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章 我愛黑色匯之張前誌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唐少波第一個忍不住,“噗”一聲笑出聲來:“我靠!連手機都用這麽肉麻的鈴聲,老五,我看還是你上吧,咱們這堆人裏頭,就數你還有點風花雪月的苗頭。”
張前誌笑著罵回去:“滾蛋,你丫叫我幹別的可以,叫我追女人,我沒招。”一邊說一邊就晃出去接電話了。
鍾瑞峰悻悻地說:“犯得著嗎?多大點屁事,不就是個妞。我看就叫倆人天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寸步不離,看她還有能耐翻天不成?”
唐少波嗤之以鼻:“要是派人盯著她就行了,丁爺還用得著鄭重其事地專門把咱哥請過去,交代了又交代,囑咐了又囑咐?不說別的,就丁爺手下那萬來號人,派誰盯著那丫頭不行?”
鍾瑞峰抓了抓頭發:“可老五那說法也忒不靠譜了,還跟咱們講《鹿鼎記》裏的韋小寶,說什麽有一樣寶貝,惦記它的賊骨頭太多了,防不勝防,捉也捉不完,隻好自己當賊骨頭,先把寶貝給偷了。這他媽是什麽狗屁說法?在咱們的地盤上,誰敢下手偷咱們的東西?哥,隻要你放句話,我管叫那丫頭方圓十米,幹幹淨淨,沒一個喘氣的敢靠近。”
麥定洛終於笑了一聲:“扯淡,人家是來讀大學的,你要是這麽一攪和,人家還怎麽念書?”
唐少波說:“其實丁爺的意思太明顯了,就是看中咱哥唄,想讓他當女婿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拐了這麽個彎,把那丫頭托付給咱哥。老五那主意是對的,咱哥雖然跟嫂子離了,但遲早有天也會破鏡重圓的啊。怎麽也不能娶那丫頭!所以不如找個人去先把她追到手,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鍾瑞峰拍著大腿:“這種花花腸子,隻有丁爺這種老狐狸想得出來,差點上了他的當!哥,可惜我是有主的人了,不然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把這丫頭弄上手,省得你成天皺眉頭。”
麥定洛聽他說得不倫不類,置之不理:“不管怎麽說,丁爺的麵子要給,咱們兄弟總要有個人出麵。老五是單身漢,主意也是他出的,叫他多關照關照那丫頭吧。”
鍾瑞峰正巴不得,連忙抬起頭來四處看:“老五?人呢?”吼了一嗓子,“老五!咱哥有話吩咐你!”
“不是出去接電話了嗎?”
“我靠!溜了!”鍾瑞峰喃喃地罵,“老奸巨猾。”
溜也溜不到哪裏去,晚上還是被麥定洛叫回來了:“去看看那姓丁的丫頭,人家現在在咱們地盤上,咱們還欠丁爺人情呢,怎麽說也要給麵子。”
張前誌沒想到自己出了主意,結果卻是請君入甕。
沒辦法,皺著眉頭走出來,替他開車的華子問:“五哥,去哪兒?”
“電影學院。”張前誌在心裏直歎氣。
華子頓時敬佩得五體投地:“五哥,如今您都改泡明星了啊?”
泡!泡!泡個頭!
麥定洛剛才扔給他一張照片,漂亮是真漂亮,可是--他認真地看了足足三十秒鍾,才問:“現在電影學院還招童星?這丫頭有十歲沒有?”
“九歲。九歲那年照的。”麥定洛非常幸災樂禍地告訴他,“據說那丫頭最不愛拍照,所以沒有比這更大的照片了。丁爺派人在樓上找了老半天才找出來,其他的照片更小,全是奶娃子。”
張前誌生平第一次有眼冒金星之感。
好在還可以搬救兵,他在路上給老八打了一個電話,還沒等到電影學院門口,老八已經打電話來,清清楚楚告訴他那丫頭住幾棟幾樓幾號宿舍,寢室裏另三個女生的姓名、籍貫、父母工作單位,甚至還有每人的專業分數、文化分數……
真不枉麥定洛老誇:“咱們老八最適合幹情報,人才!”
老八順便還把學校電腦檔案中的登記照給他傳過來一張,然後在電話裏呱呱叫:“漂亮!真漂亮!有明星範兒!想不到丁爺有這麽漂亮的女兒,老五,這回你發了,近水樓台啊!”
“滾蛋!”
到了學校大門口,張前誌樂了,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車太招眼了,誰知這天是周末,校門口奔馳寶馬停了一大溜,甚至還有賓利。怪不得丁爺不放心,這哪是學校,簡直比夜總會還招搖,放自己這麽漂亮一女兒在這兒,怎麽能放得下心來?
