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堂上問罪
柳延鐵青張臉看著眼前的妻女,他隻不過是巡撫司片刻就給他鬧出這般的事情,真的把他的臉都丟光了!
他瞪向喬芝,這個女人給他惹出的事情還不少麽,平時在府中耍耍小計謀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以為沒了管理府邸之權她會安分一點,沒想到還要汙蔑自己的嫡女,這種有損女子名譽的事情她居然用來對付女兒!
氣急了的柳延上前就甩了喬芝一巴掌,柳君蘭連忙上去阻攔,結果反被柳延打了一巴掌。
“你們……你們……真的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盈綰趕緊給父親順氣,漸漸的火氣小了下來。
“爹爹要保重,氣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了,綰綰不是沒事麽。”
喬芝就是見不得柳盈綰這副自以為是菩薩的樣子,她往前一跪,不滿道:“侯爺,您這是也太偏心,盈綰上次私會男子你瞞了下來,可這次呢?”
喬芝指著元浩怒道:“他們肯定是早就苟合,不然他為什麽會突然出府?您無論柳盈綰做什麽都睜隻眼閉隻眼,而我的君蘭隻不過說了幾句懲罰婢女的話你就把她打的下不了地……”
喬芝梗咽,想起那次女兒滿身是傷,她滿肚子火,同樣是女兒,憑什麽要區別對待,如今她才是名副其實的柳夫人,她的君蘭才是嫡女,憑什麽柳盈綰樣樣都比君蘭的好!
“侯爺,是不是隻有君蘭死了你才會看到她的好,她也是您的女兒啊……”喬芝掩著衣袖低聲哭泣。
喬芝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自己,她隻是希望柳延也能重視自己的孩子。
柳延歎了口氣,他知曉喬芝的野心,但是她說的也沒錯,隻是柳延想起愛妻,盈綰自小缺少母愛,他就滿心愧疚。
柳延拉過君蘭的手拍了拍,將盈綰的手覆在君蘭手背上。
“你們都是本侯的好孩子,和睦相處才是家庭之樂。”
柳延的舉動讓柳君蘭喜出望外,但是話裏之意確是讓她們安分一點,即便這樣柳君蘭也心滿意足了。
在回去的路上柳君蘭握著自己被柳延握過的手,不禁喜極而泣。從她出生開始父親就從來沒有抱過她,每次見著父親背著柳盈綰在花園玩耍別提多羨慕,甚至妒忌柳毅被父親誇獎偷偷在他飯菜裏放瀉藥。
元浩跟著柳延騎著馬,後麵跟著兩輛馬車,馬車上郡侯府的標誌相當突兀,遠遠便能看見。
原本還是熱鬧的街道自覺的讓開中間的道路。柳延雖已過不惑之年,但是那仙風道骨般的氣質加上那魅人的雙眼依舊把斌州女人迷得暈頭轉向,再加上旁邊妖孽一樣的元浩,這真是有多養眼就有多養眼。
就在柳延等人要進入萬彤街的時候突然從前方奔來一群男女,所有的馬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嚇了,柳延極力安撫受驚嚇的馬,可是他畢竟不是武人,眼看就要摔下馬,一旁的元浩一掌劈向柳延的馬,將柳延穩穩的放在地上。
後麵的兩輛馬車因為馬受驚瘋狂的顛簸,元浩欲救盈綰,結果被亂跑的百姓被擋住了去處。就在千鈞一發馬車上車夫讓受驚的馬安靜下來。
一陣微風吹過,混雜著淡淡的梅香,慌亂的人們逐漸的平靜下來,伸著脖子,翹著鼻子聞著那迷人的味道。
衣玨翩翩,梅香四溢,驚慌的盈綰在慕兒的攙扶下跑向柳延,此刻突然又跑來幾個貴公子攔住盈綰紛紛表示愛慕之情。柳延一把將盈綰護在身後,所有人隻好返回鳳來客棧。
柳延叫了大夫查看了受傷的百姓,歇息了片刻眾人這才回了郡侯府。郡侯府的大門“嘭”的一聲,將裏頭和外頭隔絕。柳延緊握著雙手將所有人召到了大堂,他黑著張臉將手中的東西仍到柳君蘭的臉上!
“哈哈哈哈……我郡侯府真是人才輩出啊,小小年紀就知道算計了!”柳延又指向喬芝,“你果然教出了個好女兒!”
柳君蘭捧著那方手絹,上頭繡的蘭花,還有署名的確是自己的繡品,可是她記得這個東西明明放在繡箱裏頭,怎會在父親的手上。
柳君蘭不明所以的看著柳延,眼中盡是迷茫。
“父親,女兒不知道做了什麽惹父親如此生氣。”
“哼!”柳延不語,官家走了上來將手中的信遞給君蘭,柳君蘭快速瀏覽信中的內容,這居然是一封*的信,而且……那信上的字跡……字跡居然是自己的!
“不可能!父親這不是女兒寫的,有人陷害我!”說罷直瞪盈綰。
柳延冷哼:“綰綰如何習得你的字跡,你妄想*,如今人沒死又想汙蔑了?”
