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章 奸人陷害

江皖南微微睜開眼睛,轉頭望去,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看看自己的手,這回總算是有幸躲過了這一劫。

在她身後,大皇子微蹙著眉,麵容不悅,二皇子被抓了現行,匆匆從椅子上站起來,賠笑著而說:“皇兄,我這也是急於事情查不出什麽頭緒來,要是父皇怪罪下來,怕皇兄難做,所以才會自己親自來監審,讓這個嘴硬的丫頭快點招供才出此下策。”

“招供?”大皇子輕笑一聲:“書信還未驗過筆記,皇弟又怎知一定是江老將軍通敵賣國的證據而非奸人所害那?既然父皇還未親自定奪,又豈有招供之說。”

“這還用驗什麽筆記?證據確鑿,一定是江倉那個老賊為老不尊,圖謀不軌,妄圖叛國。”二皇子一臉篤定的回答。

“皇弟為何如此肯定?難道是有什麽準確的消息來源?”大皇子挑眉問道。

“那是當然……這個書信……”二皇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麵色煞白的停了下來。

“哦?”大皇子疑惑的看著二皇子微微蹙眉。

“哎呀,皇兄,想都不用想啊,反正你信我就是來。父皇讓我們兩個人來徹查這件事情,盡早了解,於你於我都是好事一樁,你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二皇子一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

“雖然通敵賣國罪大當誅九族,但是未曾有確切的證據和口供,依照江家的地位,我們便不可酷刑相加,今日之事,姑且這麽算了,如若讓我在發現,你在大牢之中對江家人濫用私刑,我便稟明父皇,讓他來定奪。”大皇子揚眉道。

“別別別……皇兄,我也是希望這件事能早點了解,至於過程嗎,就不要勞煩父皇了,到時候她又該說我們兩人辦事不利。”二皇子搖頭道。

“那還不走?”大皇子挑眉道。

“走……走……走,這就走。”二皇子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江皖南一眼,心中暗自咒罵,死丫頭,今天算你走運,本王就不信你一直都有這麽好的運氣,什麽時候落在我手中,看我不弄死你。

江皖南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安穩的落地了,大皇子走到她麵,蹙著眉,神色中有些心疼把她扶起來,柔聲問道:“怎麽樣?受傷了嗎?疼不疼。”

江皖南低頭還禮道:“勞大皇子惦念,臣女並無大礙,還請大皇子寬心。”

“沒事就好,讓我看看。”韓止戰緊蹙著眉心,一臉擔心的牽起江皖南紅腫的手,輕歎了口氣,有些嗔怪的說:“還說沒事,十指連心很疼吧。”

江皖南輕抿著唇,剛剛是逞強忍住,被大皇子這麽一說,倒是真覺得有一種鑽心的疼痛湧上心頭,她輕微的一躲閃,倒是讓韓止戰更加心疼了。

“石頭。”大皇子喊道:“去找些金瘡藥來。”

“是。”小太監拉著細細的嗓音點頭道。

“這大牢陰暗潮濕,怕是你這等千金小姐是萬萬住不慣的,我本意想來接你去我宮中暫住,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情,這麽一說來,我這一次倒是來對了,若不是我及時出現,真不知道止戮這個荒唐的孩子會幹出什麽事情來。”大皇子蹙眉低聲道,心中開始埋怨自己,如若是早些考慮周全,江皖南就不必承受這般的皮肉之苦。

“大皇子多慮了,臣女如今是戴罪之身,大皇子卻毫不避嫌,前來探望,臣女已經是十分飛感激了,就不必在叨擾大皇子的寢宮了,如今,眾皇子皆是我們江家之人如同瘟疫,倒是大皇子,萬不可因為臣女落人話柄。”江皖南搖頭道:“大皇子,更深夜重,請回吧。”

“江小姐,是否還在怪罪本王,才句句珠璣,跟本王撇清關係,還一心下逐客令那?”大皇子蹙眉問道。

江皖南一蹙眉,跪在地上,回答道:“大皇子多慮了,小女子人微言輕不值得大皇子前來大牢中探望,怕是連累了大皇子才……”

“快起來快起來。跟我就不必這般拘禮了,動不動就下跪的。”大皇子皺著眉連忙將江皖南來起來,有些不悅的說。

“既然這樣,你便隨我回寢宮便是,江倉老將軍,是我大戰的一員虎將,戰功累累,德高望重,即便是找到了那封書信,我也決不信江倉老將軍會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來,自然如此,我乃皇家子弟,而江倉老將軍又是本王敬仰之人,現如今他被人陷害,卻遠在邊境為國征戰,我卻力不及保護他的愛女,如此,讓本王何以安心?某非江小姐是故意讓本王不得安心?”大皇子擰眉問道。

江皖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頓了頓說:“大皇子,深宮厚牆,這般宅心仁厚定是要吃虧的,如今天下已非盛世太平,各方勢力蠢蠢移動,太子之位更是讓眾人虎視眈眈,你這般與江家親近實非明智之舉啊。”

