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孤兒院
四唇相接,阿樂的身子激烈顫動起來,主要是未經人事的她經此一吻後,身心俱是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而形成的自然反應,但也有不少原因是她體內的魔性受此刺激之下,而全麵爆發開來。理智一分分消退,阿樂忘情地摟住任乾昆熱吻著,無意識發出生澀的“嗯唔”鼻音,渾然不覺自己身上正漫溢出絲絲若隱若現的黑霧,氣息變得冰冷而又邪惡。
任乾昆將阿樂壓倒,溫柔地褪下她的衣衫,看著身下魔性發作而已是失去神誌的她,秀美的臉龐緋紅如晚霞,美眸迷離似乎漫溢著一層水霧,顯得猶為嫵媚,櫻唇輕啟發出無意識的“哦啊”之音。如非是她的周身都溢散著邪惡的魔氣而顯得妖豔中透露詭異,那絕對是幅足以挑起任何正常男人衝動的畫麵。
任乾昆是個氣血方剛的少年,但理智卻嚴重的警告他,目標是個魔性發作正逐漸魔化的少女,如果一時衝動僅圖著自己歡樂,阿樂將陷入萬劫不複的險境。心中對阿樂的愛戀終是要勝過欲火的高熾,拚盡全身的靈力,任乾昆緊守心台的一點清明,雙手在阿樂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遊動,令她全身心都沈醉在那陌生迷人的美妙感覺中,暫時忘卻了魔性發作的害怕與恐懼。
而任乾昆則是趁機使用自己的靈力將魔氣一絲絲的包裹,自她體內剝離出來後消融掉。這是一項極其複雜危險富有挑戰性的工作,因為這不僅是和那邪惡霸道的魔氣作戰,又要和自己的欲望心魔作戰,同時還要兼顧著別傷及阿樂的身體。
任乾昆感覺自己比那次大戰邪極道的邪竺時還要痛苦,尤其是失去神誌的阿樂軀體不停的扭動,口中聲音益發高亢!更讓任乾昆覺得無奈的是,阿樂的另一隻手卻是摸向任乾昆的身體。感覺阿樂體內的魔氣已是差不多清除完畢,於是任乾昆幹脆俯身壓在她那滾燙柔軟的身體上,顧不得她的感受。
“啊!”阿樂下意識地慘呼了一聲,身子劇烈震動了一下,**的痛楚令神誌不清的她還是感覺到了痛疼,忍不住緊抱著任乾昆,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不得不承認一個人在緊急關頭時,確實可能會爆發出不可想象的潛力,以任乾昆那強橫的體質,居然也被她咬出了兩排嶄齊的牙印。
“大壞蛋,就隻會欺負人家。”激情過後,清醒過來的阿樂柔順躺在任乾昆懷中,輕捶著他的胸口,俏臉上帶著如怨似嗔的笑意,但美眸中卻有淚珠溢出,也許是喜極而泣,亦或許是因為終於由少女轉變成少婦,其中的落差而心生感慨。
“嗬嗬,你還好意思說我壞?”任乾昆聞言立時邪邪一笑道:“你看看我肩上,是誰幹的壞事?”“哎呀!你不疼吧?”看著那觸目驚心的一排牙印,阿樂驚呼了一聲,立即關心地問著,同時用手指輕輕為他搓揉著。隻是看見他那滿臉的邪笑以及舒坦的表情,頓知他必然是不疼了,否則怎麽還會笑得如此開心,故此又恨恨捏了肩膀一把,裝出凶巴巴的樣子道:“活該!誰叫你剛才那麽……”說到這裏瞟了正凝望自己的任乾昆一眼,俏臉頓時飛起兩朵紅雲,後麵是再也說不下去了,連忙改口笑道道:“嘻嘻,給你做個記號,就像是牛馬一樣的烙印,證明這是我的……嗬嗬……”說到這裏越想越有趣,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絲毫未覺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在此種情況下,是多麽的誘人。
任乾昆看著不覺癡了,隻盼著佳人能夠永遠如此開心快
樂,夫複何求?“砰砰砰”的敲門聲急促響起,同時還傳來驚慌的對話聲:“院長,阿樂在裏麵好半天都沒點動靜,敲門叫她都沒有反應,我擔心她出事了。”“是呀,我親眼看見阿樂解語跑進房間的,身上還有血呢。”
