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雲四少
清風觀,人院,蕭晨想起來,水元子曾請清風觀地院主持玄玉道長助拳,玄玉道長為人隨和,蕭晨比較喜歡。
蕭晨臉色變得溫和,“原來是清風觀的,玄玉道長可好?我叫蕭晨,與他在天水峰一別,已有好幾個月了。”
中年道人臉色一變,曾聽玄玉道長說過,天水峰流水劍宗曾遇血魔,一身血氣令人膽寒,卻被一傻子青年蕭晨,吸去了半條魂魄,血魔
後來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隻聽蕭晨的命令。
清風觀,天雲大陸修真大派,經他們一說,再加上相國寺,烈火劍宗人的爭相相告,以至蕭晨名聲在外,後與軒轅剛稱兄道弟,以至被江湖人稱為天雲四少。
清風觀弟子,按清、玄、鬆輩份排列,鬆風比玄玉晚了一輩。
鬆風立即恭敬道:“原來是天雲四少之一的蕭公子,久仰久仰。”
青年愣了,也聽說過天雲四少的大名,聽說過蕭晨身邊有個幫手,血魔,百年前殺人如麻的凶魔之一。
青年尷尬拱手,“在下中月城副將,鄭山,剛才得罪了。”
鄭山並非畏懼蕭晨的名頭,而是身在軍中,聽說蕭晨在西月城,揭發西月城主秦義的罪行,上報軒轅將軍,這件事在整個天月王朝傳遍
了,都說蕭晨與軒轅家的關係不一般,否則怎麽會驚動軒轅絕。
蕭晨見二人客氣,將花月樓逼良為娼的惡行道出,鄭山,鬆風恍然,誇讚蕭公子行俠仗義,懲惡揚善。
既然相識,邀請蕭晨一起去中月城府喝兩杯,有上好的竹葉青,
蕭晨在中月城一鬧,已近午時,在張老頭家,吃多了粗茶淡飯,正想喝酒,沒有推辭。
三人喝酒聊天,暢所欲言,聊起修真,功法,江湖軼事。
蕭晨來天雲大陸幾個月而已,對其風俗人情,曆史地理,了解的並不多,雖然看了一些書,隻是片麵描述。
蕭晨喜歡聽鬆風道長說的江湖奇事,修真門派,道法自然,喜歡聽鄭山講解天下政治形勢,三大王朝的皇室,軍政趣聞。
從閑聊中得知,鬆風道長來中月城,是為了幫鄭山。
中月城府不遠處有處田宅。
田員外,平常循規蹈矩,做生意,交朋友,可是前幾天,忽然家裏二十多口,全部得了怪病,昏睡不醒。
大夫前去診治,沒有任何病相,說是中邪,三日再不救治,將亡。
田員外與鄭山相識,鄭山做為守城副將,不忍見其一家受此災劫,就請來鬆風道長。
鬆風道長平常捉妖抓鬼,扶正辟邪,有一定經驗,在田員外府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妖怪利鬼,覺得這田員外一家人的是被人攝魂了,有惡人作法害人,而非妖鬼作祟。
鬆風道長在田宅,設壇作法,招魂引魄,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打得口吐鮮血。
有人半空發言,警告鬆風道長,不要再管此事,否則性命難何。
鬆風道長本想回清風觀,請師輩們出手,正遇到了蕭晨火燒花月樓。
蕭晨知道這是一種邪術,吸人魂魄,用來修煉的巫師,這些人藏在市井之中,與常人無異,但能憑借巫術,下降頭,招鬼兵,盜錢財。
蕭晨在天魔大陸曾摧毀過一係巫教,他們用童男童女的鮮血修煉,能夠通陰間,窺陽界,幸虧天雷神功是陰邪巫法的克星,讓蕭晨以天
