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章滅門之仇
水若曦和水若靈此時還沒走出相府門口沒多遠，這裏離鬧市還有一段距離，雖然談不上寂靜，但若有什麽大動靜還是能聽得到的。就聽耳邊傳來一道煙花上空的聲音，水若曦靈敏地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相府門口的巷子上空飛起一道光。這是江湖上用的暗號，每個組織的暗號不同。但是，這是從相府附近放出來的，而且還是在她們剛剛出門的時候。無疑，這讓水若曦心中升起某些猜疑。
“姐姐，這好像是某些幫派的信號。”水若靈也一眼看出天空出現的是什麽？
“看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水若曦淡然一笑，轉身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她低聲說道：“記住，今天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能出手，哪怕今天我被打死也不行。”
水若靈看著姐姐那雙已經布滿殺氣的眸子，很不情願地重重點頭。本想回頭再看一眼，卻被姐姐的一個眼神製止。
如此，兩人裝作無事在龍城繁華街道行走。小販的叫賣聲將她們淹沒在人群裏，來到這個世界，這還是水若曦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逛。
好奇，歡喜，更多的是對這個地方的喜歡。眼見一件件精致的小玩意呈現在江湖藝人的手中，她不得不驚歎這些人的做工細致。隻可惜，她不能再回到現代，否則把這些小東西帶回去，換來的錢都能讓她花上幾輩子。
不多時，兩人走進了一家很大的首飾店。店鋪裏除了金銀首飾，珠簪鳳佩，還有吸引兩人眼球的玉器。
華麗的布匹上，精致的錦盒裏擺放著雕工細致的玉佩，之所以放在角落，並不是因為不好賣，而是這些東西太過名貴。看玉的都是一些公子哥，還都是衣著華麗之人。
“兩位姑娘是想看玉佩嗎？”店裏的夥計看著兩位姑娘走到玉器成列處，一臉熱情地上來招呼。
“隨意看看，看看是否有我妹妹喜歡的。”水若曦說著拉著水若靈往前走了幾步，更近距離地看到錦盒中的玉佩。
“好好！您看好了，給您算便宜些。”夥計看上去也是個老手，熱情地招呼著，在旁邊解釋著水若靈看上的一些款式。
水若曦的目光卻在最上一層的盒子裏掃著，突然，一塊熟悉的玉佩映入眼簾，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來放在手上欣賞起來。
真像！
簡直跟玉麒麟一模一樣，麒麟嘴裏含著火球，眼球由紫玉雕刻。不過，仔細翻看一陣卻發現這玉佩的雕工不錯，隻是這塊玉的水頭和質地比起自己那塊差得太多。
“姑娘看上這塊了？這塊可是寶玉，玉質細膩，雕工精細，這可出自城裏有名的工匠之手。”夥計看到水若曦這般仔細地欣賞玉佩，從水若靈身後走到她身邊介紹起來。
水若曦沒有馬上開聲，繼續觀察著玉佩。看了一會，這才問道：“這上麵的圖案可是麒麟？”
“姑娘果然有眼力，這便是傳說中的火麒麟，有驅邪避災之效。就算不喜歡掛在脖子上，也可以放在家裏賑災。這玉佩三十兩銀子，若姑娘喜歡可以再給您算便宜點。”夥計豎起大拇指讚著，他以為這單生意肯定能做成，馬上對水若曦拋出了價格誘惑。
然，水若曦卻將玉佩放回錦盒，走到水若靈身邊問道：“可有看上的？”
水若靈手上摸著一塊玉佩，看上去愛不釋手的樣子，似乎沒聽到水若曦說話。不僅如此，眼眶還有些發紅。
“夥計，這玉佩多少銀子？”水若曦沒再多問，已從水若靈眼神中看出什麽直接問起了價錢。
“姑娘眼光不錯，這玉佩三百兩銀子。這塊可比您剛才看到那塊質地要好許多，雕工上層，雕刻的師傅以前可是宮裏的。”夥計滔滔不絕地推銷著水若靈手中的玉佩。
水若靈輕輕地撫摸著玉佩，仿佛魂被勾去一般，根本就沒注意到水若曦正跟夥計談著加錢。最後，水若曦花了一百兩銀子將玉佩買下。
水若曦把玉佩戴在水若靈脖子上，水若靈才回過神來說道：“姐姐，這玉佩很貴的。”
“我已經買下了，算是姐姐送你的禮物。”水若曦微笑著，看水若靈的眼神就是姐姐看妹妹的關切。
水若靈吸了吸鼻子，擦擦眼角的淚水，她並沒推遲，低聲地道謝：“謝謝姐姐！”
“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晚點我們還得去城郊走走。”水若曦可沒忘記今天出來的目的，而且還有場戲需要做，如果不吃飽喝足可對不起自己。
“嗯！”水若靈聽話地應了一聲。
