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宮廷政治、鬥來鬥去
“奴婢這就去。”蘇子領了命,眼看就要告退。
陌笑之扶著福喜的手腕,正要回擷芳殿,走了兩步又回頭喊住蘇子,招了招手讓蘇子回來,又擺擺手讓福喜帶著其他一幹宮人退後幾步,這才低聲交代。
“除了那個侍衛,你再去一趟內府局,看能不能找到樸垣立。”
蘇子一聽,驚詫的抬起頭來,“公主,奴婢看皇上可著勁護著那個女人呢。白良辰的事,公主還是不要cha手的好”
“樸垣立什麽人,最是擅長追蹤了,要不然能被皇兄看中收留在身邊?”陌笑之輕聲哼哧一聲,“都消失這麽久了,還一點消息沒有,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白良辰與她而言,本沒什麽交情,若不是現在基於陸遠兮的關係,她豈會CAO這門子的心思。
“可別被圖謀不軌的人,捉拿在手,反過來要挾。”
見蘇子還是一副擔憂的摸樣,陌笑之刻意做出的光明磊落,終究不堪一擊的奔潰,況且蘇子還說,“公主,你是那些人拿白良辰要挾皇上,還是懷疑白良辰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是跟陸少爺有關。”
被蘇子一針見血的戳破心裏最不願意麵對的猜測,陌笑之麵色閃過一絲難堪,“哪兒這麽多廢話,趕緊去辦吧。”
蘇子輕輕一歎,“公主,既然你還這麽放不下陸少爺,又做什麽要悔婚呢。奴婢知道公主心裏不舒坦,但仔細想來,陸少爺跟她的那些,沒準都隻是些塵年的芝麻綠豆了。”
“您和他是有婚約傍身的,任憑外人如何說,都是您占著理兒,公主您心裏有火,可以撒出來,完全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的稟報皇上說要退婚,等婚完、禮成,陸少爺怎麽著,也會把您擺在第一位的。”
陌笑之聽完卻是不言不語,看著遠處純淨的蒼穹發愣,雲朵跟棉花似地漂浮在空中,蘇子也跟著望了過去,畢竟心裏惦記著勸誡。
“公主,你看著藍天白雲的,真登對。再看那鳥兒,雖然也在天空翱翔
,卻也不過是過客,哪有鳥兒能停留在天空中的,您說是不是?”
“公主,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怕……”繼續看著蔚藍的天空,“我怕,我做不到。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我現在對他這樣子掏心掏肺,自然也希望他能對我一心一意,要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報,我也會嫉妒,時間久了,我怕我會變成跟季晨敏那樣的女人。”
“一輩子活在男人的陰影下,明明心裏不快活,爭啊吵的,又得不到他的半點垂青不說,沒準還招人嫌棄。蘇子,我不要變成那樣。”
許是感覺到自己情緒過於外泄,陌笑之及時打住話茬子,收回視線,吩咐道,“你先去探探消息再說。不管這婚到底退不退,我都要先知道,白良辰到底還會不會再回來。”
蘇子趕到內府局的時候,很不是不巧,守門的侍衛恭敬的回答道,“樸大人外出公幹,幾日都沒有回來了。”
“那曾勇天呢?他也不在?”蘇子不依不饒的問。
“不巧,曾副將前腳剛走,姐姐您後腳就來了。”侍衛好脾氣的一一回稟。
“他不在這兒值守,等候了皇上的差遣,這會兒要去哪兒。”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小侍衛這一次卻是回答的保守的很,蘇子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是在敷衍,隨即便威嚇了幾句,小侍衛不經嚇,隻好據實以告,“像是,相府的人,請走了曾副將。”
“相府?”蘇子咀嚼了一下,心裏一涼,再不得捉弄小侍衛,急忙趕回擷芳殿。
“公主,追蹤白良辰這件事,相府好像的確cha手了。”
也不知是不是蘇子眼花看錯了,她才話落,便看見陌笑之原本閉目休憩的雙眸猛地睜開,嚇得蘇子一激靈,生怕自己用錯了說辭。
再抬頭的時候,陌笑之早恢複原來的閉目養神,“我就是最煩這些個宮廷政治,偏偏母後、皇兄還有舅舅就喜歡鬥來鬥去的。早知道
回來是這個局麵,我還不如和遠兮留在東崖,當個質子都比如今要好過很多。”
提及陸遠兮,到底聲音顫了顫,不過很快就平複了,“皇上早看不慣舅舅權罷朝野了,如今休官在家,還不本分,曾勇天被請走這件事,如果跟遠兮無關,咱們也就不要cha手。”
蘇子靜默,麵上含笑伺候著,背後一陣冷汗。
陌笑之雖為宮廷女子,卻毫無扭捏,十分脾xing裏麵倒有八分有些江湖兒女快意恩仇的意味,誠如她所料,曾勇天的確是被陸仲民請出來的。
陸仲民老奸巨猾,自然不會將曾勇天請進相府議事,定的帝都東郊放風亭。
曾勇天禦馬出了城門,緊趕慢趕的達到放風亭已經臨近晌午,陸仲民提出宴請的時候,曾勇天也沒多拒絕,人都來了,還假意拒絕倒顯得虛假的很。
“老夫就是賞識曾大人的這股豪爽勁。”陸仲民舉起杯子,碰了下曾勇天麵前的酒樽,“來。”
曾勇天是個武將出身,顯然不適應文人這些迂回的策略,單刀直入點題,“不知相爺今日傳喚勇天,是有何事?”
“說的嚴重了不是。”渾然不在意他的不給麵子,陸仲民兀自將杯中美酒灌入喉中,辛辣的味道一直蔓延到胸腔,夾起一筷子菜塞入口中,壓下那股辛辣感,這才眯著眼睛看向曾勇天。
“就想找個人喝酒。”
曾勇天皺眉,按官職來說,自己不過是個禦前帶刀侍衛,陸仲民官拜左相,論年紀,自己不過弱冠之年,陸仲民已近不惑之年,最後再說說一點,陸仲民如今休官在家,自己可是有差事在身的。
曾勇天就想不通了,他們兩個人,八竿子也打不著一塊去啊。
預料中的沒有答話,陸仲民也不甚在意,自顧自的又斟滿了酒杯,“哪有什麽事,老夫如今休官在家,前幾日遠兮從宮裏回來,還是聽他說,你這幾日在內府局沒出去辦差,我這一想,不現成的酒友嗎。你啊,也別多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