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涵亦蔥聽完之後,淡淡的講了一句:“我說你呀!和過去那個方瀚嫋相比更顯得會講話了呢。那個時候啊,我好像還記得的,你比較內向,講話又很溫柔,就像是個小姑娘一樣呢,而且總是說一些特別直白的話,我記得那會還把班裏好幾個女孩給弄哭了呢。”方翰嫋原本還很高興的小臉一下子就僵住了。過了一會之後才說:“沒想到你現在還能想到我過去的模樣啊,我覺得你應該早就把我給拋在九霄雲外去了呢!”

涵亦蔥望了一眼翰嫋,“你為何會這麽想我呢?其實說實話吧,這次我從深圳過來本想提前告訴你的,恩——可是時間實在是太緊湊了,我也不曉得為何我爸爸媽媽會走的那麽匆忙?由於走的實在是太匆忙了,我把那麽記有你號碼的本子也忘記帶過來了呢。你也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其實和與你真的是蠻像的呢,並且我也不怎麽上網的,況且我認識的人都不在這邊,你認識的我又不認識,因此,翰嫋,我就真的沒辦法和你取得聯係呢。我想你肯定是不會因為這個責怪我的吧!對了,那年,我們一起在青蒼嶺,我跟你——”

方翰嫋聽著涵亦蔥講的話,不由的想到了當年那個年少熱情的他在青蒼嶺上許下的還是山盟,那時的青蒼嶺上還有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月,以及在青蒼嶺的山腰上,長著大片大片翠綠的高粱稈子。回憶就好像是一堆還有絲絲火星的灰燼,現在讓一陣風把那絲絲的火星吹出,繼續燃燒一般。然而,就是因為此時她還在自己的眼前,所以不管心裏的感情是如何的洶湧澎湃,翰嫋現在隻是想把所有的感情放在心底的最深處煎熬,就算燒的很疼,然而他還是希望由自己默默的承受。如今方瀚嫋就隻能當一回四大皆空的小和尚了,他打斷此時正在講話的涵亦蔥並且略微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何必再提那段不開心的往事呢。還是忘了吧!再說那也不是你的錯,我又如何忍心責怪!現在你也該上高一了呢,話說你這次在我們學校被分到了幾班啊?”

“我高一三班,這些日子,就是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過的如何呢?翰嫋,說實話,其實在深圳那會,我真的每天都非常的想你呢,我不願意看到你和以前一樣,從來都是一個人,也不願意和別人打交道。你和我說實話,你過得好嗎?”

方翰嫋聽完涵亦蔥說的這番話眼淚都要出來了,可是他依舊保持很淡定的表情說:“我過的還不錯呢,你離開我將近有了大半年的樣子吧,我然後就自己成立了一個詩社,每次在我心裏十分難過的那些日子裏,因為有著精神的支撐也就過來了。說說你吧?在深圳過的怎麽樣啊?”

“我在那裏過的一點都不開心,說實話盡管在那裏我們的物質生活非常好,然而我每天都在我爸爸媽媽以及我的保姆的眼皮底下看著,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恩——忘了問了!你不是寫文章的嗎?最近還有在更新嗎?我那段在深圳的時候,那個時侯真是腦子都有點壞掉了呢,我竟每天睡覺作夢還能都到它呢。我還記得在我的睡夢中,我就這樣一直跟著你手中的筆就這樣一直跑,我依然能夠想到我走之前你好像和我說過最多兩月你的那篇小說就接近尾聲了呢,隻是很可惜我沒時間等到你的小說完結,那你現在趕緊的和我講講呢,恩,先講講那個邵弓雖是怎樣的結局啊?”涵亦蔥來到方瀚嫋的旁邊坐下。

“嗬嗬,結局你想知道嗎?邵弓雖後來和地淵獸同歸於盡。”翰嫋講出這個結局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激動與情緒,就好像早已看透了著生與死。

涵亦蔥歎了一口氣說:“你想的結局肯定不是這樣的?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對我說那個叫邵弓雖是從你筆下出生的,那就是另一個你自己的寫照,你說你把邵弓雖當成自己來寫的,可是現在呢?你竟然讓他死於你的筆下,這這樣做,我都為你感到惋惜。翰嫋,這麽多年了,你的脾氣真的是一點都沒變,你總喜歡把所有的事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不願意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和大家一起分享……”

“你錯了,我倒是覺得邵弓雖他的結局其實是很美好的,我倒是很欣賞邵弓雖那奮勇平波的情操呢,我覺得很好啊!”

