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七章 結果
“淑涐叫清馨過來吧。”南宮彥心中歎息一聲，對王淑娥的憎惡又多加了幾分。
他本就不喜歡心機重的女人，偏偏這王淑娥不僅心機重，還惡毒，連他的孩子都敢害，以後還有什麽是她不敢的。
“奴婢參見王爺。”叫清馨的丫鬟被王淑娥看了一眼，驚恐萬分的站了出來，她已經能夠預見這次自己怕是九死一生，聲音都在顫抖，目光閃爍，時不時的就看一眼王淑娥。
聰明之人自然能分辨出，這事情怕是不僅僅是弄錯這麽簡單，隻是這個時候也隻能裝傻。
“本王問你，那藥可是你弄混的。”南宮彥的眼睛看著跪在下方的丫鬟，眼睛透露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這個丫鬟要是聰明，坦白事情真相，他還可以心軟放她一條生路，若是一味愚昧護主，他便是殺了她也無妨，也算是給王叔娥一個警告。
“回王爺，奴婢當日一時大意，不小心弄混了兩份藥膳，還請王爺看在奴婢無心之下，饒奴婢一命。”清馨看著王淑娥目光中透露出來冷意，自知若是將王淑娥捅了出來，自己怕真的是難逃死路，倒不如應下來，求求王爺。
“王爺，你看看這丫頭也是無心之失，本來我也是好意，卻不想好心做了錯事，王爺仁慈，就繞了這丫頭一個小命，將她逐出府便是。”王淑娥看在清馨還算是識大體的，倒也不吝嗇，開口為她求情，成與不成這丫鬟都要記她一個好。
“死罪可免，這活罪怕是難逃，衛妃失了孩子，本王憐惜，衛妃，這人我交給你了，饒她一條性命，其餘的你看著辦吧。”南宮彥看了一眼已經無心在此的衛晴綸，也是疼惜，當初若不是真喜歡，也不會讓她留下孩子。如今的情形，自己也不能立即還她一個公道了，隻能先欠著，等到合適的時機，他定會加倍地討回來，為那無緣的孩兒報仇。
“多謝王爺，多謝王妃。”清馨見自己保住了一條性命，立即叩首，卻不知這是日後悲慘生活的開始。
衛晴綸冷冷瞥了一眼跪在下方的丫鬟，兩人目光相接，丫鬟清馨打了個冷顫，被衛晴綸眼中的恨意嚇得一驚。
“來人，為了安慰衛妃，賞雲錦四匹，金珠十顆，玉飾十件。”南宮彥心中歎息一聲，如今也隻能用這些金銀先安撫一下。
“臣妾，謝王爺賞。”衛晴綸起身行禮，如今她沒了驕縱的資本，日後就隻能依靠南宮彥的寵愛度日了。
看著王淑娥略顯得意的嘴臉，她就恨不得撕了那張破臉，隻怕若是在此無辜發難隻會惹得王爺生厭，日後更無翻身的機會了，想到此，無數理智地選擇了偃旗息鼓，不過來日方長，究竟誰能笑到最後還不得而知呢。
“如此，本王不希望以後再有孩子在王府內消失，你們把這話都給本王記在心裏，然後就都退下吧，本王乏了，秋南霜留下，其他人就散了吧。”南宮彥輕撫額頭，露出一絲倦意。
南宮彥的這番話，自然是在警示其他的人，畢竟若真是放任下去，他怕是一個孩子都不會有了，永遠都不能忽視女人的嫉妒心。
見無事了，餘下的王妃和下人們魚貫而出，慶幸自己留下一條小命。
“既然王爺乏了，臣妾就告退了。”王淑娥率先起身，其他的倒是不曾在意，卻記住了秋南霜這個名字。若是她沒有猜錯，這次王爺將此事弄大，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叫秋南霜的丫鬟吧。
王淑娥心中冷哼一聲，攪了她的好事，日後定不會讓她好過。其他妃子也跟著退了下去，大廳瞬間空空蕩蕩的。
秋南霜安靜的看完了這一幕，心裏卻並不好受，說什麽人人平等，在誰的心裏都是自己人要重要的，薑采薇成為替罪羊就是無辜，難道那個叫清馨的丫鬟就不無辜嗎。事情仍舊是換湯不換藥，還是原來那樣弱肉強食，欺善怕惡、草菅人命。
可她終究不是神，隻能力所能及地救她親近之人。
對那個叫清馨的丫鬟，她也隻能說抱歉，是她自己選擇助紂為虐的。不管什麽事情，總會付出代價的。
“這下你可滿意？”南宮彥看著有些發愣的秋南霜，這件事高拿輕放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形勢所迫。但是已經如約幫她救了薑采薇，她應該會高興吧。
“奴婢多謝王爺，可您知道這並非奴婢的本意。”秋南霜低垂著頭，心裏還有一些不舒服，她也隻能安慰自己，幸好那個叫清馨的丫鬟也並沒有被處死。
“唉，你也下去吧。”南宮彥看著秋南霜這幅懨懨的樣子，頓時什麽心思都沒有，歎息一聲，揮退了秋南霜。
四下無人，南宮彥扶額，即使身為權傾朝野的王爺，他也有許多想為而不能為之的事，當即皇帝年老體衰，儲君年幼，各個皇子貴胄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自己手握兵權，不僅被皇上警惕，還被有野心之人惦記，這如履薄冰的滋味誰能體諒。
皇上擔心自己手握兵權，在他死後，自己會奪了儲君的皇位。而一直野心勃勃的安漢王王莽有窺視者自己的兵權，想要將自己納入麾下。
王莽的野心早就不是一日兩日，皇上早就察覺，卻沒有證據。王莽的大女兒王婉靜嫁給了皇上，如今正是一宮之首，小女兒王淑涐下嫁與自己，拉攏之意盡顯，隻是皇上本就在放著王莽，並沒有讓其成為正王妃。
若是他這個時候對王淑涐動手，隻怕明日就會有人在朝上參他一本，到時候皇上定會以此為借口收回兵權，自己怕是在無翻身之地，到時候隻能逼得自己不得不反。
朝堂之上如履薄冰，舉步維艱，本就已經夠南宮彥心煩意亂了，沒想到王府內後院也不得安寧。南宮彥獨坐片刻，稍微平複了一下，便又馬不停蹄地出了王府。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這匆匆的一別給秋南霜帶來了多大苦難和折磨，以致後來，南宮彥每每想起今日的決定都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