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章 總統大人美貌無雙
第16章 總統大人美貌無雙
池悅越發無語,這還是那個在辦公廳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總統大人嗎?
簡直就是個痞痞的無賴!
“總統大人美貌無雙,行了嗎?”她胡口亂謅,隻希望趕緊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窒悶的地方。
“算你識相,”容修長臂一勾,居然難得心情好地沒有去計較她的敷衍,而是將她扣回了自己懷裏。
她今天穿著一套紫色天鵝絨的衛衣運動服,看起來窈窕又纖瘦。
容修側眸掃了一眼鏡子裏的兩個人——
看起來還真像一對大學生。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推著她往頂樓走。
商場裏麵人聲鼎沸,不少的人和他們擦肩而過,可還真的沒有人把容修認出來。
隻是有人不停地頻頻回頭或是側目,池悅甚至聽到一些小女生驚呼,全都在對著容修的臉犯花癡,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出來玩了,拿出手機來拍照。
容修對這種場景似乎早已習以為常,隻目不斜視地帶著她一路疾走,很快經過二樓。
誰都沒有注意到池悅身後有一雙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池染染桃腮嫣紅,輕輕地喘息著站在名牌衣服店門口等許墨弦,雙腿還有些發顫。
他剛才在試衣間裏,狂熱到令她心醉。
可是,他卻保留了一步,或許是礙於還在外麵,所以他始終沒有突破那最後的防線。
這也讓她保持了最後的一分的清醒——
她知道他今天這樣的表現,是因為受了池悅的刺激。
十多年的感情,他也不可能說忘記就全部忘記。
所以,自己必須想辦法把這些殘留的感情全部都連根拔除才好!
而現在,看到池悅和另一個男人這樣鬼鬼祟祟的在一起,無疑是老天爺賜給自己的良機。
池染染拿出手機,撥給一個熟悉的號碼,“喂,京州早報嗎?我報給你們一個猛料。就在京州百貨大樓。池家三小姐在和陌生男人私會,包養小白臉……”
聽著對方打了雞血一般對自己連聲道謝,池染染才滿意地掛斷了手機,得意地揚了揚眉。
之前還有媒體懷疑婚禮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池悅,過了明天,她池染染就會讓這些傳聞徹底消失!
“想什麽這麽出神?”
許墨弦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驚得池染染一顫。
她連忙旋身,臉上重新露出無限嬌羞的笑意,“想你……”
許墨弦一愣,垂眸,“走吧。回去了。”
“墨弦,”池染染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嬌道,“我好累!你能不能抱我走?”
許墨弦站在原地,深深切切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彎腰,將池染染打橫抱起,大步朝商場樓下走去。
……………………………
池悅和容修一路上樓,到了最頂上的旋轉餐廳。
高明安排得非常不錯,即便商場裏麵已經人滿為患,頂樓卻還是空無一人的。
池悅有技巧地從容修臂彎裏掙脫出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再被他這麽摟著,她都要窒息而死了。
簡直是不自在到了極點!
“女人就是麻煩!快去快回!”容修又不高興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池悅看著他翻臉如翻書,而且還是翻過來翻過去地來回翻著,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了他一遍,然後轉身,快步走向洗手間。
在裏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把頭發重新紮成一個馬尾,她轉身正要出來,卻被人團團圍住——
不知是從何處跑來的記者,長槍短炮瞬間就對準了她,“池小姐,聽聞你今天是來私會神秘男人的,請問這是不是許墨弦先生另娶她人的原因?”
曾經有記者拍到過她和許墨弦在一起,所以外界現在的傳聞已經甚囂塵上。
有人同情她,指責池染染。
也有人說,本來許墨弦要娶的人就是池染染……
“池小姐,請問今天私會的對象是哪位?是年輕的大學生嗎?”
“池小姐……”
“對不起,無可奉告。”池悅尷尬地抬手去擋那些話筒,可那些記者卻像是馬蜂一樣湧過來,把她逼退進了一旁的角落裏。
甚至有人推搡了她一把,池悅差點跌倒,勉強站穩之後,她惱怒地瞪眼,“我要告你們騷擾!”
“我們有新聞自由,更何況這是公共場合,池小姐無法告我們什麽的,”為首的女記者十分尖銳,“池小姐,請問你和許墨弦先生之間,是你背叛了他,對嗎?”
池悅一愣。
背叛二字如驚雷一樣,猝不及防地就擊中她的心口。
在許墨弦眼中,她已經被深深地打上背叛者的烙印了吧?
心口一陣鈍痛,她垂眸,聲音已經低了好多,“對不起,我真的無可奉告。可以放我走了嗎?”
“池小姐,明明是你見異思遷,又何必裝得自己如此無辜?”
記者群中,不知是誰冷笑了一聲,道出所謂真相,“不然誰在自己男人和姐姐結婚之後,還有心情來逛街?”
此話一出,所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池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些記者,池悅一個都不認識,可是這群陌生人現在卻紛紛出審判者的姿態,對她露出寒冰一樣的審度目光。
他們在譴責她的背叛,她的不堪。
這樣的眼神,和剛才許墨弦的目光,何其相似!
如果言語和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她已經被他們絞殺了成千上萬次!
池悅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想把自己變成一尊雕塑,不想去在乎那些目光。
可是,心還是避無可避地,一陣陣地疼著……
她想推開他們,可是寡不敵眾。
“聽說池家三小姐父不詳,當年你母親生下你和你哥哥的時候,還是未婚的狀態,是嗎?”
“傳聞許錚副總統在婚禮前夕收到過一疊匿名照片,是池小姐的‘床照’,對不對?”
“許先生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娶了另外一位池小姐的嗎?”
“水性楊花,可是遺傳?”
偽善的外衣被徹底撕開,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血淋淋的羞辱。
池悅立在原地,臉色煞白,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已經刺破皮肉。
她卻一個字都不能說。
因為她知道,自己任何的話語,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會被這些帶著惡意的人曲意亂寫。
明天的報紙頭條必然是自己!
而這樣的新聞,隻會給池家的股票帶來滅頂之災。
作為池家的繼承人,她不能任性……必須忍耐。
她失去了防備能力,隻能任由那些人將殘忍的話語紮入自己心口。
一字一句,如最鋒利的釘子,紮進心髒,然後又從四麵八方地往外鑽。
鑽得她血肉模糊卻無法反抗!
狠狠地,咬唇。
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
忍無可忍,卻也隻能重新再忍。
她的唇瓣都被自己咬破,血滲出來,染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格外觸目驚心。
可有記者卻還不甘心如此,非要撬開她的嘴巴才肯罷休。
猝不及防地,一支話筒咚地一聲砸到池悅額頭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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