地正氣毀其巫法,劍誅巫師。
既然鬆風道長設壇作法招魂,肯定招惹這名巫師,其人巫術高過鬆風,才會將鬆風擊傷。
蕭晨有了興趣,酒過三巡後,讓鄭
山,鬆風帶自己去田宅一觀。
田宅一片死寂,田家所有人都在屋裏沉睡,聽說田家中邪,沒人敢踏入一步。
大多巫師害人,要不就是為了私利,要不就是報仇,從鄭山那兒,蕭晨得知一件事,田員外一月前,遇到兩個外鄉頭陀前來化緣。
田員外樂善好施,也就給了一些銀子,但是頭陀麵色獰笑,要田員外府中一塊玉,否則大難臨頭,當時田員外認為頭陀隻是恐嚇之言,
沒有在意,將兩人攆走,遇到鄭山後,當個笑話說了一遍。
鄭山無意中想起此事,估計就是頭陀作怪,但是全城也沒有兩個頭陀的影子。
蕭晨帶著朱天洋,在田宅裏巡查,宅子很大,前後院,前院大廳飯堂,全家老小在裏麵吃飯,休息,旁邊廂房住人。
蕭晨略知脈理,查看熟睡人的脈相,並沒有疾病,蕭晨將靈識向全府擴大,突然遇到了一股強大的,邪惡的氣息,從後院傳來。
蕭晨非常小心,感應到了那縷氣息後,避免打草驚蛇,一觸即回,對鄭山,鬆風道長道:“全城找不到了兩個頭陀,因為他們一直在這裏,根本沒有離開。”
一般巫法,施法不超過一裏範圍,頭陀藏身田宅,才能更好的作法,效果也最強。
鬆風道長雖然正氣凜然,玄門正宗,卻敵不過,頭陀二人之力。
鄭山想命士兵全府搜查,蕭晨搖搖頭,“不可,那樣會打草驚蛇,你們都離開,今晚半夜時分,看我擒拿惡人。”
夜晚,秋夜涼風習習,一掃白天酷熱,月光暗淡,周圍散發著一層淡淡光暈,俗稱毛月,正是陰鬼出沒,吸食靈月光華的好天氣。
蕭晨帶兩壺小酒,一碟花生米,坐在院中石桌上,喝酒賞月,聽到後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夜裏,那種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
有僵屍正從地裏爬出來。
蕭晨仿佛沒聽見,仍然在喝酒,眼光一撇,有道鬼影飄過,伴隨著一種淒涼的哭聲。
蕭晨冷笑,靈識判斷出,那隻不過是一種幻影術,頭陀此舉,是想嚇唬蕭晨,讓其離開田宅。
蕭晨對其計不理不睬,其計自破,一陣輕微腳步聲,從後院響起,向這邊走來。
蕭晨忽然轉頭,笑道:“二位大師,要不要來喝兩杯。”
果然是兩名頭陀,一臉橫肉,目光陰邪,披頭散發,脖子上掛著佛珠。衣裳上沾滿了泥土。
蕭晨恍然,剛才爬洞的聲音就是他們發出的,原來他們挖了一個地洞,難怪沒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蕭晨仍然迷惑,他們為什麽要使邪術令田宅上下沉睡,如果是為了田家那塊玉,早就應該找到,拿走了,不必要殺人啊,除非他們有不
可告人的秘密,藏身田宅,另有所圖。
蕭晨向四周望去,看見不遠處,中月城府的樓閣,忽然想到了什麽,後院所對的方向正是中月城府,他們的目的不是田宅,而不遠處的
中月城府。
蕭晨笑了,就象老友商談,“你們洞什麽時候挖好啊?要快一點哦。”
兩個頭陀並不驚慌,撣撣身上泥土,全身都泥土,被人發現挖洞,很正常。
蕭晨指了指天月城府,“你們去那兒幹什麽,有什麽好東西?”
