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有股**



下午睡了個飽,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宇文澈睡在她身旁。她本想起來大喊的,可是看他睡得那麽沉,應該是上午去跟龍策對戰心神俱疲太累了,她也就沒有說別的。

可是宇文澈醒來以後,見她已經醒了許久,立馬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出去。黃今在半空中揮舞著手爪子,無語地哀嚎:宇文澈,我又不是小雞,你這個壞銀!!!

兩個守衛親眼看著他們遠去,心中都一陣惡寒。嘖嘖,在龐副將的營帳裏沒搞夠,還要回他的營帳去再度來幾回?

宇文澈是沒看到他們二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可是黃今看到了。她沉痛的扶額,蒼天啊,她的名節全都被宇文澈給毀了啊啊啊啊啊。

軍妓魏嫣紅正在營帳外走動著,正好看到宇文澈拎著黃今路過她這裏。她立刻風情萬種的迎了上去,一欠身對宇文澈盈身說道:“太子爺吉祥,妾身嫣紅見過太子爺。”

額……黃今看著低眉順眼在請安的魏嫣紅,她這是在故意引起宇文澈的注意嗎?娘的,這個女人每天跟好多人都玩個遍,便她的宇文澈都不放過?她鬱悶了,甚至是有些生氣了,臉色越來越難過。渾然不覺自己的想法有什麽問題,宇文澈什麽時候成了她的了?

宇文澈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子,這麽大冷的天氣,她的胸前卻很光禿**著大半的渾圓。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嫣紅是誰,但是也才到她是軍營裏的軍妓了。皺眉說道:“你且起來吧。”

黃今聞言等了宇文澈一眼,好嘛,這個大色狼,說話還挺溫柔的嘛!怎麽就不見對自己溫柔一些了?話說她現在還被他拎在手中呢,多不雅觀。

嫣紅心中一喜,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滿臉鍋底灰的黃今。昨天跟今天她都有聽說了他們的事情,這麽個又小又黑的小夥子就是太子爺這兩天的營帳男寵?那她豈不是更有能力虜獲太子爺的芳心了?鄙夷地看了黃今一眼,她湊向宇文澈,胸前無意的蹭著宇文澈的胳膊肘,對他柔情似水地說道:“妾身久仰太子爺的威望,一直未得以正式相見,不知晚上有沒有空到嫣紅帳中一敘?或者嫣紅去您營帳之中也可以……”

黃今可聽不下去更看不下去了,她那前胸的肉都蹭到宇文澈了。趁著宇文澈不注意地時候,她掙開宇文澈拎著後背衣服的手,衝到魏嫣紅前麵推開她,不客氣地說道:“喂!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討厭啊,逮著誰碰誰!閃開點!”

宇文澈微微一愣,見黃今這樣的架勢,心裏沒來由的有些高興。眉頭舒展開來,嘴角邊上甚至有些若有似無的笑似的。魏嫣紅忽然被黃今一推,心裏有些慍怒,她微微皺眉看向黃今:“這位小哥,做什麽推開妾身呢,嫣紅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

黃今雙手叉腰,皺著眉頭說道:“你不要叫我小哥,我承受不起。還有啊,你‘妾身’‘妾身’的叫,不清楚的還以為你是他的太子妃呢!軍妓不應該是賤婢嗎?怎麽都騎到我……我們北宇國太子妃的頭上來了呢?”

宇文澈聞言心中一陣好笑,她黃今什麽時候對他自稱過“妾身”了?虧她自己倒說的明白。當下,他不動聲色地向後挪了兩步,看著這兩個人吵嘴架。

“就算我叫錯了,也輪不到小哥你來教訓吧?”魏嫣紅嬌媚的一笑,湊到黃今耳邊,對她附耳說道,“你每晚都那樣侍候太子爺,行方便和走路都不疼嗎?還不如咱們倆人分著侍候他,你覺得如何呢?當然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侍候你的。畢竟隻受著不如你主動衝刺好吧?”

