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卷 山野救美_第09章 特種兵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沒啦?真的沒有啦?劉洋瞪著兩眼,側頭向後麵看去,真的沒有了,隻有六個黑影,龍行虎步的向北方而去。
北邊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李子塘”了。此時此刻,這六個大漢去“李子塘”做什麽?他離開白雪家裏不久,撒腿向*梅家裏回奔。半路聽到腳步聲,以為村子裏早起外出辦事的人。
意外發現,不止一個人,躲在暗處,瞪眼一數,竟有六個人,個個都是牛高馬大,身高不會低於180厘米。清一色的打扮,純黑色的圓領背心,深青色的休閑長褲,背心的下擺,紮在褲腰裏麵,顯得分外的精神。
其中倆人肩上,還扛著家夥,有點像砍刀之類的東西。最後那個大漢,是六人之中最高的,身高至少超過了195厘米,腰裏好像別有東西,極像短刀或短劍之類的物體。露在外麵的胳膊,肌肉十分的發達,個個孔武有力。顯然不是村民,村子裏人,也不可能這樣打扮,更不會集體夜行,匆匆忙忙的奔跑。
出於好奇,劉洋從暗處鑽出,緊跟在他們六人後麵。行行複行行,走過一道又一道的田坎。終於到了目的地,六個黑衣大漢的最終目標,就是“李子塘”。在白雪落水的地方停止了前進。
最後那個大漢,扭著頭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影,四野一片寂靜,對另外五人揮了揮手。另外五個大漢,彼此對望一眼,行動一致,彎臂脫了黑色的背心,掛在後麵的柳枝上。脫褲子的動作,差不多也是先後完成。
劉洋一陣狐疑,不明白他們想做什麽?如果是想來偷魚,卻沒有帶任何捕魚的工具。如果不是偷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風風火火的到此,又是為了什麽呢?
“啵啵”的下水聲,驚醒了他的沉思。伸長脖子,繼續打量,除了那個最高的大漢之外,另外五人,分後跳進了池塘裏。下水之後,並沒有向遠處遊去,就在附近消失了。
哦——不,準確的說,不是消失了,而是沉到水裏去了。五人同時沉到水裏,又想做什麽?鐵箱?腦海之中,陡的閃過這兩個字。很快推翻了這種可笑的想法。
天下沒有那樣巧的事。二、三個小時之前,他無意在水底找到了鐵箱,還沒有弄清楚裏麵裝的是什麽。這時突然冒出六個大漢,如果真是為了那口鐵箱,這事兒就複雜了。
狐疑猜測之中,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五個大漢沉水之後,不停的有人浮起來,停在水麵換氣。顯而易見,他們五人的水功,遠不如劉洋。
每浮現一個人,岸上的大漢,都要打手勢詢問。水中換氣的大漢,全是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發現。岸上的大漢,沒有開始那樣沉著了。臨近池邊,不停的來回走動,顯得極為煩躁。
這舉止,擺明了就在水裏尋找東西。地點又吻合。劉洋接受了他當初的猜測,幾乎可以肯定,這六個神秘的大漢潛水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水底的鐵箱。
鐵箱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值得他們這樣興師動眾。從大漢的舉止判斷,這鐵箱極有可能就是他沉下去了,可是,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五人來來回回,交替浮起,輪流下沉。仍舊沒有找到水中的東西,大約過了20分鍾,其中一個大漢浮出水麵,驚喜低呼,說他找到鐵鏈了。
這話,聽的劉洋臉色微變。這六個大漢,果然是為水底的鐵箱而來的。當初為何要沉在水裏?就算是為了避禍或是追查之類的,為何要選擇這裏,而不放在別的地方呢?現在想取回去,是不是風聲過了,想將鐵箱中的物品甩賣出去?
