶額,他心裏知道,呂不卓這次又要栽了。白天鷺也是眼角一直抽搐著,心裏有種很惡寒的預感。
話說呂不卓正在賬房中整理著這一年來的總賬,晚上則是與白虎堂的高級別人物商討他們暗地裏的營生。在外人看來,這位四個鏢局的總舵主就是在年關上來查賬的,並無其他不正常的事情。
忽然,胡子被人一扯,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抬頭一看,立馬汗噠噠的了。揪他胡子的人,正是他一直想著惦記著卻不得不躲避的丫頭。
黃今神秘地一笑,對他十分溫柔地喊道:“呂爺爺,您老這次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呢,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在路上挺顛簸的,再閃著腰的。”
“……”呂不卓尷尬地怒了,他真的很老嗎?他很老嗎?
他奪過自己的胡子,輕哼一聲,偏過頭去嘀咕道:“你不尊重師父,我才不理你。”
“不理我?”黃今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說道,“好吧,那我得理理你。最近本姑娘的店鋪都資金緊張,所以,想著在未來幾年裏,都拖欠著你們鏢局的銀款。你看看,你是總舵主,我得找你商議一下吧?”
“……”呂不卓嘴角一抽,他在他們攻打西軒國的時候,不惜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相助,這都沒有跟黃今索要什麽報酬呢。她可倒好,竟然想這幾年都吃白食?那他幫舵中的兄弟們都吃啥喝啥?
想到這裏,他哭喪著臉哀嚎道:“哎呀,丫頭哇,不帶你這樣坑你呂伯伯的。你看看,你成婚的時候我已經送了你那麽多銀兩,還有你有事情需要幫忙的時候,我都是吩咐了手下的人們必須不遺餘力的施以援手。你跟我開玩笑可以,可千萬不要連我手下的月俸都要摳走哇。哎呀呀……你說我的命咋這麽苦呢……”
“……”黃今看著他這樣裝哭的架勢,被雷得裏外都焦了。她鄙夷地看著呂不卓,嘖嘖歎道,“老頭,你還沒有窮到這個地步吧?額,好啦好啦,您老別哭了行嗎?我就是跟你鬧著玩的,誰讓你總是老躲著我呢。”
“就知道你是跟我鬧著玩的,你這丫頭真會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哼哼。”聞言,呂不卓一改哭鼻涕的嘴臉,跟沒事兒人一樣恢複了正常,就好像剛才哭著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嘖嘖,你自己也承認你是老骨頭了,還嫌別人說你老?”
“……”
“得,我也不跟您老廢話了。”黃今坐在他旁邊,笑嘻嘻地看著他真誠地說道,“關於羽絨棉衣的這件事情,還真得謝謝你的幫助,要不然我都沒那麽快湊齊那麽多貨物。”
“唔,我也是想讓我在西軒國的手下們能夠有個好的君主管理。我在這四國裏的營生,每年在西軒國都是要交特別多的賦稅,賬目上經常都是支出多收入少,可又不能撤出來,必須要維係四個國之間的貨運關係。你說我得吃了多少啞巴虧,辛辛苦苦賺了一年的錢,全部上繳西軒朝廷給那些昏庸無道的官員和君主了。”呂不卓輕歎一聲,提起以前的西軒國營生,真的是想掉一把辛酸淚。
“也是,我從前早就聽西軒的百姓對他們國家的高額賦稅和君主狠辣的手段怨聲載道了。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他們自己內部的管理一團糟,百姓們又不滿意上麵的嚴苛賦稅和管理,已經先自亂了陣腳。所以宇文澈這次才沒有虧損多少將士凱旋而歸,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才可以將龍策王子他們打敗。”黃今了然地點了點頭,歎著氣說道。
“你不說這些我還忘了跟你說呢,”呂不卓笑著睨向她,樂嗬嗬地說道,“我這次是從漣城的玄武鏢局趕來的,已經聽玄冰說了你的英勇事跡。他說你騎在大雕的身上,對城裏的百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竟然能說服他們投降於北宇國,可見你的這嘴皮子的功夫又見長了不少。”
“嘿嘿,你懂的,主要也靠玄冰叔叔從中幫忙,要不然也沒有那麽簡單。”黃今搖晃著腦袋,一臉自豪的表情。她細想了一下,對呂不卓認真的說道,“那個,你也別躲著我了,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就不再問你那個問題了。其實我也早就想明白了的,你用得著我的時候,說句話就可以,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呂不卓聞言,表情瞬間也認真了起來。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模糊不清了,霧蒙蒙地一片,說不清是感動還是什麽。他長歎一聲,低下頭說道:“嗯,你明白就好。”
其餘的話,他也沒有多說,他相信黃今一定能夠理解他。他心裏說道:丫頭,我不會害你,我隻是想拯救天下蒼生,恨不得自己能有這樣的本事就好了。不過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讓你受到什麽傷害的。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凝重又傷感起來,黃今揮了揮空氣中的沉悶,對他擺擺手說道:“哎呀,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去看看我小侄子去。對了,你在京城裏呆多久?是要在京城裏過年了吧?”