“……”黃今聽得雲裏來霧裏去的,她皺著眉頭就在想,嫣紅這都是說的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還跟行方便和走路有關係……噢~買噶的!她知道是什麽意思了,聽得她臉色爆紅。她趕緊拂開她,匆忙地瞥了宇文澈一眼,對她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不要亂說啊,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

“哎呀~全軍營都知道的事情了,你哪裏還有清白可言?小哥,你就別矜持了。”嫣紅見她臉紅,以為她害羞了,更是獻媚了。

“……”黃今更無語了,跳脫離她老遠,捂著臉迅速地向夥房跑走了。娘的,真的還說不清了還!嗚嗚嗚嗚……誰能告訴她,她怎麽就選擇跟著來軍營了呢,腦袋被驢踢了嗎?

宇文澈錯愕地看著黃今躥的比兔子還快,皺眉看了魏嫣紅一眼,轉身想要回自己的營帳。魏嫣紅卻又不知好歹地貼了過來,嗲聲嗲氣地說道:“太子爺,您看那位小哥都同意了,他是不介意與我共同享有您的……”

“你說什麽?她同意了?”宇文澈頓住腳,皺眉問道。

“額……是啊,她剛才就臉紅默認逃跑了,不是同意是什麽?”嫣紅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垂下臉溫柔地接著說道,“那晚上您是到我的帳房來,還是我到您……”

“放肆!”宇文澈大手一揮,推開了她。受不了她在自己身上**一通,他不悅地沉聲說道,“身為軍妓就老實本分些,別妄想著勾搭人,違令處斬!”

說完,宇文澈冷哼一聲,大步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魏嫣紅早就嚇得癱軟了手腳,她隻是遠遠地見過宇文澈威嚴的戎裝打扮,從來沒想到過宇文澈居然這麽冷漠,甚至是讓人刺骨的害怕。她快步地跑回自己的帳房內,捂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覺得剛才就像是死了一回似的。

冷靜下來後,她心裏隱隱地有一股不甘心。那個又醜又髒的小黃哪裏好看了,憑什麽他就能得到太子爺的垂涎呢?她氣悶地捶向桌角,她不會放棄的!

是夜。

宇文澈都忙到很晚了,還不見黃今過來。他蹙眉想了一下,起身披起一件貂裘鬥篷走了出去。

“爺,這麽晚了您要去哪裏?屬下跟著您去吧。”見宇文澈出了營帳門口,洛武眼疾嘴快的問道。心中暗自得意,瞧瞧,自己多麽聰明。

洛文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沒說話。

“不用了,你們就在這裏守著吧。今晚找兩個得力的守衛守一夜,你們去休息休息吧,連日來也委屈你們了。”宇文澈淡淡地說完,向外走去。

宇文澈走遠以後,洛文上來“啪”地一下就拍洛武的腦門。

“哎呦——哥,你打我幹嘛?”洛武不服氣地委屈說道,他又怎麽了他?

“你還說!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吧?爺能去哪裏,你還問什麽問?這是爺沒嫌你多嘴,萬一要是不高興地時候呢?”洛文就服了洛武這樣的性子了,他怎麽一點也不知道收放呢?

“……”洛武也明白了。娘的,找今今去了唄,他怎麽開始就沒想到呢?嗚嗚嗚,他就是實在了些,也不至於總打他吧。

魏嫣紅今日沒有迎客,大概是將士們也累了。她站在帳房外看著四周的情況,卻見宇文澈迎麵走了過來。她以為宇文澈是找她來的,又害怕又欣喜,趕緊低下頭褔身作揖。可是宇文澈就那樣完全忽略掉她走了過去,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嫣紅失望之餘氣得一跺腳,回了自己帳房內。

“黑毛啊,你說我該怎麽辦呢?現在人們都以為我跟宇文澈是搞男男戀,我出去都沒法見人了。”黃今躺在床上,覺得這帳子裏好冷,跟宇文澈那裏比吃差遠了,可是她不想過去了,今天徹底鬱悶透了。

