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暗算
夏星頭痛欲裂的醒來,天花板上的豪華吊燈讓她頓時清醒,她絕對沒有躺在自家的床上。
她迅速坐起來,環顧四周,沒有人,但是精致豪華的裝飾告訴她這是在酒店的房間,而大床對麵的鏡子中實實在在的身影告訴她,鏡中的自己是**的。
她回過神來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老天,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身體並沒感覺有什麽異樣,但是,床頭櫃上的那疊鈔票又讓她不得不麵對現實,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夏星重重的倒在床上,眼淚止不住澎湃而出。該死的酒,怪誰呢?隻能怪自己不爭氣,一氣之下跑到酒吧去喝酒,從不去這種地方的她,不知深淺,屋漏偏逢連夜雨,失戀、生意失敗還不夠,還來一個酒後失身?到底有沒有失?到昨夜還隻是痛苦、低落,今天一睜開眼,可以說是萬劫不複,想死的心都有。夏星扯過被子蒙住頭,嚎啕大哭。
哭過了,一切沒什麽改變,陽光透過窗簾,初夏的太陽一大早就是炙熱的。室內再也沒有人進來。昨晚,是誰和她在一起?她開始躺在床上拚命回憶,可是昨晚太混亂了,酒後的她根本隻記得模糊中有人拉了她一把,然後,什麽意識也沒有了。
夏星看著床頭櫃上有一疊鈔票,居然還是美元,昨夜是個老外?該死的,把她當什麽了?夏星恨恨的將旁邊的一個枕頭砸到地上。枕頭下,赫然躺著一枚玉佩,夏星將它撿起,她不懂玉,隻是覺得這枚玉佩體如凝脂,質厚溫潤,應該還是件精致的物件。是那個臭男人的?應該不是留給她的紀念,而是不小心落下的罪證。昨晚,到底是被陷害還是一場意外?傳說中的onenight真的和她豔遇了?
夏星恨恨的將這枚玉佩握在手心,冰涼的玉佩,也比不上夏星此刻冰冷的心。玉佩在她的手心裏,不一會就傳遞到了她身體的溫度,變得溫潤起來。殺千刀的臭男人,別讓我再碰到,碰到砍死你。
夏星抹幹眼淚,無力的到浴室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將那塊玉放進包裏,床頭櫃上的錢是那麽的刺眼,但是,她也收下了,都是罪證啊!
她暈乎乎的走出酒店,雖然已是下午時分,陽光依然是那麽的刺眼,夏星看著路上滾滾車流,腦袋一片空白,這個時點,她應該去哪?
這一天,手機居然沒響?那些債主都不找她了嗎?她從包裏掏出手機,發現手機居然是關機的,難怪根本沒響。
打開手機,還有電,看來也是有人有意為之,刻意關了她的手機。
剛一開機,手機就響了。
“夏星小姐?我是宋點,終於聯係上你了,今天我打了你好多個電話,我們昨天不是達成協議了嗎?我將合同的最終版本發送到了你的郵箱,你看我們什麽時候把協議簽了?宜早不宜遲啊,你那邊不是還等著去還欠款嗎?”打來電話的是鴻遠公司的副總宋點,一個想買下夏星公司的主顧。
“明天吧,今天星期天,明天上午十點,簽協議,付款,兩清。今天我沒空。”夏星懶懶的回複宋點,她一天沒進食,加上悲痛,每說一個字都顯得力不從心。
“行,那明天上午十點見。對了,夏小姐,你怎麽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不會是生病了吧?”宋點在電話那頭關切的問她。
這是一個熱情的男人,第一次見麵夏星就覺得這個人麵善,雖然做事精明,也很拚,星期天還在找她聊工作,但還是有些人情味,在夏星印象中,大公司的高級白領大多高冷,但宋點很隨和,這也是她最後下決心把公司及注冊商標一股腦全賣給他的原因。
其實想買她公司還另外有人,很早就和她談過,不過,當時公司一切平穩,業務發展勢頭不錯,夏星還有發展壯大的野心,所以根本沒考慮賣。