岸上的大漢,顯得十分的激動,興奮的問,有沒有找到東西?水中大漢,用力搖頭,說下麵的人,已經順著鐵鏈去找了,很快就結果。岸上大漢,兩眼一瞪,要他立即下去,配合另外四人,盡快的找到東西。水中大漢不敢吭聲,換了一口氣,聳動雙肩,又沉了下去。
這一次,足足過了5、6分鍾,仍舊沒有一個人浮出水麵。不僅岸上的大漢著急,樹後的劉洋,同樣大感不解。既然他們是來找鐵箱,而鐵箱又被他提前取走了。水中顯然沒有別的東西可找了。水下五人,傻呆著做什麽呢?
沿著鐵鏈尋找,一分鍾就可以到盡頭。鐵鏈的另一端,有沒有係鐵箱,一摸就明白了。他們會不會以為鐵鏈腐朽了,鐵箱自動脫落,而後被水帶到別處去了?
大約又過了2分鍾,五人同時浮出了水麵,大口大口的喘粗氣。沒有一人報喜,兩手空空,岸上大漢臉色一變,沉聲追問,有沒有找到東西?水中五人,同時搖頭。
上麵大漢,臉色大變,身子突然矮了一截,萎頓的蹲了下去,沉聲說,再找。如果找不到東西,他們五人就別上來了。五人臉色同時大變,卻沒有人出聲。
顯而易見,他們六人不是烏合之眾,岸上的大漢,必是他們的頭領,紀律森嚴。他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敢違背。五人換順了氣,對望一眼,眼中浮起無奈的死亡之色,聳動雙肩,又沉了下去。
情況和開始類似,五人輪流浮出水換氣。每浮現一個人,岸邊的大漢都會迫不及待的追問。隨著時間的流逝,死亡步步向水中五人逼進。岸上的大漢,卻是越來越絕望。偶爾會發出沉重的歎息。
輕風徐徐,吹動懸垂柳枝,拂過劉洋的鼻孔,一陣奇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動作雖快,伸手捂著鼻子,仍舊慢了一點,發出了沉悶的響起。他和岸上大漢之間的距離,不到5米。寂靜夜空裏,別說相隔5米距離,15米也能聽到。
還在歎氣的大漢,扭身站起,瞪著兩眼,盯著柳樹背後,沉聲低吼,“誰?”
靠!這樣背啊?劉洋深吸一口氣,倒背著雙手,散步般的邁了出來,斜眼看著一臉怒火的大漢,左顧而言它的說,今晚的月色好美。
大漢眼中寒光疾閃,探出右手,彎腰抓起地上的雪亮砍刀,跨步向劉洋逼去。劉洋身子一抖,不停的向後退,緊張的說,他什麽都沒有看見,隻是路過,去村子裏的某少婦家裏偷了情,尋了歡,路過此地。
大漢冷笑不已,舉起右臂,高高的舉起雪亮的米長砍刀,對著他的腦袋,用力的劈了下去,成心一刀將他劈成兩片。
雪亮的砍刀,臨體瞬間,劉洋動了,裝著害怕的樣子,兩腿一軟,顫抖著滑了下去,緊貼著柳樹,滴溜溜的一轉,到了樹後,輕盈的避開了破頭之危。大漢蓄勢而發,臂力沉猛,勢如奔騰江水,一去不回,無法收勢。
“嘣喀!”
