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陰謀流產
姽嫿看著尚樺,心裏也估計到尚樺想的是什麽,也猜得出來尚樺不想讓皇上知道自己身體不適,怕皇上來看望自己,從而舊情複燃。姽嫿走了過去握著尚樺的手,眼裏帶著些許的感激,這其實都是姽嫿裝出來的樣子,姽嫿對這個尚樺說道“謝謝妹妹,妹妹真是體貼,好了,妹妹,姐姐尚有事情要做了,妹妹也先去忙吧。”
姽嫿下了逐客令。尚樺也不傻,聽的出來,順水推舟的說道“好的姐姐,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那妹妹告辭了。”
尚樺行了一個禮節,就轉身離開了。姽嫿看著尚樺離開,總覺得宮裏不會太平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不過姽嫿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
夏季的傍晚是閑暇的,但是有的人一閑了,心思就開始多了。琪婕妤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尚樺很不幸的成為了她的發泄對象。
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挑著沒什麽人的路道向尚樺的玉樺殿走去,尚樺隻是個昭容,自然沒有姽嫿馨妃的待遇,哪怕身懷龍種,上官雨澤也是按品階撥了個不算偏的偏殿,畢竟這時代很注重階級身份,這也是為什麽宮裏每個女人都迫不及待的往上爬的原因了。
琪婕妤和小宮女很快就到了玉樺殿,看著玉樺殿門口的侍衛,上官雨澤可沒少下心思啊,這侍衛比哪個宮的娘娘都多啊,琪婕妤看著這些侍衛眼紅的撇了撇嘴,示意小宮女。
“琪婕妤來看望你家娘娘還不快去通報!”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侍衛也沒在意,派了一個人回去稟報,不一會兒一個小宮女就走出來了,走到琪婕妤麵前說:“琪婕妤,我家主子身子重,又有些勞累,在休息了,讓您先請回。”
琪婕妤一聽,怎麽會樂意,她尚樺作為一個昭容她一個婕妤去看她已經很她麵子了,居然這麽不知好歹,不愧是青樓出來的,果然和悅妃那個賤女人都一樣讓人討厭至極。
身邊的小宮女看到自家主子臉色很難看,大喝一聲:“我家主子好心好意過來看望你家主子,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快讓我們進去!”
說著,就要衝過去,剛衝到門口,侍衛就立刻攔住,麵無表情的說:“琪婕妤麻煩不要為難我們,皇上有令,未經樺昭容同意任何人不得進入。”
小宮女回過頭看向自家主子,琪婕妤一甩衣袖,“小意我們走!”沒想到自家主子就這麽走了,趕緊反應過來小跑著追上去。
“主子,她們太欺人太甚了,給臉不要臉,哼!”琪婕妤沒理她,氣衝衝的回了自己的寢宮,一屁股坐到榻上,拿起身邊的茶杯往地上就是一摔。
嚇得剛進來的小意一跳,“主子…”
“下去!我自己靜一下。”小宮女巴不得趕快離開,行了個禮就下去了。這口氣越想越咽不下去,好你個尚樺!我定讓你後悔這麽對我!
今天天氣還是不錯的,陽光不算烈,想想這幾天的事,真是讓人身心疲累,姽嫿看看外麵的天氣,感覺不錯,打算出去走走。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輕裝,吩咐蘭芳帶把傘跟著,怕一會兒太陽會變烈,主仆兩人準備好就出了宮殿。
走在凸起的鵝卵石上,不愧是禦花園,花香撲鼻。姽嫿看著這些嬌豔盛開的花兒,狠狠的吸了一口香味,心情不由得更好了一些。“蘭芳,我在前麵的亭子裏等你,你去給我拿我的琴過來。”蘭芳點了點頭,行了禮就快步回去拿琴,有些不放心姽嫿自己一個人在這,想著快去快回吧。
姽嫿走到亭子裏,手上拿著剛采的一朵牡丹,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顏悅樓的時候尤愛牡丹,也不知是不是心境不同了,如今看著這牡丹,除了懷念,已沒有任何感覺。
想著想著,不禁又想起了那時和上官雨澤在樹下飲酒,撫琴的時候,微微歎了一口氣,正巧,蘭芳這時回來了,抱著琴腳步有些微急。
當看到自家主子安好的坐在那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也不能怪她,這宮裏大把人都想害自家主子,無時不刻。
姽嫿沒注意蘭芳的表情,和正在急走過來的步伐,隻盯著蘭芳懷裏的琴出神。蘭芳來到姽嫿麵前,輕輕把琴放到姽嫿麵前的桌上。
姽嫿回過神來,伸手在琴弦上輕輕的摸著,手指勾動了琴弦,似流水的琴聲緩緩傳出,“心碎著,你給的風雪,思念著,不分晝夜,等待著,重逢的季節,寒江雪,終映明月…”姽嫿不由自主的唱了出來,在顏悅樓的時候,聽到一個姐妹在彈,覺得好聽,就學了來,當時她一點也不知道她為何寫出這麽傷心的詞,現在,她倒是懂了。
蘭芳聽得失了神,直到姽嫿彈下最後一個音。看著自家主子,輕輕的又歎了口氣,姽嫿扭頭笑她:“蘭芳你看你,年紀輕輕的,跟個七老八十的婆婆一樣總歎氣,這樣以後誰敢娶你,咯咯咯咯…”蘭芳聽到姽嫿取笑她不由得惱羞:“主子你…”跺了跺腳轉過身子背對著姽嫿,姽嫿笑得花枝亂顫。雖然這裏都沒人,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很多個人知道了。
“你是說,剛才朕聽到的那曲子是悅妃彈唱的?”上官雨澤抬眼看著派去的查看的侍衛。
“是。”侍衛低著頭回答著。上官雨澤皺著眉若有所思,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悅妃雖然是青樓出身,這音律方麵比起大家閨秀是隻強不弱啊,自己沒失去記憶之前是不是聽過她彈唱?
