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安大少,您還要臉麽?

眼看穆洋就要暴走,陸一鳴在心中暗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歡歡,穆洋累了!你先把他帶出去……”再讓這家夥呆在這邊,陸一鳴擔心今天他想要談的事情都談不成了。

陸沉歡雖然不知道父親到底急著要和安辰逸談什麽事兒,但還是乖乖的按照他所說的做了。

從下午到現在,陸沉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本來張牙舞爪的,但現在卻有所忌憚……

因為陸一鳴回家之後就告訴她,今晚要是安撫不了安辰逸,他們陸家就有可能麵臨破產……

“別攔著我,我要進去!”從安家別墅被拉出去,穆洋的情緒是不滿的。但今兒個,陸沉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那樣死死的拽著穆洋的腰,讓他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糾纏的兩個人,出了別墅就是半山腰。

除了一條道上的路燈之外,整一片都是漆黑的山林。

這樣的夜晚,四周顯得那麽空曠,人又是那麽的渺小。

“你想要進去做什麽?我問你現在你到底想進去做什麽?”獎穆洋帶出了距離別墅有一定的距離之後,陸沉歡終於鬆開了雙手。

“這不用你管!”被刺激過頭的穆洋,如同憤怒的野獸。等陸沉歡一撒手,他又轉身企圖再度往別墅裏頭鑽。

陸沉歡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穆洋,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空曠的場地,她的嗓音裏帶著哭腔,讓穆洋有些煩躁。

他腳步一頓,卻沒打算理會。

等他繼續邁開腳步,身後那嗓音卻又再度傳來:“穆洋,你信不信你現在進去,我們就完了?”

穆洋以為,他可以不屑一顧的走進去的。

可在聽到身後那道和威脅差不多的嗓音之際,他的腳還是跟灌了鉛似的,沉重得抬不起來。

他需要變得強大,需要有更好的經濟能力,才能不被人踩在腳底下活著。

從大山裏走出來的男孩,憑借著頭腦和不錯的外貌,在大學裏混得風生水起。

可從走出校園的那一天開始,他發現原來這個世界跟他所想象的壓根不一樣。

每個人都帶著麵具在生活,每個人都表麵和煦,背地裏死命的踩著其他人上位。和他同樣從大學裏走出來,成績還不如他的同學,在這短短的兩個月裏已經升職加薪,職位在他之上。

因為,他們有比他穆洋好的身份和背景。

而他呢?

從踏出校園之後,他的世界一變再變。最後,連房租都快要支付不起,每天隻能生活在十平方米不到的廉價出租房裏,和別人擠衛生間,擠公車,擠招聘大會……

也是在一次招牌會上,他認識了陸沉歡。她很漂亮,但穆洋更為看重的,是這女人的背景。

從他和招牌員閑聊得來的小道消息,她是他應聘的那家公司的千金。若是這女人成為了他的女朋友的話,會不會他的工作生活從此一帆風順?

動了邪念的他,明知道這對不起自己的初夏,還是一發不可收拾。

從一開始的頻繁“偶遇”,到後來求職失敗,主動約了這女人見麵喝酒,再後來就是不小心酒後亂性。這女人也如同他設計好的劇本裏的角色,一步步的深陷其中。

就算明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友,她還是不可自拔的沈醉在他穆洋編織的愛情幻影中……

被初夏撞見,那也算是他編造的一次“偶然”。

因為陸沉歡幾次要求他和初夏分手,到後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了。

其實被初夏撞見的這兩次,穆洋真的有種解脫的感覺。

每天遊離在兩個女人之間,說著情話,還要努力的記著他們的那些習慣,穆洋快累壞了。

他甚至在想,今天隻要讓初夏安全的出來,他就和初夏分手。他知道,今天這次咖啡廳的事兒,其實不是偶然。陸沉歡等不到他和初夏分手的消息,所以打算親自出手了。

但她很聰明,她不會直接找初夏,做言情劇裏的那些用錢打發的事兒。她用另一種方式,想讓初夏看清楚他們之間的那種親昵,繼而讓初夏厭惡上他。這麽一來,他們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穆洋清楚她的想法,但也沒有拒絕。也就說明,他其實也做好了要和初夏分開的想法……

他是喜歡初夏,喜歡到了骨子裏的那種。就像記憶中,為了博得她一笑,他可以在冰天雪地裏等上大半天,等得自己快要凍僵都可以。

無奈的是,現實太殘酷了。

讓初夏跟著他,他卻給不了她幸福。他們隻能注定有緣無份。

這一切,一步步的都跟著穆洋的節拍來。

可安辰逸這男人的出現,卻再一次讓穆洋亂了節奏……

不過幸好,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那一種。

在這個女人的喊話聲中,穆洋的理智漸漸回歸,也想到了自己想的誌向和報複……

“對不起……”本來準備朝著別墅邁開的雙腿,再一次收回。他回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用曾經擁抱過初夏的雙臂,抱上了這女人的肩頭。

“我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的認錯,貌似再一次收服了這個女人。此時,她安分的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月光照下來,他們就像是一對深情不已的佳偶。

唯有男人不甘落向別墅那頭的眼神,有些不和諧之外……

“安大少,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好。還請您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上……”

穆洋被帶走之後,陸一鳴又開始了這對話。

不過進行得還是不那麽順利。這不,他話還沒有說完呢!安家大少就開了口,道:“你們做的是相當的不好!看你們把我的女人撩潑成什麽樣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那修剪得極為平整的指尖就落在自己一側的臉頰上。

等陸一鳴仔細一看才發現,安辰逸的臉上竟然有那麽一道抓痕。

這下,連他也有些震驚了。

能動不動對安辰逸撒潑,還讓這男人滿臉笑意的女人,這證明她在安辰逸的心中肯定是舉足輕重的。

可相比較之下,不遠處正守候在一側,等待吩咐的肖欽卻在心裏將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唾棄了一遍又一遍!

那道傷口分明是他自己撩潑出來的,還好意思怪罪到別人的身上?光看他現在滿臉欠抽的表情,肖欽就大致猜得出這男人到底做了什麽齷蹉事兒了!

可他還能正大光明的把罪狀落至別人的身上,還要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