“你到現在都沒有原諒我那時候的突然離去是嗎,所以你寧願選擇那樣想,是不是?”涵亦蔥直視方瀚嫋的眼睛,此時她的眼裏已經滿是淚花了。

方翰嫋說:“我看你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其實我是在想如果讓邵弓雖獨自一人生活到老實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我選擇他轟轟烈烈的死去。”

“我不信!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我覺得你讓邵弓雖就這樣死去有沒有考慮過會有女孩為他哭泣的,由於你到現在都在恨我,一直都無法原諒我當年的錯,我曉得的。翰嫋,我實在是太懂你了,所以我覺得有時候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涵亦蔥這這話的時候眼淚早就在眼裏打轉了,她這是對方翰嫋心疼的表現。

翰嫋沉默不語,因為這些傷感的回憶他真的不願意去想起。可是當他看到這滿眼淚光的涵亦蔥時,他是真的不曉得該如何去解釋什麽。因為他真的不敢,他擔心此時他講的話會傷害到她。不管自己過的怎麽樣,翰嫋一直都祝福著涵亦蔥以後可以很幸福,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哭。因為不管怎麽樣,涵亦蔥都是自己這段時間來給自己最大影響的一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還是講出了很傷害涵亦蔥的一句話:“恩,現在我們繼續做你在離開時和我講的我們的關係吧,我覺得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我那時候說我們是啥關係來著?”涵亦蔥故意裝傻,因為她這是在給方瀚嫋機會,兩人可以和好的機會。

“你說呢,當然是朋友啦,嗬嗬,一起努力學習吧!”方翰嫋淡淡的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涵亦蔥朝方瀚嫋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微微的翹起嘴角,露出很勉強的笑容說:“你記性真好啊,我好像是那樣子講的,不過我好像記得那是你還送了首詩為我踐行,說實話,那個時候我一點都並不曉得它講的到底是啥意思,如今我總算曉得了,嗬嗬,隻是現在我卻不曉得那詩的原創人他那時的想法有沒有仍舊藏在他寫的那詩句裏麵。”她說完沒再提當時究竟是學的什麽樣的詩,好像就在故意等方翰嫋朝她追問。但是,方翰嫋卻沒如她料想的那樣開口。

“還記得是徐誌摩的一首比較著名的詩呢,那時的你找的一張非常粉藍滿是天空顏色的漂亮信紙寫的,那張紙上畫著蔥鬱的杉木,還有悠悠的小窗,你還記得那是我無意間跟你提起過的我很中意那樣淡然的畫麵;然後,你又找了那些很會疊千紙鶴女生去叫你疊了千紙鶴,因為,也是我跟你說的,我非常中意千紙鶴的樣子……”

“那又怎麽樣,你是當著我的麵撕掉的不是麽?”方翰嫋悶悶地說著。

“沒有,我那時候撕掉的不是信紙而是我拿在手裏的沒用的紙,你不相信我麽?”涵亦蔥望著方翰嫋說。方翰嫋聽到隻是直直的看水裏悠然自得的魚兒,沒有接她的話。

“我還能想起那上麵是那樣寫著的:

最後

的那一天

在春風不再回來的那一年,在枯枝不再青條的那一天,

那時間天空再沒有光照,隻黑蒙蒙的妖氛彌漫著

太陽,月亮,星光死去了的空間;在一切標準推翻的那一天,

在一切價值重估的那時間:暴露在最後審判的威靈中

一切的虛偽與虛榮與虛空:赤裸裸的靈魂們匍匐在主的跟前;

我愛,那時間你我再不必張皇,更不須聲訴,辨冤,再不必隱藏,

你我的心,象一朵雪白的並蒂蓮,在愛的青梗上秀挺,歡欣,鮮妍,

在主的跟前,愛是唯一的榮光。北方有佳人。

我沒說說錯吧?翰嫋!”涵亦蔥不待他說話就將那首詩念了出來,然後看著方翰嫋問道。

方翰嫋驚詫的回頭凝視著她,他的雙唇甚至有點顫動,“亦蔥!這——那時,怎麽是……那樣的!”

“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重新認識好麽?”涵亦蔥走進低低的問道。

方翰嫋聽了這話心裏也是一緊,她說的,不就是曾經想過無數遍的話麽?三年前的時候,自己不就是希望得到涵亦蔥的那樣的答複而樂此不疲麽。但如今,三年後的此刻,這句期待很久的話終於成真能否再讓自己覺得開心呢?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慢慢的說:“亦蔥,班主任講了,其實在我們目前的年紀根本不適合去談戀愛,從前,我確實是非常的喜歡你,我現在想起來這大概歸咎於我們之間有著同樣的喜好還有一樣沉默的性格吧。亦蔥!你是個好女孩,我們早就被命運決定來錯過彼此,再說,我來自落後的農村,就算你今天是自願跟了我,但是我一無所有,你認為這個靠譜麽?所以,亦蔥希望你別介懷也別傷心,可以嗎?這韶華其實相對於我們這個年紀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我們要做的是好好珍惜,曉得嗎?未來……等大家把學業什麽的處理好我們再來談這個事好嗎?”

