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天弱質幼女入宮圍_章二十三:愛恨交加
若雅哀聲苦笑,這皇上似乎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他的手惡質的撩撥著她的肌膚,那些宮人們曖昧的看著他們悄悄退下,她的裙子被扔了下去,褻衣的長褲也被扔了下去,這皇上是在有意的羞辱她,她渾身不著片縷。
被一件單薄的棉鬥篷包裹著,那雙手狠狠地捏著她的肌膚,她有一種痛的牙齒打顫的感覺。康熙看著這平素驕橫的皇貴妃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滿足,和一種異樣的衝動,也許這種惡毒狂野美豔的女人自有一種美豔不可方物的風情,這種風情濃鬱而妖異。
鳳輦落到景仁宮外,夜幕西沉,康熙看著那張清純絕美的麵容冷冷的說:“皇貴妃,不是一直在等朕嗎?”
若雅身子顫了一下,她有些害怕現在的康熙,康熙看著她如同小鳥依人一樣怯怯的樣子,一定程度的讓他感覺到一種滿足。
景仁宮內燈光火闌珊,那燈光照到鳳塌上,格外的妖嬈,景仁宮的萬字格盤龍羅漢床上旖旎無限。
層層疊疊的明黃帷幔被撩開,裏麵有內床和外窗,宮人們推到一旁,康熙又一次把若雅的身體摔到床上,換一個女人他都不會這樣粗暴,可是他和若雅的感覺很奇怪,自從若雅進宮以後,康熙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其實內心並不如何排斥,畢竟若雅是個美貌之極的女人。
身子靜靜地糾纏,若雅輕吟了一聲,她喘息著,此刻的感覺是一種蝕骨銷魂的痛。這種痛並著一種奇異的快感,就好像那種地獄中的糜爛瘋狂,她的發絲在風中漂浮著,柔順的就好像那絲緞一般,她的頭發細密而柔潤,帶著少女特有的馨香。
糾纏數次兩人才分開,若雅媚眼如絲的看著麵前的皇上,她的手調皮的撫摸過康熙的小腹,他的肌膚是一種大理石一樣的色澤。
“皇上,你會後悔嗎?”若雅低聲問,此刻她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麽,然而她那獨占性的依戀又一次惹怒了康熙,康熙淺笑著說:“不過寵幸而已,朕會寵幸很多女人,有什麽後悔不後悔的?"
若雅的心中有一種奇異的痛,她明明一早就知道,萬般心機也是這麽個結果,罷了罷了既然這康熙爺執意如此,那這輩子他們的孽債非得死了一個才叫方休。
“皇上,臣妾是說笑的,臣妾怎麽會有獨占皇上的妄念,有了今天臣妾會一輩子記者皇上的好處。”若雅微微一笑說,康熙點頭言道:“來人,把給貴妃娘娘燉的烏雞山菌湯端上來吧?”