嗷嗷,不知道。黑毛鬱悶了,這些話問它幹啥?它又不懂這些個感情的事情。不過它也並不覺得黃今跟宇文澈在一起有多麽不好的,它看著就很順眼的嘛。

“哎呀,你這隻笨鳥,就知道你也不懂。”黃今沒好氣地拍了拍黑毛的頭,看著營帳的頂子就發起呆來。

嗚嗚,你好有暴力傾向。黑毛委屈地閃遠了一些,它嚴重覺得黃今神經有些問題了。

黃今好頭疼啊,為什麽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有水準了呢?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就是關於跟宇文澈的一切,都變得矛盾了起來。她以為在古代混了十幾年了,三年應該很好混過去的。可是這才半年多,她發現自己的思路不由自主的就跟著宇文澈的一切走了。

“哎……哎……哎……”黃今一邊想著,就一邊無止境地歎氣,真是發愁哇。

宇文澈在門口都站了半天了,就聽黃今在裏麵唉聲歎氣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有些左右為難了。很是疑惑,自己為什麽非要見到她才會覺得安心。

“宇文澈,你就是天底下最最最讓我頭疼的王八蛋!!”

忽然,從裏麵傳來了這麽一句人神共憤的話語,宇文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撩簾子就走了進去。

“額……”黃今聽見動靜,立刻坐了起來。發現宇文澈整個人就站在那裏,臉色難看的出奇。她愣愣地問道,“你怎麽上這裏來了?”

宇文澈不答,走上前又要拎起她。

“哎——別別別,我自己會走路,不用您老拎著。”黃今擺著手趕緊下床穿鞋,穿好了鞋就往外走,忽然反應過來了,她回頭看向他氣憤地問道,“我被你都拎習慣了,你真是個禍害!”

他蹙眉看著她,不悅地說道:“你在這裏別扭個什麽勁兒!跟我回去睡覺!”

“回什麽回?這裏就是我的營帳,您老快回去您那裏吧!”黃今又坐回床榻上,偏過頭去不看他。

“那就讓洛武送你回京城太子府,讓一千個侍衛嚴密守著你,看你還能跑出來不。”宇文澈雲淡風輕的表示道。

“……”她無語地起身,撇著嘴恨恨地說道,“你太卑鄙了,你真的太卑鄙了!我告訴你,宇文澈,你現在已經被人們戳脊梁骨了,還讓我去你營帳裏,我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擱了。”

“什麽意思?”宇文澈著實聽不懂了,他疑惑地向黃今問道。

黃今張了張嘴,剛想說出來卻又猶豫了。萬一她說出來把宇文澈氣到了,直接就把她打包扔回京城

了怎麽辦?可是不說的話,那流言蜚語會越來越多的。她抬起頭來,仰視著他埋怨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軍營中都在亂傳我和你的關係?”

“那又怎麽了?”她本來就是自己的妻子,亂傳就亂傳唄,還能怎麽著得了?

“什麽怎麽了?你聽不明白嗎?我現在可是男的!”黃今覺得都快氣炸了肺了,他不傻的啊,怎麽還聽不懂。

“……”宇文澈瞬間黑了臉,這就表示他聽懂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上前拉著她的手就走,“我會處理的,你跟我回去,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太危險!”

“……”她徹底無語了,就這麽任由他拉著出了自己的營帳。

她都說得這麽明白了,難道他還是聽不懂嗎?黑毛在後麵呼扇呼扇地跟著飛了過來,落在了黃今肩膀上。

洛文和洛武看著黃今就那麽被宇文澈給拉來了,全都目瞪口呆了。今今在後麵那麽順從的模樣,是他們見都沒見到過的哇。黃今越過他們的時候,朝他們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是被逼來的,宇文澈這廝太腹黑了。

宇文澈將黃今按在矮床榻上,一拍黑毛說道:“你趕緊去外間守著爐子睡去,這裏不需要你。”

嗷嗷,你作什麽趕人?就是求著我留下來,我也會走的,哼哼。黑毛極其不樂意地走了出去,他當它願意看著他們天天爭吵啊?