“唔,再說吧,如果其他地方沒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過完年再走。”
“行,那回頭我來找你嘮嘮嗑,你可別又立馬就跑沒影兒了。”黃今衝他粲然一笑,跑出了房間。
呂不卓呆呆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愣愣地陷入了沉寂中。黃今已經快十七歲了,再有……
這廂,陳圓圓正在為兒子換著尿布,忽然聽見一聲:“圓圓姐,我來啦~!”
心頭一喜,
向門口張望去,隻見一道亮麗的身影“嗖”地一下就從門簾裏竄了進來。她溫柔地一笑,嗔道:“怎麽還這麽冒冒失失的,留神別摔著。”
“唔,哪那麽容易就摔著了?”黃今嘿嘿一笑,看向床上的小人兒,開心地逗弄著他,感歎地說道,“一眨眼,你們的孩子都已經出世了。你們過得還好吧?白大哥要是欺負你,我一定為你做主。”
陳圓圓聞言,幸福地一笑,對她感激地說道:“哪裏有什麽好不好的,左不過我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罷了。他對我也一直挺好的,現在我們的孩子也平安出世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了。”
“啊,你們都要感謝我?嗬嗬,我最近好像經常聽到這樣的話呢。”黃今不好意思地摸向後頸,她是不是比菩薩做的善事都多了?
“那是因為今今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哇。”陳圓圓抱起兒子來,交給乳母喂奶去了。拉過黃今的手坐在床邊,看著她細細地打量著,“今今,你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啊?你雖然比我們成婚晚,可好歹也是成婚一年多了,怎麽這肚子遲遲也不見動靜呢?”
“額,動靜?”黃今聞言,錯愕地看向自己的小腹處,抬起頭來尷尬地笑道,“嗬嗬——嗬嗬嗬——你看,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她跟宇文澈這些天才那啥,以前當然不會有孩子的。可是現在她也迷茫了,最近晚上宇文澈一直嗨皮的這麽頻繁,會不會有可能懷孕呢?想到這裏的時候,唇角忍不住上彎起來,似乎有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也是不錯的事情呢。
看著黃今那樣盈滿幸福的微笑,陳圓圓徑自點頭笑著說道:“也對,不過你們還年輕,等有了孩子就被牽絆住哪裏也去不了了。我現在成天就在這個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外麵天氣那麽冷,怕帶他出去染了病,自己出去一會兒就又惦記著他,可是自己就這麽呆著又悶得很。”
“那我有空就找你來說話玩,等你兒子長大一些會跑了就好了。”說著,黃今從懷裏掏出用精致的小紅盒包著的東西,遞到她手上說道,“這是我在銀鋪裏挑的,一副純足銀的手鐲和一個長命鎖。銀飾養人,戴著有很多好處的。我的小侄子就要過白天了,送給他的百歲之禮,你可不要嫌棄。”
“你看你,來就來了,怎麽還帶禮物呢?倒叫我不好意思的了,趕緊拿回去吧。”陳圓圓連忙婉拒著,不好意思地說道,“東西一定很貴重,你的情意我收下了,但是這個我不能要的。”
黃今拿過來,將其取出來走到乳母抱著的孩子麵前,一邊輕輕地為孩子戴上,一邊對她沒好氣地笑說道,“貴重什麽,左不過就是銀飾品罷了。嘿嘿,我又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我小侄子的,讓她認認我這個姑姑,將來長大了跟他爹爹學著做生意,還是要跟姑姑我打交道的。”
聽到她這樣說,陳圓圓忍不住掩鼻輕笑,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反正我說不過你。等你有了孩子,我也給他準備禮物就是了。”
黃今語塞,一提到孩子,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沒話說了。孩子,孩子,她跟宇文澈會有孩子嗎……
“……喂,喂!”宇文澈回到家以後,一到黃今的屋裏就看到她靠在軟榻上發愣,喊了她半天都不見回應。
“額……”黃今回過神來,沒好氣地嗔道,“你喂什麽喂,我沒有名字嗎?”
“那倒要問問你看看了,你擱這裏不吭不響的,在想什麽問題呢?”宇文澈嗤笑一聲,坐在她的對麵,挑眉看著她。
“唔,不告訴你。”黃今閃躲地低下頭,她從白虎鏢局回來以後,就一直在想這個關於孩子的問題了,攪得腦子都亂套了。
宇文澈輕哼一聲,“當我願意聽嗎?”
“不聽正好。”黃今衝他吐了吐舌頭,抬了抬下巴問道,“對了,母後叫你入宮有什麽事情嗎?怎麽去了這麽半天?”
宇文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向後靠了靠,淡淡地說道:“就是說除夕的事情,其他兩國的使者也要來的,讓我們仔細的招待。”
“哦,其他兩國……其他兩國?”黃今呐呐地問道,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簡向西。
她跟簡向西一直都沒有聯係了,因為她不知道如何麵對他。想起自己曾經跟他說過的三年之約,如今才一年多而已,她已經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宇文澈了。又或者說,她的心裏已經滿滿的承載著宇文澈,對簡向西的感覺,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她對他那種莫名其妙的喜歡,就像是一個人青澀的初戀,想象的很美好,卻沒有跟宇文澈的情感來得深刻和熱烈。如果這次簡向西會來,那她該如何麵對他?她該說些什麽,才可以將那個三年之約自圓其說?