“你這番話都是發自內心的麽?”涵亦蔥問。

方翰嫋看著她的眼睛點頭。

“那好!我願意你。大概你講得是對的,我們眼下要做的就是認真學習,也不可以這麽去想著戀愛。這個事情等我們都長大再說,那麽從今往後,我們……仍然是好朋友。要是發生什麽事情,我依舊希望可以像三年前那個樣子,跟對方傾吐。”涵亦蔥站起來跑到玉蘭樹下,踮起腳尖摘下剛開的玉蘭花對方翰嫋說。

方翰嫋把書放到包裏,然後想了想說:“亦蔥,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學院那邊去吧!現在外麵時間也不早了,天色都暗下來了,從這邊到學院那邊還要一段時間呢。”涵亦蔥低這頭低低的。然後他們肩並肩朝學院走去,一路上都不再說話。

夜間,皓月清風。維多利亞學院其實也稱得上山清水秀的學院。晚上的月亮沒有在高樓聳立的城市那樣到處充斥著工業濃煙而顯得霧化,此時正明晃晃的鑲嵌在夜空上。好像還有什麽抗日時期那些烈士的墓碑矗立著,又影藏著那麽幾個非常古板愛本校愛帶願意葬在學院山林裏的先輩老師們陰靈的庇佑,使得維多利亞學院慘淡這麽長時間依舊沒有倒下。學院方麵講到這個就會感動到無以複加當然還有各種敬仰,無論是大小節氣都會給故去的那些先人們燒香祭拜。若是革命的先烈們對這學院不認可的話,那就隻好在別的方麵去研究了,比如說每到晚上的時候。月朗星稀的晚上,這麽前輩們那就得被自願的陪著學院那些來自新時代、新學院裏的少男少女們一起共度美好時光。這天夜裏,翰嫋的舍友們統統到外麵去約會了,還說什麽不辜負良辰美景。然後,就成雙成對的躺在被校長們恭敬祭拜的墓前,看著天空說著對對方的感情,還有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別人身上的那種。更誇張的是幹脆就直接趴在這些故去先人頭頂上的,還祈求先人們能夠入夢來,這樣興許有了高人保佑今年的高考就能上到自己理想的大學了。抱著這種思想,宿舍樓裏在吃過晚飯之後就變得稀稀落落很少有幾個人也是急匆匆出來上廁所的。方翰嫋沒去,他靜靜的坐在天台的凳子上吹口琴,準備將這難得靜謐的時光用在回憶三年前他跟涵亦蔥相識的那個下午。

依稀記得那是在緊張準備這中考的前三天吧,由於方翰嫋就讀的學校打算設考點,然後學校就再考試前夕給大家放了三天假。翰嫋的家靠學院倒也不遠,步行的話,大概前後一小時左右。那天方翰嫋收拾下直接拿著第一場要考的語文書就回家了,當時天氣其實還是比較晴朗的,但因為是夏天就沒有那麽好預測了,瓢潑大雨就這麽往下倒,路上走著的人都沒什麽準備紛紛快速避雨。翰嫋一直都是個不太喜歡跟別人接觸交流的人,他每回回家都是在同學們回之前或者之後再走。現在他有點犯難了,看到路上的行人紛紛遠走了,他依舊沒找到可以暫時躲避的地方。正有點焦躁跟犯難呢,忽然聽到在後麵有人輕輕的叫他:“等我一會,我打著傘呢。”方翰嫋聞聲回頭,發現走過來的居然是三中非常有名的美女涵亦蔥。那會她其實才是初一的學生,但被很多男孩子愛慕著。翰嫋還記得前兩天他們班同學瘋狂的衝出去趴著擠著在欄杆上嘴裏還在討論著第三中學這會新來的美女那時候,他當時一眼就曉得那是涵亦蔥,因為涵亦蔥幼年的時候曾經也到過翰嫋居住的這個地方並且在翰嫋就讀的那個小學裏也插班上過那麽一年。還記得那時翰嫋是三年級的學生,每次他看到亦蔥被她的老師拉著噓寒問暖的時候翰嫋其實都羨慕得不得了,心裏在想著大城市來的同學就是不一樣,即使那個時侯的翰嫋並沒有弄清楚什麽叫大城市。可是從那之後他偶爾作夢就會夢見他也被老師噓寒問暖的給他吃了很多很多的糖,就因為這個讓他對涵亦蔥的名字才會記得這麽深刻。那天他剛聽到有那樣的人,翰嫋就立馬快跑到那些吵吵嚷嚷的同學前麵,認真的盯著又盯著這才有點肯定是自己小時候的那個讓他大概了解到除了他現在生活的小鎮之外居然還存在著更有趣會使人變得可親的地方被稱為是城市的那個人,就是在心裏還是有點不太認定罷了,怎麽說呢,都已經過了很久了。而此刻又忽然被那個曾經記住多年的人念著自己的名字,到是有那麽點的被半喜半驚了,然後整個人就呆呆地站在雨水裏,涵亦蔥看到了向著他咧開嘴笑著說:“名作者,怎麽還愣住了啊!快到傘裏來躲躲雨吧!你看你身上都濕淋淋的,這天很容易感冒的,又快要考試了,多不值啊”