華子大搖大擺把車違章停下,然後說:“五哥,我在這兒等你。”
“行!”他下了車,又想起來,敲了敲車窗,華子忙把車窗搖下來,張前誌說,“你小子老實在車裏待著,別手癢去動那幾部好車。這種地方,車主沒準大有來頭,你丫的別偷腥不成惹身騷,到時候真出了亂子,咱哥都罩不住你!”
華子咧嘴一笑:“五哥你就放心吧,我長了眼睛。”
張前誌從來沒有進過大學校園,九月裏天氣涼爽,順著林蔭道走進去,很快找到那幢樓。
管樓的老太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幹什麽的?女生寢室樓!你怎麽就亂闖?”
“我是丁梅的哥哥,我來看看她!”
老太太眼皮一翻:“你是丁梅的哥哥?今天有十幾個男的自稱是她哥哥來找她,你都是第十六個了,你媽也太能生了。”
張前誌哭笑不得:“算了,您替我打個電話,叫丁梅下來吧。”
老太太不幹:“我們這公家的電話,憑什麽給你打?你要找她自己上外頭叫去。”
話音剛落,隻聽外頭有人扯著嗓子喊:“張子怡!張子怡!”
張前誌回頭見是個毛頭小子,站在花壇上昂著脖子隻管叫:“張子怡!張子怡!”
隱約聽見樓上有女聲答應,過不一會兒,果然有個女生嗒嗒地跑下來了,出了樓門跟那男生攜手並肩而去。
張前誌打了個哆嗦,對一臉凜然正氣的老太太說:“您給個寢室的號碼,我自己打給她得了。”
老太太更正氣凜然了:“女生寢室的號碼屬於隱私,我們不給隨便查。”
難不成真叫他跟那男生一樣,站外頭花壇上昂著脖子叫?
太丟人了,走出來又給老八打了個電話,才算問到丁梅寢室的電話號碼。老八隻是笑:“我以為你有她手機號,所以剛才沒告訴你,嘿嘿……”
他早打過了,她手機關機,不然他幹嗎這麽憋屈?
寢室的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剛一接通,隻聽見鋪天蓋地的震憾音樂:“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樣迷人一樣美麗……”
他不知道這是黑豹的歌,隻覺得像鬼哭狼嚎一樣。電話裏隱約有人“喂”了一聲,他連忙問:“請問丁梅在嗎?”
對方說了句什麽他聽不清楚,音樂聲太大了,他隻好又提高了聲音問了一遍,對方說的話他還是聽不清楚,到了第三遍,對方終於不耐煩了,他也終於聽清楚了,原來她說的是:“我就是!”
他長長舒了口氣:“我是張前誌,麥哥叫我來看看你。”
她還是那樣不耐煩的口氣:“那你等著。”“啪噠”一聲就把電話扣了。
張前誌想,好大的脾氣,這位大小姐。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一個女生下樓來,張前誌遠遠看到,女孩一頭火紅的短發,身上套著一團近乎透明的五彩斑斕真絲,到處不是帶子就是縐紋。他不知道這是Dior的新款,還以為穿著睡衣就下來了。再一看臉更嚇人,整個都綠的,等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她臉上糊的那綠綠的玩藝兒是麵膜。
看他盯著自己,丁梅非常不耐煩,伸出隻手:“拿來啊。”
“什麽?”張前誌第一次覺得自己笨,完全跟不上這位大小姐的反應。
“你不是來看我的嗎?”大小姐說,“給錢啊,不給錢你白看我?”
張前誌苦笑,摸出錢包:“沒現金,卡行不行?”
“行!”大小姐從他指間將卡一抽,“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會告訴老頭,你來看過我了。”
張前誌心想這算什麽事啊?大小姐已經扭身噔噔噔上樓去了。
算了,看在她爹的分上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走出來,華子看到他就把車門打開了,老遠就問:“五哥,怎麽一個人出來了?不帶那妞去宵夜?對了,那妞漂亮不?”
“開車!”
漂亮個頭啊,糊得滿臉麵膜,啥也沒看到。
本來他把這事都撂一邊了,誰知沒過兩天,銀行通知他,他的信用卡被刷爆了。張前誌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那張卡是被丁大小姐拿走了,於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謝天謝地這次她的手機開著,而且竟然非常有禮貌:“你好!我是丁梅。”他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方竟然似乎很意外:“張前誌?對不起,我不認識。”
“前天晚上麥哥叫我去你們學校看過你,你忘了?當時你做麵膜來著,然後我給了你一張卡……”
她還是很有禮貌:“對不起,那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從來不做麵膜,再說前天晚上我不在寢室,我回家了。”
張前誌頓時心裏一沉,不會吧,行走江湖多年,打雁的倒叫雁啄了眼睛?