砍刀陷進了柳樹裏,深達15、16厘米,樹身掩沒了刀背。大漢用力抽刀,一連三次,都沒有如願。劉洋從背後探出腦袋,笑嗬嗬的問他,要不要幫忙?大漢兩眼猛瞪,抬起右腳,甩腿疾踢他的小腹。
劉洋縮回脖子,躲在樹後,笑哈哈的說,“呃——你的腿法很爛哦,這樣近都踢不中。”
憤怒的大漢,終於清醒了,這家夥開始畏畏縮縮的,顯得非常的害怕,的確像一個深夜出去偷情尋歡的浪子。可一連兩次意外,就絕不是意外了。更離奇的是,他臉上的害怕神色消失了,還露出了笑容,膽子比他還大,沒有一點懼意。其中一定有鬼。
長歎一聲,不抽刀了,鬆開雙手,悶聲說,“兄弟,你既是高人,又何必愚弄我呢?談談吧。”
“高人?”劉洋幹笑兩聲,從樹背後閃了出來,站的筆直,舉起右手,與前額平齊,隔空比了比,粗略估計,對方最少比他高15厘米左右,幽默的說,“大個子,你才是真正的高人。”
大漢萬萬沒有想到,劉洋是這樣一個有趣的人,棱角分明,一直緊繃著,方方正正的雙頰,悄然鬆馳了,表情一緩,問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劉洋兩眼一斜,看著微微蕩漾的池水,關心的說,真讓水裏的幾個兄弟淹死?大漢臉色,微微一變,這才明白,劉洋早就來了,一定看到了全部的經過。雙頰不停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憤聲說,水底的東西關係著他們六人的生命。一旦失去了,就意味著他們六人的生命將要結束了。
劉洋心向下沉,見他說得那樣認真,相信不會說謊。可是,鐵箱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本想多問一句,又怕他起疑。
恰在此時,有一個大漢浮出了水麵。岸上大漢沉聲說,不必再找了,全部上來。水中大漢一怔,低呼了一聲“少校”。大個子壯漢沉冷的吐了三個字:全上來。
少校?這是正統的軍人稱呼,還是戲語的土匪稱呼?劉洋上前一步,盯著他的麵孔,久久不語。猜測不透,這六人到底是土匪,或是軍人?
大漢臉上,浮起淡淡的無奈之色,彎腰坐下。劉洋不等他出聲,也不怕他出手偷襲,跨步過去,在他對麵一米處坐下。
大漢暗自點頭,佩服劉洋的膽色,十分肯定的說,“兄弟,你必然不是這裏的村民,到底是做什麽的?”
劉洋沒有正麵回答,反而裝腔作勢的問他,他們到底在尋找什麽?
大漢笑了,“兄弟,真人麵前,何必燒假香呢?”
劉洋顯得很無辜,坦蕩表示,他隻知道,他們在水裏尋找很重要的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麽物品。弄清這件事,對他很重。
大漢不解,問他為何在弄清楚這件事。劉洋神秘笑了,口是心非的說,他出來的時候,也就是去偷情幽會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肩上扛著一個方形的東西,似乎是從這個方向過去的。當時,他沒有留意,轉眼之間,那個黑影就消失了。
大漢激動的發抖,陡的站起,抖手去抓劉洋的胳膊。明明是十拿十穩的一抓,卻落了空。微微一怔,完全可以證實,劉洋絕不是普通人。普通人這時正躺上床上,呼呼大睡,怎麽可能來這裏呢?就算是偷情,也不會來這個地方。北邊幾乎沒有人家。哪有女人可偷,擺明就是借口。
頹然坐了下去,激動的問,那個黑影長什麽樣子?劉洋咧嘴笑了,說他沒有注意,隻看見對方的背影。不過,如果再見到這個黑影的背影,他也許能認出來。
懷著最後一線希望,大漢以商量的口氣說,他可以付給劉洋一筆錢,請劉洋幫他找出那個黑影。劉洋用力搖頭。大漢臉色一變,正待出聲,池邊響起水聲。
五個大漢先後上了岸。其中一個,冷冷的說,不必和劉洋廢話,綁了他,逼迫他去找尋那個黑衣人。其實,大個子壯漢,也是這個意思。可是,他知道劉洋不是簡單的角色。一對一,沒有一點把握。此時,另外五人全上來了,並站在劉洋的背後,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要擒住他,絕非難事。
背後的情形,劉洋是一清二楚,故意不動,就是想引他們出手。兩腿一盤,穩坐不動,平靜看著大個子壯漢,淡然說,既然大家無法達成共識,不如就以武力解決。但是,他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身後五人,並不知道劉洋那樣紮手,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可他們沒有想過,如果真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大漢早就將他劈成兩片了,還會和他坐地而談嗎?身形閃動,團團的圍住劉洋,準備動手。
劉洋安坐不動,平靜的看著大漢。大漢舉起右手,打了一個暫緩的手勢,看著劉洋,想知道他的條件是什麽?