黃今瞪了他一眼,徑自躺在床上背過身去不看他。

“我還沒泡腳。”宇文澈坐在她旁邊,沉聲說道。

“……”

“腳上又凍裂了一個口子。”

“……”

見她還是不吭聲,宇文澈徑自脫靴襪。

“嘶,真疼……”

“……我去去就回。”黃今本來想不理他的,可是聽他這樣說,還是不由自主地坐起身來走了出去。

宇文澈見她這樣關心自己,終於圓滿了。一看腳上的凍瘡模樣,忽然覺得不疼了。

她到夥房裏去淘了洗腳水,放上些花椒和鹽巴就過來了。給他挽起褲腿泡腳,輕輕地給他按摩揉搓著,舒活一下血液。洗完了以後,她又為他敷上從軍醫那裏要來的止癢和治凍瘡的藥膏塗抹好。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黃今表現的就是那麽的自然和理所應當。讓宇文澈有一瞬間就覺得,這樣的溫馨場麵就是他一直想要的,隻是沒有想到,給他這一切感受的人會是一直跟他吵架鬥嘴的黃今。

“好啦,弄好了。”

黃今弄完這些後,抬起頭來笑著看向宇文澈,卻見他正在看著自己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你幹嘛?怎麽還走起神來了?真是莫名其妙。”說完,她起身去外間洗手去了。

宇文澈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忍不住掩鼻輕笑。

黃今進到裏間的時候,見他已經脫好外衣躺在床上,遂也脫了外衣,爬過去躺在了裏麵。

“喂,宇文澈,我下午睡了那麽久了現在也睡不著了。你跟我說一下,你們今天的戰況是什麽樣的?”黃今見他也隻是躺著發呆,隨即找話題跟他說話。

“不怎麽樂觀。”宇文澈輕歎一聲,看著營帳的頂部說道,“本來想以多取勝,可是現在看起來太困難了。西軒國的兵力雖然少,但是個個都是壯丁,又常年在冰天雪地裏操練,我們雖然也聯係了幾年,可顯然比他們差了好大一截。這裏的氣候太寒冷了,甚至有很多將士反應呼吸都有些困難。龍策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拖延時間,意圖得到對他有利的平局條件,好跟我北宇國要各種各樣的要求。”

“真是太可惡了!那個龍策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就討厭那樣的家夥!”黃今一想起來自己差點命喪他屬下的手裏,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拍拍宇文澈的肩膀,安慰地說道,“沒關係的,反正他不急於跟我們硬拚,肯定就是怕雙方傷亡過重,滅亡的還會是他們西軒國,因為北宇國的剩餘兵力還是很多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一下將士們的抗寒問題。說實在的,這個鬼氣候真的是凍死個人,我白天都窩在爐灶前守著火苗子才暖和一些的。”

宇文澈也是很頭疼,他大手撫上眉心,揪了半天也沒覺得好受些。他低聲說道:“隻有多加些棉衣,才能抵抗住寒冷,可是那樣不利於作戰,渾身都裹著臃腫的棉衣,如何能夠靈活的應敵?”

“唔,也是個問題。這龍策就是吃準了我們這樣的弱勢條件了,除非所有大軍能在這裏堅持生活個十幾年二十年,可那時候凍死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數了。”黃今撫摸著下巴,來回來的琢磨著。

宇文澈好笑地看了看她,不解的問道:“怎麽,難道你是在琢磨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嗎?”

“也是,也不是。”黃今困惑地搖搖頭,鬱悶地說道,“我就是在想一個問題,好像就什麽東西堵在我腦子裏了,現在想不出來是什麽了。靈感這東西真的太坑人了,我稍微慢半拍去抓它,它就跑沒影兒了。”

宇文澈聽著她亂七八糟的說著,也不知所雲。忽然想到黃今會用五行八卦陣,他有些希冀地問道:“你的五行八卦陣能夠對付千軍萬馬嗎?”