“你的傘這麽秀氣,我擔心……”方翰嫋對著涵亦蔥呆呆地笑著。

涵亦蔥也不看他轉動著自己手裏的小傘一臉天真自顧說著:“說實話我正打算去過生辰的,我的母親也說我在出生那時候就跟今天差不多的下著傾盆大雨,因此呢,每一次我過生日的時候都會使勁的去玩水,跟那些天真活潑的小孩子們一道玩。可是現在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伴也沒有。就別說是玩什麽水了。名作者!要是你同意跟我一道來過生日的話就什麽都別管了,先過來躲雨再說。”

方翰嫋剛開始還帶著猶豫呢,可是看著雨越下

越急的樣子。心底也比較著急要是拿的書被淋濕了還回去看個什麽啊,然後就又有點擔心靠的近又意思下的跟涵亦蔥算是勉強靠在了一把傘下。“先前你稱呼我什麽啊?”方翰嫋很大聲的問。因為雨聲打在傘麵上聲響很大,涵亦蔥聽的不清楚也跟著很大聲的回答:“稱呼你名作者啊,怎麽哪裏不對麽?我其實還曉得你目前還在繼續發表著你的小說呢。真不錯啊,我是在我那個宿舍發現的,那是舍友們都私下在傳著閱覽呢!跟我說下吧。你寫過多少小說了啊?”

“還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其實寫的也就是市井之流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麽專一的大綱什麽的,而且以我現在的文筆其實還有甚多不足的,我終究才隻是初中部的中學生,跟那些我喜歡的名作者其實還有很大差別的。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啊?我之前貌似從來沒在這附近遇見你啊!翰嫋找著話題說著”

涵亦蔥可愛地眯著眼睛說:“我其實不是這個小鎮的居民,我現在是暫時的住在我外公家的,離這裏也不遠的,等會就能走到了。”

方翰嫋聽完之後,又接著問:“你小時候應該也在這邊上過一段時間的學吧。希望小學你有印象麽?”

涵亦蔥聽完看著他然後驚訝的問道:“你是從哪裏曉得的?我在童年的時候曾經也轉到這邊來讀過一年的。”

方翰嫋立刻就顯的很開心:“當然是因為你來自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是我們這些小鎮孩子眼裏特別不一般的人,印象很深刻呢。”

涵亦蔥笑:“名作者就是名作者,記性都比我好很多呢,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們相互就斷認識了哦,這個呢就叫做緣分了。”

在煙雨迷蒙的雨水中,一把秀氣的白色花傘下方翰嫋與涵亦蔥有說有笑,直到他們走到岔路口上的時侯,涵亦蔥將被雨水打濕的前額發絲掛到耳後看著方翰嫋說:“我覺得今天算得上是我目前為止過生日覺得最好玩的了,我非常喜歡跟喜歡寫文畫畫的人接觸,方翰嫋,雖然我知道才見一麵就這麽問確實是有點冒昧的,請允許我失禮一下,當我的朋友,可以麽?”

“翰嫋!你藏著這裏想什麽呢,跟兄弟我說說啊!”吳傑槽雙手放在腦後從樓梯口走過來,他一屁股坐在方翰嫋旁邊問道。

方翰嫋這才從記憶裏醒過來,看著天空微微笑道:“我能想什麽事情啊,就是過去發生的事情我剛才吹完口琴不知怎麽就想到了,那都是曾經的事了,轉眼也過去幾年了。”

“難道是今天晚上你去見麵的那個妹子的是麽?”吳傑槽晃著雙腳同樣也看著天空調侃。

方翰嫋倒是被嚇到了,因為被說中了。“你從哪曉得的啊?,我好像沒說過啊。”

“得了吧,我今天在陽台上曬衣服正好看見的,話說這個學校隻要我想知道還有什麽能藏得住啊,以我這關心兄弟而又八卦的性格,支持你哦,兄弟啊!”