劉洋很爽快,開門見山的說,他們六人,可以一起上,群起而攻,也可以輪流上,采取車輪戰術。不管誰輸誰贏,動手之前,他想賭一點東道。雖然,他不喜歡賭,但今晚十分的特別,他的賭興突發,想搏一點彩頭。
大漢尚未出聲,方才那個說話牛氣的大漢,再次冷笑,說他不配提條件。更不必高個子壯漢出手,他們五人,隨意挑一個,也能輕易的擺平他。
劉洋沒有鳥他,仍舊看著高個大子壯漢。大漢擺了擺手,示意那漢子不要那樣激動,先把事情弄清楚,劉洋到底想賭什麽?
劉洋站起身子,轉身看著碧波蕩漾的池水,平靜的說,如果他輸了,就竭盡全力,幫他們尋回要找的東西,但他們必須如實相告,到底是什麽東西。反之,如果他贏了,他們六人必須聽命於他。
三年之內,聽他驅使,為他辦事,惟命是從。任何人不得違反,更不能背叛。如果那東西,真的關係著他們的性命,盡三年之期,他可以利用一切關係,幫他們尋找。成敗與否,就看他們的運氣了。三年期滿,他們就自由了,何去何從,由他們自己定奪。
大漢突然笑了,意味深長的反問,他是否知道,他們是什麽來曆?劉洋仍舊一臉平靜,移動目光,看著天邊閃爍的星群,淡然說,不管他們是誰,這三年之內,他們盡量保他們平安。同時,負責他們六人的一切費用。卻不包括花天酒地,或是狂賭的錢,主要是指日常生活,或家用之類的費用。
當然,如果在執行任務時發生意外,就不能怪他保護不周了。那隻能怪他們命薄。死了的,會給一筆錢,作為撫恤錢,受傷的,盡一切力量為他治療。
這一次,不僅另外五人臉上變色。高個子大漢,臉上也變了色。無法接受劉洋的說法,這口氣太大了一點。要保他們六人的命,並非易事。
三年生活所需的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卻說得如此的輕鬆,是戲弄之言,或是真有這實力?大個子看著另外五人,一時作聲不得。另外五人,也拿不定主意,希望大個子拿個主意。他們全聽他的。
……
劉洋的進攻速度,攻擊部位,全超出了六個大漢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正和他搏擊的高個子大漢,每次出手,都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明明擊中了對方,可每次都落空了。有的時候,敵人就在眼前,可閃眼就消失了,詭異的到了背後。
好在對方沒有出手重擊,點到為止。每次攻擊的部位,全是人體要害之處。任何一個部位受到重擊,不死也會重傷,或是變成殘廢。高個子大壯漢,是越打越驚,心直向下沉,如同掉進了冰洞裏一般,身子都涼了。
他數過,劉洋一共擊中他24次。攻擊時間,隻有1分鍾。他反擊了18次,卻沒有一次擊中對方。簡單的說,如果是生死相搏,出手不到2秒鍾,他就會倒下,還手之力都沒有,更別提獲勝了。
他是心驚,另外五個大漢,卻是害怕。說真話,他們五人一向不服別人,除了高個子壯漢之外。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在這清河村的池塘邊,莫名遇上這樣的人,他們能不怕嗎?