“……”黃今默了,她沒底氣地看了看宇文澈,搖搖頭說道,“我隻可以抵抗一千人左右的,太大的陣仗會要了我的命的。再說了,那個需要時間來設置陣法的,我當初學來就是為了攻擊你的。”

“……”他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算了,明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還非要說出來。“你不說明白了會死嗎?”

“額,不好意思,一時嘴禿嚕了。”黃今嘿嘿地笑道,一臉無害的堆笑。

宇文澈瞪了她一眼,背過身去思考去了。忽然就想起去年呂不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了,那老頭話裏的意思就是他對她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才會那麽努力的鑽研陣法來琢磨他。真的是這樣嗎?唔,這麽想著的時候,好像也不覺得以前受的陣法有多難熬了。對抗一千人左右,顯然是不可行的。

黃今跟宇文澈想的不是一件事情,她就一直在琢磨,剛才在腦子裏一閃而過的靈光到底是什麽呢?“哎呀,我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宇文澈,你幫我往前倒到咱們說過的話,我再仔細縷縷。”

“倒什麽倒?你腦子裏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誰知道你剛才想了些什麽。”宇文澈扭過頭去,等著她說道。

“嘿——你這家夥真是蠻不講理,我都在為你想辦法呢,你怎麽就這麽不領情呢?再說了,不領情就算了,也沒你這樣潑人冷水的吧?”黃今伸出手指頭戳向他腦門,一下又一下地數落著。

“別鬧。”宇文澈拍掉她的手,認真地說道,“你又不懂行軍作戰,也沒看過什麽兵書吧?那你能想出什麽好主意來?”

“我為什麽要看兵書?兵書上的東西要是全對,那誰都熟讀個千八百遍的就好了,都是勝家,沒有敗家的了。”黃今不服氣的說道。

“……”宇文澈打算不跟她理論了,她從來都是沒理攪三分的那個人。

黃今繼續琢磨著,她來回來的翻轉身體,就是想不出來自己忽略了什麽了。屋內再也沒有說話聲,偶爾傳來火盆裏“劈剖”地聲音。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頭發都被她撓掉好多了。索性也不想了,坐起來對宇文澈說道:“明天你讓洛二哥帶我進冰城看看,我去我們的分店一趟,順道找找靈感。”

宇文澈回身看向她,鄙夷地說道:“你在軍營裏呆夠了就直說,別整這些沒用的。”

“什麽跟什麽啊,我去那是有正事兒。我就是跟你打聲招呼,明天我必須要去的。”黃今氣呼呼地說完,將被子抻去了大半,閃的他遠遠的睡覺去了。

宇文澈看著露著半拉身子的自己,渾身冷颼颼的感覺。果斷的打滾過去摟著她,不管她怎麽推搡也不放手。最後,在宇文澈先生的強悍體力下,黃今童鞋華麗麗地放棄了掙紮,就那樣被他摟著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黃今手腳的又不老實了。打滾加**,攪得宇文澈心裏一陣亂麻。他睜開眼蹙眉瞅著麵前熟睡的女人,真是服了她了!不知道就這麽撩撥來撩撥去的,男人的自製力也很差的嗎?

更何況她柔軟的胸部正貼著他的身體,讓他身下有股**,怎麽也抑製不住……

外麵的冷風嗖嗖地刮著,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帳篷被大風刮著的抖動聲,宇文澈卻渾身火熱異常。他無法克製地伸出手,想要探向她衣內,卻最終停在了半空中。輕歎一聲,背過身去不看她不想她。

她現在還不喜歡自己,肯定不能接受自己對她怎麽著吧。又或許,她一直都喜歡著簡向西,根本就不曾給自己留一點機會。宇文澈頭疼地錘錘額頭,到底對他來說,黃今在心裏占著什麽樣的位置呢?