“這樣幹脆把門撬開吧,希望阿樂這孩子別真的出事了。”任乾昆自然是早就知道有人在外麵找阿樂,隻是當時正忙著呢,哪有空閑理會他們,反正在自己的靈力封鎖之下,他們進不來也聽不到房內任何動靜。
但阿樂卻是臉色一變,慌忙推開正對自己毛手毛腳的他,輕輕說了一句“大壞蛋,快穿好衣服啦。等下別亂說話,不然,哼哼!”伸手在他肩上牙印處擰了一把,以示警戒。
看著阿樂那副緊張兮兮又羞又急的模樣,手忙腳亂穿衣服間連扣子都扣錯了,粉臉漲得通紅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任乾昆暗自好笑又欣慰,也不告訴她外麵聽不見聲音的事情,默默注視著這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將她的舉手投足巧笑倩兮都深深印入腦海中。門開了,阿樂嚇了一跳,走廊間,樓下院子都站滿了人,不僅是院長,還有不少同事以及孤兒們都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本就是心中有鬼的阿樂立時心虛緊張得砰砰直跳,囁囁叫了聲“老伯”便垂首不知說些什麽好了。任乾昆打量了站在門口的眾人一眼,有剛才見過的青年阿諾、小女孩小蝶,前者在乍然見到自己的時候,驀然變得臉如土色,似是因為生氣或是激動而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中射出嫉妒哀傷的神情;後者卻是仰著小腦袋,好奇地不時看阿樂一眼又看自己,估計單純如白紙般的心靈中是在疑惑:阿樂解語和個陌生哥哥在房間裏待了這麽久做什麽吧?在兩人的身後,站著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剩餘的斑白頭發緊貼在兩鬢,穿著灰白的中山服,戴著老花鏡,流露出幾分儒氣,有些褶皺略顯黃斑的臉龐,以及寸許黑白相間的山羊胡須,顯示著主人的蒼桑與老練。
他就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聽得阿樂的話語,隻是驚異地打量任乾昆一眼後,便將視線停留在阿樂身上,睿智的眼中閃現憂慮傷感等複雜難明的神情,謂然輕歎道:“阿樂,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怎麽還是像小時候不懂事,調皮頑劣令大家擔心呢?”他人老成精,顯然是已經瞧出阿樂那少女到少婦的氣質變化,顧慮著人多口雜才會沒有明說,隻是暗暗點醒了她一句。
看來阿樂在這個孤兒院的人緣很好!咦?看院長的神情就似是年老父親對待已經長大的女兒般,阿樂也是在這孤兒院長大的嗎?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者!任乾昆掃視全場將眾人的關切焦慮神情卻出奇安靜的表現均收眼底,迅速在心中做出判斷。
看著阿樂在院長那略顯責備的話語中手足無措,俏臉緋紅似乎是羞得無地自容,於是上前一步拉住阿樂的手,用自己的身體為她遮擋了大部分視線,微笑著朝老人道:“院長伯伯你好。我是阿樂的朋友,常聽阿樂說起你是一個慈祥受人尊重的長者,非常榮幸認識你!”說著便伸手和他握了下手,又掏出一張名片遞向他。
老伯一震,固然是因為那名片上啻然印著‘楊氏房地集團營銷部科長任乾昆’的字樣,更主要是與他握手的那一霎間,似乎有一股暖流自他掌心湧入了自己體內,清爽舒適的感覺瞬間漫溢整個身心,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卻身居要職、燦爛微笑中散發陽光氣息