“剛才是樓顏悅在西施亭彈唱的?”樺昭容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問著查探回來的宮女。宮女抿著嘴點了點頭,樺昭容揮了揮手讓她退下,自己緩緩的靠向榻上,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麽。
另一邊比起樺昭容就沒有那麽沉穩了。“青樓妓子就算成了鳳凰都去不了身上那股*!”琪婕妤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吃了姽嫿一樣。
而姽嫿和蘭芳還在西施亭裏說笑著。突然一聲“皇上駕到!”她兩趕緊收起笑容低著頭朝著上官雨澤走來的方向行禮,低著頭半蹲著。
“免禮平身。”上官雨澤一邊說著坐了下來,姽嫿和蘭芳謝了起身之後,大家都一直沒出聲,氣氛很微妙。
“悅妃剛才彈唱得不錯,隻是朕隔遠了,沒能好好聽,悅妃再給朕彈一曲?”上官雨澤打破無聲的氣氛,不容拒絕問著。姽嫿很想說,直接命令就算了,幹嘛還要假惺惺的問…當然,姽嫿並不敢說出來。
“能為皇上彈唱是臣妾的榮幸。”姽嫿滴水不漏的一邊回答著一邊坐到琴麵前。剛準備觸碰到琴弦,上官雨澤突然開口說要唱詞出來,姽嫿回頭看著他,看到他看著捧在手裏的茶杯沒看她。姽嫿也回過頭去開始彈唱。
“風蕭蕭兮易水寒,花開花落花滿,天蘇堤翠柳忘川天,映照著一輪明月…”
“不錯不錯!”一曲終,上官雨澤拍著手讚賞,而姽嫿也沒有因此驕傲,隻淡淡的說了一句謝皇上誇獎便沒出聲了。
上官雨澤看著這尷尬的氣氛,似乎也坐不下去了,說了句累了就帶著侍衛走了,姽嫿低著頭行禮也不說話,直到上官雨澤身影完全看不見了才坐下來和蘭芳說了句恐怕要有點波浪了。蘭芳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的看著姽嫿,姽嫿歎了口氣隻說了句走吧回去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傳的啥?不就是姽嫿在西施亭勾引皇上,以及各種不堪。這一大早的,傳得滿皇宮都是,蘭芳聽了也急急回報自家主子,哪曾想姽嫿還是很從容的依舊吃飯睡覺,該幹嘛幹嘛,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來。
相比當事人的冷靜,琪婕妤和樺昭容可就是坐不住了。樺昭容剛得了恩寵,好不容易上官雨澤視線都在注意她,怎麽能這樣被樓顏悅搶走!樺昭容這樣想著越咽不下那口氣,帶著一群宮女奴才去找姽嫿發氣。
“悅妃娘娘,樺昭容求見。”姽嫿躺在榻上聽著來人的稟報,懶懶的坐了起來:“請她進來。”聲音平淡無波,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喲,姐姐這悅心宮果然金碧輝煌啊,曾經同樣是姐妹,不知妹妹的玉樺殿什麽時候才能比得上姐姐這裏的一半啊?”剛踏進悅心宮就迫不及待的挖苦姽嫿,除了這個尚樺也沒誰這麽潑了。
“妹妹說笑了,隻不過姐姐比妹妹你進宮早點,才得此,不過,妹妹不是也有了最珍貴的龍子嗎?哪是我這悅心宮能比的?”姽嫿覺得樺昭容真是多此一舉,難道她真的覺得這悅心宮比她肚子裏上官雨澤的孩子重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諷刺。
琪婕妤聽說樺昭容去了悅心宮,心裏不禁暗暗開心,讓她們打起來,自己坐山觀虎鬥,這樣想著,琪婕妤竟有些雀躍的想去看看,這麽想著,就吩咐宮女給她準備一些點心,自己提著點心就走,宮女也不帶,想著過去看好戲就激動得不得了。