這樣的夜晚,睡不著的何止他一個人。

遠在南淩國的簡向西也陷入了失眠中,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曾經在桃花樹下為他唱歌跳舞的女子,那樣的婀娜多姿,引人入勝……

母後最近總是催他成婚,有意要將鬱國公的女兒鬱香婷指婚給他,被他婉言拒絕了。母後是私底下跟他說的,也就是想問問他的意思。簡向西認定了那個三年之約,三年以後,黃今會來找他。

若說現在他不害怕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畢竟黃今與宇文澈已經正式成為夫婦,他們之於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個外人罷了。可是自己身在帝王家,又是附屬國的皇子,有什麽能力可以跟首領國的太子比呢?

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他不甘心!

可是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隻能是等、又等、再等……

翌日一早,黃今身穿一身白色的便裝,頭發豎起發髻,在前麵綁了一根發帶。額前留了少許偏分的劉海,一個清秀俊朗的翩翩公子就出來了。她照了照

鏡子,很滿意自己的裝束。扭過頭來對著宇文澈轉了幾個圈,洋洋自得地笑道:“宇文澈,你看我這身打扮怎麽樣?是不是特別的有氣質,肯定迷死一大票女子吧~!”

宇文澈從書中抬起頭來,一看到她洋溢著笑臉的表情,不由地一愣。那樣的黃今才是最率性灑脫的,連日來披著一身戎裝還抹著鍋底灰的她,怎麽看怎麽沒有精神。若不是她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總是炯炯有神地閃爍著,他都快要認不出來她了。

他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太矮。”

“……”黃今風中淩亂了。她一米六五的女人身高多麽的標準哇,隻是身為男人貌似真的是矮了些,可他也用不著這樣打擊人吧。她挫敗的撅起了嘴,對他沒好氣地說道,“你要不要這樣不給麵子的?”

“哼。”宇文澈輕哼一聲,不理會她。她鐵了心要出去,他也沒辦法攔著。隻得讓洛文和洛武都跟著她去才放心,自己是無法走開的,一會兒還有重要會議要與馬元帥他們商議。

“哼什麽哼,我走啦,你不要太想我哦~!”黃今搖晃著腦袋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站在門口守衛的是另外兩個侍衛中的高手,洛文和洛武收拾好了東西後,正在向這裏走來。黃今看見他們,迅速奔了過去,開心地喊道:“洛大哥,洛二哥,我在這裏~!咱們趕緊走吧,嘿嘿,早去早回!”

快要走到宇文澈營帳門口的吳清一愣,看了黃今半天,皺眉向身旁的龐衝問道:“龐衝,你說我的眼神兒是不是有些不好使了?我怎麽看著那個小子長得那麽像今今呢?”

龐衝正打著噴嚏留著鼻涕,昨天他在外麵走了一遭,光榮的就感冒了,多麽的悲催。他苦逼地撇著嘴,對吳清小聲地說道:“咳,她就是那個人們風傳跟爺有一腿的小黃,你知道什麽情況了吧?”

“……”吳清玄幻了,還真是黃今?鬱悶啊,她怎麽跟著來到這裏的?他之前都沒留意過。他撓撓頭又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情應該是秘密吧?”

“別提了,我悔得腸子都青了。”龐衝一想起是自己把黃今推向宇文澈的就鬱悶,他悄悄地對吳清附耳說道,“你千萬要離今今遠一些,要不然吃不了兜著走。你看我現在感冒了嗎?就是被她跟爺給害的。”

說完,趕緊快走幾步,走入了帳內。吳清看了看忽然疾跑的龐衝,又看了看已經騎馬走遠的黃今他們,覺得莫名其妙的。話說他也挺想念今今的,咋還讓離她遠一些呢?