自己這回丟人可丟大了。
“張大哥,我現在在機場,已經快登機了。”她有點歉意,“我兩個小時後到北京,等我回來再跟你聯絡好不好?”
“那我去機場接你。”
“好的,”她乖巧地說,“謝謝張大哥。”
他在機場出口等了半天,也沒見著一位像是丁大小姐的人物,正在納悶,忽然有位少女從裏麵出來,抬著頭正在張望。張前誌看這女孩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留著長發,穿著最普通的休閑衣服,唯一出格點的就是戴著大大的墨鏡,把臉遮去了大半。張前誌心想該不是這個吧,連個子都比他前兩天見著的要嬌小。
誰知還沒等他想完,那女孩子已經把墨鏡取下來了,露出張漂亮幹淨的臉,甜甜笑著,叫了聲:“張五哥。”對他說,“你是張五哥吧?我說你會來機場接我,爸爸的人就發了張你的照片到我手機上,他們老怕我被別人騙走了。”
張前誌半晌說不出話來,倒不是眼前的人確實美貌動人,像一朵出水芙蓉,比老八發給他的登記照更漂亮N倍!也不是她這裝扮樸素得令他大跌眼鏡,更不是因為這位大小姐竟然是個乖乖牌。而是因為他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騙--了!
丟人啊丟人!傳揚出去他還要不要混了?
一瞬間,他很有殺人的衝動。
“車子在外麵。”他問,“你的行李呢?”
“我每個雙休都回家,帶什麽行李啊。”她還是那樣甜甜笑,“謝謝張五哥來接我。”
每個周末飛回家過雙休然後再飛回來,這還真有點大小姐風範。
在車上他問她:“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晚飯,想吃什麽?”
“烤雞翅。”大小姐很高興地說,“我們學校西門外有家店,烤得可好吃了。”
張前誌看著她天真爛漫的笑臉,心裏突然一動:“我知道有家烤雞翅更好吃,要不要試試?”
“好啊!”
他帶她去的那家果然好吃,她吃得津津有味,最後又喝掉一大杯果汁:“好飽,謝謝張五哥。”
張前誌根本沒吃,隻在一邊抽煙:“我常常帶小嘉來吃。”
“小嘉?”她烏溜溜的黑眼睛看著他,仿佛有點疑惑。
“麥哥的兒子,”他說,“今年四歲,就愛吃烤雞翅。”
她仿佛很喜歡小孩子:“一定很可愛很好玩。”
“是啊。”他撣了撣煙灰,心想跟你一樣好玩,他看了看表,“才六點多,要不咱們去看看小嘉?他最喜歡漂亮的大姐姐。這孩子從小沒上過幼兒園,成天跟保姆待一塊兒,如果咱們去看他,他一準高興。”
她說:“好啊。”
司機將他們送到東郊別墅,她下車後打量:“環境挺幽靜的。”
他說:“三年前買的,那時候地價低。”
兩個人進了客廳,他親自去沏了茶來,她忽然想起來:“我把包忘在車上了。”他說:“沒事,我叫人給你拿去。”打了個電話叫華子去車上拿包。她嚐了一口茶,忽然皺著眉說:“張五哥,你這普洱好濃……”
他呷了一口茶,說:“還好啊,普洱就要喝這個濃度。”
看她把大半盞茶喝完,他帶她上樓去看小嘉。進了房間之後,他才閑閑地問:“丁小姐,演戲好玩嗎?”
“我讀的是美術係。”她笑眯眯回頭,“不是表演係。”
“美術係?”他也笑,“我看你挺有天賦的,不當演員多可惜啊。”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他:“謝謝張五哥誇獎。對了,你不是說帶我來看小嘉,他在哪兒呢?”
張前誌突然抓起她的右手,嚇得她差點尖叫:“你幹什麽?”
他把她的手腕翻過來:“丁大小姐,你可以戴假發,可以換衣服,可以穿高跟鞋,甚至可以刻意把聲線壓低。但你忘記了你手腕上有顆痣!你還打算玩到什麽時候?你演技可真是一流,騙過多少人?我告訴你,今天落到我手裏,我一定讓你記牢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利如鷹鷲的眼神,終於敗下陣來,連聲音都帶了一點哭腔:“張五哥我錯了,我隻是覺得好玩,你別打我……更別告訴我爸爸……我錯了……你饒了我行不行?”
