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 見龍在田_NO.020 龍威初綻
馬舒赫確信這個非凡的年輕人絕不是信口雌黃的主兒,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英雄救美本就是一件熱血沸騰的事,平時都是在電視電影裏看,沒成想今個兒自已遇上了,雖然不是主角,但怎麽著也算主要的配角吧。
一手把著方向另一手豎起了大拇指,馬舒赫大笑著說:“行,真是少年英雄龍威虎膽,你這兄弟我交定了,等下回來咱哥倆到杏花酒店好好喝兩杯…”
馬舒赫嘴上說笑輕鬆,但腳下卻沒鬆勁,不管前麵的麵包車怎麽轉來轉去,都始終在出租車一箭地之內。路上的車越來越少,顯然已是到了郊區,又是半個多小時的狂奔,前麵的麵包車忽地拐進了一條岔路,馬舒赫並沒有跟著進去,他放慢了車速先是滑過了岔路口,嶽若飛正待焦急,出租車卻急刹住又倒了回來才跟上前麵遠遠的兩個尾燈紅點。
嶽若飛不禁心下佩服不已,老手就是老手,這冒然跟了進去被發現不說,很可能就中了埋伏。
馬舒赫關掉了大燈,隻開著車前的小燈,微弱的燈光卻不妨礙他把車子在黑蒙蒙的鄉間小道上開得飛快而平穩。又行進了半個小時,前麵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透過破敗的大門遠遠看見那部白色麵包車停在幾間矮房前麵,旁邊還有輛閃著幽光的黑色奧迪Q7越野車。
出租車悄悄在距廠門不遠處停了下來。
“兄弟,我報警吧?”馬舒赫這會覺得有點冷。
“不用,你把車開到隱蔽的地方等我就行”嶽若飛說著打車門跳了下來,幾個跳躍就掩進了工廠裏麵。
一排廢棄的磚房像是曾作為辦公的樣子,正中間的屋子裏豁然閃動著燈火,嶽若飛繞到背麵攀上了後窗,幾支熊熊的火把把屋子裏照得亮如白晝。掃了一眼,這屋子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收拾,還算整潔幹淨,對麵的牆根擺著兩張床,床上被有褥,床頭堆著一堆方便麵火腿腸之類的吃食,看上去一直有人住在這裏。
七八個彪形大漢立在兩側,屋子中間的空地上,那個劫持來的女孩子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隻是背對著後窗讓嶽若飛看不見模樣,但可以想像那個女孩子一定是驚恐萬狀地,看著前麵那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本也算得上人中上品,隻是眼神裏盡是陰狠。
“叮”地一聲悅耳脆響,是那個陰狠的男人晃燃了純金的打火機,點上支哈瓦納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圈:“小妞兒,別害怕,隻要你配合,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就不怕犯法嗎?”那個女孩並沒有嶽若飛想像中的脆弱,她雖然被劫持綁架到這兒,但語氣裏仍是咄咄不懼。
“哈哈,犯法?本少爺把你綁來就是想讓你們葉家知道,有些東西比法大”男人狂笑。
“我明白了,你綁架我,是衝著我爸爸來的?”
“沒錯,哈哈,小妞不但長得漂亮,還挺聰明的啊?怪不得把我弟弟都迷住了,可惜你那個不識抬舉的爸爸竟拒絕了我們家的提親,不然咱們還算是叔嫂關係呢…”
“我想起來了,你是金副書記的大公子,金學武的哥哥金學文,哼,就你弟弟那副德行…還金學武呢,他哪有金城武萬分之一的男人味道?”
“哈哈,本來我隻想拍幾個強暴你的鏡頭…即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再憐香惜玉了…”
叫金學文的陰沉男人眼裏寒光一閃動了殺機,他手一擺招過來兩個彪形大漢,低聲交待了幾句就準備轉身離去:“弟兄們,這可是個正經的雛女呢,你們好好享用,但記住別給我誤了正事。”
“明白,文哥!”彪形大漢們垂身而立,麵上都是恭敬的表情。
“金傳文,你們金家真是無恥至極,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你爸爸?你爸爸很快就被弄下台了,那位置本來就是我們金家的。”
前麵傳來Q7發動起來駛向遠處的聲音,屋子原本垂首恭敬的彪形大漢們一下子換上了幅嬉皮笑臉的色相,紛紛就誰先*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最後決定抓牌,一個人拿了幅撲克過來,各自抽了一張,結果其中一個黑臉漢子抓到張A高興得比中了500萬還來勁。
而抽到黑桃K的那個精瘦漢子罵罵咧咧地,到床上翻出一個攝像機打開了鏡頭蓋,衝著女孩摁下了OK鍵。女孩顯然絕望了,她哭喊起來掙紮著一頭栽到了地上。
黑臉漢子急著近前,不是先替女孩鬆綁,那隻黑不溜秋的大手卻先抻向了女孩側臥向下的豐滿胸部。
“哧”地一聲輕響,眾人隻覺得一道黯淡的銀光從近前閃過,都以為是火把跳了一下而已。但黑臉漢子卻知道那不是跳火,一陣劇痛從手上傳來,抬手看去黑黑的手掌上赫然被刺穿了一個血洞,驚駭疼痛之下他忍不住跳著大叫了起來。
眾人一驚之下,齊齊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看上去都是訓練有素,但環視了一圈卻沒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彼此對視了一眼就準備衝向外麵。
“嘩啦”,門被一腳踹了個稀爛,一個帥到極致的小夥兒負手緩緩踱了進來,看上去像個大學新生的模樣,他渾然無視指著自已的七八條槍,一直走到屋子中間。地上的女孩掙紮著想看清是什麽情況,卻無奈縛手縛腳根本轉不過臉來。
嶽若飛準備上去替女孩先解開繩子,腳步剛動就聽得一聲厲喝:“站住!你是什麽人?”
“救人的人”嶽若飛停下了動作掃了掃左右,淡定的說,那眼裏甚至沒有一絲淩厲。
“管他什麽人,壞了老子的好事,先斃了他再說”黑臉漢子忍著痛,用另一隻手從旁邊奪了把手槍衝著嶽若飛就扣動了扳機。
幾乎在黑臉漢子扣動扳機的同時,嶽若飛曲指微彈,一縷銀色極光瞬間讓射過來的子彈在空中消彌無形,他沉了沉麵色:“我不打算要你們的命,識相的馬上滾出去。”
眾人又是麵麵相覷了一下,一絲驚訝之後又是一絲不相信或者不甘心,轉眼就一起抬起了手中的槍,同時指向嶽若飛連續扣動著扳機。一陣槍響過後,嶽若飛仍是淡定的站在那兒,而彪形大漢每個人的手掌上都多了個噴血的洞口。
“滾!”淡淡的一個字,就係著八條命,彪形大漢們再不敢停留一秒,紛湧著竄出去掩進了茫茫夜色裏,隻顧得要命,車都不要了。
嶽若飛趕緊上前解開了女孩身上的繩索,並把她攙了起來,女孩舒展了一下麻木的四肢抬起臉來。
“是你?”兩個異口同聲。看來這世界真是小啊,上午剛在西餐廳裏端上了咖啡,這才晚上,那服務員和顧客卻在這荒郊野外又重逢了。
我的天啊,你這安排是不是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