康熙笑言,這湯裏麵下了美人草,這美人草來曆不小,是當年漢武帝特意從遼東采集給他的皇後陳阿嬌的,作用是改善皮膚,和斷子絕孫。
服用這美人草以後可以駐顏並且不再受孕,博爾濟特氏又會出現終生不孕的皇貴妃。他會給她真正的榮寵,徹夜承歡,他會給她最奢華的生活,他會給她無邊的妒忌和恨,她會成為中宮裏最美麗,做高貴,卻最不快樂的女人。
這一切會成為博爾濟特氏的榮寵的終結曲,希望皇貴妃可以珍惜這些日子,或者說皇權之下沒有真情,但是這一切均是博爾濟特氏自己找的。
他給她一些時日的專寵,按皇後的計劃把她推到浪尖上,一個人有權利才會犯錯,沒有權利也就沒有錯誤。
今年臘月是宮裏最繁忙的日子,連下了幾天的瑞雪,許多人都在說瑞雪兆豐年,但是康熙心中不覺間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隱憂。
若雅苦笑著,她之所以變成今日這樣跟她的過去有關,她並不是允臣的女兒,而是一個繡娘的女兒,她本來是一個漢人,她姓崔,祖上是博爾濟特氏的包衣奴才。
她的額娘本來是前明宮裏的繡娘,被崇禎看上,淩辱之後上給一個將軍,那將軍寵幸額娘之後不久就死在戰場上,而後額娘墮胎後進了博爾濟特氏允臣的府內做了繡娘,而後額娘和允臣的弟弟相戀,剩下她,可是母親比父親大了十歲,這門婚事根本不能讓博爾濟特氏接受,所以額娘就被處死了,這允臣收養了她之後,告訴她殺死她額娘的就是老福晉,也就是老祖宗的額娘。
那是她第一次下毒,但也是給允臣比的。老福晉對她很好,所以即便她為人囂張跋扈,控製著博爾濟特氏列為貝子的一切,她也不願意下毒手,但是她不該一意孤行的選擇允臣以外的人世襲王位,因此遭到允臣的毒殺。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曆曆在目,那天允臣拿著一把刀對她說:裏麵的不死,你就得死,白刀子進來,紅刀子出去。
當年她隻有六歲,除了聽話,還能做什麽?於是她下毒毒死了老福晉,就像老福晉當年毒死她的額娘一般,當夜老福晉就死了,允臣找人偽造了遺書奪得王位,單是一個王位,根本滿足不了他,他要的是大清的江山。允臣見老祖宗喜歡她,就把她留在宮裏做內線,她喜歡二阿哥福全,二阿哥福全也喜歡她,就是允臣非啟奏老祖宗把她送進宮的,如今她是進不得,也退不得。
若雅知道,每個人做一件事之後就要付出相應的結果,也許結局並不令人滿意,但是結局隻有一個。
所以若雅更加知道,人要麽就處處給自己留後路,如同赫舍裏那樣楚楚的容讓,最後的一個平安,要麽就不給別人留活路,不讓世界上有如果,因為隻要留下一個如果就夠人後悔一生。
“貴妃為何發愣,難不成你還想?”康熙笑笑把這下了藥的烏雞山菌湯放到若雅的跟前,他仔細的看了看湯煲中的湯,黑色的烏雞和各種菌類燉在一起,沒有美人草的殘渣。
“來,貴妃嚐一嚐。”康熙笑著說,她既然要他一輩子後悔,卻不願意要他的命。他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反正博爾濟特氏最終會變成葉赫那拉氏的結局。
“皇上,臣妾不敢。”若雅很開心,她知道康熙現在所有的關心,都可能是一種利用的結果,他的目的在於利用她,牽製博爾濟特氏,要告訴他真相嗎?
她根本隻是一個被遺棄的庶女,她的境況很差,她活的很難,她罪孽深重。她的尊貴是老祖宗給的,她比誰都更愛老祖宗,可是她親手毒死了老祖宗的親額娘,這筆賬他知道早晚要還的,可是她當時真的是迫於無奈。
“有什麽不敢的,朕和你也是夫妻。”康熙笑著說,若雅跪在床上說:“皇上,臣妾隻求死,臣妾該死,但臣妾想死的安靜一點,風光一點。”
“你胡亂說些什麽,誰要殺你?”康熙漫不經心的說,若雅苦笑著說:“就算您仁厚,老祖宗也不會放過臣妾的。”
若雅自然不是求死,但是如今的情況不同,她的親阿瑪對大清國有功是戰死的,她的額娘隻是一個慘死的可憐女人。
