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6章皇子間的爭鬥
表妹，這兒風大小心著涼。”太子爺故意不給禦王爺親近水若曦的機會，快一步上前攔住禦王爺麵前。
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就連熬王的餘光都慎了慎，恒王和平王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他們心裏都很明白，水若曦成了兩人挑起戰火的引線。兩人本來是暗著來，估計很快就看到明著對抗。
不過，就是因為如此，平王心裏有些為這個倔強的水家二小姐擔心，擔心有一天禦王和太子爺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水若曦會成為父皇平息這場紛爭的工具。
這些水若曦是不會想到的，在她看來太子爺和禦王爺扛得再厲害，都是已經成為定局的事，跟自己沒半點關係。
沒有硝煙的對抗，字裏行間自然少不了咬文嚼字。下一刻，就看不高心的禦王爺，臉上露出有些僵硬的笑諷刺道：“想不到太子皇兄會如此緊張二小姐這個表妹，以前可真沒聽說。二小姐該感謝那位無名道人，若不是他的出現，恐怕二小姐想要得到太子爺的另眼相看恐怕還真不容易。”
“你！”太子爺的臉拉了下來，對向來喜歡拆台的禦王爺根本就不給麵子。怎麽說水若曦可是自己的表妹，他這話不明擺著讓自己下不了台。
水若曦豎起耳朵聽著，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上去挺糾結的樣子，其實心裏可是覺得好笑。偷偷地注意著幾位王爺臉上的表情，突然發覺平王正用憂慮的眼神看著自己。
為之一振，突然間意識到其中有問題。看著太子和禦王，她快速地動著腦子，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從腦子裏閃過。她抬頭緊張地看向平王，一顆心提到了半空。
如此，她不敢再看著氣氛這般僵持下去，索性上前朝兩人欠了欠身：“太子爺，幾位王爺，若曦身體不是現行退下了。”
“若曦，太子表哥送你回府。”還沒等水若曦開口，太子爺自告奮勇地說了出來。
水若曦抿嘴一笑，搖了搖頭說道：“若曦還得等爹和妹妹他們，平王爺難得回京，想必也有許多話要對幾位王爺說，若曦就不打擾了。”
這才，水若曦沒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起身邁開大步往前麵院子走。經過熬王身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可是，她不敢停留半步，更是不敢回頭，加快步子馬上離開。
熬王爺偷偷地看了一眼水若曦，回頭看向幾位王爺的時候，臉上又是一副似半醉半醒的模樣。上前，朝幾位拱了拱手說道：“皇兄，皇弟們，你們談的都是國事，都不是本王該管之事。本王剛才還沒喝夠，你們慢聊，本王喝酒去了。”
說完，就見熬王嘴裏哼哼著小調，也不管其他兄弟看自己的眼光，跟著水若曦的身後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眼見少了兩位觀眾，太子爺和禦王心裏的火氣稍微壓了壓。在平王和恒王麵前，太子爺跟禦王的關係是透明的，兩人也沒必要繼續裝下去。就見太子爺冷冷一哼，甩了甩袖子跟在禦王爺的身後離開。
恒王見到太子爺離開，衝著恒王和禦王笑笑，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禦王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上很是不爽地罵道：“沒用的東西，真是丟了皇家的臉。”
“三哥，您小聲點，他們還沒走遠呢！”平王在旁邊小聲地提醒道。
“怕什麽？要不是皇後的位置，就他那德行，就算不是二皇兄也輪不到他做這個太子位。”熬王爺口沒遮攔地說著，自然也是知道四弟的嘴夠嚴實，也是個老實派，就算心裏有想法也隻是憋在肚子裏的人，才敢如此狂言。
平王看了遠處一眼，看到太子爺和恒王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裏，這才把心裏的顧及說了出來：“三皇兄，四弟想提醒您一件事。”
“四弟但說無妨。”禦王大方地說道。
平王還是猶豫了一陣，爾後小聲說道：“四弟看得出您喜歡二小姐，可是二小姐畢竟是太子爺的表妹，皇後的親侄女，所以……”
“所以你想說讓本王放棄是不是？”禦王一聽四弟提到水若曦，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平王有些後悔起來，可話都說出來了，不得不繼續下去：“三皇兄您別生氣，您想想太子爺是二小姐的表兄，你們倆不和父皇也一直知道，難道三皇兄不怕父皇有天為了平息你們知道的紛爭用二小姐來開刀嗎？”