有些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宋點就屬於在夏星最危難時期出現的那根稻草,所以,快刀斬亂麻,夏星以很低的價格賣了公司和商標權,因為公司現在已是一個負債累累的空殼子,人家主要是要那個商標。當然,不賣也不行了,銀行和供貨商早就催債上門了。即便是解散公司,夏星也希望散得有尊嚴,不要成為被別人追殺的黑名單,她砸鍋賣鐵也不欠人錢,即使將自己的私房錢都貼上。
掛上電話,宋點一臉喜氣的對旁邊沙發上的一個男人說:“老大,約好了,明天簽約,都是按我們這邊的思路走的。雖然這些天你一直在國外,我這事辦得利索吧?聽說輝總很早之前也想弄到這個商標權,但是,去得早不如去得巧,我們得手了。”
被宋點稱為老大的男子正陰沉著臉緊鎖著眉頭靠在沙發上,俊朗的麵容上滿是寒霜,對於宋點的得意邀功根本無心顧及。隻是哼了一聲。
“昨晚你死哪去了?打你電話居然關機!”男人一臉的憤怒,可是又似乎在強烈壓抑著。他就是鴻遠的老板紀鴻哲。
“不是我女朋友回來了嘛,人家都一個月沒相見了,自然要會一會啊!我想到你也剛從國外回來,應該也忙著約會什麽的,我不就趁機放鬆一下?”宋點依舊嬉皮笑臉,沒有細看紀鴻哲的表情,他以為不過又象平日裏一樣的一句笑罵,雖然他是老板,但是在私底下,兩人是私交很好的兄弟。
“這個月的工資和年終獎全部取消。”紀鴻哲聲音不高,卻極其嚴肅。
“老大?怎麽了?玩真的?我,做錯了什麽嗎?”宋點有些回不過神,不是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誰叫你昨晚電話關機?”紀鴻哲依然冷冷的。
“老大,昨夜我可是問過你的,你說不要我陪、你有同學聚會我才去會女朋友的,你這樣處罰我,我覺得冤枉!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宋點哭喪著臉,但是他知道可能真是壞了什麽事,因為這是紀鴻哲第一次這樣和他認真。
“沒什麽,就是一個小小懲處,希望你下不為例,你的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
紀鴻哲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多說。他能說他今早睜開眼,睡在酒店的大床上,懷裏抱著一個女人,一個陌生的女人!
他象觸電般的坐起來,掃了一下身旁邊,短發,BOBO頭,除了他眼睛餘光看到這個女人的耳後根處一個小小的粉色印記,他根本沒看清這個女人的臉。
他慌亂至極。他從來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怎麽會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酒店的床上?昨夜,他有沒有做點什麽?他的腦袋一片混亂。
他來不及細想,第一反應就是趁著這個女人沒有醒來快點閃人。
他狼狽的穿上衣服,迅速逃離房間。臨走前,他將錢包裏所有的現金放在了床頭櫃上,因為剛從國外回來,錢包裏就剩點美元。這個女人來曆不明,他肯定是被趙鵬程這個一天到晚想拉他下水的家夥給算計了,既然如此,也不能給紀大爺留個一毛不拔的吝嗇名聲,他掏空了錢包,錢是給了,帳可得找趙鵬程好好算算,平生第一遭啊。
他慌亂的回家,一路上,回憶昨晚的經曆。
昨晚,先是同學聚會,然後在酒吧大廳碰到了趙鵬程和他的一幫朋友,被拉著坐一塊聊天、繼續喝酒,趙鵬程說:“阿哲,要不要和哥哥我去個好玩的地方?”
“不去,我才回來,想早點回家。”紀鴻哲拒絕了趙鵬程。
“好好好,知道你不喜歡在外麵玩,也不知是怕女朋友還是自己有問題。好久不見了,今晚無論如何要多喝兩杯。”趙鵬程。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啊,別老是打我的主意,想拉我下水。”紀鴻哲回了他一句。
“放心,我絕不敢強人所難。今晚,酒吧新創了一種酒,名叫銷魂,咱們隨便走一個?喝完讓你早點回家。”趙鵬程攬住紀鴻哲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