如今她唯一的退路就是皇上,隻要皇上不殺她,她就不用死,所以她總的付出些東西,單是保住性命之後,也不見得可以太平,所以毒死老福晉的事兒不能說,自己不是允臣之女的事情了一說。
“臣妾…是…庶出,而且…不是…阿瑪…的…親女兒,我…是…阿瑪…弟弟…查克善…的…女兒,我…額娘…出身…低微…,是…博爾…濟特氏…的…包衣…奴才…,我…出生…之後…額娘就被老福晉處死了。”若雅知道康熙的弱點,他的心性比較慈善,但是深謀遠慮,心機深沉,有一代君主的霸氣,與其想要鬥過他,還不如讓他繞過自己。
若雅的驕橫跋扈那是裝出來給人看的,因為得寵且驕橫跋扈的人在宮裏一般沒有人敢招惹,但是如今的情況不同了,人到什麽時候就得說什麽時候。
“你說什麽?”康熙冷眼看著皇貴妃若雅,若雅低著頭垂淚。
“皇上…,臣妾…的…阿瑪…沒有…女兒,他…也是…一心…想跟…朝廷…結親,才把…臣妾…送…進來的,告訴…臣妾…一定…要…夠狠,不然…就會…給…皇後…殺了,可是…臣妾…看…皇後…是個…好人,不會…把…臣妾…殺了。”若雅低聲說,如果康熙不要她,她和福全就有將來,她會不顧一切的找機會逃出紫禁城,如今她已經是皇上的人,怎麽在跟二阿哥走,既然不能跟二阿哥走,就得讓二阿哥離開這個是非圈。
若雅故意這般顫聲說的目的無非是讓康熙感覺到她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到已經沒了方寸。一個每類方寸的人不會撒謊。
“你阿瑪讓你夠狠怎麽個狠法?”康熙突然間不急著給她斷子絕孫湯,於是吩咐道:“這湯涼了,給貴妃拿去熱熱,對了,這一鍋就不要了。”
若雅心中一冷,這湯明明還熱著,皇上這樣說,就是這碗湯裏麵下了東西,應該不會要命,皇上沒那麽笨,也不會是催情的藥品,因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那麽就應該是斷子絕孫湯了,又叫美人湯,皇上不要她有子嗣。
著妃嬪最重要的不是榮寵,而是子嗣,隻要有子嗣,後果就不會太慘,沒有子嗣的妃嬪,大多要給皇上殉葬,就算不殉葬,也會給有子嗣的妃嬪欺負,這有了子嗣的妃嬪,即便不能立後,兒子也沒有得到皇位,下半輩子也不會太差。
“阿瑪…說…要我…讓…六宮…中…的…女人…都…害怕…我,不聽…我的…就…殺了,要…我…弄…壞…皇後的…迎親…儀仗…的…鳳輦,讓…她…在…半路…上…摔傷,我…實在…不敢…闖…那麽…大…的…禍端…。於是…為了…搪塞…阿瑪…,我…就…弄…了…一隻貓…嚇唬…皇後…,我…想…皇後…也…不…至於…被…一隻…貓…嚇到。”若雅繼續假裝嚇壞的樣子,如今她還沒釀成大禍,她犯的錯還不多。
她不過是弄死了幾條鯉魚,放了一隻貓去嚇唬皇後,再有就是跟老祖宗告狀,這都不是要命的罪過,而且那天她還救了皇上,雖然說她救皇上別有目的,她的目的是害怕允臣翻舊賬殺她滅口,隻要皇上沒死,她就有利用價值,至少班布爾善登基之前,她和二阿哥福全遠走高飛之前,康熙可以廢,不能殺,因為弑君的罪過太大。
而且說句實話,若雅也不想殺死康熙,因為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福全很在乎這個弟弟,她不想讓福全恨她,外加她對康熙有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感情,最後她就出手破壞了班布爾善在養心殿誅殺康熙的計劃。
所以綜合看她功大於過,康熙不會把她怎麽樣,而後她又說:“我…為了示威…還弄死了…華妃的…鯉魚,欺負…蘭妃妹妹,可是…那些書,的確…是阿瑪…找來的證…據確鑿。”
“以後這些事就當過去了,你要自重,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康熙柔和的說,若雅紮進康熙的懷裏,輕聲說:“那…我阿瑪…讓我…繼續發威,我是發威…還是不發威?”