從玉器店出來，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填飽五髒廟，詢問了店小二城郊哪裏風景較好，便是興致勃勃地出了城。
城東，山間的野花競相開放，一些文人雅士也趁著今天天氣較好紛紛聚集在城東的小山腳下喝酒吟詩。這讓兩人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半山的亭子坐了下來歇腳。
確定四周沒有人跟著，十米之內無藏身之所，水若曦從懷裏摸出本書遞給了水若靈。
“姐姐怎……怎麽有這個？”水若靈看著手中《唐門秘術》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姐姐，心中充滿了無盡期待。
水若曦微笑著，拍拍水若靈的肩膀說道：“我就猜到你跟唐門有關，果然如此。這書是從古刹庵後麵的墳地裏挖出來的，想必某個唐門的前輩葬在那裏。我就是看這書才把臉上的傷給醫治好的，你先把書給收起來。”
水若靈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已經破舊的封麵，吸了吸鼻子撲進水若曦的懷裏嗷嗷大哭起來。
“哭吧！哭出來心裏就好些了。”水若曦拍著水若靈的背，想起那日在相府看到父女哭泣的場景，好奇地問道：“你有什麽血海深仇就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會幫你的。”
水若靈抽噎著，擦了擦眼淚，緩緩地將書放進懷裏，拉著姐姐坐下把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若靈本來有個完整的家，可是八年前若靈跟著娘和弟弟回娘家探親，這個家就徹底毀了。那晚天剛黑，山莊就受到不明身份之人襲擊，當時外公真跟我在後院講故事。聽到前院的動靜，外公就把我藏在了院子裏的枯井中，我才幸得撿一命。山莊外殺聲連連，喊聲不斷。院子裏起了大火，濃煙四起，最後我暈死在枯井裏。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晨，等我從井裏爬出去的時候，山莊屍骸遍地，很多都已經燒成了灰。我沒找到我娘和弟弟，當時我很害怕坐在廢墟裏哭，不知道什麽時候師傅來了，迅速地捂著我的嘴把我從山莊帶走了。”
“你就是這樣跟著師傅上山了？”水若曦拍著水若靈的背，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都不知道為何惹來這等大禍。
水若靈又擦了擦眼淚，搖著頭繼續說道：“沒有！三天後師傅把我帶到爹的身邊，那時候爹已經知道唐門被滅門之事。爹怕我若那個時候去相府會給伯伯帶來麻煩，也怕那些見過我在唐門出現的人將我滅口，這才把我托給了師傅，師傅什麽都沒說答應了，把我帶到了山上。因為那些丫頭的原因，我不能住在古刹庵，師傅就把我安置在半山的一間茅草屋裏。”
“我是記得經常看到個身影在林子裏穿梭，等我上去的時候人又不見了，那就是你，那半山的茅草屋也是你住的吧？”水若曦的記憶回到了那些在山裏的日子嗎，也明白為什麽每次上山茅屋裏總是沒人，卻能看到有食物。
可憐的孩子！
古刹庵除了墳地，其他就是深不可測的林子，裏麵有狼群野獸。一個八歲的孩子要在這種地方生存，那也得有不一般的膽量。難怪，她總是在這丫頭眼神中看到一種冷漠。
“嗯！師傅不讓我現身，怕讓那些丫頭看到我。”水若靈點了點頭，知道師傅也是為了自己安全著想。
水若曦拿絲巾給水若靈擦擦眼淚，好奇地問道：“那你是何時下的山，你的仇人又是誰？”
“就在你下山的前兩天，師傅知道有事發生就讓我下山找爹。隔了那麽多年，唐門也被滅了，不會有人知道我是幸存者。可是我卻忘不了血海深仇，下山開始我就一直尋找仇人。可是，爹告訴我仇人很強大，我們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一直不肯告訴我滅門之人到底是誰？”水若靈拳頭拽起，眼神中滲透著無盡恨意。殺氣彌漫著全身，讓她無法掩飾住身體強大的內力。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相信決叔既然不肯告訴你仇人是誰，也是不想失去你。他已經失去你娘和弟弟，你是他的唯一，沒有誰想做白發人送黑發人之事。”水若曦自然能理解決叔的意思，不過血海深仇，還有滅門之很，這可不是那麽容易平息之事。
想了想，她又繼續說道：“姐姐答應你，有機會從決叔嘴裏套套話，找出你的仇人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