大皇子微微一愣,即使是江倉將軍的女兒,出身武將之門,但是身為一個女子有這般見識也著實有些讓人驚訝,更讓他為之驚訝的是一個女人,被關押在大牢之中,本該嚇得個失魂落魄,可是江皖南確實如此鎮定,就連他好心的搭救都沒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渴望,相反,卻一心回絕。

這個女人不簡單,他日要為之所用,一定是一把利劍。韓止戰突然笑了,也是啊,若是能得其芳心,常伴左右,她是否能當做一把利劍又有什麽關係?即使隻是一架瑤琴,便是足夠魂牽夢繞,刻骨銘心。又怎麽會舍得利劍出鞘那?

“明智?生於帝王家,便不是明智便可躲開是非,也並非明智就可明哲保身,我韓止戰在踏進大牢的那一刻便已惹上了是非,如若江小姐不予本王回宮,怕是才更引人懷疑,今天二皇子的到來所為何事,想必江小姐也是心中有數,你我都心知肚明江倉老將軍是被人陷害,如果他還未能凱旋你變已經香消玉損於著大牢之中,讓本王如何對得起江倉老將軍?豈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不明不斷之地為世人恥笑?”大皇子凝眉問道。

江皖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雖然知道大皇子是一片美意,卻又怕輕舉妄動隻會更加容易陷入奸人設下的詭計中,隻是如今大皇子說言非虛,得罪了二皇子她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如果要是在這個時候死在大牢中,還真是不知道跟誰去所說冤屈。

江皖南想了想才回答道:“既然大皇子如此堅持,臣女就勞煩大皇子費心了。如果家父他日可以沉冤得雪,臣女江皖南定稟報家父大皇子今日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得相忘。”江皖南說著正要下跪。突然大皇子打斷他,輕歎著說。

“好了好了。快起來,別再給我下跪了。你不煩,我都煩了。”

大皇子一蹙眉,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說:“對了,你還有個姐姐是吧,那一同帶回去吧,畢竟都是姑娘家,呆在這大牢中也不是辦法。”

江皖南點點頭說:“勞煩大皇子。”

“別跟我這麽客氣,小時候我身體弱,也曾跟著江倉老將軍習武,說到底,江倉老將軍也是我的師傅,我照顧你們,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你這樣倒是顯得生分。”大皇子笑了笑,眉眼間突然有些失望。

時間過的真實快啊,白駒過隙仿佛隻是一轉眼。時間也真是殘忍,時隔這麽多年,再見到江皖南,心懷激動的怕是隻有他一個人了。江皖南記得他是大皇子韓止戈,卻已經記不得,小時候她曾經幫他包紮傷口,也不記得他們曾經相識,那時候江皖南還是個五歲的女童,卻儼然已經是一副美人坯子。一別數載,宮闈之中,暗潮洶湧,韓止戰已經多年未曾出宮,也再無機會見到那個心地善良的小女孩。

而這麽多年來,他卻一直未曾忘卻,他以為,江皖南也不會忘了當年許下的誓言,隻可惜搜查江府的時候,江皖南的目光清冷,絲毫不像是記得他的樣子,就連這個時候,她好像也不記得他了。

年少輕狂,當時韓止戈還曾笑道:“待你及笄之時,我便娶你入宮做皇子妃。”

如今看來已是笑談,大皇子皺了皺眉,試探著輕聲喚道:“皖南。”

江皖南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大皇子,大皇子眸色中閃過一絲的失望,歎息道:“跟我走吧。”

江皖南癡癡的點了點頭,答道:“是。”

跟在大皇子身後,江皖南微蹙著眉,總是覺得大皇子怪怪的,對她隱約好像是有些失望,到底為什麽會有這種神情那?

江慕珊隨也被大皇子帶出天牢,卻未曾跟江皖南安置在一個房間中,閨房中,小丫鬟仔仔細細的幫江皖南塗抹金瘡藥,她看著江皖南,有些羨慕的問道:“你就是江家小姐吧。”

江皖南微微點了點頭。

小丫鬟突然笑了:“難怪,這件事本來就是費力不討好,要是處理不妥當還會招人話柄,皇子們躲都躲不及那,誰會想要主動卻趟這趟渾水那?本來查封江家的事情,聖上是交給二皇子的,可是大皇子聽到了消息就主動請纓,剛開始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都想不通,大皇子一向是息事寧人,怎麽會攙和這樣的事情那?後來才知道,怕都是為了你吧。”

“為了我?”江皖南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的名字是不是有個南字?”小丫鬟興致滿滿的問道。

江皖南木訥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怎麽了?”

“那就準是沒錯了,主子有一塊方帕,是小時候一位姑娘送的,在方帕的一角啊,就是蘇繡繡著一個南字,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主子卻一直戴在身邊,沒事就拿出來看,像是寶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