當時,他們還想生擒劉洋,逼他去找那個黑影,幸好沒有衝動的進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沒有這個約定,群起而攻,劉洋出手,絕不會這樣仁慈。也許,他們六人全倒下了。
第61秒開始,劉洋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邊攻擊,一邊指點大個子壯漢,道出搏擊之道的精要奧秘。不管是傳統的武學招式,或是近身的搏擊之術,離不開最基本的五字訣。
一是快,二是準,三是狠,四是猛,五是巧。一旦掌握這基本的五字訣,搏擊的時候,想敗都困難。但是,要真正的掌握這五字訣,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任何一個字訣,都需要長時間的訓練,經過萬千次的實戰,從中摸索它的玄妙,掌握其中的分寸。將形和意揉在一起,做到形意相隨,意動形動。
猛字訣是最容易的,隻要體力強勁,有攻擊力,就能做到。狠字訣次之,隻要心腸夠硬,出手不留情,招招式式皆攻擊對方的致命之處,就能練成狠字訣。
準字訣就比較難了,這沒有任何花俏可言,必須靠苦練。千百次,或是萬千次的鍛煉,掌握其中的竅門。如同射擊一般,想要成為神槍手,一擊而中,必須苦練,沒有任何捷徑和花俏。
快字訣,相對比準字訣更難,這不是僅靠練習就能做到的,還需要心思,身體靈活,四肢配合,練到意動、心動、形動。如能練致動作比意念更快,必會天下無敵,所向披糜,攻無不克。
巧字訣,是五字訣之中最難的。不僅是針對攻擊,也包括閃避、退讓。如果攻敵不成,又無法阻擋,就隻有避。這需要技巧。攻敵也是一樣的,如果每次都擊中對方的堅實部位,比如臀部、大腿、手臂等無關緊要的地方,就算擊中十次,也未必能傷害對方。
反之,隻要選準了要害,一擊就可以奏效。比如“命門穴”,“膻中穴”,“百會穴”,“氣門穴”,“陰交穴”等致命之處。一擊就能克敵致勝,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道。這就是巧。
這隻是有形之巧,還有無形之巧,那就是不戰而勝,或是采取心理戰術,擾亂敵人的意路,令其分神,不能集中精神,趁亂出手,找準機會,也能一擊奏效。
大個子壯漢,陡的停止反擊,雙膝一彎,畢直跪了下去,畢恭畢敬的對劉洋叩了三個響頭,恭敬的說,“多謝公子指點。以後,羅剛的命就是公子的了。如違此誓,命如此刀。”
羅剛探手抓起旁邊的雪亮砍刀,右手握柄,左手抓刃,兩臂用力,將砍刀折成了兩斷,抖手扔進了碧波蕩漾的水池裏。
劉洋正在思索,是否接受。另外五人,也跪了下去,一邊叩頭,一邊哀求,希望劉洋能救他們一命。劉洋仍舊沒有出聲。
羅剛跪的畢直,沉聲說,這是他個人的決定,他們大可不必接受,可以各自謀生,007別動小隊,從此解散。另外五個大漢,仍舊跪著,鄭重表示,不管他做什麽決定,他們全部服從,就算是要他們的命,也不會擰一下眉頭。一日是他的兵,終身是他的兵。
羅剛開心的笑了,說他已經別人的仆人了,哪還有資格帶領他們?如果他們真的願意留下,跟著劉洋,從此之後,大家就是兄弟,平起平坐,不再有士兵,也不會再有少校了。拋開過去,從新開始。
從他們的行動,言談舉止,劉洋可以肯定,他們的確是軍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兵種。007別動小隊這個稱號,他從沒有聽過。聽其名,顯然是執行特別任務的。
上前一步,微微彎腰,伸手扶起羅剛,淡然說,如果他們真心想跟著他,任何事情,必須聽他的,任何一個人敢不聽指令,違背他的意思,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羅剛挺了挺胸,站的筆挺,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沉聲說,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從這一刻開始,他們雖不是軍人了,但曾經的諾言,以及剛才的誓言,終身不變。
劉洋點頭笑了,從他身邊穿過,伸出雙手,分別扶起另外五人,微笑說,不管是誰,隻要真心為他辦事,他必不會虧待。從明天開始,他們可以不必做任何事。每人每月,可以領5000元的生活費。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會另給費用。
羅剛每月領10000元,並非他曾經是少校,就享受特別的待遇。今後,不管有無行動,仍由羅剛帶著他們。有行動的時候,他將直接傳達給羅剛,具體的行動,由羅剛分派,統一運作,將最後的結果告訴他就可以了。
多出的5000元,是作為臨時補貼的,由羅剛自由分配,可是拿去泡桑拿,或是找小姐,或是賭博,或是外出旅遊,他絕不過問,但絕不能超支。
超支的錢,必須有明確的項目,並得到他的認可。否則,不會多給一分錢。不是他小氣,摳門這點錢,而這是原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原則是不能隨易更改的。
羅剛六人,臉上同時浮起了開心的笑容。他轉過身子,張開雙臂,和另外五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想大聲呐喊,卻怕驚動別人,隻得盡量的克製,歡快的蹦跳著。這一刻,他們多像一群開心的孩子,而不是特種部隊的特種兵。
少頃,六人鬆開,羅剛走到劉洋的麵前,有點害羞的問,他是否想知道,他們為何落到這個地步,還需要別人救命?