的俊美少年大聲好感,當下禮貌而又親切地爽朗一笑“嗬嗬,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然後朝身後孤兒院的眾人揮手大聲道:“阿樂沒事!快午餐了,大家帶著孩子們去吃飯吧。”
眾人紛紛朝任乾昆投以驚異迷惑的眼神,小聲議論著散去。阿樂終於鬆了口氣,心中回複了常態,偷偷揉了揉任乾昆的後肘,對他優異表現博得院長的良好印相以示獎勵,笑嘻嘻的向院長道:“老伯,我的朋友第一次來這裏,不請他吃頓飯嗎?”老伯一怔,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看著阿樂一臉頑皮笑意,於是爽朗笑道:“鬼丫頭,你這是敲詐老伯嗎?招待客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怕你的朋友吃不習慣呢。”
“他敢這樣,那以後都不要他來了。”阿樂嬌嗔著白了任乾昆一眼,蠻橫地拉住就走。
看著他們的神情,任乾昆明顯嗅到了有陰謀的味道,隻是在此種情形之下一個‘不’字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當然以他此時的心態,無論任何事情都是不怕的。所以嘿嘿一笑忙說“哪裏哪裏”乖乖跟著走了。
任乾昆跟隨他們來到食堂中,看著桌上麵擺放的菜肴,青椒炒肉、紅燒豆腐、油煎雞蛋和一大碗海帶湯,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而外麵那些孩子們正聚在桌旁津津有味的吃著同樣的菜肴,頓時明白先前院長神色古怪的原因了。“這菜真好吃!”任乾昆夾了塊豆腐細細品嚐,雖然外相與材料都很簡陋,但味道確實不錯,是因為用心做的嗎?故此由衷地讚歎著。
本是俏臉略顯緊張的阿樂聞言立即展顏一笑,吃著一塊炒肉含糊不清地說著:“張嬸本來是大酒店的廚師呢,手藝自然是不錯了。”對麵一個係著白裙頭圍白巾的老年婦人先是朝任乾昆一笑說“過獎了”,然後笑容滿麵朝阿樂道:“聽說我們樂樂的朋友來做客,我不盡力做好些,你非責怪我不可。”
而她旁邊的一個老人則是親昵的搭著她肩膀,一唱一和地繼續玩笑:“樂丫頭,是不是考慮跟我老婆學手藝呢?當年我就是被她的一頓飯菜給迷住的哦。”說著還朝任乾昆拋以一記心神領會的眼神。
阿樂大窘,饒是以她的古怪精靈在此情此景之下也吃不消,羞紅著臉嬌嗔道:“我才不呢……”惹得滿桌眾人都是開懷大笑大笑後,便是羞得低頭不語了,卻暗中擰了身旁一臉竊笑的任乾昆大腿。老人們的風趣爽朗以及阿樂的嬌羞美態,令任乾昆感受了這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溫馨輕鬆感覺,恍如是到了家中一般,心中驀然生起了某種明悟:阿樂之所以寧願去偷竊也要留在這裏工作,拿著微薄的工作,大概就是因為這種家的感覺吧。
當下真誠的看了眾人一眼,任乾昆動情的說著:“老伯、張嬸,眾位叔叔阿姨,你們都是令人尊敬的長者,我很開心認識你們,也分外感受得到你們之間的深厚情意,因為我自小也差不多是個孤兒。”老人們紛紛動容,阿樂更是“啊”的輕呼了一聲,聽著任乾昆在老人的詢問下將身世說出,芳心中覺得同他又是親近了幾分,本是因為有些自卑而略顯嬌蠻希望引起他重視的心態終於消失,不再顧忌旁人的戲虐眼神,親昵地為他夾菜舀湯,將自己溫柔熱情的一麵完全呈現。
任乾昆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動情,竟然會引起阿樂的如此變化,自然是樂不可支,一邊享受著她的柔情款待,一邊與老人們的閑聊中明白了孤兒院的不少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