兩個頭陀臉色變了,被人發現秘密,惱羞成怒,殺機頓生,“小子,本想留你一條命,看來你知道太多了,這裏的二十多條人命,也因你麵死。”
兩個頭陀至少在元嬰期之上,一左一右,張開手掌向蕭晨抓來,掌心漆黑如墨,看來是一種歹毒邪惡
的功夫。
蕭晨打了個口哨,隱藏在旁邊的朱天洋一掌打在一個頭陀身上,將其打得口吐鮮血,摔在牆上,沉重的力道把牆都震塌了。
但是那個頭陀很就戰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手裏多了一支招魂幡,其中厲鬼盤繞,鬼氣陰森,一指朱天洋,魂魄過來。
若論功夫,朱天洋可不把頭陀放在眼裏,但是其招魂幡其上散發出縷縷黑氣,包圍著朱天洋,似千萬隻黑手伸入朱天洋身體中,要將其
三魂七魄抓出。
蕭晨臉色一變,頭陀用起了邪術。
另一個頭陀見同伴被打,也從懷裏掏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招魂幡,對著蕭晨。
蕭晨知道招魂幡邪惡,趕緊從懷裏掏出玄雷棍,在頭陀念咒之時,砸向頭陀,頭陀麵帶冷笑,自信巫術萬鬼纏身,能抵擋一個化形期修
真者攻擊。
因為頭陀曾經與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大戰一場,萬鬼纏身巫術至陰至邪,將那個修真者的法器靈氣破壞,擊毀,使其驚慌逃竄。
招魂幡上散發出千絲萬縷的陰魂,烏氣滾滾,卷向蕭晨與玄雷棍。
不過頭陀並不知道蕭晨持有的是仙器,而非凡間的法器。
玄雷棍綻放出萬道金光,在黑霧下,光芒熾熱耀眼,金光一遇黑霧,黑霧立即倒卷退縮。
仙器的金光,正氣凜然,寶相莊嚴,與佛光相似,是邪惡陰魂的克星,瞬間將滾滾黑霧撕得粉碎,將其間千萬厲鬼蒸發幹淨。
頭陀的招魂幡在金光下,立即熊熊燃燒,嚇得撒手扔掉,又驚又氣。
頭陀沒想到了玄雷棍,一個巴掌大小的棍子,會是自己邪術的克星,剛想逃走。
轟隆隆。
天空一聲霹靂,將頭陀打得粉身碎骨,一個黑色小人,在玄雷棍金光下掙紮,蕭晨沒有猶豫,意念一動,玄雷棍金光再閃,將頭陀的元
嬰砸得灰飛煙滅。
那名試圖抓走朱天洋的頭陀,見同伴被滅,知道蕭晨非常危險,那柄棍子比任何法器都厲害,招魂幡也不要了,掉頭向後院跑去。
他再快,也沒有玄雷棍快,就見一道金光乍起,雷聲隱隱,狂風湧動,瞬間罩住了逃跑的頭陀。
轟隆隆。
頭陀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殺了頭陀,蕭晨本想將招魂幡也擊碎,但念其中無數亡魂,若是強行毀滅,太過凶殘,將招魂幡放入異元戒中,等有機會遇到得道高僧,佛家寶地,以無邊佛法渡化其中的亡魂。
蕭晨向後院走去,看見牆角一塊空地上,有個黑漆漆的地洞,還鋪設了石階,看來頭陀在兩天裏進展迅速,估計地洞都快完工了。
蕭晨點燃火把,進入地洞,看見裏麵有一張案桌,其上擺放著二十多個小紙人,每人上麵都標著姓名,被銅釘釘在文案上,其上腥臭撲
鼻,象塗了某種陰邪之物。
蕭晨知道這些小紙人,就是束縛田宅裏的男女老少魂魄之物。
頭陀以巫法,將人與小紙人形成一種聯係,再攝取田員外他們的魂魄,縛於紙人上,使田員外一家沉睡不醒。
蕭晨將小紙人身上銅釘拔掉,一道道肉眼難見的魂魄從其中飄起,仿佛一縷縷清煙飛回了原有人的體內,院中傳來哈欠的聲音,田員外
他們都醒了。
蕭晨繼續向地洞裏麵走去,地洞長遠,一直通到了中月城府的地下,出口像是在花園中。
蕭晨暗道好險,如果沒有發現頭陀的陰謀,讓他們在中月城府施法作祟,將會害更多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