宇文澈看著黃今時而皺眉,時而垂眸,知道她想起了誰。輕咳一聲,對她直接說道:“南淩國的使者名單裏,有南淩太子簡向東,還有,六皇子簡向西。”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直直的看著黃今,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麽東西。
黃今微微垂眸,低低的說了一個字:“哦。”
哦?就這樣就沒了?宇文澈微微有些納悶,但是隨即也感覺自己也太小家子氣了,索性沒有接著再往下問。
是夜。
黃今早早的就滾進被子裏睡覺了,她捂著臉,自從聽說了簡向西的事情後,心裏就悶悶的,一直不太好。
感覺到身後一沉,隨即一條手臂攬向她的腰際,她也不為所動。她什麽都不想說,更不想跟宇文澈去特意的解釋什麽。她既然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他,那就足以說明她的選擇。否則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一個人,絕對不會讓自己不喜歡的人占有自己的。
宇文澈輕輕地在她耳邊歎了口氣,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跟你提起他。”
聞言,黃今也是長歎一聲,轉過身來,輕輕地環抱住宇文澈的腰際,小聲地說道:“知道對不起我,你還是說出來了,可見你這人是十足十的大壞蛋。”
“……”宇文澈嘴角一抽,他這安慰還給自己安上了一個大壞蛋的罪名?他就是不說,那到時候她不是也會見到簡向西的麽。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是最折磨人的大壞蛋。”黃今撒嬌的蹭向他,迫切地需要一些安慰。
宇文澈忍不住啞然失笑,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點頭答道:“嗯。”
良久,從懷裏傳來黃今均勻的呼吸聲,宇文澈心中輕歎一聲,也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太子府上上下下,都在大院中集合了。曲管家站在眾人的最前麵,對站在前麵的黃今恭聲說道:“太子妃,人都已經到齊了,請您示下。”
黃今身穿一身素色的衣服,頭上還包了一個紅色的頭巾,利落的將她的頭發全部包了起來。她看了看他們,淡淡地說道:“曲管家,你去把劉側妃和佟側妃都請來,既然是全家總動員大掃除,那就一定要全部都到齊了才好的。”
“啊……”曲管家心中哀嚎一聲,苦逼的點了點頭,“誒誒,這就去請。”說完,趕緊走了。
洛武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偷偷地瞄了一下黃今,果然,她正在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他。
“咳,今……今今,你這樣看著我作什麽?”見她不說話,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洛二哥,你懂的,去吧。”黃今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
本來晚上就要跟宇文澈說的,可是她一時鬱悶給忘記了。早上醒來後,秋菊說她已經去書房裏忙碌了。
“嗷嗷……”洛武跟小狼似的叫喚起來了,作什麽要讓他去請宇文澈來呢?他瞥了瞥旁邊站得挺直的洛文,小聲地求道,“哥,要不你去請爺過來好嗎?我害怕。”
“可以,那我以後的夜班……”
“打住打住,我自己去吧。”
洛武趕緊比了個停止的手勢,灰突突的滾遠了。好嘛,又要讓他給他執勤?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對了,記得把他身邊的羅勝也叫來!”
遠遠的,身後傳來黃今的囑咐聲,引得洛武沉痛的扶額,他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麽孽了,這輩子被爺跟今今還有他那個親哥給害慘了。
到了書房門口,洛武喊了聲:“爺,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
洛武一撩簾子進去,點頭哈腰的向他說道:“爺,今今有請您到大院裏一敘。”他聰明地不說是幹嘛,隻這樣叫他過去,省得挨批了。
宇文澈從一大批奏折裏抬起頭來,放下毛筆疑惑地問道:“她不在她房間裏呆著,到大院裏幹什麽去?”
“額,這個嘛……您去了就知道了。”洛武笑得別提多燦爛了,他隻是負責把他請去,到時候今今會跟他說明一切的。
聞言,他也沒有再多問,起身就要走。洛武看了看在書桌旁整理著的羅勝,拍了拍腦門說道:“羅勝,她說讓你也一起過去。”
“啊……叫奴才也過去?”羅勝疑惑了,太子妃叫爺過去就行了,還叫上他?
宇文澈回過頭來看了洛武一眼,沉聲問道:“究竟是什麽事?”怎麽還用得著這樣點名前去?
洛武覺得渾身都冒冷汗了,他嘿嘿地笑道:“爺,您就別問了,去了今今就會告訴您了。”
宇文澈輕哼一聲,已經猜到不是什麽好事了,他走在前麵向大院裏奔去,還沒走近便聽到劉側妃和佟側妃傳來的不滿地說話聲了。
出事了?想到這裏,不覺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
一出了角門處,便看到站在院子裏的眾人了。站在最前麵的黃今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行頭,正在向二位側妃解釋著一些什麽。他走上前去,輕咳一聲:“你又在搞什麽名堂?”
一見宇文澈兩位側妃迅速跑了過來,向他嚶嚶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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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