“饒你?”他氣得隻想打眼前這丫頭的屁股,“你覺得挺好玩嗎,把人耍得團團轉?你把我的卡都刷爆了,兩天之內你到底花了多少錢?你一個學生都買了些什麽?現在外頭那麽多壞人,動不動就騙你這樣的小姑娘,你覺得你挺聰明的?我告訴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要萬一真遇上了壞人,到時候是怎麽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突然覺得眼睛有點發花,怎麽回事……
丁梅還是甜甜笑著:“張五哥,謝謝你提醒我,現在外麵壞人很多,動不動就下迷藥,這種下三濫的壞人啊,我還真見過幾個。”
他隻想咆哮,她罵他下三濫?她竟敢罵他下三濫!他在茶裏添了點料,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這丫頭,她竟然敢把茶給調包!她竟然敢罵他下三濫!!
但他沒能吼出聲來,這種前蘇聯克格勃專用的麻醉劑見效極快,他四肢發軟,雖然還能稍微動彈,可是輕飄飄的沒有半分力氣,連說出的話都隻是嘟噥。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這丫頭,丁爺的女兒!他到底是大意了!
她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態,非常感興趣:“這藥挺見效的嘛!”
她反鎖上了房門,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她脫得很利落,他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一會兒工夫他就被脫光光,連內褲都被她扒下來扔到一邊兒。他隻差要哭了,這丫頭竟然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個夠,尤其重點觀察了一下他的重點部位:“原來男人就是這樣的。”
張前誌額頭上青筋都暴起來了,他一定要活剝了這丫頭的皮!一定!
然後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雖然動不了,可是冷汗一個勁往外冒,他想說話,但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她俯身下來貼在他臉旁才聽清楚,原來他說的是:“你想幹什麽?”
她接著脫自己的衣服,非常得意地告訴他:“別緊張,咱們擺幾個造型,拍兩張照片就行。”她拿出手機,“笑一個嘛,五哥,來來!笑得HAPPY點!”
他一口氣沒接上來,隻差想咬舌自盡。
她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胸口,擺出個姿勢,然後將頭靠在他胸口,舉著手機拍兩人的合影:“張五哥,我知道你將來一定饒不了我,所以咱們拍組香豔點的照片,要是你將來敢動我一根頭發,我就把這照片發給我爸爸。你一定非常清楚,我爸爸他脾氣很不好,他要看到這組照片,到時候你是選擇娶我呢,還是選擇被大卸八塊去喂狼狗?”
張前誌再次想要咬舌自盡!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吼,真正發出來的聲音卻是氣若遊絲:“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斯文點……”
“好,好,我斯文點……”她擺出副鵪鶉的樣子貼在他胸口,笑得更像小鵪鶉,哢嚓哢嚓地按快門。她的頭發在他胸口蹭來蹭去,蹭得他竟然……有反應了……
靠!
這是他沒辦法控製的,他被脫光了按倒在地毯上,然後她又隻穿著內衣,光溜溜地在他身上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他是個身心相當健康的男人……
他臉紅得一定很像關公,因為她也發現了:“咦,你很熱啊!”她注意到他身體的某些變化,“啊!你那個那個……”
張前誌第三次想要咬舌自盡……
他也確實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竟然咬破流血了,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同時四肢一搐。好了,說明藥效終於在漸漸散去,幸好他隻喝了一口茶。
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最要命的事情發生了。她竟然隨手從花瓶裏抽了一支玫瑰,捅了他的寶貝一下:“它怎麽長得這樣醜!”
啊!
他忍無可忍撲上去,一下子將她撲在了地上。
她嚇得大聲尖叫,並且拚命掙紮:“你怎麽突然可以動了?”
她在他身下扭得他簡直要發瘋了,直吼:“你別動!”
哐啷!轟!哢嚓!砰!嘩啦……
……
很多年後,唐少波繪聲繪色地形容:“據說,現場是一片狼藉,房間裏所有可以打碎的東西全打碎了,沙發翻了,茶幾倒了,地毯掀了……連櫃子都動了……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在做什麽?哦,不對,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做的……”
張前誌臉都綠了:“唐十三!”
鍾瑞峰咧著嘴哈哈大笑:“十三!新郎官要發飆了,別講了,幾年前的舊事還有啥好講的。別忘了今天咱們在洞房裏裝了針孔攝像機,過會兒就可以看現場直播!”
鍾瑞峰如願以償,看到向來冷靜的五哥,穿著筆挺的西服,胸口別著新郎的鮮花,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卻再次失控地抓狂:“鍾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