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變成了殘疾

XX大學的實驗室,今天這裏擠滿了人,有酒吧老板芳馨益姐妹,性感美女司文麗語。三個人眼圈紅紅的,都剛哭過,隔著玻璃,屋內朱教授躺著正在搶救的卡其。卡其渾身鮮血淋漓,紗布上全都浸滿了鮮血,地上遺落一地的血布。

芳馨益在門外,癱坐在地上,雙眼紅腫。愧疚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能服軟交給他們一點錢的話,卡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都是我害了他,都怨我。”

這件事情關於卡其和郭齊全,從進入kiss酒吧的那天,得罪郭齊全,和盧大偉的恩怨月結越深,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如果不是芳馨益的話,卡其也不會出現今天的狀況。這就是芳馨益心中責備自己的原因。

說著,聲音哽咽,話不成句。而司文麗語也不停的責備自己:“都怨我,如果不是我礙事的話,他一定能逃得出來的,都是我連累了他。”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隻有卡其一個人,卡其足夠能夠逃跑的了得,就算是不逃跑,也不至於落的今天的下場。他身上的傷,絕大部分都是為了替程曉雪阻擋的。

而芳馨雪卻沒說話,雖然前兩個人都認為卡其的傷和他們有關,但是芳馨雪卻認為這件事情和李慶利有關,李慶利是小肚雞腸的人,卡其把他打得那麽慘,李慶利找人報複也不是不可能。按照之前的判斷,這件事情和李慶利或多或少肯定有關係的。

過了許久,,治療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淩亂的老人,這個人正是芳馨雪的導師,是海蘭大學教授級別的生物專家,朱強,聞名於世界,熱衷於實驗研究,芳馨雪受得他的真傳。被同屆人都稱作‘朱瘋子’。至今未婚,為了科學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因為專業的緣故,朱教授對於醫學也極其有研究。

就在卡其被偷襲的那個晚上,卡其已經失血過多,距離醫院又遠,幾個人臨時決定,把卡其抬到實驗室,芳馨雪並且把朱教授騷擾起來,進行治療。現在已經搶救了十七個小時,朱教授身邊沒有別人,行動慢了點,沒有必要的儀器,所以時間浪費的要多了些。

見到朱教授出來,幾個人急迫的問道:“她怎麽樣了?他會不會死啊,你一定要把他救醒啊!求你了……”

“朱教授,你是有名的專家,你一定要救救她啊,你肯定能夠救他的啊。”

朱教授歎氣搖頭,道:“這個小子身體好,身上挨得那幾刀都沒什麽問題,他現在昏迷不醒,隻不過失血過多,導致短暫休克,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小子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可是…..”

聽到前半部分,幾個人七上八下的心頭稍稍安定,可是聽見後麵,心立馬又提了起來。身上挨了這麽多刀子,怎麽可能沒事,誰都不會相信。一個人被砍成了血人了,還能活過來,這幾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幾個人同時問道:“可是什麽?你快說啊,你快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這個小子的右手幾乎被砍掉,連同筋骨,全部斷成兩截。我給他接上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和假肢沒什麽區別。日後的半輩子就變成殘疾了。你們也操心了,這個是沒有辦法的,現在所有世界的國家的醫療水平都救不了他。不過,我倒想問問,你們到底招惹誰了,下手這麽黑,身上單是道口足足有二十八條,能保住命已經很不錯了。這是去的鮮血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恢複呢,你們最近這段時間,先給他和一些清單的,然後身體恢複了一些之後,給他多喝一些骨頭的湯,要麽一些大補補血的藥物。”

芳馨雪問道:“老師,他的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不是最近就在研究複生人類肢體的課題嗎?你應該會有辦法吧?”

朱教授翻著白眼,沒好氣道:“我那個課題還不成熟,從來沒有拿人當過實驗。藥劑的用量也不知道是多是少,稍有不慎,他可就危險了。那個課題隻是出於最初的階段,已經擱置了多年了,米國都沒辦法的醫學水平,咱們更沒有希望。那個時候想要救他可就真的沒辦法了。我想,你們還是等他醒過來問問他吧,他自己的命他做主。”

芳馨益衝進醫療室,看著卡其滿身的繃帶,泣不成聲:“卡其,隻要你能醒來,不論你是不是殘疾,我都會照顧你一輩子,我會嫁給你。我求你一定要醒來,我們會結婚的,我不再隱瞞自己對你愛,我好後悔,現在和你說這些,你已經聽不見了,如果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毫無卡其的對你說,我愛你。”

對於芳馨益的真情告白,卡其是聽不見的。這也是芳馨益第一次不在壓製內心的想法,大膽向卡其表達愛意。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卡其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了芳馨益,他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

