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章 閣下,出事了!
第17章 閣下,出事了!
池悅被砸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怒目瞪回去,可還沒看清楚那個記者的長相,對方就被人從身後拎起了衣領,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容修鐵青著臉站在所有人的身後,看著池悅唇瓣上滲出的血珠,眼神陰沉得可怕。
池悅怔住,他怎麽來了?
這裏可是女洗手間!就算是見她久不出去,也應該隻是叫女服務生進來看看而已!
記者們都被撼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穿著棒球服,戴著黑框眼鏡和棒球帽的男人。
個個都覺得他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而他此刻全身散發出的那種冷凝肅殺,也絕對不容忽視。
有人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自動讓開。
池染染不是說池悅在約會小鮮肉嗎?
這個男人看起來哪裏像是小鮮肉?光憑那眼神就讓任何人都不敢在他麵前耍任何花招!
容修長腿輕邁,一步一步上前。
他每走一步,前麵的人都自動讓開,誰都不敢再擋路。
沉沉地,走到池悅麵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
記者們立刻舉起相機要拍——
“誰摁下快門,我就讓誰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的話語很輕很輕,可全部的人卻皆是一震。
手指顫抖著,再也按不下去。
這聲音……也好熟悉。
像是在哪裏聽過一樣……
關鍵是那份唯我獨尊的霸道氣勢,已經不戰而勝。
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池悅隻能聽到容修的腳步聲,就這麽沉穩地,沒有片刻停頓地,將她帶出了洗手間。
“請等一下——”膽子最大的男記者追了出來,伸手攔住容修,“我們采訪池小姐,你不能帶她走……”
容修眉峰一劃,毫不猶豫地伸手。
哢嚓一聲傳來,池悅順勢望去——
那記者已經臉色煞白,捂著手腕哀嚎。
骨頭,應該是折了。
容修護在她身後,推著她進了電梯,“下去。”
電梯門叮地一聲合上,將那群呆若木雞的記者隔絕在外。
容修反手一撐,將池悅困在狹小的臂彎裏,形成一個小空間,“你腦子是拿來裝飾的?就不會呼救嗎?”
池悅默了默,“那是女洗手間,裏麵沒人。”
“你大聲叫一下,我一定會聽到!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樣子有多草包?簡直弱透了!你就不會想想,自己也需要保護嗎?”
保護……
池悅抬眸看他。
保護這兩個字,似乎從未存在過她的生活中。
在池家,是她保護哥哥不受欺負。
在外麵,是她保護許墨弦不讓他發病。
第一次,有人說,她也是需要保護的。
“說話啊!”容修火氣依舊很足。
想起剛才自己進洗手間的時候,她呆呆地站在那裏,任憑那些人對她說出那麽侮辱的話語,她都沒有還擊,他就更是生氣!
平時麵對他的時候那份張牙舞爪哪裏去了?麵對這些記者,她就成了鵪鶉!
“池悅,我告訴你,一旦被人欺辱,任何時候,都應該立即還擊!你懂不懂?回答我!”
他怒眸如刀,都是厲色。
可這一刻,池悅卻覺得他並不那麽可怕。
咬了咬唇,她輕聲道,“容修,謝謝你。”
容修頓時愣住。
臉上露出一絲訝然。
他想了很多她會說的話,可唯獨沒想到,她會說謝謝。
撐在她耳畔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他幹脆沉默下去,不再數落她。
可手,卻仍舊沒有放開。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身上那芝蘭青桂的氣息還在不斷地鑽入她鼻尖。
周遭安靜得隻能聽到他的心跳——
男人的心跳,傲慢而有力。
嗒咚,嗒咚……如鼓點一樣傳來。
池悅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底樓,她終於忍不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因為憋氣而有些粉紅。
可容修還是沒有放開她。
她隻能幹笑一聲,低頭,想從他的臂彎下麵鑽出來。
剛走兩步,手腕就被扣住。
容修目光深深地盯著她,“你的謝謝就一句話?太沒誠意了吧?”
手腕覆上一圈溫熱,被他捏得有些疼,池悅皺眉,“那你想要什麽?”
容修長臂一勾,托住她的*將她往上一提。
池悅驚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被他抱起來,“容修!”
這裏是公共場合!他想做什麽!
剛剛對他的那點感激瞬間消失無蹤!
容修薄唇斜勾,倏地咬住她的唇瓣,快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黑色房車。
“都出去,遠一點,沒我的吩咐不準過來。”
“是!”
保鏢們和高明都立刻遠走。
容修將她扣進車內,合上車門,“在我的準則裏,嘴上說的感謝不算感謝。身體力行的才算!”
池悅:“……你要是實在精力過剩,其實可以去鍛煉,啊——”
他飛快除掉兩個人身上的衣物,狠狠地撞了進去,“這就是我最喜歡的鍛煉項目。還有,不用謝。”
池悅:“……”
……………………………
翌日。
池悅從床上起來,快速地梳洗好,然後拿出手機給小Q打了個電話。
還是關機。
照片的事恐怕還沒出結果,可是她已經等得心急如焚。
她剛大學畢業三年不到,雖然池氏的繼承權在自己手中,可是董事局那幫老家夥,特別是池江嵐,對自己手中的權力早已虎視眈眈。
若再這麽耽誤下去,後果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思及此,心裏又是一陣煩悶。
她推開臥室的門走出來,卻是一愣——
容修坐在客廳的窗邊,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垂眸,修長的手指正在翻閱文件。
陽光透過窗欞,在他深邃的五官上籠上一層金邊,那輪廓如遠山幽幽,卻足以讓所有的一切背景都在此刻黯然失色。
聽到腳步聲,他把手中的文件合上,抬眸看她,“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府邸。”
回去?
池悅立刻搖頭,抗拒地往後退了一步,“不。”
好不容易出來了,即便沒有徹底擺脫他,可是她也絕對不會再回去做他的禁臠。
她還有她的人生,她的責任,她所想要的生活方式。
不字出口,容修麵色一凝,“我不是在問你意見。而是告訴你我的決定。”
“我說不。”
池悅很堅持,小臉上都是不容改變的倔強。
容修目光更寒,起身,把手中的文件用力往麵前的茶幾上一扔,他沉步朝她走來,扣住她的下頜,“不回府邸?留在外麵,你還想和那個許墨弦怎麽樣呢?”
許墨弦三個字,是她心口一道尚未痊愈的疤。
提一次,傷一次。
池悅下頜生疼,憤憤地看著他,“那也不關你的事。”
不關他的事?
容修鳳眸輕眯,“你再說一次!”
“說就說,不關你的事!我的事,任何人都管不著!”
啪地一聲,茶幾被容修踹翻在地。
他單手一把扣住她,直接將她往外拖,“就讓你看看我管得著管不著!”
池悅尖叫,抬手去抓他的手背,古銅色的皮膚上立刻浮出一條深長的紅痕。
容修臉色鐵青,揚手一巴掌揮下!
池悅絕望地閉上眼睛,掌風摑來——
可想象中的痛楚卻並未如期而至。
門被人從外麵倏地打開,高明焦灼不安地看向他們,“閣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