喬芝奪過君蘭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卻大笑起來:“侯爺,這種事情您也會信,君蘭隻不過十二歲,她有什麽能力和勢力去認識江湖上的人?”
“的確,君蘭沒有這能力。”柳延踱步至喬芝麵前,審視她,“但是有你這個母親出謀劃策,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侯爺真看的起妾身。”喬芝直視柳延,“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寧願自己出馬也不會連累女兒!”
柳延注視這喬芝,判斷她說的話,他細細一想的確是很牽強,繡品可以偷,而字跡卻很難模仿,但是誰會去汙蔑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柳延轉頭看向盈綰,盈綰一手托著另一隻受傷的手腕,一副委屈的表情。
柳延搖了搖頭,怪自己怎會去懷疑綰綰,但是……
柳延猶豫了很久,眼神在盈綰、喬芝和君蘭三人之間徘徊,最終他讓喬芝和君蘭去佛堂閉門思過。這在柳府算是輕的處罰,但是此時的喬芝一聽到懲罰整個人如刺蝟一般。
“憑什麽!我們什麽都沒錯,為什麽要受罰!”
“憑什麽?你有人證麽?證物在手,要本侯如何信你?喬芝,就憑你以前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人不再信你!”
“哈哈哈哈哈……”喬芝擦掉眼角的淚水,“我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你的愛妻元心婉是什麽好東西是麽!”
“啪!”
柳延怒目而視,這個女人定是瘋了,居然敢在他麵前詆毀婉兒,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柳延隨手抄起一根棍子便往喬芝身上打去,那**的聲音令人膽戰心驚,君蘭盈綰均上前阻攔都被攔住,此時的柳延已經攔不住了。
喬芝也不掙紮,任憑柳延打罵,但是她還是要說。
“元心婉就是個賤人,人前、人後兩副麵孔,她心狠手辣你卻將她當作寶!”
柳延越聽下手越狠,遠處的元浩著實忍不下去,卻沒盈綰的眼神給硬生生逼了回去。元浩偷偷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向著喬芝的嘴談去……
“元心婉她死的活該,活該,是上天顯靈,顯……啊咳咳咳……”喬芝突然握著脖子,瞪大眼睛。
柳延及時收手,抱著喬芝往主臥奔去,不一會兒王禦醫就到了,看了半天卻沒發現任何異象,王禦醫皺了皺眉看著柳延,剛還一臉擔憂的柳延此刻唰的一下黑了下來,他一把將躺在床上的喬芝拉了下來。
“哼,演啊,繼續演!”
“父親,父親!”柳君蘭哭著撲向喬芝護著她,“母親是無辜的,真的是無辜的,求求你,不要打她,不要!”
“好啊,你既然這麽護著她,那你來替她!”
柳君蘭一愣,顫抖著身子屈身,喬芝攔在君蘭麵前,啊啊啊不知道要說什麽,喬芝說不出好,嗚嗚的哭著。柳君蘭抱著喬芝母女一塊痛痛哭,看得下人們於心不忍。
“侯爺,您氣了氣過了,這事兒就讓老奴來吧,您氣壞了身子不好。”
“是啊,爹爹。”盈綰附和著管家柳忠,扶起一身是傷的喬芝,輕聲道:“母親還是好好歇息,父親如今正在氣頭上,為了妹妹您要忍著。”
喬芝看了看盈綰又看看哭花了臉的君蘭,歎了口氣,在盈綰的攙扶下回了宜蘭閣。
盈綰出了宜蘭閣才重重的吐了口氣,差一點就出人命了,盈綰沒有想到隻不過一個小小計謀居然差點就讓喬芝……
她狠狠瞪了遠處的元浩,她隻是讓他去尋個江湖奇人仿照喬芝的筆跡讓人在回去的路上鬧一出罷了,他居然讓人模仿柳君蘭的筆記,而且還是*的信,如此一來愛女的喬芝自然會反駁,而且……
盈綰回頭看相宜蘭閣,喬芝的所作所為父親都知道,喬芝反駁父親必然不信,可是盈綰沒想到喬芝會辱罵母親,母親是父親心中的禁忌,這和找死沒區別!
盈綰握了握拳直直走向元浩,微怒:“我沒有讓你害死他們!”
“綰綰,你這般有意思麽,我已經不想和柳君蘭玩遊戲了,無聊!”
盈綰噗哧一笑:“舅舅你是怕被他迷上吧,君蘭雖小,姿色的確不錯。”
“綰綰!”元浩有些惱怒。
“舅舅出生於將軍世家,女人家的小心腸自然不知。對一個人最好的處罰不是死,而是讓她生不如死!”
元浩滿意地拍拍手,她現在是越來越佩服這個侄女了,的確這件事他動了手腳,他想看看這個侄女會如何應對……
“老爺老爺,宣王來了!”管家忠庶領著宣王去往大堂。
盈綰一驚,忙跑向大堂,隻見宣王拿著一樣東西遞給柳延,盈綰緊握著胸前的衣襟嚇得往後一退!
“怎麽會在他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