劉洋微微轉身,看著天邊的半月,淡然說,他雖不能完全猜透,但也能知道十之六、七了,隻是無法把整個事情串連起來,仍舊沒有想明白,到底為了什麽?堂堂帝國的特種兵,會落泊到這種地步,淪為盜匪,連生命都沒有保障了。
羅剛六人,同時低下了頭,神色黯然。
……
88天前,羅剛帶領的007別動小隊,接到上麵的神秘指令,要他們護送一個鐵箱,去和某國的外交專員交換一樣東西。鐵箱裏到底是什麽,要交換的物品,又是什麽?羅剛7人,一無所知。正如他所說,軍人的天職,就是為服從命令,接到任務之後,以最佳的狀態,一絲不苟的執行命令。
自007別動小隊成立以來,大大小小,總的執行了52項嚴密指令,沒有一次失手。這一次,不但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7人出,6人歸,也敗得莫名其妙。
出發後的第二天晚上10點過,他們7人到達了指定地點。也見到了那個專員。正準備交換鐵箱之時,被人伏擊。他們7人,奮力還擊。可對方的火力太強大了。不但他們犧牲了一個中士,專員一行四人,全部陣亡。
專員帶來的神秘盒子,也被別人搶走了。他們逃走之後,再次被不明人物伏擊。衛搏五人,有三人受了傷。羅剛最慘,中了三槍,幸好命大,並沒有死。
他們死裏逃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聯係上了羅剛的上司,費爾少將。費爾不但不幫他們,反而指責他們殺死了專員,搶走了神秘盒子。命令他們立刻返回007部隊,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007別動小隊,從沒有失敗過,這次不但失敗,還犧牲了一個兄弟。羅剛心有不甘,決定先查清事實的真相,洗脫他們的罪名。一步都沒有行動,再次被不明人物伏擊。一切計劃,全部胎死腹中。
為了保命,查清真相,羅剛第一次產生了反抗意識。帶著鐵箱,四處躲藏。曆經了十八天的亡命奔逃,他們實在太累了,為了安全起見,決定先把鐵箱藏好,就算他們失手被擒,或是被殺死了,也不能讓鐵箱落入不明人物手中。
三天前,羅剛冒險聯係部隊的好友。對方同意幫他。但是,他們必須把鐵箱帶回去。先弄清楚鐵箱裏的東西,而後再作進一步的打算。反複思量,羅剛妥協了,同意將鐵箱將給對方。
這三個月時間,他們每天都在逃亡。有家歸不得,親人不能見,朋友不敢投,部隊更不能回去。這種日子,比死還難受。他們最不能承受的,是心靈的折磨,所背負的罪名。這種委屈,快把他們逼瘋了。
現在,鐵箱不翼而飛,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注定要一輩子背負這個罪名了。同時,還將繼續過著逃亡的生涯。沒有收入,他們的生活都成困難了。他們是帝國正規部隊的特種兵,不能搶,又不能找工作,更不能與家人聯係,更不敢向朋友借錢。這種子,他們已經受夠了。所以才決定冒險一試。
誰知天意弄人,鐵箱不見了。現在是走投無路了,劉洋願意收留他們,還無條件的幫助他們,並幫他們解決生活的問題,他們當然是感激涕零了。
說到這裏,羅剛雙眼濕濕的,悲聲表示,他們幾人的家庭都不富有,隻能保持溫飽。少了他們那分補貼,家人的生活會更艱難。
劉洋一直沒有出聲,將他所說的每一句,反複的想了幾遍,卻找不到任何毛病。但他明白,這次事件必是一個圈套。最終的目的,到底是要鏟除羅剛,或是那個專員,又或者是,想奪取鐵箱或是專員手中的盒子,也許是四者兼而有之,也許是其中三樣,也不排除隻有兩項,也有可能隻是其中一樣。
