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工作狂
蘇慕晚沉默的看著霍景川,始終閉口不語,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霍景川深邃的眼眸,半晌過後,蘇慕晚忽而緩緩開口問道:
“霍景川,你告訴我究竟要怎麽做,你才不會為難我?”如此直言不諱的問話,讓霍景川聽在耳中,頗有一番玩味。
“你覺得一件商品,應該做些什麽呢?”嘴角不經意間再次浮現一抹冰冷的邪魅笑容,蘇慕晚看在眼裏,一種讓人徹骨的心灰意冷充斥著她的心田。
“我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是在我不觸及你的底線的情況下,我希望我們能夠和平相處。”蘇慕晚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霍景川,她緊握著拳頭,掌心已經浸滿了汗水。
“嗬,不錯嘛,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看來佟司耀對你的影響力還挺大的。”霍景川說著低聲抬手將指尖抵上蘇慕晚的下巴。
“這……這不關佟司耀的事……”忽然逼近的迫人氣場,讓蘇慕晚心中驚慌失措,她顫顫巍巍的解釋著。
“你用不著我的解釋,我不會責怪他,相反我還要感謝他將霍夫人公諸於世……”霍景川說著,捏著蘇慕晚下巴的右手不禁加大了力道。
“這周我會讓人幫你打理一切,然後準備一下周末的宴會。”霍景川說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要以霍夫人的身份出席,不用我提醒,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最後拋下一句話,霍景川毅然絕塵而去。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霍景川便派來專人。先是為蘇慕晚量身定做出席宴會的禮服,之後便是一些行為舉止的規範。
這次霍景川答應給蘇慕晚一個名分,但是目的為何蘇慕晚便不可而知了,她不清楚這樣公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好是壞。
書房的門被猛然推開,蘇慕晚踏進書房便能看到霍景川正伏案工作著,果然還在這裏,真是個工作狂……
“你有什麽事?”霍景川聞聲看去,發現門口站著的竟然是蘇慕晚,是剛剛在做禮服的時候匆忙趕來的吧,不然這會兒蘇慕晚還手提著裙擺。
“我不要參加那個宴會了。”蘇慕晚氣喘籲籲的說著,她思慮的很久這才終於決定要跟霍景川說明白。
“哦?為什麽呢……”霍景川將一字一句都拖的很長,眼神中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我……謝謝你願意給我這個名分。”蘇慕晚定了定神,略微低垂著眼眸不想去看霍景川的眼睛。
“但是……我不想有羈絆,我想好了,我不需要讓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把我藏起來也好……”蘇慕晚剛剛想好的話語,此刻到了嘴邊一時間也說不流利了。
“然後呢?”霍景川饒有興味的看著蘇慕晚,剛剛聽到蘇慕晚那句話的時候,他有些懷疑。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麽想的,她讓佟司耀帶她出席酒會,不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嗎?他已經讓她如願的帶著霍夫人這個名義參加上等人士的宴會了,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不會再做觸犯你的事情了,也不想去參加什麽宴會,讓我好好待在這裏三年就可以了。”蘇慕晚斬釘截鐵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嗬,就這個原因嗎?霍景川聽聞用一種極為不屑的眼神看著她,難不成這就叫做欲擒故縱嗎?
所有人都羨慕蘇慕晚能有這個身份,都巴不得霍景川能看上她們一眼,趨炎附勢的女人多了去了,霍景川不差這一個。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的要求?”霍景川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似乎有點太不自量力了,三年?他怎麽可能讓這個女人活得了這麽久呢。
“蘇慕晚,你給我聽好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隻要無條件無從就好,用不著操心這麽多的,霍——夫——人——”蘇慕晚聽著霍景川重重的說出最後這三個字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
她怎麽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呢?商品……對啊,她隻是一個商品,有什麽資格拒絕霍景川的話,她隻能言聽計從了嗎?
但是如果自己的身份一旦被確定會霍夫人的話,她以後還能全身而退嗎?蘇慕晚有些懷疑,迷茫的看著霍景川,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就當今天的話你從來沒有說過,以後不要想這麽多了,回去吧。”霍景川放緩了語氣,示意蘇慕晚退下。
轉身關上書房的大門,蘇慕晚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她始終沒辦法跟霍景川對抗,這個猶如惡魔一般的男人,強大到可以讓任何人依靠,也可以任意的摧毀掉一個人。
“家主您要不要再次盤點一下下周宴會的一些事宜?”李管家將一切都打點好之後,拿著所有報備的資料遞給了霍景川。
“這樣就可以,最後再確認一下到場嘉賓的名單。”霍景川瀏覽了一遍手中的文件,抬手遞給李管家一個名冊。
“是。”李管家轉身就要離開去工作,霍景川忽然想到了什麽,於是便叫住了李管家。
“帶我去夫人那邊查看一下準備的怎麽樣了。”霍景川起身,整理了下衣角的褶皺,便隨著李管家朝著蘇慕晚此時所在的試衣間走去。
“家主好。”女仆們看到霍景川的到來,都紛紛的行禮致意。
“夫人的禮服準備的怎麽樣了?”這似乎在霍家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霍景川竟然親自來查看。
“一共為夫人準備了早中晚三套服裝,以及一些備用的衣服。”女仆說著便給霍景川拿來了樣品。
“你看下這件怎麽樣呢?”說話間蘇慕晚便從試衣間裏換好了禮服走了出來,她沒有防備的看到霍景川竟然在這裏。
剛剛試衣服還蠻好的心情,此刻被霍景川整個冰凍,蘇慕晚帶笑的神情瞬間消失,淡淡的看了眼霍景川。
短小精致的及膝包臀連衣禮裙,恰到好處的包裹著蘇慕晚曼妙的身子,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霍景川隻覺得眼前一亮,隨即卻又換了陰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