“有什麽支持的,從自身考慮掂量下我根本連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誰敢想別的。也不曉得究竟是為什麽,現在說到談情說愛這件事我就覺得心裏好像沒底似的,不曉得我究竟是打算談又或者是不打算談。要說不談吧!每次看見我中意的女生去跟別的男生走在一起或者約會總覺得很不開心。你看吧,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樣搞不清楚又矛盾的人。我想就順著自己的想法跟跟別的同學一樣也放手談吧,可是我的條件也就這樣,誰會跟個窮鬼過一輩子呢。”

吳傑槽換了個姿勢躺下看著天空的明月說:“大家誰不是一樣呢,如果說家裏條件稍微好點的話,又怎麽可能願意留在現在這個地方繼續學業呢。你有沒有早戀過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曾經,我確實非常的喜歡過同校的一個女生。用語言也不曉得該怎麽來形容這種感覺,就是那種沒有看到她會特別心煩意亂的,特別想要立刻就見到她。而且時刻都很煩,安靜的在屋裏呆著都呆不住,就一直在想著要出去跑,也許這麽走著就可以看到喜歡的那個女生了。她呢,跟我差不多的,要是我不在她身邊的話她就會瘋狂的想念我。你覺得我們這個是不是早戀啊?”

“我想以我們目前來說,談戀愛應該不是你說的那樣。翰嫋,那你如今還想不想戀愛了?”

“不曉得,其實還是心裏很掙紮的。我們就快高考了,這是人生的轉折點,無論如何眼下都要克製不提什麽感情的事。”

吳傑槽聽了隻是笑著說:“這方麵的想法我跟你就不一樣,如果不能控製自己那一定是對自己吸引力很大的東西所以我一定會遵從自己的心去放手一試試。在不違背國家或者別人自身利益的情況下我覺得就沒問題啊,舉個例子說,如果想哭那就盡情的放肆地去流淚,以我之見哥兒們你呀也別去一定跟自己定規定了,在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是要變成同性戀那種人的,我可不想成為被你毒害的對象啊,我還這麽年輕,話說,你們倆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

方翰嫋略有所思道:“其實我到現在也弄不懂,我跟她從前是非常好的那種朋友,隻要是有心事或者不開心的事,我們第一時間就會找到對方去說這件事情。而且課後的很多時間,完成作業或玩我們都是膩歪在一道的,就像那種失去對方就沒辦法再活下去的感覺一樣。我們這個樣子的狀態大約維持了一年的樣子,再後來,我聽別人提起她好像跟一個在社會上瞎混的流氓一直交往著。那個人叫花伊洛,我想大概你曉得,正因為這樣,我跟她吵架了,我們互相都沒有理對方,大概是三個月過後吧,她就回到了上海。”

“那麽,那時候你還中意她不?”

“中意是絕對中意的,因為我們有很多類似的地方,我們倆的生活環境其實是相同的,差別就在於她是來自城市而我生活在農村。但是,我們之間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話說你們倆在鬧冷戰之前,你究竟給她表白過沒有啊?”

方翰嫋看著明月灑在地上的亮光,沉默了很久之後才悠悠的說:“當然表白過的,我花了很長時間去想怎麽組織語言怎麽不讓她反感的去把我的想法表白出來的詩送到她手上的時候被當麵給撕掉了。她那時跟我講,現在年紀都還很小,大家對未來要放長遠目光不盲目的去追求感情,這其實正是我跟她吵架的導火索之一。那時的我一意孤行的在想著,她應該是更喜歡跟那個流氓呆在一道吧,然後對著我的表白不屑一顧卻還要說些什麽前途未來之類華麗的辭藻來欺騙我,難道我跟那個小混混比起來都不如人家嗎?老實說,現在回憶起來,大概是因為太年輕、也太衝動,大概我在氣頭上的時候也是也是說了很多讓她傷心的話的。”

吳傑槽見方翰嫋有些傷心,所以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勸著說:“翰嫋,既然是這樣的話,這個其實也是不能怪你的!我覺得這樣的朋友就算是我也會不要的。那麽她今天來找你又跟你說了點什麽啊?難道是又想要說點什麽讓你不開心的話想要再一次的傷害你麽?晚上的時候,我發現你回來那會臉色很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