走在另一旁的馬臨安和董南坡也看到黃今了,乖乖,這就是那個夜夜在太子爺營帳裏喊叫的小子,長得可真俊啊,怪不得能得到太子的垂涎呢。雖然斷袖之癖在人們心中算是**了,可也還是有不少人有這樣的癖好的。他們雖然有些不苟同宇文澈的想法,可也不敢說些別的。昨天馬臨安就那麽一提點,都差點嚇得心髒都跳出來。

剩下的將士們看到黃今就更驚奇了,哎呀呀,這個小子不就是那個小黃嗎?平時看起來灰頭土臉又其貌不揚的,原來都是被煙熏火燎的啊~!嘖嘖,看看人家這一身便衣打扮,真是迷倒眾生了。這要是生成個女兒身,他們都恨不得能娶回家裏去供著,就是傾家蕩產也願意啊。

於是,私底下,人們對這個小黃的態度又發生了轉變。他們開始覺得小黃身為一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個女子那多好,也不必被人笑話,說不定還能做太子的側妃呢。

進入冰城以後,黃今才感覺到城內的氣溫比外麵要好一些,最起碼有個城牆擋著。她駕著馬緩慢地停下,看了看左右兩側的洛氏二兄弟,對他們笑著說道:“咱們好不容易進來一回,先四處逛逛,然後帶你們去我的今悅酒樓吃飯,怎麽樣?”

洛武嘿嘿地笑著,對她說道:“今今,不必跟我們哥倆客氣了,隨便吃點就好了,不拘是吃什麽大魚大肉的。”

“……”洛文總是對自己兄弟表示最無語的那一個,他笑容可掬地問向黃今,“今今,你有重要的事情咱們就先去辦,其他的另外再說。”

“額,重要事?”黃今撓頭想了想,瞬間明了了,大概是宇文澈跟他們說的自己有重要事吧。她樂嗬嗬地笑道,“我出來找靈感來了,暫時也沒有什麽其他的重要事。咱們先四處逛逛吧。”

二人:“……”敢情她就是出來玩來了?難道她不知道在軍營裏的所有人,無要事不得私自外出嗎?這次是因為他們二人有爺的令牌,軍中的將士們也是認識的。

他們無語地跟在黃今身後,任由她在街上來回逛著。

冰城內的居民雖然對戰事也有些恐慌,有些甚至逃出了城外。但是大部分百姓還是選擇留了下來,以為這是涉及到兩國之間的戰爭,就算再怎麽逃,若是注定失敗,那早晚也會被敵軍擄去或者殺死。他們存著僥幸心理,覺得自己的國家這麽強大,一定可以堅持下來的。

所以,街市上還是很安詳的,一片和諧的氣氛。黃今看了四周的景物和人們半天,還是沒有找出一點頭緒來。她昨晚到底想到了些什麽呢?可是就想不起來的。這腦子裏都被這寒冷的氣候給冰凍住了嗎?怎麽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呢。

一直到快晌午,黃今幾乎把大半個冰城都繞到了,她騎著的小白馬都累得氣喘籲籲了,一直吐著氣。黃今頭疼地一拍腦門,怨聲載道:“哎呀,我這破腦子怎麽就想不起來呢?不想了不想了,我們去今悅酒樓吃飯,順便我檢查一下他們的後廚情況。”

洛武興奮了,一聽黃今提到吃飯,他確實感覺到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三個人來到冰城裏的今悅酒樓,將馬交給店小二放到後院,便走了進去。

管理整個酒樓的王掌櫃一聽說黃今來了,立刻到他們包間裏來向黃今報道。

“黃老板……額,太子妃老板,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了?要不要小的去給你報賬?”王掌櫃恭敬有禮地對黃今說道。

“不用了,王叔,你去忙你的吧,我這次是路過這裏,吃過飯就要走了。”黃今笑容滿麵地對他說道,“一會兒我去後廚看看,有需要的我再找你。”

