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母親的變化

下了火車以後，我和小月在縣城買了很多禮品，大包小包地提不上了這才租車向村子駛去。雖然對於母親我沒有什麽感情，但這麽多年不回去帶點禮品給她是應該的。最主要的是我要讓之前罵了我的那些人看到，我這個“雜種”回家是如此的風光！

小月有些緊張，但臉上更多的是興奮。

車到了村口我就讓司機停了下來，和小月帶著行李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這幾年村裏的變化好大，原來的泥土路已經變成了水泥路，村口的小媳婦我一個都不認識。

“誰家閨女，長的這麽好看！”

“就是，簡直就象畫裏的！”

“比電視上的還好看！”

……

我們走過的地方大家都在背後議論紛紛，我有些高興而又吃醋地衝小月說：“看看，別人怎麽都評價你不評價我呀，我可也是個帥哥啊！”

小月嬌羞地笑到：“哥哥你盡取笑小月！”

再往前走了一點，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杖看著我和小月慢慢走近。我一眼認出是劉家奶奶，當初我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劉家奶奶總是幫我轟走那些欺負我的人！如今見她已經老成這樣，心裏竟有些難受。我眼睛一熱，上前握住劉家奶奶幹癟的雙手說：“奶奶，我是二小子啊，您不認識我了？”

奶奶細細將我打量了一番，又將小月打量了個透徹，這才喜笑顏開地說：“二小子？你可回來了！嗬嗬

，這麽多年了，長的都不象了呢！”

“奶奶好！”小月甜甜地叫了一聲。

我忙拉過小月要給奶奶介紹，奶奶卻鬆開我的手一把抓住小月說：“好閨女，真是個好閨女！以後啊，二小子要是對你不好，你就說給奶奶聽，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小月看了我一眼，“咯咯”地笑了。

“奶奶，我先回去，晚些再過去看你！”我拉了小月一把，衝奶奶說到。

奶奶一揮手，歎了口氣說：“回去吧，回去看看你媽！”

我帶著小月一步步地朝家走去，心情卻沉重了起來。村子裏一切都在變著，母親變了嗎？小月乖巧地跟著我默不作聲，溫柔地牽著我的手。

遠遠地我就看見家裏的三間瓦房了，我走的時候還比較新，現在已經破舊不堪。父親死的前一年我們才蓋的房，那個時候父親還說這房子用來給我娶媳婦。這才幾年，一切都變了！

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心裏很是矛盾，如果一會見到王大福我該怎麽稱呼？

“二？！”我正猶豫的時候，母親提著一桶水走了出來。看見我和小月的時候，她明顯地愣住了，水就那樣一直提在手裏。

我努力使自己笑了一下，可就是張不開口。

“二，真的是你！”母親將水桶“砰”地一聲扔在了地上，衝上來抱住我上下打量著，額頭的皺紋似乎比前些年多了很多。

我鼻

子一酸，小聲說：“媽，我回來了！”

母親一下子抱住我嚎啕大哭了起來：“二呀，你個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回來？這麽多年媽白天盼晚上盼，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月，忙將母親拉開了一點說：“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看這是誰？”

母親這才擦了一把眼淚，將目光轉向了小月。她一邊看著小月一邊瞪大了眼睛，慢慢將頭轉向我問：“這，這……”

我笑了一下，對在母親耳邊小聲說：“是我媳婦！”

母親忽然象是明白了過來，拉著小月的手又是摸又是捏：“哎呀，可真是個好閨女，快，快進屋坐！二啊，你個小王八蛋，姑娘要來你也不先告訴媽一聲，你看這家裏亂的！”

“媽媽別太客氣，給您添麻煩了！”小月看了我一眼，紅著臉柔聲說到。

“媽媽？”母親重複著小月的話，愣了一下馬上笑逐顏開地合掌在院子裏拜了幾拜：“觀音娘娘顯靈了，賜給我家二這麽好的個媳婦，今後我一定多多燒香，多多給您磕頭！哎呀，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我和小月對看一眼，愉悅地笑了起來。小月湊到我旁邊問：“你剛才給媽媽說了什麽？”

我神秘地笑了一下，說：“我跟她說你是我媳婦啊，你不都叫媽媽了嗎！”

“你！”小月羞紅了臉，扭身坐在了屋裏的凳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