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邊酒窩_第十八章 電腦裏的日記
每天,騎車在大街小巷,星遙的大腦一直運轉不停,這個假期如此順利地可以賺取到自己下一年的學費與生活費,好開心,憑自己能力找到的工作虛長了她的自信心,開始一種盲目的空想。大老遠地回個家,匆匆又回來,馬上就大三了,在學校有效可以利用的時間不多了。
星遙是這樣,特別害怕時間的浪費,不同於一般的概念,說來有點抽象,放到後麵的故事你去看看。原本想:這個暑假靜下心,好好多多讀書,事實上沒有讀到什麽書,沒有時間。也想把這個暑假有效用起來長些心智。
她隻是強烈想要一個時空段讓一個人好好靜靜,為人生好好思考。每天的辛忙對於沈星遙是一種幫助,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壞事,前麵所有的故事為她的沉澱做了鋪墊。所有家教都是自己在學校門口擺板子找到的,別的同學要通過中介。當時她想:為什麽不自己過去等?那就自己過去等。
絕對性地搶到了中介的生意,兩個下午,三點到五點,停在星遙麵前具體談的人有十多個,自己都悄悄笑,這當然歸功於一張富有親和力的臉。那時候,她的同學有人來找星遙,困惑在她心裏的是:為什麽她們不可以自己出來擺?這個難道有什麽不應該?
倒是聯係星遙的那個積極性嚇倒她了,剛開始,總覺得同學,自然很熱情了,自己去不了的、多餘的就給了她們。然而,人心是這樣複雜的一種樣子。那些頻繁被問及工作情況的電話,同平時幾乎不認識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讓星遙感覺到自己是因為可被用,熱情的光焰也就自然呈現黯淡的勢頭。能幫就盡力幫了,但不想和她們太多交集。
從中選取了這五家開啟暑假生活,找工作的容易使她萌發了自己大幹一下的念頭,一個人騎車的街道上,星遙盤算著自己開學的計劃,信心滿滿,想到能為媽媽更多分擔,就一直笑啊笑的。然後,她也總是不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多被利益侵占,所以她總是強求把即使有利益的事情變得更有意義。宏圖大展地把自己開學的計劃和以後的人生聯係起來,想著自己的理想,那個嘴角的微笑停都停不下來。
一個人騎車的街道是自己肆意的天地,可以傻笑,可以自語,可以委屈,可以落淚,可以夢想,可以盡情。
每天都累得像個陀螺,可星遙為什麽還是擺脫不掉失眠的困擾?與自己的對話談心停不了,寂靜的深夜,異常的清醒讓自己無法控製,或許就是宿命。星遙早點躺下,十點躺到十一點,未眠,翻開手機十二點,翻來覆去,屏幕顯示一點、兩點,起身,開電腦,對著屏幕敲日記。
我無法入睡,我努力地把所有的思緒排擠,但是都無效。每一次和別人深入地剖開心扉,我會更加意識到自己突兀於人群中的明顯。
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有多麽地認真地對你說,我隻是遇到了你,唯一一個願意讓走進來的人。
你不知道,我說,你是真的人才,能夠把我的心占據。
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我不知道愛情,我都不敢去說的詞,我很明晰,可是那太遙遠。對,你說的話,或許無意,卻是一語中的,隻應天上有,當我在人群中,被大眾所欣賞,我明白自己的可貴,走過來的人很多,可我把自己鎖在屋子裏。
世俗中的眼光,掰開來看,我是一種目中無人的姿態。我知道,這將是伴隨我人生始終要存在的東西。我說的,影子王國裏,曾經隻有一個人,我自己,我一直在對自己講話。後來,多了一個你,你隻是不知道,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不輕的份量。
我有多可愛?隻有我自己知道,每次傻傻笑的時候,我自己都在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愛。我也一直對著那個總是處於各種悲憤中的小女孩說,你說你可怎麽辦?我到底有多堅強?我為什麽如此深度地抗拒著這個世界對自己的親近?她對他講我的那句話,很對。她說:走進她的世界,才發現她的心門是關著的。
我對這個世界很愛,滿滿的愛。我那麽純粹地喜歡陽光,那麽真實地對著每一個走過我生命的人微笑。可是,最深處的我是那個一直在看著你們的小女孩,她不想說很多,隻是希望我們相互之間可以給別人很多溫暖的能量,與物質的量化、親密的度化無關。
僅僅隻是你那個笑容,那個害怕別人傷心的傷心,我所追求的放在一起來看確實是一種矛盾。
你也說著我的堅強,我有多不願你說這句話。我很堅強,這句話,你不知道到底有多辛酸?我一點都不喜歡大家對我堅強的評價,不喜歡被說“你會是個女強人”。可是,我是想不依賴,獨立自強的追求罷了,我到底會有怎樣的人生影像?
我一直在揣測,隻是等待。我眼中沒有什麽人,就好像每一個人都在我眼中一樣,這不是矛盾的,隻是太多人不懂。當比你還要大的人,從心底歎服我的靜,正式說到這份靜的時候,我想到了你也說過的,我當時真得不知道這個詞的份量,以為隻是你隨便的一個言語粒子流淌,我一直以為你隻是隨便和我說說話。你隻把我當一個孩子?
別的人,說我參透了,說我是慧根所致,我笑笑,命運的洗禮。我回答著:“其實是經曆太多,想開的”,把那些心酸的過往埋葬在心底,我已經可以心平氣和麵對所有。
對你,我到底是怎樣的心情?那天,我們騎車3人行,應該還是恍惚間,似乎又是你的背影,我的心裏到底是無法放下。我一直以為,向我說起人生最悲傷事件的他們是自己對不起自己,原來我也是,我沒有把自己放到避風港。
一遍一遍,獨自對話中,越來越明白自己。今夜無意,這是我的盡然,神經太過細,我已經吃了藥,我已經極度壓製放肆的念頭,依然無效,或許我已經放棄正常人的生活,到了無法聽之任之的程度,起來敲字,一個個,無秩序,這是一種積蓄的力量,多少次的無眠。
其實,我所要的人是那個比我堅強,看穿我所有脆弱的你,多麽渴望這個世界上的你,是我的你,那個人不是媽媽。我總是想,會有一個人,明白我此刻的眼淚,不是親人,不是大家說的朋友,我的心可以給你打開,我是如此脆弱的一個女孩,她隻是不言不語靜默地等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