“誒,好嘞,那我下去了。”王掌櫃點頭哈腰的走了。

洛武豎著大拇指由衷的誇讚道:“嘖嘖,今今,今天才見識到你的真正的氣魄哇。沿途上也聽人們說了,這個今悅酒樓在冰城裏是赫赫有名的。你是幕後的總老板,跟著你來真是又威風又體麵。”

“嗯,洛二哥,你說這話我愛聽,嗬嗬。”黃今一聽到有人誇讚就飄飄然了,她歪著腦袋笑道,“你們想吃什麽盡管點菜,甭客氣。”

他們點完菜以後,飯菜陸續的上來了。黃今就看著桌子中間的被鉉成一片一片的烤鴨閃神了,她皺著眉頭來回來地瞅著它。洛武早就大口大口的胡吃海喝上了,洛文倒是看到了她的反常。他小聲地問道:“今今,你怎麽不吃?這烤鴨有什麽問題嗎?”

黃今木訥地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就是我覺得好像我想著的事情跟這鴨子有關係,就是想不起來是哪裏有聯係了。”

“那你就吃掉它,說不定就想起來了。”洛武含糊不清地說著,又指了指鴨片上的皮說道,“你看,那鴨子毛都禿嚕的多幹淨啊,看著就可口……”

“你說什麽?!”黃今忽然使勁一拍桌子,兩隻眼睛賊亮賊亮的散發著耀眼的光彩。

“噗……咳咳……”洛武嘴裏的飯菜一個沒咽下去,全都卡在脖子中間了。他咳了老半天,才緩過氣來。見黃今還在盯著他,他指著烤鴨有些緩慢地說道:“那個,我說那你就吃掉它……”

“不是這一句,是下麵那句!”黃今忽然覺得眼前一陣明亮,她激動萬分了都。

“額,我下一句說的什麽?”洛武剛才被飯卡的現在還很難受,他鬱悶地撓了撓頭,說道,“我說的是,那鴨子毛都禿嚕的多幹淨啊,看著……”

“行了行了,就是這句了~!”黃今繞過桌子,走到洛武麵前,捧起他滿臉疑惑地臉,奔著他的右臉頰就親上去了。

“啵兒”地一聲,要多響亮有多響亮。黃今拍拍他的臉頰,喜滋滋地稱讚道:“洛二哥,早知道我就直接跟你說一天話就得了~!啊哈,我終於想起來了,昨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可是在腦子裏閃了一下,就完全被我給忘卻了。你不知道,昨晚我為了想這個問題,一宿都沒怎麽睡好覺!”

洛武被黃今那麽一親臉頰,早就暈乎乎地神遊太空去了。洛文看著黃今滿臉興奮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今今,你說的到底是什麽問題?”

“嘿嘿,先不告訴你們!”黃今覺得心中豁然開朗,對他們說道,“你們慢慢吃啊,我去後廚轉轉看看。”說著,黃今就跑出去了。

洛文見黃今已經走了出去,又看向還在傻笑著走神的洛武,拍了拍他的臉,喊道:“喂,你說我要是把今今親了你的事情,告訴咱爺,他會怎麽處置你?”

“額……”洛武終於回過神來了,他苦著臉求道,“哥,你向來是對我最好的了,是吧?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普通的說話,沒有說別的哇。今今她自己忽然親過來的,跟我沒關係,我是冤枉的!”

“哼。”洛文不理會他的求饒,徑自胡吃海喝起來。憑啥他就能得到今今的親吻,自己也跟著一起來的啊。又看了看那盤鴨片,鬱悶極了。不就說了那麽句話嗎?有什麽好的?他要吃光這些烤鴨片,嗷嗷嗷嗷~~!!!!!

“……”洛武看著他吃的這麽迅猛,以為看錯人了。

他眨了眨眼,確定這是自己的親哥無疑。好吧,反正是今今請客,他也要多吃一些,成天吃軍營中的大鍋菜都吃絮煩了。於是,洛氏兩兄弟就在包廂裏狂吃猛咽了起來,很快飯菜就已經被他們吃得差不多了,趕緊又多叫了幾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