這件的事主謀,顯然和那個費爾少將有關。也許,他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謀。當然,也是排除他被別人利用的可能性。這隻是他的個人猜測,並沒有將這不成熟,而且是毫無根據的想法說出來。以免影響羅剛六人的心情,甚至是冒險行動,衝動的去費爾少將。如果他真是主謀,羅剛六人冒冒失失的去找他,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安慰了羅剛六人幾句,坦然表示,因為情況特殊,他會改變費用製度。他們六人,每個月可以申請2000元的家用補貼。如果有特殊情況,家裏發生了事情。每人每年,可以一次性申請最高金額為50000元的意外補貼。
關於這次事件,時機成熟了,他會幫他們查清。不管是誰陷害他們,一定會還他們一個清白。將陷害他們的人,繩之以法。如果明的不行,就采取暗的方式解決。總而言之,絕不會讓他們一輩子背負這個罪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做人。洗清罪名之後,如果他們願,仍舊可以回部隊去,繼續當他們的特種兵。
羅剛六人,感動的哭了,同時跪了下去,熱淚盈眶的給他叩頭。劉洋微笑著,一一扶起羅剛六人。隨意編了一個理由,第一個點了龍在天的大名,要他們在5天之內,徹底的查清龍在天這個人。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都要查。理清他的人際關係網,深入到最盡頭,挖出他的根。不管查到什麽,中途任何人不準擅自行動。將一切情況,如實匯報給他。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至於錢的事,他回學校之後,就會匯進他們的新卡裏。軍方也許動用關係,凍結了他們的銀行帳戶。他會想辦法,給他們每人重新開一個戶口。三天之內,羅剛去北海市拿卡。為了不讓有心人查到他們的行蹤,他們家裏的錢,由他親自去辦。他們六人,不必擔家裏的事,隻管專心工作。從快從準,查清龍在天的底細。
衛搏5人沒有出聲。羅剛卻多問了一句,他和龍在天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結?劉洋臉色一沉,冷冷的說,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嘴。少說話,多做事。
另外,平時沒有事情,就不要在外麵活動,盡量的掩藏行蹤。掩藏之時,專心的練他說的五字訣。龍在天的事情辦好了,視情況而定,他會給予適當的獎勵。誰辦砸了,誰承擔責任,絕不能連累其他人。
關於追蹤、暗殺,或是射擊等方麵的技能,他們並不欠缺,惟有搏擊這方麵,實力太弱了。所以,空閑的時候,一定要強加練習。每隔一段時間,他會個別的考驗,看他們的搏擊是否有進步。表現好的,有獎勵。反之,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一則是金錢方麵的,二則是體力方麵的。不合格的人,必須接受強化訓練,一直達到他的要求為止。
羅剛6人,圍成一圈,盤膝而坐,挺直腰背,專心致誌的聽劉洋詳細講解搏擊之道。開始,劉洋隻是口說,後來,對於一些細節的關鍵之處,他反複的演示,直到羅剛六人完全領悟。
天際漸漸發白之時,搏擊講解結束了。羅剛留下他的聯係方式,帶著衛搏五人,含淚拜別。看著羅剛六人挺直的背影,劉洋發出了由衷的感歎。
他萬萬沒有想到,不久的將來,他們六人不但成了他最得力的幫手,後來還練了劉家的《九心訣》,並成了八方守護神之六,全權負責“青龍神殿”的安危。
風花雪月四大神女,全權負責“白虎神宮”的安危。羅剛六人之中,還有四人娶了風花雪月四大神女。工作上相互配合,遙相呼應,生活中,相親相愛,如膠似漆,令不少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