若雅表現出一種驚魂未定,但顫抖的頻率比方才少了一些,康熙想到若雅剛進宮的時候,除了哭鼻子之外就隻會跟老祖宗撒嬌,近年來也沒聽過什麽大惡。
“那你就繼續聽你阿瑪的,但要有分寸,第一不要沒事去告狀,第二打個宮女,收拾一下太監,做做樣子就可以了,沒必要去挑釁皇後,除了皇後之外,朕允許你在不出人命的範圍內囂張。”康熙笑道,把若雅摟進懷裏,若雅心中訕笑,這就是男人,男人都一樣,就算她得不到他的心,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皇上,臣妾很奇怪,您怎會喜歡皇後?”若雅綜合評論赫舍裏不是那種討人喜歡的女人,沒什麽特點,也沒什麽風情,這種女人就是天生的棄婦。
“朕也不知道,朕真的不明白,但是朕喜歡皇後,皇後是個特別的女人,她和你一樣也很刁蠻任性,當初死都不願意入宮,朕冒充納蘭性德去找皇後,而後追了足足有些時日,皇後才願意嫁給朕,皇後不貪慕虛榮,為人豁達聰穎,敦厚仁慈,總之朕喜歡皇後。”康熙開始說他和赫舍裏認識的經過,聽到若雅皇貴妃耳朵裏則是另一種味道。
皇上也許被皇後騙了,也許皇後一早就知道,牆外麵的是天子,可是又怎麽樣呢,皇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皇後。
“皇上,您不覺得皇後心眼太多,我再過一萬年也不是她的對手,皇上我害怕皇後。”若雅糯糯的說,用臉貼住康熙的麵頰,心道:就皇上您這樣說,真的鬥智她估摸不是皇後的對手,而且如今皇後的籌碼比她多得多,皇後背後有索額圖和漢八旗,還有天下人的心,自己隻有一個把她當工具的阿瑪,所以她鬥不過皇後,那麽退一步海闊天空,留住皇上的心就留住所有。
康熙把若雅攬到懷裏說:“你隻要安分,在宮裏可以過得很好。”
“皇上,不好了,蘭妃娘娘宮裏起火了。”就聽門外有個太監驚呼了一聲,此人如此大膽,康熙不覺間有些惱怒,但縱火是大事情,也難怪這太監驚慌。
康熙和衣走出去的時候,殿外已經沒了人,遠遠地長春宮烈火朝天,火光彌漫了整個紫禁城,紅光遮月帶著某種蕭殺,若雅開始害怕,她不知道這次大火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這斷壁殘垣中綻放著一種詭異,就如同一條帶著毒芯的蛇。
“皇上,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若雅跪下之後宛若哭訴一般的說,她知道這一刻意味著的是什麽。
她知道這一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的內心中有一種奇怪的彷徨,這種彷徨的原因來自於發自內心的恐懼。
“沒人說是你做的,你難道做賊心虛?”康熙冰冷的說,此事斷不是皇貴妃做的,朝裏剛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若雅自保還來不及,怎麽會在此等時候做出此等事情呢?
“皇上,這蘭妃是臣妾打入冷宮的,皇上要放人也是臣妾跪求老祖宗不予答應的。但是臣妾不會笨到縱火傷人,臣妾自知宮裏的規矩,也知道這宮裏的忌諱,臣妾不會犯險的,皇上您看臣妾像是這麽愚昧嗎?”皇貴妃若雅申請激動地說道。
康熙聞言笑了笑道:“這你說的也對,不過你既然沒有做過,為什麽如此害怕呢?”
“皇上,您難道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古時候有莫須有三個字,皇上知道吧?這宮裏更是個動不動就殺人的地方?過去聖祖爺的寵妃博爾濟特氏,也就是我的曾祖母,她在宮裏看一朵花不夠紅豔,就敢是一個妃嬪去滋養,聖祖爺都不會說一個不好,那些人又有什麽罪?”若雅恍惚的說,康熙神色一凝,立刻發現方才皇貴妃的話是真的,但沒那麽害怕,也沒那麽天真不解世事,她城府頗深,且有一定的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