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_第四十二章 夜半哭聲

更新晚了,不好意思,謝謝遇錯男人愛對郎的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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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矛口什麽話也沒有說而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望著窗外。

張楚晨實在不習慣打啞謎,她攏著袖子站起身走到季矛口的身邊,捋了捋散落在額前的長發笑著說道:“季大夫有話不妨直說,父王讓你來找我應該不僅僅是提醒我什麽?”

她這話半真半假,有試探的意味。

季矛口微微抬眸,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張楚晨,半晌終於歎息一聲:“王妃果然聰明,隻是這樣並不足以讓我可以信任於你。”

“哦?這麽說季大夫您是父王來試探我的?”張楚晨眼睛微眯,有意思。

都說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隻有在同一個等級的人才有挑戰的意思,這樣才能進步。

“可以這麽理解,也可以認為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並不認可你。”季矛口的眼睛十分明亮,一看就是心思單純的人。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醉心於醫術,專注於此,從而才能全心全意的研發藥理。

也正因為此,他的醫術才會高超。

“那麽按照季大夫的意思,要怎樣才能認可?”張楚晨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搭在窗戶的扶手上。

從她這個位置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見翠兒領著丫鬟縮頭縮腦的站在樹陰下,一副望眼欲穿的摸樣。

張楚晨覺得好笑,不禁搖搖頭。

季矛口站在一側看著張楚晨的笑臉忽然道:“如果王妃能兵不血刃的將縣太爺挖幹淨,季某定當認同。”

“吃幹抹淨還要人家感激的痛哭流涕,原來您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是老爺子缺錢了。”張楚晨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

聽到她的話,季大夫到是一時失言,想了想始終沒有在說話。

“算了,跟你們說話真累,我隻一句話,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拿什麽來證明你就是老頭子的人?”張楚晨是個聰明的,雖然心裏早就證實了這個季矛口的身份,但是眼下她有個疑問也是正常反應,如此一來不是也能更多的了解那個老頭子的想法。

她可不想還什麽都沒有做,就先被別人拿著當槍使。

“王妃心裏若是沒有定論,我也不會同王妃說這麽多,我用不用證明,王妃心裏自有決斷,不過王妃這病,若是拖下去,可不大好。”季大夫微微一笑。

那笑容竟然讓張楚晨有些晃眼,原來一直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一但想要壞起來還真是讓人想恨都恨不起來。

“哎,碰上你們家這一大一小我算是認栽了。”張楚晨無奈的拍了拍手:“明天等著。”

說完這話,她就喊上崇輝離開了東廂房。

季矛口站在窗戶跟前,看著張楚晨娉娉婷婷的走出門口,崇輝提著燈籠跟在她身後,兩人繞過一顆梧桐樹正好將翠兒的路給堵死。

季矛*角彎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心裏對這個王妃不由得又多了一份探究。

隻不過那笑容轉瞬即逝,他看著手指剛才摸過張楚晨脈搏的地方,眉頭緊皺。

忽然坐下身,從身上取出一張信箋,沾著水就往上麵寫下一排排的字。

說來也奇怪,那以水為筆的字也看不出顏色,但偏偏在信紙上卻能停留。

寫好之後季矛口將信紙在蠟燭上烘了一遍,這才用蠟將信紙封好。

他來回踱步,心中總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剛才號脈的時候他有一點無法確定,王妃身體的內的毒有些奇怪。

可是他卻說不出哪裏奇怪。

依稀自己很多年前他在師傅珍藏的那些古籍當中看到過類似醉花笑的一種毒。

此毒無色無味,平時也不會發作,它需要每兩個月服用一顆解藥,但是這一個所謂的解藥不過是暫時壓住毒性的發作。

想要真正解毒,卻不得而知。

此毒的藥引是酒,人隻要服用酒,就會立刻發作,但是毒發的樣子卻又因人而異。

所以此毒很難製作,更不要替解藥如何製作的。

他隻記得當時古籍裏麵說此毒有一個最為典型的特點就是脈搏會緩慢平穩,但是沒四十九下就會劇烈的跳動一下。

方才他能肯定王妃的脈搏就是按照這個規律在平穩的跳動。

王妃是什麽時候中的此毒?

她體內的九毒又是怎麽回事?王爺擔心的事情,還真是不無道理,恐怕眼前的這個張楚晨並不是真正的張府三小姐。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麽張棟青的女兒會自打娘胎裏麵就染上九毒。

還必須要九國的國寶級東西才能解毒?

他必須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老王爺。將信疊好,放在腰間,季矛口便喚了丫鬟來告辭。

來了個仆人將季矛口送了出去,一路上這個青衣小廝還不停的詢問季矛口:“季大夫,您說這王妃她沒事吧?”

“不礙事。”季矛口淡淡的說,並沒有想要繼續談話的欲望。

可是那管家卻絲毫不被季矛口的冷淡所嚇退,他看了看周圍,隻有月亮高掛天空,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搓著手指靠近季大夫身邊:“季大夫,既然王妃沒事,小的大著膽子想請您幫個忙?”

“何事?”季矛口依舊是冷冷的,與他方才跟張楚晨說話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是這樣的,小的時常聽見後院那邊有哭聲,然後就過去看了看,結果是個女的大著肚子,小的問她是什麽人,她也不吭氣,口口聲聲隻會說王妃對不起。”說到這裏管家特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季矛口的神色。

隻可惜季矛口對於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連個反應都沒有。

管家隻好硬著頭皮接著說:“小的想著那個女人會不會跟王妃有什麽關係。”

“那你盡管去問王妃。”季矛口終於停下腳步,認認真真的回答了一句。

“小的,小的是什麽身份,怎麽能跟王妃說的上話,再說小的萬一弄錯了,那個女人要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惹惱了王妃,小的可是擔待不起。”這個仆人摸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抓耳撓腮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