人,雖然卡其的長相不出眾,沒有深厚的家事,但是他就這麽突然愛上了。因為自己對於上一段感情久久不能放棄,對於感情的害怕,導致了她不敢喝卡其表白,所以隻能保持著這種曖昧的關係。

幾個女孩子足足照顧了卡其三天,也就是說卡其昏迷了足足三天,他才醒來。身上的劇痛,讓他不能動彈,芳馨益和芳馨益輪班照顧他。當他得知自己的右手殘疾之後,發瘋了一段時間。等到鎮定下來,整個人變得內向,話漸漸變少了,不像以前那麽開朗。他的眼神永遠隻是目光呆滯的盯著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無論怎麽問他話,他都不會說話。拜自己關進了自己的世界裏。

在受傷後的兩個月後,卡其才恢複的差不多,隻不過右手永遠是低垂著的。芳馨雪也沒有告之,還有治療右手的方法,因為她知道,如果卡其得知右手還有救的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體驗,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那個方法太過危險,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卡其去試驗的話,肯定是去送死的。這是他們不想看見的。而且在這期間,他們利用一切的手段,聯係國內外知名的醫院,希望能有技術將卡其的右手回複,可是一次次失望的回複,讓他們的激情漸漸泯滅了。

這一天,芳馨益和卡其在家裏呆著,卡其一個人呆呆的看著窗外,芳馨益心裏像是被針紮一般,痛的不得了,看著卡其這個狀態,眼圈不禁又有些發紅。為了防止卡其看見,找個借口躲進廁所裏。拚命的捂著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芳馨益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卡其這個狀態比殺了自己都要難受。如果能夠替代的話,芳馨益希望現在殘疾的人是她自己。

卡其盯著茶機上的茶杯,把右手遞了過去,卡其不死心,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訓練將自己的手找回來。可是碰到茶杯,裏麵裝著熱氣騰騰的熱水,一點燙的感覺都沒有。無論思想多麽強大,想要指揮右手將被子拿起來,但右手一動不動。

卡其喘著粗氣,試了十幾次都不成功。氣憤地他一把將茶機推翻,桌子上的被子‘劈裏啪啦’的摔個細碎。躲在廁所的芳馨益聽見,立即跑了出來,看見卡其不甘的將自己的右手往牆上磕。盡管是這個樣子,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卡其的心情低落極了。他討厭自己這副模樣,什麽都做不來了,什麽都要麻煩別人,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ide朋友。

卡其口中大聲吼道:“我是個廢物,我是個廢物……”

滾燙的熱淚順著卡其的臉頰流入嘴中,但是淚再苦也沒有心中苦,鹹鹹的淚水,流進心靈的傷口,讓自己的心傷更加心痛。芳馨益見狀,壓抑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拉住卡其的手,阻止卡其繼續自殘自己的手。

卡其的情緒很異常,說道:“放開我,讓我死吧,我是個殘疾,我是個廢物,我留在世界上還幹什麽?你放開我,讓我去死吧,我活著比死了更加難受。我這樣下去,不如去死!”

聽著卡其說的話,像是刀子一般插進芳馨益的心髒,嘩嘩留著血。

“卡其,你不要這樣,我很心痛,我不想看見你這樣,求你了,你想怎麽做我都可以和你在一起,無論你是生還是死,隻要能夠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芳馨益把卡其的頭用力的抱在懷中,腦海中回想著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那個時候,卡其痞痞的樣子,討厭喜歡,討人愛,可是現在卻再也看不見那個時候的卡其。

“美女老板,你先休息一會,收拾這兩個雜碎,還用不到你出手。”

“沒事吧!”

…………

上天把卡其降臨到芳馨益的身邊保護她,當她有危險的時候,總會在第一時刻出現。那個時候的卡其是多麽的開朗,讓人又喜又愛,和現在判若兩人。可是這一切都是芳馨益間接造成的,芳馨益有著絕大部分的責任。

現在的卡其像是活死人一般,卡其的眼淚打濕芳馨益的一斤,半個小時過去,哭也哭夠了,腦也鬧夠了。卡其又變得木若待機,眼神死灰盡然的盯著地板,眼淚還在不斷地往下流。但是已經沒有哭泣的聲音了。眼神裏死灰一片。每天都在這兩種狀態下轉換。

芳馨益摟著卡其,想到朱教授的話,芳馨雪反複的交代,不許私自告訴卡其這個消息,可是芳馨益已經受不了了。與其卡其這麽活著,不如讓他死去,既然有一線生機,那麽就應該試試。假如真的卡其在實驗中死去,芳馨益也會毫不猶豫的陪著他去死,讓他黃泉路上不會孤單。

“卡其,其實有一個辦法能讓你的右手恢複!”芳馨益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要絕對把卡其司馬防做活馬醫。

聞言,卡其的眼前一亮,有了一絲精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麽,我聽錯了嗎?我的右手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啊,你再說一遍?”

