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遠兮動的手腳?



季晨敏張口反駁,“我沒有讓阿璣下藥啊。”

“童玉回話了,說是那藥就是暗莊的人給她的。童玉對阿璣的忠心,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的,若不是阿璣,童玉早就屍骨無存了,你現在是要睜眼說瞎話地跟我說,一切都是童玉編排來糊弄我的不成?”陸仲民被氣的不輕,雖到底下不去手,可還是不免一頓說教。

“我知道你爹做生意血本無歸,上次你說要一萬兩,我不是給你了麽,我竟然沒想到你竟然打起皇家聘禮的主意,我今天就告訴,就算璿璣入了宮,皇上禦賜的賞金你一分也別想救濟娘家。”

季晨敏一聽他搬出娘家來,就有些火大,“你憑什麽不給?當年要不是我爹大把大把的花真金白銀幫你官場鋪路,你能官拜左相,順風順水?陸仲民你有沒有良心?”

季晨敏這樣一吼,落入陸仲民眼裏如同她默認了打著聘禮的主意,“犯下這樣的大錯,還死不悔改,來人啊,將夫人送到祖祠去,罰麵壁思過。”

“老爺,你不能這樣做……”已經有家奴進來,季晨敏眼見家奴要來架著自己往外走,哭泣一聲哀過一聲,“陸仲民,你讓家奴放手……”

季晨敏畢竟是陸府的當家主母,家奴見此,也不敢強硬將她拖去祖祠,有些左右為難的望著中廳的陸仲民。

“你好好給我反省反省。一日想不通,就一日不準出來。”陸仲民怒火衝天,“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夫人請到祖祠去。”

陸仲民話倒說得漂亮,什麽請不請的,家奴都是粗魯慣了的,壓根不顧他的顧忌顏麵的措辭,隻知道今個夫人是免不了這一頓麵壁思過了,得到家主發話,家奴再不敢耽擱,拖著季晨敏就要往外走。

倒是宋明月有些看不下去,伸出纖細的手臂攔在家奴跟前,“你們要知道她可是陸府的當家主母,怎麽能這樣強行拖人。”

在陸府誰人

不知,宋明月雖然沒有正經的位份,卻是老爺心裏極為疼惜的人,家奴自然不敢造次,“二夫人,小的知道您宅心仁厚,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別為難小的們了。”

宋明月見攔不住,隻好將目光對準正主,“老爺,點到即可,不必鬧得如此僵持吧。況且,璿璣選妃一事,雖沒有拔得頭籌,怎麽也是莊妃,外人說的,那是眼饞咱們家出了皇妃,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宋明月正求情著,季晨敏冷然呸了一聲,“宋明月,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事顯然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我,能給宮裏傳話的,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你那兒子幹的好事。”

“小姐,明月知道你自那件事後就不待見我,可你怎麽能血口噴人。”宋明月拂開丫鬟的手,奔到陸仲民跟前,“老爺,明月可以保證,此事與遠兮無關,他怎麽會好端端的給自己的家妹送藥迷惑皇上呢。”

陸仲民緊緊皺起眉頭,顯然季晨敏的說辭,是入了他的心了,宋明月見此不免有些著急,“老爺,若此事當真是遠兮所為,明月大可隔岸觀火,方才我又何必強出頭來替姐姐求情。”

情勢越來越亂,家奴不敢擅自做主,鉗製的力道便有些鬆散,季晨敏逮著機會抖開家奴,“給我求情?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她邊走邊說,幾步就走到宋明月跟前,手腕用力一推,就將宋明月推個蹌踉,“你就是怕阿璣當了皇後,以後就算遠兮做了駙馬,也一輩子被壓在下麵,你們母子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你有何證據,沒有證據,此事就與遠兮無關,休要血口噴人。”宋明月據理力爭。

“做這種事誰會留下證據,就算有,也早該被毀了,還能等到我們去查證。”季晨敏這一番吵鬧,並非圖的揪出鼓動此事的幕後黑手,而是一不做二不休將事鬧大,妄圖免去祖祠麵壁思過。

“小姐,我一向尊你,敬你,沒想到你三番兩次要陷害兮兒,上次雇傭刺客暗害兮兒,沒能奪走他的命,這一次竟然將這等殺頭的重罪推倒兮兒身上來。”宋明月也是聽說了,皇帝下令徹查內局宮闈,現在季晨敏將矛頭指向遠兮身上,若是捅到皇帝耳朵裏,那便是殺頭的死罪。

“這可是殺頭的罪,老爺,我知道兮兒不怎麽聽話,你一向不喜歡他,可到底是你的親骨肉,難道你要看著他掉腦袋嗎?”

還未等陸仲民答話,季晨敏冷著臉道,“宋明月,難道阿璣這次不是死裏逃生嗎?就隻有你那兒子是寶貝,別人的女兒就不是老爺身上掉下來的肉了,我告訴你,阿璣福大命大,皇上沒有怪罪反而賜封,就算此事不追究,往後你也給我消停點。”

“好了!”陸仲民怒斥一聲,麵帶寒霜的看著爭執不休的兩人,“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

季晨敏、宋明月再不敢打嘴仗,兩人雖心有不甘,卻不敢再言語,生怕節骨眼上惹惱了陸仲民。

“去,派人給我把遠兮找回來。”陸仲民底氣十足的拍了拍案桌,瞧的咚咚響,等到家奴領命離去,他方才寒著一張臉坐下,大有一副勢必等到陸遠兮的架勢來。

而陸遠兮換了衣服從相府出來後,一路向南飛奔,為的就是親自尋找關於良辰的消息,哪想他剛離開沒多會兒,相府就派出人馬,一路向南追尋他的蹤跡。

皇宮,乾清宮內。

憶起早朝關於冊封陸璿璣為莊妃的事,百官眾態紛紜,即便心中有了思量和安排,他還是要顧及各方動向,此刻難得隻餘他一人清淨,想起良辰還生死未卜,那些同朝臣斡旋的智慧機敏全然消失,唯有忐忑不安。

除了良辰的去向,還有兩件事也是讓他輕鬆不得,一是南疆派來潛入帝都的密探,隨時都有發動暗希的可能,再者便是南僅一至今逗留帝都,所圖為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