“這……”禦王爺愣住了，他的卻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初沒有采取太直接的行動，一是考慮跟母妃與皇後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另一個則是考慮到相爺乃有用之才，也是父皇身邊的紅人，如果動作太過激烈可能會讓父皇不滿；第三則是對水若曦的尊重，這種尊重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眼神中布滿憂慮，他歎息著拍著平王的肩膀說了心裏話：“四弟你是知道你三皇兄的，三皇兄從不好色。那麽多年了，總算是看中一個喜歡的姑娘，三皇兄怎舍得放手。你說的這些，三皇兄以後注意就是，不過若要放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四弟也隻是這個意思，畢竟太子還是太子，就算我們心中再有不滿，終有一天他會成為君王，到時候若秋後算賬對大家都不好。”平王是個極其踏實的人，雖然不喜歡管太多紛爭之事，卻也跟禦王爺想法一樣，就憑大哥的能力如果不是皇後的原因，哪怕二皇兄坐不上太子位，也絕不會輪到他。
他知道曾經崇拜的二皇兄已經完了，這些年來常年出征，隻有三皇兄經常噓寒微暖，讓人送這送那，關心自己和母妃。可是，他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母妃是不喜爭奪的女人，從小就教育他要懂得知足，所以他也沒有太多遠大誌向，做好本份就行。
禦王爺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四弟，意識到這小子比以前變得稍微圓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讚道：“想不到一年不見四弟，四弟真是成長了不少。”
嗬嗬！
平王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這可是他經常做的動作。隻要是緊張，或者不知該說什麽的時候，他都這樣。
“才剛讚你又來了，把這個毛病給改了，每次緊張和不知道答話的時候就這樣，若是兩軍交涉之時，這些小動作會害了你。”禦王爺以哥哥的身份認真地教育四弟。
嗬嗬！
平王又是傻傻一笑，這次不敢再撓頭。
禦王爺不再多說，兩人並肩走向來時的院子。進去的時候裏麵的宴席散了許多，聽說水若曦跟著其他姨娘已經離場，禦王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可是，麵對著還沒離開的朝臣，他跟水易明一樣，必須得留下來陪著。誰讓他們一個是親家，一個是表兄，不喝醉是走不了的。
……
水若曦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很晚，跟妹妹和弟弟們囉嗦了幾句，看著關姨娘身子骨有些頂不住的樣子，擔心地跟著去了香園。給關姨娘把了把脈，紮了針，覺得太晚便是起身要回去。
“若曦！”關姨娘突然伸手把若曦拉坐下來。
“怎麽了？還覺得不舒服嗎？”水若曦緊張地打量著關姨娘，臉色比前些天好了很多，剛才也把過脈沒事，難道她願意開口了？
關姨娘看著水若曦的神情有些緊張，還有些憂慮。眼睛眨了眨，剛想開口就見秀珠從外麵走了進來。
“姨娘，您的藥好了。”秀珠說著把熱騰騰的藥放在桌子旁邊。
“一會冷了我自己喝，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關姨娘突然變得很是疲憊的樣子朝秀珠揮了揮手。
秀珠看向水若曦欠了欠身，乖巧地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然，關姨娘並未馬上開口，而是豎著耳朵好像在聽什麽？讓水若曦不得不對關姨娘與秀珠之間的關係有所猜疑。
半響，聽到腳步聲離去，關姨娘才放下緊張的疲憊。坐起身，一把拉住水若曦的手：“若曦，姨娘欠你一條命，姨娘會記住的。”
“姨娘說這樣的話就是不把若曦當成自己人。”水若曦一臉不高興，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若曦雖然不知道姨娘是什麽出生，但若曦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逼不得已的時候。若曦隻用知道姨娘心裏有爹，有這個家就行了。”
“若曦！”關姨娘激動地熱淚盈眶，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的激動。她本想跟若曦解釋點什麽，如今便是不用再為難自己了。
水若曦安慰地拍拍關姨娘的手，臉上保持著溫柔的笑。
女人不容易，她深知這個年代的女人更不容易。想灑脫不僅得有錢，還得有本事，否則就連活下來都難。
對視，一切變得盡在不言中。水若曦看著關姨娘那無法忍住的淚水，伸手抱著她拍了拍。
半響，聽到門外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兩人都警覺地坐好。水若曦起身走向門口，關姨娘則是擦了擦淚水。
咯吱！
門打開了，就見水易決扶著搖搖欲醉的水易明，看到水若曦的時候水易決有些吃驚。
水易明已經醉得不成樣子，從門口進來一直是幾個人扶著，水易決擔心打擾了關姨娘才讓下人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