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兩小無猜_真狗血,他暈了!

那天想了許多,卻始終沒有想起絲毫和落風的相關。想得累了,也就放棄了。看爸媽對他們家的態度,便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我雖然很好奇,卻不得不放棄,我想不起來,他們在我麵前更是小心翼翼,相約好似的,對以前的事隻字不提。

不知道是不是病久了的緣故,比起以前人也寬容些了。我不知道那天他們相談的過程,結果卻是令人意外的。從那天開始,爸媽竟然默許了他們的探病,落風更是找盡借口賴在醫院不走。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明知道我不記得他,也討厭他,他卻還是不厭其煩地陪著我。

我問過媽媽為什麽?她的答案卻是令我大吃一驚。就在落風第一次探病的幾天後,一個明媚的午後,在醫院躺了些日子,我的病情也好轉了許多。摘掉了氧氣瓶,也可以說話了。

“媽媽,他們是誰?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嗎?為什麽又同意他們以後來看我?”我很好奇,等著媽媽的解釋。

她伸手撫了撫我的額頭,臉上洋溢著愛意,溫柔地說:“染染,他們來看你,不好嗎?你喜歡嗎?”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麽這麽問,聯想到之前媽媽的反應,我不禁拿不定主意。其實除了對落風的感覺有點複雜之外,我倒是挺喜歡他爸媽來看我,可媽媽的反應卻讓我不得不擔心。有些猶豫,不敢說話。

媽媽見我不言不語,無奈地歎息,對我說:“染染,爸媽的態度不重要,隻要你喜歡就好!”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我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麽事發生,不然爸媽不可能無緣無故不分青紅皂白就衝人家發脾氣。算了,一時也急不來,往後再說吧!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媽媽看著我,卻有些吞吞吐吐。

我很好奇:“什麽事?”

“那個落風還記得嗎?”她試探性地問了問我,注意著我的情緒和反應。

我很詫異她突然問起落風,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她問的是以前,還是現在。“就那個前幾天來看我的小男孩?”

媽媽點點頭,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我,見我很平靜,這才鬆口氣,緩緩地說:“他和你定過娃娃親的!”

“什…麽?你…說娃…娃親?”我震驚了!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媽媽再次肯定地點點頭。

我真的是欲哭無淚,絕望的看著媽媽:“你們誰做的決定啊?怎麽會選他?你們……”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你好些了再慢慢和你解釋,隻是你既然已經知道這事了,也別太讓他難堪了。雖然他有錯,但你也有錯,而且也得顧及你落伯父伯母的麵子,對他好點,好嗎?”媽媽很期待地望著我,好像我不答應就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不答應嗎?”頹廢的應著媽媽,心底裏卻在盤算,怎麽整治落風。

見我答應了,媽媽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微微一笑,久蹙的皺眉,終於撥雲見日。

娃娃親的事讓我沮喪了好些日子,雖然心底裏總是有些奇怪的情緒,卻還是壓不過我對落風莫名的排斥。這件事並沒有拉進我倆的距離,反而讓我對他的厭惡增添了幾分。

“你又來幹嘛?”某天午後,我慵懶地躺著,皺眉嫌棄地望著一個欠揍的身影。真討厭,又是不請自來。

“來看看你死沒死啊!”他很輕鬆地應道。

白了一眼毒舌的人,翻個身,側向另一邊,掩上眸,養神。

“別睡了!天天躺著你也不嫌累!”他走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胳膊,不讓我休息。

“放開你的豬蹄!”我很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也充滿了厭惡。

他一怔,放開了我的手。沉默了半晌,又恢複了往日的無賴,無所謂地一笑。“別發火!對身體不好!要不我推你出去走走吧,就當賠罪?”

“犯賤!”我沒好氣地損了他一句。

他也不在乎,嗬嗬一笑。

雖然我嘴上那麽說,確實有些心動了,在醫院躺了這麽久,來來去去除了爸爸媽媽還有落風他們幾個人,再隻能見到的就隻有醫生和護士了。真的很無聊,也很枯燥,很想出去走走,央求過媽媽好幾次,都以我的身體不好,無情地拒絕了。

“你等等,我去器材室領輪椅過來!”他顯然是看出了我的意圖,便不等我說話,衝著病房外跑去。

我搖了搖頭,心裏卻是美滋滋的,醒來的這段日子裏,也是第一次對落風的印象有了些改變。

雖然我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我也不知道之前對他的感覺是怎樣的?我想既然能訂娃娃親,應該還不錯吧?不管怎樣,我現在真的不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在我麵前的表現也是讓我看得雲裏霧裏的。媽媽說得對,不能因為主觀情緒就去否定他,或許他真的和我想的不一樣呢?

落風的舉動,讓我從心底裏開始接受他。過去的就過去了吧,重新開始。

不一會兒落風就推著輪椅進來了,他有些吃力地將我抱到輪椅上,撚好毯子,推我出去。

“這樣行嗎?”我有些忐忑,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或是醫生發現了,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有什麽不行的,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反正你的藥水吊完了,護士不會發現的,隻要我們在巡房前趕回去就行了!”他似乎很自信,我都不知道他怎會如此細心。

吃驚的點了點頭,總算放心了些。可心裏總有一股不安,但他平靜地笑,撫平了我所有的驚慌失措和害怕。

他推著我逛遍了醫院,我們在一陰涼的地方停了下來,歇息一下,再回病房。

“今天真的謝謝你!”我看著他,由衷地感謝。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習大小姐也知道感謝人了!”他陰陽怪氣地說著。

“神經病,一天不作,你會死啊?用得著冷嘲熱諷嗎,哼!”我毫不客氣地回應他,便轉著輪椅,想自己離開。

誰知他按住輪椅,我動彈不得。“好了,不就開個玩笑嗎?用得著嗎?行不行啊?”

“懶得理你!”我沒好氣地說道。

他點點頭,盯著我說道:“嗯,這才是我認識的習染!”

我錯愕,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剛準備回房時,突然他一臉的蒼白,指著我,斷斷續續地說道:“你…那個……鼻……”話還沒說完,便暈倒在地。

我慌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盡力彎下身,推了推他:“我怎麽了?你醒醒啊!你怎麽了?”我怎麽也喚不醒他,突然我感覺到一股溫熱順著鼻孔而下,一抹鮮紅滴落在慘白的衣襟上。

我慌了,用手一擦,卻滿眼全是鮮紅。突然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