“你的右手還有辦法可以治療,隻不過 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從來沒有人嚐試過,失敗的幾率很大,如果失敗的話,很有可能你會沒命,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什麽方法我都試,我不想殘疾,快帶我去,我要嚐試,快帶我去……”

………….

XX大學的實驗室內,芳馨雪在顯微鏡下看著樣板,樣板上的一滴鮮血是卡其的鮮血和動物的鮮血經過培養液培養而成的,這兩三個月以來,芳馨雪日夜不寐的在實驗室裏,提出無數動物、昆蟲的DNA,希望有一種可以不和卡其的DNA排斥,可是到現在,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成功的。

滿臉失敗的表情,朱教授注意到,說道:“別費力氣了,這些方麵我研究過了。無論是昆蟲還是其他動物,他們的DNA和人類的DNA排列是不同的,不可能相互吸引。你想的那些隻有電影裏能夠實現。”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芳馨雪在心裏嘟囔著。一次次的失敗的實驗,她也漸漸的失去了耐心,希望的火苗一點點的被熄滅。

“芳馨雪,你在哪??”這時,卡其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把芳馨雪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芳馨雪趕緊出去,看見卡其朝自己走來。

“你怎麽來了?”芳馨雪問道。心中浮現一個念頭,能夠讓卡其這麽有精神的話,肯定是和恢複自己右手有關係。

“你還有辦法恢複我的右手對不對?對不對?”卡其滿眼期待。一臉渴望的目光。

芳馨雪看向芳馨益,後者解釋道:“我已經告訴他了。我看他這個樣子太難受了,他如果一直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我想與其讓他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不如試試你說的那個方法,他這個樣子我們一直看著他不讓他做傻事,如果我們有一天沒看住,他自己出現了點意外的話,我們會自救一輩子的。所以……”

芳馨益的眼睛是紅紅的,芳馨雪明白姐姐肯定是剛剛哭過,他們三個人不論是誰去照顧卡其,都會哭著回來。因此,芳馨雪也沒有責備她。這個道理領雙明白,他也在在嚐試著這個機會,所以這段時間日日夜夜一直不離開工作室,希望能夠通過這個實驗砍刀一點點希望。

麵對卡其殷殷期盼的眼神,芳馨雪點點頭:“你先別激動,方法是有,芳馨益肯定也告訴你了,這個成功幾率不大。我研究了一千三百多種物種,最高的成功率才隻有百分之七,十分之一都不到。成功率太低,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我是不會讓你嚐試的。”

“不,哪怕是百分之七的成功率,我也要嚐試。”在卡其的眼中,百分之七已經很高了,比沒有希望要大的多。

芳馨雪堅決拒絕:“我不能讓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我會盡快找到一種能和你匹配的動物,成功率大一些,生還的希望才能大一些。不過我相信,這個機會馬上就能來臨了。”

不帶芳馨益反對,卡其連忙反問道:“你已經試了一千多種動物,那你能告訴我,你還要多長時間?一年?兩年?十年?還是一百年?你告訴我,你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嗎?”

“我不能確定,可能就下次,也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找得到。但那是我相信我一定能夠配製出這種基液的。”芳馨雪猶豫不決還是說了出來,這些話是實話實說,科學發現這種東西玄之又玄。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既然你都不確定,那麽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就要嚐試,這種殘疾人的生活我一刻都不想繼續下去了。如果你二三十年,或者一輩子都不能研究出這種基液,我二三十年就拜拜在世上熬著了。語氣這樣,我們不如試試你現在的實驗,我相信一定會成功的。”

芳馨雪和卡其四目相對,卡其眼神中寫著‘決絕’兩個字,嘴中對視了足足有十幾秒,芳馨雪敗下陣來。

於是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來吧,不過治療要在兩天後才能開始,生物藥物的培養需要一段時間。”

朱教授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說道:“這個實驗理論上是有一定的成功幾率的,到時候我也會幫助你的。我可不想看著我的學生天天在實驗室呆著,時間長了會把身體熬壞了。”

卡其喜出望外,立即答應了下來。朱教授的醫學水平可是最厲害的。在國內,如果說自己第二,不敢有人乘坐自己是第一的。

卡其見到自己已經有了就,終於露出了以往的笑容。芳馨雪兩人都笑了,這是他們期盼了許久的笑容。或許,這麽做是值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